《宋朝提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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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提刑官-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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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矮个道:“那日见有人跟踪我,知其不是好意,便伙同我兄弟决定要教训他一番。”

    方秋获看了看二人,说的一番假话,不由恼怒,拍下惊堂木,瞪眼喝道:“你们撒谎。分明是平日里舞枪弄刀之徒,若不是为了抢物劫财的,何须见了衙门之人欲置之于死地呢?乃是你们心中分明有鬼!”

    二人听了仍是说着前面的话。

    “看来不给你们受刑,你们是不说实话了!”说着方秋获从签筒里抽出一令签来,“来呀。每人臀杖二十!

    上面两衙役将两人按到,脱下裤子,执火棍齐齐落下。

    二人顿时嚎叫起来。

    不会儿,用刑完毕,二人**着,满脸痛苦模样!

    “还不如实招来?”方秋获拍了下惊堂木。

    二人惊了下。垂头丧气,相互看了看。

    “老爷,我们交待,只求老爷要给我们宽恕。”

    方秋获点下头:“只要你们老实招来,本老爷定会给你们往轻里量刑!”

    二人叹了口气。便是将自己所犯的事一五一十交待出来。

    原二人是临安人,早年曾学的武,平日也会打打猎,闲时便是一起在附近抢些钱财用用,不过据两人交待,抢的钱财不多。

    方秋获即着差役去两人家里搜起,果然搜出些银两来。

    方秋获当即令贴出布告,让那些失财的商人来衙门领取。

    二人以为就此完毕。大大松了口气。

    谁知方秋获又是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二人,可否知罪?”

    二人顿时惊起。连忙道:“老爷,我们都已是全部如实交待了,未再有其他所犯坏事了!”

    “临安县城里少了不少孩童,你们是否不知?”

    二人愣了下,顿时惊慌失色,不断求饶:“老爷。这可冤枉啊!此乃是‘虎仙’招去做童子的,可与我们小的无关啊!”

    此下问话。让堂上众人不觉一惊,连皇甫天雄也是惊讶。不过马上他便知道方秋获之用意。

    方秋获皱了下眉,“那你们可知在这临安县城,何人做拐卖孩童之事,如是有,需是如实说来!”

    二人相互看了看,抓头挠腮,想了起来。

    王知县疑惑地偷偷看下方秋获,如此便能查出幕后的凶手不成?

    过了片刻,那矮个忽道:“回禀老爷,小的想起来一人,此人姓翁,名叫阿狗,人都叫他铁驴。”

    咽口水接着道:“有一次,他与我们一次吃酒,吃的几分醉时,他道前段时间他帮人卖了个孩童,得了百贯铜钱!”

    “那你可知他将孩童卖的何人?又是何家孩子?那孩童是他拐来的,还是别人拐来托他卖的?”

    矮个摇了摇头:“此小的倒是不知了!”

    “他家所住何处?”

    “乃南城门的鼓楼附近!”

    方秋获当即下了令签,令人速取那翁阿狗家去捉拿人。李捕快带着几名衙役应声而去,皇甫天雄也是跟着而去。

    几人迅速穿城来到那翁阿狗家,因是临近城门处,算是偏远处,房屋有些破旧,围着院子的栅栏歪倒着。

    皇甫天雄一脚踹开那院墙,冲了进去,正欲敲门,屋里人听的响声,开门而出。

    却是一女子扶着一老妇,惊恐地看着来李捕快。

    李捕快问道:“翁阿狗呢?”

    老妇瘪皱的脸两眼突出,惊愕看着,缓缓道:“他走了。”

    “什么?他何时走的?”李捕快喝问着。

    那女子端起饼子脸:“刚走不过一盏茶功夫!”

    皇甫天雄一惊,皱了下眉,立即道:“快追!”

    出了院子,皇甫天雄准备朝着南城门方向跑去。

    “小弟,我们往西城门出去,那里有条小道,可能够快速到那官道。”

    说着朝右手边而去,皇甫天雄与其他几名衙役也忙是跟他而去。

    出了西城门,果有条小道,径直朝一座小山上去,穿过小山便是一条大四马宽的官道。往南去则杭州方向,北则镇江方向。

    “此下可如何办?”

    “子谷兄,咱们就分头追捕!”皇甫天雄带上两个衙役朝北方向追去。

    来往客商甚是匆匆,有乘轿子,有骑马的,见皇甫天雄几人衙役装扮,正寻找人,不由好奇,投来几分好奇神色。

    若此要是有匹马,该是多好,正想到路边找户人家租匹马来。

    忽想起,他定是知道消息后出逃的,而逃跑是岂会走官道,当是走小路了。

    只是刚才心急之下未想到,不觉疑惑起来,他竟然会在官府抓他前得知消息,而后出逃。

    想来追他已是没有意义,也是已逃出临安城去。

    皇甫天雄回头对两个衙役道:“莫要再追了,那翁阿狗已是逃的无影踪,我们追不上了,还是打道回府。”

    两名衙役看了看,跟着皇甫天雄往回走去。

    回到衙门,方秋获尚在堂上等着消息。

    皇甫天雄忙是上前将事情经过一一禀明。

    方秋获大吃一惊,疑惑道:“这翁阿狗竟会事前得到风声,我们从那二人得知他信息到下令拘捕他不过一刻时辰,他会如此之快得知风声,那他得知风声的速度也是够快的!”

    此刻,那李元科与那几名衙役也是回来了,没有找到那翁阿狗。

    方秋获在堂上,当即对二人做出了宣判,二人因举报有力,由功抵罪,脊杖二十,徒三年。

    文吏将案卷整理好后上报刑部。

    此已实属轻判,要知在宋朝,按照《宋刑统》来判,对盗贼的判刑甚重,无论盗的财物是否,基本都是流配及以上。

    到了后衙,方秋获、皇甫天雄、潘书记、王知县四人围在一起,不觉深感疑惑。

    王知县道:“此事甚是蹊跷,那翁阿狗为何会在如此短时间内获的消息,定是衙门中有内线!”

    方秋获点了点头,捋下长须:“看来此案甚是复杂,恐怕牵涉人员不是一、二个,而是一群啊,从衙门公职人员到各路大仙、普通百姓都会有。”

    王知县和潘卫也是附和。

    皇甫天雄暗想,用现代的案情来说,这可是窝案了,牵涉到部门人员了,很可能有县级干部涉及啊!

    方秋获看着王知县:“现下起,为防范秘密泄露,你们县衙且不要管此案,全权交与我们来处置,到时只需施行我们行令、派人协助我们调查即可。”

    王知县忙抱拳称是,当即嘱咐下去。

    来到驿站,天色已暗,几人匆匆吃了些饭。

    此下,皇甫天雄也是犯难了,接下来,该如何办?好不容易,审讯出来那翁阿狗,现下人已是不见,线索已是断了。

    “义父,短短时间内,他能跑出多远?当时应是下令各州县,全路通缉,设关卡,抓捕他!”

    方秋获摇了下头:“想必他已早有准备,就算我们设关卡抓他,只能无功而返!”

    潘卫附和:“如此兴师动众,只能打草惊蛇!”

    “可是我们已是惊了他,如不倾尽全力抓他,只能让他逃走!”

    方秋获沉思片刻道:“现设关卡已是无必要,且是扰民,你们派人盯住那翁阿狗家,还有在城里加强巡查。”

    “义父怀疑,他人未出城,仍是在临安县?”

    潘卫也是好奇道:“大人,为何如此认为?”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进了翠俪楼() 
“越是最危险处也是越安全,他家有老母,尚有妻子,若是他离开了临安城、离开了家,两女人靠谁来养活!

    故而要你们紧盯他家,到时那翁阿狗自会露出踪迹来。即使查不到翁阿狗踪迹,也自会有其他线索来。”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此倒是有几番道理。古人最注重的是孝,古语道,有母在,不远行。哪怕他是犯了罪的人,也会注重孝道。

    方秋获又是强调一番:“你二人近来务必紧盯那翁阿狗家!”

    皇甫天雄与潘卫忙应是。

    此后几日,皇甫天雄派了几名县衙役在那翁阿狗附近住下,日夜紧盯着。

    奇怪的是,一切都是风平浪静,那翁阿狗回去了何处?估计现下风声紧,也是避开时日。

    因提刑司衙门有事处置,方秋获便是让潘卫先行回了杭州。

    那日,天气犹是闷热,在四月里是不多有。皇甫天雄就穿了件薄衫,挥着手出的驿站。

    忽听的后面有人喊着,“皇甫小弟,且等等我!”

    皇甫天雄转身看起,原来是李元科,忙是抱了个拳:“子谷兄,匆忙忙的,有何事?”

    “瞧你皇甫小弟说的,无事不可叫你!”

    皇甫天雄忙是抱歉起:“是小弟的不是,无事当可来往了!”

    “今日来也是有事,你我兄弟一场,也是有段时间未聚了!”

    想来也是,自从上次方秋获让县衙的主要人员回避后,也是未见到那他了,算来也有十几天了。

    “不知子谷兄何事?小弟当尽力为之!”

    那李元科顿时笑道:“吓着小弟了。无甚事,只是今日想约小弟一起小聚,吃上几杯浊酒,也不去街头什么酒馆了,就到兄长家。”

    皇甫天雄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这实是让兄长破费钱财了!”

    “瞧你小弟说的。此能破费多少钱财!我已嘱咐你嫂子了,务必要弄上几个好菜,我乃招待自家好兄弟啊!”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元科拍了下皇甫天雄的肩膀,“中午时分且勿要忘记,对了,小弟识不识得兄长家?”

    皇甫天雄想起以前他曾告诉过自己。忙点头称是。

    李元科便是转身而起,望着背影,皇甫天雄不由暗笑,不要说认识了,且还晚家探查过。

    不过。他突然间请去吃饭是何意,也许是真的想结交自己做朋友,管他呢,等下去吃便是。

    皇甫天雄去了鼓楼,鼓楼边有间值更人员的房间,被皇甫天雄安排了名衙役盯守。

    现下皇甫天雄才知道,城中的鼓楼是用于夜间报时,有个暮鼓晨钟的成语说的就是此意。清晨时候敲钟唤阳,日暮时分击鼓避阴。

    临安县的钟楼倒是在城中心,不知为何鼓楼却是筑在城边。

    走进房内。甚是闷热,那名衙役赤了个膊,见了皇甫天雄忙是起身恭敬道:“回禀大人,从昨日到现下,未见其房内有任何的异动。”

    皇甫天雄点了点头,皱着眉不解道:“只是不知两妇人靠什么过活日子?”

    那衙役猜测着:“兴许那翁阿狗在走之前。已是备足了粮食,留下了不少钱财!”

    皇甫天雄想来也是。就是再多钱财,也会坐吃山空。总有一日用尽之时。这古代又不像现代社会,无钱了就可去银行取上用之。

    故他们必须赚足一些钱来补贴家用,再说这翁阿狗家又不是财主,可以收得租钱过日子。

    皇甫天雄又是问着:“也未见有人进出?”

    那衙役摇了摇头。皇甫天雄嘱咐了几句,便是离开了。

    来到前街,见前面围着一群人,顾不得闷热,忽想起,此不正是赵大仙的摊位。

    不由想起他算那李捕快妻子的前夫几时几日死,疑惑起,真会算的如此准,顿时性起,不如自己也叫他算上一算,看他是如何说!

    进入人群,众人不由看起,纷纷投来惊讶神色,在此临安县城已是有近两月,再加上破了徐员外一家的案子,现临安县城里的人也是多半认识此位高明的捕快。

    有人马上说道:“原来巡捕老爷啊!也是来请大仙算卦了!”说着众人忙是让开了道。

    赵大仙听的是官府中人来了,也是抬起头来,挺了挺瘪瘦的脸,眼睛翻白了下。忽地皇甫天雄好像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丝微光,那光芒却是有神。

    暗暗地不由惊起,难不成他眼瞎是假的。

    正想再细细查看番时,只见那赵大仙的手已是在他脸上、肩膀上微微摸了下。

    接着翻着白眼,张启干瘪的嘴唇道:“这位小弟长的可是相貌堂堂,貌比潘安啊!”

    众人马上哗然,纷纷议论起,“大仙果然厉害,马上能算出巡捕老爷的相貌来!”

    接着,来要皇甫天雄的生辰八字,皇甫天雄暗笑,到底是给他自己的生辰八字,还是现在附身人的生辰八字,不管哪个的,自己都是不得而知,想了想于是随便报了个来。

    那赵大仙听过后便是掐指算来,过了会儿,缓缓地张嘴道:“此位小哥,甚是奇怪,命相奇特,难以捉摸!”接着又是给他卜上一卦。

    沉默片刻,忽道:“小哥乃非一般人也,至于你的前身本仙则测不准,后身倒是已算出几份——”说着摇头道:“非富即贵!只是其中可要历经坎坷!”

    皇甫天雄暗笑,虽是瞎编、瞎了,别说倒也是几分猜准,尽管如此,可心里还是有些开心。忙是从身上拿出有些碎银子付了卦钱。

    离开卦摊,皇甫天雄又是去了城中的赌坊,未见有任何的线索。

    皇甫天雄忽想起在那西街有个妓馆,名叫翠俪楼,会不会那翁阿狗躲在那里,想着决定去查访看看。

    此刻翠俪楼大门紧闭,不觉好奇,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出来一打扮的花枝招展、涂满胭脂的约四十岁的女子。

    “哎呦,客官真早啊,怎么大清早就来找姑娘了?”

    皇甫天雄不觉好笑,现下都要巳中时分,也就是现代时间的十点钟了,还早啊!想来他们都是过夜生活的,说早也难怪!

    皇甫天雄拿出腰牌,亮明了身份,那**顿时叫起来:“官差老爷,我们可都是好人啊,未做的什么恶事来?”

    “你也无需声张,我只需到每个房间查看下便是,如无什么藏污纳垢的,便是离开此处!”

    “可现下姑娘们!”**支吾道:“——还有——客人——在睡觉呢!”

    “如此正好!看看有无可疑之人。”说着皇甫天雄冲了进去。

    那**在后面叫起,听的外面响声,那些房间纷纷都是打开了窗户,探出了个个粉头,接着听着里面一阵急促的响动。

    皇甫天雄一下推开了第一间房间,一股胭粉味,里面窗户紧闭,甚是幽暗,只见里面姑娘一声尖叫,拉着毯子遮住身子。

    又是打开第二间房间,一姑娘淡定地钻在毯子里。那毯子却是高高耸起,皇甫天雄不觉好笑,里面定还藏着一人。忙上前一把掀开毯子,果是有一半老的男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皇甫天雄一把拉开窗帘,顿时射进一道耀眼的阳光,照的两人都是睁不开眼。

    不知他发抖什么,在这里**宿娼可是正常的。

    皇甫天雄喝问:“你叫何名?”

    那老男人老实地将名字给报了,是临安本地人氏。

    看他倒不像是恶人。正准备离开去。

    且听的‘扑通’一声,皇甫天雄忙是转身看来,那人朝自己跪下,哭泣着脸:“求官爷,勿将小的的事说出去,若是让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了,我可是未有好日子过了,小红也会受苦了!”

    那女子竟也是动情地一起跪下了。

    皇甫天雄暗暗好笑,原来是一个妻管严的。

    想来得饶人处且饶人,挥了挥手,便是离开了房间。

    接着又是搜了几个房间,也是未见得可疑人物。

    如此打扰了她们生意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皇甫天雄忙是朝那**抱拳致歉。

    谁料那**却是未理会,张挺了涂满胭脂粉末的瘦脸,睁着三角媚眼,露着几分嬉笑,左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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