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雄此时想起要将搭于她胸间手移开,可又有些不舍。
正想着,后面人已是赶来,气喘嘘嘘喊着:“少爷——”匆忙中皇甫天雄用手悄悄地在她胸口捏了几下,柔软的直叫人心痒。
再朝那人看去,皇甫天雄吓了跳,已是醒来,俏脸通红,睁着清澈美丽双眼,露出恼怒神色,挣扎着离开皇甫天雄,坐起伸出纤手,“啪”一巴掌打在皇甫天雄脸上。
下面人惊呆了,诧异地看着他们。
那少年用力地推开皇甫天雄,皇甫天雄身子一歪,跌落马背,亏得下面有人接着,否则狠狠摔落地上。
皇甫天雄火了:“我好心救了你,就如此答谢我。”
身边几人朝皇甫天雄看看,没有理会,而是朝着马上恭敬地叫着“少爷”,关心地问着有没受到惊吓。
只见那些人穿着同样蓝色长衫,腰间系相同腰带。看得出他们非一般家丁,应有一定官府背景。
在这些下人安慰和簇拥下,那少年骑着已被驯服的马悠闲朝前走去。
“怎么回事?你救了他,他还打你!”皇甫天雄脸一红,笑道:“没什么?”忍不住回味刚才一刻,想不到宋朝女人竟是如此漂亮,比起现代女人,似乎还多了几分原始美。
“你胆子也真够大的,就不怕被马踩死!”王雄道。
那些围观的人都走过来,大多认识。
“你小子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纪把大马给拉住。”
“是啊!真是越来越神勇,不仅能算准羊回来,还敢与麻府作对,今日又是制服这么匹烈马!”
“你说他怎么变的如此厉害,以前傻不拉几的,说句话都是不清楚,简直回他娘肚子里重新生过。”
“看来他们李家要出个狠角色了!”
“以后就看他的了!”
皇甫天雄朝众人笑了笑。
第十二章 神秘人()
此时一着蓑衣、后脖挂斗笠、腰栓鱼篓、手拿钓竿的人摸了下皇甫天雄的头:“可是越来越像你那去世爷爷。”
皇甫天雄一惊,他认识李家爷爷?细看那人,满脸络腮胡,炯炯大眼,约六十岁年纪。
此时人群纷纷议论起,“听说那人乃是是提刑官家的人。”“那少年乃是提刑官公子。”
“怪不得如此大排场,后面跟着这么大帮家丁。”
皇甫天雄暗暗好笑,此分明是位假公子。
走在回家路上,皇甫天雄不由问起王雄。
“那位钓鱼者是何人?”
王雄好奇道:“连他都不识啊?他就是葛大爷。”
他经常在这柳河钓鱼吗?”
王雄点了下头。
“他无家人?”
王雄又是点下头,道:“听我爷爷说,他乃东京那里人氏,来我们柳河西已几十年,当初来时带着一群人,说是兵士,后来渐渐那些兵士全走了,就剩他一人。之后经常见他闲荡在田野,钓鱼、喝酒,不时大喊快活快哉。
他也一直未娶妻生子。听我爷说,有人说他是禁军军使,曾在西北边塞与辽国打过仗,失败后怕被处罚,故逃来了。”
皇甫天雄充满疑惑,那他如何和李家爷爷认识!
莫非李家爷爷也是此类人物,可从未见他们家提起过爷爷的事,回去后设法问下。
“那他会些拳脚功夫?”
“当然,有人见过他练武。按理此次他会出来制止那疯马的,人家都说他为人豪爽、爱打抱不平,不知为何没出手?”王雄道。
两人正说着,听的道脆耳声:“哥哥,你们去哪里?爹回来,让你赶紧回去。”
“爹急叫我回去何事?”
小丫头摇了摇头。
王雄见小丫头,小脸蛋刹地通红。
推开家门,三狗正撩起衣袖端着木盆猪血走出那杀猪房,见皇甫天雄便朝着笑了笑。走进那房,只见李友亮正在挂着的猪肚里挖内脏,阿才端着木盆下面接着。
小时在外婆家,每逢过年时就见有人如此杀猪,看来这杀猪模式千年没变啊。
见皇甫天雄,李友亮正色道:“还不回屋看书去!”
皇甫天雄应是,回了自己房间,放下布包,用茶壶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想着河边发生的事。
那人如换成女儿装定是惊艳四方,不知她是不是那提刑官女儿,不知以后是否还能见面。还有那葛大爷提到的李家爷爷不知是怎样人物?
空时去找李家奶奶打听番,上次李家奶奶对宋木匠一案分析,就觉非同一般人。
正想起身,小丫头匆匆地跑了进来。
“哥哥,最近柳河西可热闹!听说上面来个什么刑官!李知县,还有麻大财主陪着他四处游玩。”
小丫头忽叫道:“听说过几日还在衙门驿馆内请戏班唱戏呢!”
皇甫天雄暗想,此提刑官也是贪庸之徒,非正经之官。
暗暗有些失望,宋木匠之死恐怕又将成一桩悬案。
此时李黄氏招呼着吃饭,来到客厅,桌上已是摆满菜肴,放着只漂亮白色瓷壶与几只小酒盅。
李黄氏让皇甫天雄进里屋吃饭,却是被李友亮阻止了。原来此是宋朝规矩,有客人来家里吃饭时,家里女人、小孩须回避,在另外一桌就餐。
皇甫天雄看着眼前那瓷壶,暗暗好奇,不知宋朝喝的是什么酒。
几人按主次落座。李友亮道:“快来斟酒。”
皇甫天雄拿起酒壶在每个人酒盅里倒满了酒。
酒呈黄色,浓郁飘香,非常像现代黄酒,但比现代黄酒要黄和香。
皇甫天雄又给自己拿了个酒盅洒满了。
第十三章 探讨案情()
李友亮端起酒盅咪了口。
皇甫天雄好奇喝了口,酸中带甜,不是很冲,酒精度应不高,和现代黄酒差不多。
凭自己酒量,此酒应可以喝上几斤。
几杯酒下肚,几人便随和起,主雇身份也淡了些。
“掌柜,宋木匠案子有无什么新消息?”
三狗马上插道:“听说上面来位大官,专门督查此案。”
李友亮愤愤道:“衙门里现都说宋木匠是心病复发而瘁死。”
几人听后愣住,相互看了看,这怎么可能!
阿才道:“掌柜,宋木匠,我虽与他不熟,但见他面色红润,身体健壮,根本不似那有心病的人啊!”
“可现下衙门里众说一词!上至李知县下到彭县尉、孙押司和辛仵作们都是如此说。”
皇甫天雄咪酒‘哼’道:“我早就说过,衙门到时会说出个荒唐离奇死因来,现在果不其然,好端端的却说人得心病而死。”
李友亮瞪眼道:“好好地喝你的酒。”
三狗不解:“少掌柜,那你认为宋木匠是如何死的?”皇甫天雄朝李友亮看了看,见他未反应,知道其实他也在听自己意见。
皇甫天雄顿了顿:“宋木匠不过一介平民,他的死其实很普通,为何弄的满城风雨?
只因他的死非常意外,身上没有刀伤也没有什么明显伤口,而且刚从外面回来便死在家门口。”
三狗和阿才听了忍不住点头,皇甫天雄继续说道:“宋木匠真乃因劳顿而瘁死?
我看未必,这里就有几疑点,首先他若是心病而死,身体卷曲,面色发乌,嘴巴张开。
请问爹,当时你在现场,尸体有无如此特征?”
李友亮沉思了下,接着摇了摇头。
“还有宋木匠的夫人说她一直惦记着她夫君,那若真是心病而死,死时他定会**着,并发出些动静,而就在屋内的她竟会不察觉。
还有既然是心病死,那他平时也是经常发作,作为他夫人理应会注意和关心,他出去办事时会让他叫个人作伴,好相互有照应。可她没有让自己的夫君这般做。”
阿才忍不住问道:“如果宋木匠不是心病死,那他身上没伤又没毒,却是如何死的呢?”
皇甫天雄想起以前在警校里读过的几个案例,是关于没有致命伤的命案,记得有个案例说是古代人善于蓄发,有凶手就将凶器从头顶弄进去致命,而头上头发茂密,在查勘尸体时根本就看不出来。
愣了下道:“估计尸体上还有伤口,只是衙门里没有查验出来。”
“你知道些什么?此绝无可能!”李友亮马上反驳道。
“辛仵作和我验了不知多少遍,全身都查了个遍,根本就未见得什么伤口。”
“爹,那你们是否看过头顶?尤其是那头发下面是否曾细看?”
李友亮愣住,停住嘴里咀嚼:“我是未验到,不知那辛仵作是否曾验?”
“爹!你们可对尸体复验,看头顶处是否有伤?”
李友亮马上瞪眼道,“无凭无据的瞎说什么啊?”
阿才和三狗看了看二人没有说话。
沉默一番,李友亮端起酒杯咪了口,叹道:“不说案件了,扯这个扯到明日也扯不清,还是说些别的事!”接着几人说起了肉铺的事。
“掌柜!麻家在其他肉铺上订了许多肉,听说要办什么宴席,有没有到我们这里预订啊!”三狗咪了口酒说道。
李友亮一愣,看来他们还不知道上次麻家来找麻烦的事,摇了摇头:“我这段时间都不在家里。”
皇甫天雄微微些自责,都是因为自己害了家里的生意淡了,忍不住朝李友亮看了看。
他倒是很淡定,咪了口酒。不会儿一壶酒很快干了。
李友亮叫皇甫天雄去里屋再弄上一壶,阿才和三狗忙是阻止了:“掌柜,再喝可就多了,等下不能干活。”
李友亮点了下头,忽对皇甫天雄道:“听隔壁王大哥的儿子说你们明日学堂放假。”
皇甫天雄想定是王雄,点头应是。
“那明早就与我们一起去铺上卖肉。”皇甫天雄应和。
几人酒罢。李黄氏与小丫头出来收拾残局。李友亮几人继续做活去了。
“哥哥,你喝了些酒,脸红通通的,甚是好看。”
“是吗!没有你这小丫头好看。”说着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
小丫头打掉他的手:“哥哥力好大,捏的妹妹好疼。”
忽然皇甫天雄想起李鑫爷爷事情,不如趁现在问下,“奶奶呢!”
“已是睡了。”
“这么早便睡了?”
小丫头收拾几只碗朝里屋走去,回道:“奶奶不是每日都这般早睡了。”
看着两人忙碌背影,皇甫天雄叹着,这封建社会里,做男人真是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务活都不需做。
第十四章 杀人()
见小丫头正拿着抹布出来。皇甫天雄将她拉到一边:“小丫头,哥哥问你个事,那日有人说起了爷爷,你可知关于爷爷的事情?”
小丫头睁大眼:“我可从来没有听爹娘和奶奶提起过。”
皇甫天雄不觉有些失望,没再问下去,不觉有些发困,便洗洗独自进屋宽衣睡觉去了。
正迷迷糊糊时,皇甫天雄被叫醒。
“快些起来,去铺子帮忙!”皇甫天雄揉了揉眼,朝外看了看。
天蒙蒙亮,听得阵敲更声,先慢后快,“咚——咚!咚!咚!咚!”李友亮走到门口回过身:“都五更,动作快些!”
三狗和阿才已是在院子里用着竹筐盛着猪肉。
皇甫天雄跟着三狗和阿才来到肉铺,这肉铺不过离家几十米外的街上。
看了下四周,也是十几个这般肉铺摊子,在肉铺附近有着卖各色各样菜的小贩,看来这是个菜市场。
皇甫天雄帮着三狗将竹筐里肉一块块地放在案板上。
阿才拎起一大块猪肉放在砧板上,麻利地挥着大猪刀分割开来。
李友亮从铺内拖出另个竹筐。等到几人忙的差不多时,天已是大亮。
菜场里开始喧闹起,买菜、卖菜的人来来往往。李友亮把皇甫天雄叫进里面,一张案桌上摊开本账簿,账簿边上放着只细笔和盛墨的砚台。
“你跟着爹学记账,以后铺子里的帐就由你来理。”皇甫天雄初初地看了下账本,上面都是用着大写数字记着。
“爹,孩儿字还没识完全呢!”
“没事,爹会教你的”现在李友亮对自己儿子是充满信心。
宋朝还没阿拉伯数字!李友亮从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买进猪一只,花二百五十文钱”,李友亮提笔小心地抄写在那账簿上。
这大写的数字自己可不是很熟悉!皇甫天雄偷偷地多看了几眼,默默地将那些大写数字记在心里。
“等铺子肉卖好后,清点下钱两,再登记这上面。”皇甫天雄点了下头。
李友亮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扯了扯衣带,掸了掸衣袖。
“爹,你要出去啊!”
“我去趟衙门。”说着走出铺子,到外面和阿才、三狗打了个招呼。
皇甫天雄坐下,仔细地翻看起账簿。这字写的倒不怎么样,不过一笔一笔的账记得很清楚,“三月初八,买进猪花费三百文钱,卖肉得六百文钱,付阿才、三狗工钱共二百文。”
皇甫天雄又是翻了几页,都是差不多内容。正想再看以前账目时,外面传来大的说话声,像是有人在吵架。
皇甫天雄站起身走出铺间,只见铺前围着一高一矮两人,指点着自己家铺子大声说笑着。
细看起,马上认出来他们正是麻府家下人,上次麻全带着一帮人到家来教训自己,就有此二人。
“三狗叔,他们在做什么?”见皇甫天雄出来了。
三狗忙道:“他们麻家今日没有在我们这里买肉,拿了别人处买来的肉来炫耀着。”皇甫天雄见他们手里拿着的大竹筐放满了肉。
那两人见到皇甫天雄,故意提高了嗓音嬉笑:“看你以后还欺负我们家少爷。”皇甫天雄气极了,真是一对宝贝狗腿子,你们家主人没有来纠缠,自己倒是帮着做起尽忠的事来了。
“你们稀奇个屁,没有你们麻家,难道我们就做不成生意了,柳河西县又不是就你们麻家吃肉的。”
“在柳河西县,敢和我们麻家作对,不要说还想做生意,就是想呆也呆不下去。”
皇甫天雄冷笑一声:“你们两个狗腿子也太嚣张了,主人都没有来寻麻烦,你们倒是屁颠屁颠地找来了,做狗也真是做到家了。”
两人听了一下怒了,手指着皇甫天雄:“你说什么?”
阿才和三狗也是火了,冲到他们面前,凶狠地吵闹着。
如此确是不利于皇甫天雄家做生意,前来买肉的人远远的看着不来了。皇甫天雄急了,叫阿才和三狗把他们两人推到一边去。
谁知这两个恶人,等到阿才和三狗回到铺前,又是站在了铺摊前面调笑着。
三狗这下火了,从案板上抄起一把砍猪骨头的斧子在他们面前挥舞着,大声喊道:“你们再在这里闹事,当心我宰了你们。”
两人顿时露着无赖的表情,伸出头挑衅道:“你砍呀!有本事你砍呀!”
三狗举着刀,愣在空中。此时周围聚集不少人,也有几个地痞无赖不断起着哄‘砍啊,砍啊’。
皇甫天雄和阿才有些急,想上去夺下三狗手里的刀。
“这个笨猪那敢呀!你们看他裤带都歪了,那东西都露出来了。”围观的人顿时‘哄’地笑开,各种嘲笑应声而起。
三狗整个人抽搐着,急喘着气,脸也歪了,似已失去理智。
忽地瞪眼咬牙,挥斧朝着那高个脖子砍去。
那人惨叫一声,紧捂住脖子倒地上,殷红的血汩汩地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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