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这位老人家即是财物已被追回,就让他们去吧!”
未曾想,那两人异口同声道:“不行,现下被污为贼人,定要弄清原委,还我清白!”
接着两人又是争吵起来,纷纷指责对方是贼。
此时有位中年人出来讯问二人:“既然你们都指责对方是贼人,我且问你们,那老太从何处走至此处,她的布包是拿着还是背着!里面有些什么钱物?”
“老太从何而来,我不得而知,只知当时她就在此处哭喊着,说是包被贼人抢走了,我便是去追他,谁料抓住他时,被他一口咬定我为贼人,真是冤啊!”
另一个道:“你瞎说,老太当时正指着你,喊着‘抢钱了’,我便是朝你追去。那贼人分明是你。”
“你才是贼人呢!”二人又是拉扯起来。
那中年人皱眉显然无计可施。
忽有人道:“那就问下这位老妇不就知道了?”
“早已问过,她说眼花未看清,再看此二人身形也是相似,倒是确难分清。”
众人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纷纷出着主意。
就在众人犯难之疑,有人叫起:“对了!李屠夫的儿子—神算子不是在啊!不如看他是否有办法分辨?”
众人一听,忙是齐齐朝皇甫天雄看去,不断附和起。
皇甫天雄愣了下,看来他们还真的挺相信自己,笑着道:“各位爷叔,你们如此看重我,让我受宠若惊,此事你们尚难辩之,我也恐是难以断之!”
“你且不要推辞了,那逃脱的羊尚能找回,此事也定能成,我们皆是信你!”
皇甫天雄愣了下,点下头:“既然众人信我,那我就试上一试!”
众人忙是叫‘好’起来。
皇甫天雄指着布包,问老妇道:“不知你布包里有着什么财物?”
“两件蓝衣绸衫,一件对襟背心,一个金钗,还有一些碎银子。”
皇甫天雄点了点头,又是看了看那二人。
“你们伸出手来让我一看!”
两人忙是伸出手来,粗壮黑厚,带着老茧。
皇甫天雄看了会儿,接着又道:“你们且将裤腿撩起!”
两人朝着皇甫天雄疑惑了看了眼,遵照着做起。
“你们且跳下!看谁跳的高!”
此下众人也是不解,相互看了看,私下议论起来。
皇甫天雄也未理会旁人,沉思起来看着两人。
忽对二人正色道:“此处离那北城门不过一里路,你们跑到那城门,再往回跑到此处,谁先到此处便非那贼人!”
众人顿时惊起,私下相互问着‘为何’。
那二人忙是朝城门方向跑去,用尽全力相互比赛起、追逐着。
有人问起原由,皇甫天雄笑着回道:“到时便可知了!”
众人只得耐心地等待起。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跟前。
皇甫天雄指着后面那人道:“你便是那抢布包的人!”
众人一把扭住了他,那人忙是叫起冤来:“如此岂可判断抢包人是我。”
“你抢了布包先跑,却是被后面的人给追着。按常理,你被后面追,定是使出全力逃走,如此还被追着。那你定没后面追你的人跑的快,否则也不会被追上啊。”
众人听了顿时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那人辩道:“可我拿着布包当时跑不快啊?”
“一个老妇人的布包能有多少分量?你莫要狡辩了,便是你抢了老妇人的布包。”
众人也是纷纷指责起。那人见状,顿时无语了。
“神算子果是不假!”众人投来敬佩神色。
“真是神了,到他手里,复杂事情也是变得这般容易解决!”
“这小子又是长高了,模样倒是越来越英俊了。”
“若我有女儿,便要找他入赘。”有人忽叫着。
众人一阵哄笑。皇甫天雄被人围观着,脸刹地红起,显得几分腼腆。
正欲寻个机会溜出去,却见前面过来一人,矮矮小小的,尖脸也是干瘪,灵活地挤进人群里,不时晃动着身子。
不好,此人定是趁着人多行窃。
“住手!”皇甫天雄大喊一声。那人听的有人喊他,惊了下,迅速跑出人群。此刻有人喊起:“我的钱袋!”
此处刚辨明贼人,那里又是出现小偷。
看来这柳河西县治安状况也是有些乱啊!
那人虽是瘦小,身手却是极为灵活,犹如猴子一般,迅速地爬上了一座小棚顶上,顺着栏杆上了一户人家房屋的走廊上,用手轻拍下窗户窗槅上,窗户顿时从下被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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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潜入密室()
那人正要弯腰钻入室内,皇甫天雄,操起地上一石子,瞧准他后背扔去。
顿时那人惨叫一声,从上面滚落地上。
众人围过去,齐齐指责:“又是你——野猫子,整日不做好事,尽做些小偷小摸!快些将钱袋拿来。”
野猫子一边叫着,一边从身上拿出那钱袋。马上有人抢了过去,也有人恶狠狠上前踹他几脚。
众人已是散去,皇甫天雄扶起他,不由吓了跳,此人长的甚是猥琐,暴牙凹腮,细眼皱眉,发黄团乱。
“你好端端有手有脚,为何不找活做做,何必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说的容易,我身小力亏能做什么活!做这个来钱快,也是轻松,再说自己做这事来也是麻利——”
想起刚才他手脚功夫,皇甫天雄忽觉他挺像水浒里鼓上蚤,趁夜潜入徐宁家,再伏梁上偷得那祖传翎砌就圈金甲。
暗喜,自己正为无法进入密室苦恼,何不向他讨教些法子,刚见他在窗户窗槅上拍几下便开了。
不知如何做到,定是有些窍门。
忙是问起。
野猫子缓缓道:“那要看何窗?若是‘支窗’,手握细针将其木闩挑开即是。若是‘槛窗’,则只能弄破窗纸伸手进去拿开木闩,不过我手细可伸进格内,你这位小哥可不行。”
在此宋朝生活段时日,皇甫天雄已清楚,‘支窗’可从下支起,而‘槛窗’,有的固定,也有可开合。
不知那密室的窗是何窗,但愿是那‘支窗’。
二人又是说了会话,皇甫天雄便与他告辞。
野猫子人倒不坏,临走时称,日后如要用他,只管唤他。
皇甫天雄本想让他设法进密室,想来还是算了,现下不要惹出太大动静。
吃过晚饭,待到麻府二更敲过,皇甫天雄见天已大黑,外面麻府却是灯火通明。
皇甫天雄束紧衣服和鞋袜,准备好绳索、引火、细针,轻轻出了门。
不会儿到了那‘好晴阁’前,借着远处光线左右探看起,未见有人。
来到窗下,那窗离地足有两米高。妈的,窗户弄得如此高怎么开关!
皇甫天雄惦脚费力将缝衣针沿着窗格伸进去,东戳西戳半天,也是未戳到个硬东西。
弄了会儿已是满头大汗,真不知那野猫子弄起来如此轻松,可能不是那‘支窗’。
如此从窗户进去甚难。退后几步瞧了瞧,对了,何不上房顶。
皇甫天雄跳起攀住窗沿一缩身,又是一跃抓着那梁端上了房顶,中间一道梁,两边斜下,踩在房瓦竟是平稳异常。
轻走几步,瓦间竟是无丝空隙。
皇甫天雄趴下身,轻轻扒瓦,奇怪!竟然未扳动,加大了力,还是纹丝不动,顿时大吃一惊。忙又是扒了几块瓦依然不动。
皇甫天雄暗骂,这大恶人果真老奸巨猾。
忽听的几下狗吠声,声音越来越急促。
低头望看,有两家丁正举着火把牵着狗走至书房前,狗显得狂躁,拖着长长舌头,不时往前扑,仿佛嗅到此处有异常味道。
“你说这畜生今日怎么?”
“会不会有陌生人潜伏在此?”
“麻府看守如此森严,如何进的一人?”另一人驳道。
而那狗却不停歇,一个劲朝上狂吠。
“弄不好,上面真的有人?”静了会儿,接着另一人道:“要不上面去看看。”
听的下面窸窣声音,皇甫天雄往下一看,不好,两人正往上爬着。皇甫天雄忙是跑到另一处屋檐边,凝声屏气紧贴着梁,感觉火光亮下。
“没有人,定是这畜生是发情!乱叫!”
另一人听了露出几下邪笑声。
听着他们远去声音,皇甫天雄大叹口气起身跳下。
忽听上面传来‘啪啪’声,抬头看着,惊喜地发现那窗户上竟破了个手大小的洞。
将手伸进去,摸到木销,用力拨开,窗户窗槅开起。原来木闩在里面,怪不得细针戳不到。
慢慢探身进去,四周漆黑,皇甫天雄从怀里掏出引火管子,倒出引火,轻吹下燃亮起。
隐约见前面有张书桌,再看脚下,踩的是只大瓷瓶,估计是个超级古董。
跳下来到书桌前,举着引火不断翻找。
桌上笔纸砚墨摆放整齐,翻看信笺和宣纸,尽是些空的,上无留下片字纸语。
举着引火四周探看,房间不大,不过四五十平米,墙上挂着几幅书画,墙边有着几只橱柜,角落也是有着几只木柜,都是铁锁挂着。
再看其余地方,也无什么值的可找。
皇甫天雄不觉失望,呆愣着无力扫视四周,忽见桌上墙面挂着幅不起眼的小画,举近引火,画的是鸭子在溪中戏水,画的不仅拙劣,且构图也是凌乱,像是自娱自乐那种。
此画所为何意,皇甫天雄不觉揣摩起来——莫非只是随手挂在此处?那不会贴挂的这番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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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举荐做捕快()
掀去那画,墙内嵌有小铁柜,铁柜不过脸盆大小。
皇甫天雄大喜,见柜上装着小蛇模样插销,一歪一扭往上拉开,柜门便是轻松地开了。
柜内有一金色长块,而无其他之物,举火近看,天啊!竟是砣大金块!只见金块下压着信笺。
忙是拿起金块,取出信笺来瞧。
信封上写着‘老爷赐启’,字迹娟秀,像是女人所写。
抽出信来,皆为繁字,中间又无标点符号。
皇甫天雄大概看了遍:“感念麻爷之恩,奴家愿追随。只是家有变故,不可违拗,只得来生再报。”落款‘琴百拜敬缄’几字。
‘琴’会是谁?看此信内容,二人已是非常熟悉。
不知宋木匠之妻叫甚,此信乃非常重要证据。
有此物证,若查实写信之人,再附上个诉状递到州衙,宋木匠之案定会重新审判。
可麻家势力一手遮天,恐怕还未将信递上,自己便已丧命,还是先留着,待日后再说。
接着又是翻了翻其余信,无非朋友亲戚间来往叙情的信笺。
皇甫天雄将第一封信折好塞在怀里,稍微理了理书房,擦去印迹,便是出得房去。
回到房内,用引火点亮灯盏,从怀中取出信来细细看着。
现下当要核清那宋木匠妻是否有‘琴’字,还有最好有她字迹!
次日天蒙蒙亮,传来急促敲门声。
是麻球,板着脸喝道:“太阳已晒屁股,还要本少爷唤你!真不知天高地厚”
皇甫天雄忙点头,回屋穿戴好衣衫,准备出门。忽见信放桌上,倒吸口气,自己好糊涂!顾不得麻球催促,匆匆将信塞在枕头底下。
走至街上,小贩不断吆喝和张罗起。
皇甫天雄拎着书包和点心盒子紧跟麻球身后。
现下已进入炎炎夏季,前面挺着大肚的麻球,今日只穿了件薄绸衫,外披小背心衣服,听的他们叫此为“对襟”,手拿着一把折扇潇洒扇着。
不会儿,便是到私塾学堂。现下皇甫天雄可坐在座位上跟着学习,他认真地练习写字,那小楷字比以前端正不少,且已是熟悉繁体字,看个书札和信件什么的,已是无需再详。
经过些时日对书法观察,皇甫天雄惊讶发现,身边根本不见有什么大字,皆是小楷。
原来书法中大横幅、大长条大字乃是明朝之后才渐渐形成
中间休息时分,皇甫天雄问王雄对宋木匠之妻监看如何?
王雄支吾着,“此段时间——因家中布匹——需要点验,抽不出——闲时——查看。”
接着反倒是劝起,“办案、查案乃官府之事。你管他宋木匠是不是冤的,又不是你亲戚,与你何干?”
皇甫天雄愣了愣道:“正是为洗脱自己带罪之身!”
接着又对王雄悄声道,“我与你说的事,切不可传出去。否则——”
用手在他和自己脖子上抹了下。
王雄吓得小脸苍白,神情迟滞。
让皇甫天雄苦笑不得是,他呆了会儿,竟是哭泣起来。
马上有人问起原因。那边麻球笑看着喊道:“你竟也学会欺负人。”
皇甫天雄叹口气让他不要再哭。
王雄停止哭泣,皇甫天雄要他回去后继续监看。
回到麻府,李友亮来了,见着皇甫天雄道:“几日不见,似有长高了些。”
待坐定,迫不及待说起那柳河杀人案已是告破。
皇甫天雄忙问:“凶手为何要杀人?”
“原是同道间一场生意而起。果然如你推理那般,凶手预先设计将两死者骗至事发地,悄悄用刀将二人砍杀。
先是欲将两人尸首抛入河中,叫来一同伙将两人尸体搬至河边,又觉不妥。
遂将两尸体搬至密林,知其二人乃是仇家,故伪装成相互砍杀而死,如此才不会让人生疑。”
皇甫天雄笑道:“看来孩儿推测的不差。”
暗喜,未曾想自己按照警校里学的现场推断法,竟大获成功,看来以前学的知识还是有些用处。
皇甫天雄见李友亮点了点头后,却是皱着眉不语。
不觉奇怪:“案子已破,爹理应高兴才是,为何愁眉不展?”
李友亮长叹口气,起身走了几步:“正因案子破了,那王捕头拉着孙押司向方知州与李知县举荐我做捕快。”
皇甫天雄初以为捕快在古代如现代社会的刑警,是个体面职务,殊不知并非如此。
“如此不是甚好,王捕头不就多了个帮手。”
李友亮皱眉道:“如爹做了捕快,那你日后科举甚是麻烦!”
想不到他一心让自己念书参加科举,心里颇为感动。
“之前不知,近来才知像我等仵作、捕快人家孩子要科举需有官员保荐!到时到哪里找官员来保荐你啊?”
不曾想这类似‘刑警’的职业在古代不受人尊重。
见李友亮皱着眉,皇甫天雄安慰道:“爹也不需烦恼,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自然会有办法?”
李有亮叹了口气:“也只能到时再说!”
第四十章 金钗丢了()
沉默了会儿,李友亮又道:“现下衙门里所有人都以为你爹擅于查案,其实他们不知,这些皆是你出的主意。
若他们硬让我当捕快,我可如何是好?干脆我和盘托出,让他们放了我。”
皇甫天雄笑道:“爹也不必慌张,如此甚是简单,你尽管放心当就是了,有什么疑难之处来找孩儿便是,孩儿为你出谋划策啊。”
李友亮皱眉未出声,仍是在担忧着。
过了片刻道:“今日来还为一事而来?昨日衙门受理一疑难案件,方知州听后甚是难判,现在问计于王捕头,他便是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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