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心中难免觉得有几分伤感。”
文婉清微微上挑了一下眉梢,似乎从文逸清的话语里听出了什么,只是她有几分不敢相信,转头细细的打量了文逸清一眼,只是这一眼,文婉清心头轻轻的一突:文逸清的面相,竟然有了两分贵气。
闻家内系传人博览群书,与面相天运也有所研究,虽然面相是一个人未来的标的,但是这个标的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上辈子文婉清虽然是小凤格的命,但若是死了,便会影响大凤格之人的气韵,又如同三皇子,当年他有紫薇之气却逊色于两位兄长,若不是自己和闻仪华在他那边,恐怕他想上位没有那么的容易。
而现今,看到了文逸清。文婉清以前一直没有在文逸清的身上看出几分贵气,而新年过了没有几天,文逸清的气韵却有所改变,文婉清不知道这是因为文逸清与文月清联手的缘故,还是因为与文月清亲近了,所以分了闻仪华贵气的缘故。
文婉清虽然有几分好奇,却也不愿意掺和到内里去,听到文逸清絮絮叨叨的讲述着她上次去三皇子府邸里的所见所闻,文月清成了独守空闺的落寞女子,而闻仪华成了为了夫君的前程不得不定下初一十五才能进房的规矩。
没错。虚十四的文逸清大喇喇的在跟自己虚九岁的四妹妹讨论三皇子府邸里的私密事情。说的就像是小女儿间的私房话一般,文婉清不想听,觉得有几分脏耳朵,所以她虽然表现出了些许的懵懂。更多的却还是在心里琢磨文逸清说这些话的缘由。
想要打消自己向往三皇子侧妃的念头?自己可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对三皇子有任何的感兴趣才是!
想要描述文月清的凄惨模样讨好自己。然后让自己帮她一把?自己早早的就拒绝了文逸清的提议。甚至还表示自己有大半年没有见过表姐闻仪华了。
文月清是一个很擅长为自己谋划的女子,之前她找文逸清过三皇子府的事情就有几分奇怪,而文逸清回府之后便表现出跟文月清姐妹恭亲的态度来。而之后文东氏很快也能下了床,所以在女眷里,文月清的名声便好了几分,原本因为不能说的事件而进入三皇子府邸的她,现在也不怎么被人鄙夷了。
若是文月清只是谋划自己的名声,是断然不会让文逸清到自己面前来说这些的,若是可以,文婉清相信文月清是巴不得跟自己划清界限的,那么接下来能跟她扯上关系的,怕是只有三皇子妃闻仪华了。
文婉清不能肯定闻仪华显然是否还有将她拉入三皇子府邸的心思,若是还有的话,文婉清倒是不特别担心,闻仪华是绝对不会让三皇子娶一个名声有误的女子为侧妃的,这跟纳妾不同,而若是闻仪华绝了让文婉清入三皇子府邸的心……
文婉清突然想通了文逸清为何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了,怕是闻仪华见不得自己与皇家再拉上任何的关系,所以想让文逸清来给自己洗洗脑了。
文婉清此时的嘴角不由的微微上翘了一些,这是嘲讽的笑容,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再次跟皇家拉上关系,于文婉清来说,若是闻仪华绝了将她拉入三皇子府邸的心,她只想着文府一府平安幼弟上进了。
“四妹妹?你觉得三姐姐说的可对?”文逸清耗费了半天的口水,见文婉清也不回应也不否认,她不由的就有了几分不爽快,定然要文婉清表个态。
“三姐姐说的自然是对的,三姐姐也快要及笄了,大伯母日后定然是会顺着三姐姐的心思,远远的离开皇室宗亲的。”文婉清虽然不介意文逸清在自己的面前诋毁皇子府邸的生活,却也不愿意表现出自己是个痴傻的,她不由的将文逸清的话还了回去,看着文逸清的脸乍红乍白。
“四妹妹这话说的,可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文逸清显然是有几分恼羞成怒的,三皇子妃终于绝了招揽文婉清的心思,这死丫头还敢这样摆谱,她文逸清才是被看好的人,将来怎么能嫁入平凡人家?
“噢,我以为三姐姐是不介意的,所以才跟我说这么多,原来三姐姐也知道,妹妹还没到年纪想这些东西。”文婉清站起了身,嘲讽的神情毫不掩饰,文逸清没有见过这样的文婉清,她的脸色又几分难看。
“本就是想跟四妹妹随意聊两句,若是四妹妹不愿意听,姐姐不说便罢了。”文逸清轻哼一声,站起了身,文婉清这死丫头就是这点不好,若是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吧。
文逸清的心里有几分小得意,现在她的身后站着的是三皇子妃,而文婉清的身后……玥郡王府?
文逸清突然皱起了眉头,刚才在花厅内她还没有细想,现在想来,二叔跟玥郡王府好像还有那么几分交情,毕竟是救命之恩,若是将来文婉清有什么事情了,二叔少不得要求到玥郡王府那边,虽然玥郡王府里没有女眷主事,但正是因为男子与男子之间,有些事情恐怕才更好处理吧。
文逸清一向是聪明的,否则上辈子也不会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出了玥郡王这个变数,有些事情怕是还要再想想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文丽清流产
即便是文逸清,心里对文府二房有了疑惑,想要有所探寻也没那么容易,整个新年里文逸清求而不得,被憋在大房的院子里团团转,文东氏因为心里记挂着大女儿的孕事,一时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小女儿身上,至于那个庶出的二女儿,几个姑奶奶也许之前还有兴致讨好一下,她文东氏倒是不放在心上的。
新年之后过了十五,吃了元宵放了灯,沐休的官员们都回了朝,街上的店铺也开了起来,看上去比年前更热闹,热闹也是应该的,皇帝陛下心情好,在新年伊始便免了全国三个月的赋税,农民可以免费在府衙里领取种粮,又是节省了好大一笔开销。
文府的文二老爷虽然没有上工,但是没有人不知道皇帝陛下的任命,所以即便是年后走动的时候,家里也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有时候忙不过来,文司明也会出来帮衬一下。
文东氏心里有几分不屑,却也不愿意挥了自家夫君难得的好机缘,能在这些人面前露个脸,总是好事情。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抬眼猛然却发现,河边的柳树已经冒出了嫩芽,春天到了。
文研明在家里闲赋了三个月,整个人正是憋着一股子劲儿,兵部早早的就派人将官服送来,一方面是交好的意思,一方面也是希望能给这位皇帝陛下亲点的员外郎一个面子,将来大家同朝为官能彼此照应一下。
文研明当然也知道官阶升上去了,这些破事便出现了。可是他还是希望能为大梁做点什么,所以他闷不吭声的接下了对方的好意,至于如何处理,便等着相处之后,再行决断吧。
文闻氏将自家的夫君送出了们,心里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相公虽然难得能在家这么久,可是真在家这么久了,他也闷的厉害,一天在院子里打八遍拳都不过瘾。终于能出门了。相公心里估计也跟放飞的小鸟一般。
文闻氏想着回了院子,打算好好招呼一下文婉清,这阵子忙的厉害,都没有怎么管自己的大女儿。
二房的母女坐在院子相谈甚欢。旁人看着心情也好。正说笑着。突然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脸色都变了几分,文闻氏心头一跳。怕是有什么不好了,她立刻就站起了身,而原本一脸浅笑的文婉清眼中,也闪过了一抹异色。
“启禀二太太,米府,米府来了消息,说是大小姐,大小姐的孩子没了。”
小人禀报的声音都抖了起来,文闻氏的面色立刻就沉到了底,她的第一反应是转过头看着文婉清:“你且在这里呆着,这事情你不许掺和。”
文闻氏知晓文婉清的性子,也知晓她的聪慧,她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来,文婉清才虚九岁,根本不应该知道这些,日后,日后若是需要,她自会教的。
“知道了,娘。”文婉清并没有任何想要强要去看的意思,文丽清到现在才出事,老实说是出乎文婉清预料的,年前的时候她还听闻米府的嫡少爷预定年后便要去军营里,也不知道米府的长辈是怎么想的,据说已经应承了。
旁人不清楚,文婉清却是清楚,怕是米君山已经把持住了米府,即便是米仁再天真,这会子也应该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劲,他离开米府若是不找个好去处,怕是没有办法能活下去,米君山不是一个会留后患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侄子。
文婉清乖乖的坐在石凳旁,没有任何的动作,站在她身旁的乐杏儿却推了推身边的露儿,露儿动作很利落,转身就跑了出来,两个小羊角辫在她头上一翘一翘的,看上去娇俏可人。
米府来的人,正是米君山。
与其他府里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出来处理的人不同,米君山非常的坦然,他先向两位长辈报告了文丽清此时的状况,再仔细描述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缘由,最后才向岳母大人发出了邀请,在合适的时候,请过府与文丽清聊聊,宽宽对方的心。
文司明是个男人,若是今次来的人不是米君山,他原本不需要出来的,而在与米君山的交谈中,他似乎能看到自家大女儿因为刁蛮所以见原本一件不是那么复杂的事情弄复杂了,文司明在心里叹了口气,大女儿的性子跟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同样的事情如果放在文东氏的身上,他是很清楚文东氏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文司明因为理解了米君山,所以言辞间便温和了起来,但是坐在一旁的文东氏却没有那么好的气性,她原本以为米君山是带着十分的歉意来的,她也想着好好的拿捏一下自己的这个女婿,让他以后别这么大胆,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尤其是自己的夫君,居然就跟这个让自己女儿流产的家伙好言好语起来。
文东氏忍不住了。
“君山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丽清过了三个月已经做稳的胎,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米君山正在跟文司明谈笑的表情僵了一下,视线放在自己岳母身上的时候,闪过了一丝愧疚的表情,但若是文婉清在这里,肯定能从那抹愧疚之后看到一丝的嘲讽。
可是文婉清不在这里,所有在这里的人都觉得米君山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撒泼耍赖的除了文丽清,便是现在正在质问的文东氏。
“老大媳妇!”文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文东氏的眉头抽动了一下,却又不肯将自己刚才的话收回来,米君山也跳了出来,依旧是那副通情达理的模样。
“是君山的错,还请岳母见谅。”米君山一躬到底,在文东氏还想要继续发作的时候,将自己的“错误”交代的清清楚楚,“三皇子的好意,君山原本应该拒绝的,那名贵妾,君山稍后找个合适的时间,便放她出府吧。”
感谢violetle?e,qingshanwx的打赏,感谢lwdn,傻更更未好番的月票,感谢墓舻钠兰燮保行凰姓娑┰牡那讆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委曲求全
“胡闹!”
难得在花厅里的文老太爷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曾经任官,比在座所有的人都更有发言权,上峰赏赐的女子,若是在赏赐之时拒绝也就罢了,最多上峰是觉得你是个不识趣的人,不会太过计较,但是收下了赏赐的女子再放出府,这就是彻底的打脸行为,别说是米君山了,就是文研明在这里,也会被人唾弃到底。
米君山垂下头,脸色隐隐有了两分难看,显然他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到底应该是随了妻子娘家丈母娘的意思,还是应该将听从妻子娘家老爷子的意思。
文东氏本就憋着气,这会子被文老太爷一吼,满腔的委屈便涌了出来,她只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妇人,自然不懂朝堂上的那些事情。
“这可是委屈了我家丽清了,她那么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嫁到米家,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扶持婆婆,现在好容易坐稳了胎,却被外头来的狐媚子给弄没了,这要到哪里去说理啊。”
文东氏的话一出口,文老太爷的脸色就变了,他知晓文东氏这是说给他听的,心中对这个大儿媳妇儿越发的不喜起来。
“老大,管管你家的。”
文老太爷还是有涵养的,不想跟妇人一般见识,他伸出手指了指文司明,文司明立刻反身去拽文东氏的衣袖,文东氏三不罢四不休,甩开自家相公的手继续嚎着。
“君山,你给我说句实话。我们家的丽清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将自己的身子不当身子的?”
米君山的额角跳起了一根青筋,他算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刚刚嫁入府中时那副泼辣的性子是哪里来的,他的丈母娘不就在他的面前重现了一把吗?要不是后来他手段了得,将那个泼妇收敛好了,怕是这会子别说逼走米仁了,恐怕他自己都要被赶出府了。
在心里一边感叹自己的丈母娘愚蠢,在心里却又有几分感谢丈母娘的愚蠢,若不是她这样不知事,自己接下来的话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引出来。
“君山得了三皇子的赏识。三皇子准备给君山一个小职位。只是相对的三皇子也赏赐下了一个贵妾,君山拒绝不得,否则就是推拒了两件事情,君山原想着回府的时候先将人安顿好。再跟丽清好好解释一下。却不想丽清早早的就守在府门口。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得了信儿。”
米君山的话头停了停,视线落在了脸上有些得意的文东氏身上,心头又是一阵嘲讽。文东氏大约是在得意自己的女儿对米府下人的掌控力,却不知道这些消息都是米君山有意让文丽清知晓的,米君山若是连这点也做不到,他也不配拿下文府的掌家之权才是。
米君山原本将这件事情,是作为对文丽清最后的一个考验的,若是文丽清能合理的处理,他便会给文丽清一个机会,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谋求,他也不会避着文丽清,但是当文丽清不管不顾甚至用自己的身子来威胁他的时候,米君山就已经确认了以后会如何对待文丽清的方法了。
这样的妻子,不堪大用,待得文府不能再帮他什么的时候,就让这个妻子去吧,至于子嗣,大丈夫何患无妻无子呢?
在米君山的心中,此时那名贵妾的地位,已经远远高于文丽清的地位了。
米君山心里想的事情嘴上却不能说,他只是认认真真的将文丽清在大门口闹腾出来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包括她招呼下人追打那名贵妾,却没有注意到贵妾的身边跟着的是三皇子府邸的女官和侍卫,米府的下人怎么敢跟身上有软甲的侍卫动手,而文丽清眼见指使不动便亲自动手,在被两个女官架着之后她便不管不顾的撞了出去。
虽然米君山已经尽力去拦了,却没有办法停住文丽清冲撞的势头,米君山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文丽清这样一闹腾,原本坐稳的胎就出了异状,她依旧没有放在心上,连请来的大夫也被她骂出了房,直到下身开始出血折腾不动了才给了老大夫进门的机会,却也都晚了。
文东氏只觉得脸上乍红乍白的,整个花厅里的人视线好像都落在她的身上了,刚才米君山描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眼熟了,正是文东氏当年怀文昌盛时闹出来的事情,文司明那个时候几乎没有给文东氏跪下来,终究还是遂了文东氏的意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