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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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王妃-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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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回去用膳吗?怎么又回来了?”皇甫瑾似不解的看着她问到。

“你陪你过去打点下,再回去用膳。”年芊妩硬着头皮,献殷勤。

“怎么?舍不得本王?”皇甫瑾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明知道她这怕听这个,还故意调侃道。

年芊妩闻言,脑袋瞬间炸开,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看着眼前的大门,忽然提高声音,咬牙道:“王爷,小心门槛,别摔到。”

明着是报复皇甫瑾的调~戏,暗着是给屋里的安以墨通风报信。

皇甫瑾自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了然的笑了笑,看着满院子的茅草屋,并未动,而是仔细听着屋里的声音。

安以墨行动不便,一下床,自是就发出了些声响,常人听不到,但有武功在身的皇甫瑾自是不曾错过。

他唇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却已经没有了调侃的意味,而是染上了冷意。

不待年芊妩多做反应,他已经身形一闪,闪到了茅屋前,一脚将门踹了开,而安以墨这时正想翻窗离开。

“安公子,你与本王也是旧识了,何必这般急着离开呢!”皇甫瑾站在门口处,怀抱双臂,如看戏一般的看着刚将窗子推开的安以墨。

安以墨一听是皇甫瑾的声音,反而镇定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微欠身,“草民见过王爷”

“安公子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皇甫瑾看着已经追上来,面上凝重的年芊妩,冷笑着问道:“这便是你不让我过来的原因?”

他有些生气,为何他对她掏心掏肺,她还是站在皇甫烨的那一边。

之前那般阻止他,是怕他伤了安以墨吗?

难不成,他在她心里,就这般的不堪吗?

“对”年芊妩回的直截了当,不卑不亢。

“呵……”皇甫瑾嘲讽一笑,鄙夷道:“当朝皇后,窝藏个男人在自己的房中,成何体统?”

他不用,只看这间屋子的风格,也知道是她的闺房。

他的口气,他的眼神,都如利器一般,伤到了她的心和自尊。

他曾说当她是知己,却终只是他一时高兴,而随口给的恩赐罢了。

怎么,这会儿心情不好了,就随口羞辱于她了?

他当她年芊妩是何人?

年芊妩动了肝火,回以冷笑,“瑜王,你逾越了,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治罪。”

皇甫瑾眸光一窒,不甘示弱的问道:“皇后娘娘是在提醒本王,应该抓你们回皇城治罪,才行吗?”

他的视线狠狠的扫向安以墨,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那王爷该如何向太后解释,你来慈云庵的原因呢?”年芊妩轻轻一笑,一点惧怕之意都没有。

皇甫瑾被她的话气得一哽,这女人是为了安以墨,与他敌对到底了吗?

亏他还策马加鞭,一路连口水都没有喝的赶来看她。

“王爷,皇后娘娘之所以会收留草民,不为其他,只因草民是她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父亲受伤,制止不管的?”安以墨平静的看着两人,为年芊妩解围。

不过,他也看出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

皇甫家的子孙,若是想真的处置一个人,是不会说这么多的。

皇甫瑾虽面上看着温和,但骨子里的狠戾,他也是见识过的。

“你拜他为师了?”皇甫瑾拧紧眉心,不太相信的问年芊妩。

这世间,唯有安以墨与鬼魅两个人,医术最为高明,能拜其中一人为师,本该是大喜事。

但,他曾听过一个传言,那便是安以墨的师门从来都只有一人。

师父将毕生所学教给徒弟后,便会有一场用毒的比试。

比试中,若是徒弟死了,师傅便要再找下一个徒弟。若是师父死了,徒弟便接掌师门。

而从安以墨在江湖上出现后,便没有人再见过他的师傅。

他心底一寒,不管这传言是真是假,他都不希望年芊妩以身涉险。

“不行,你不能拜他为师。”他不假思索,不顾还有安以墨在场,脱口便命令道。

“为何不可?我已经拜了他为师,这事情还能反悔吗?”年芊妩以为他是害怕自己拜安以墨为师后,会成为皇甫烨的人,才会如此激动,便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她很不喜他们讲她拉进这场正斗中,她已经因为他们的私心牺牲了一生的幸福,还不够吗?

皇甫瑾盯着年芊妩的眸子里,瞬间迸出了火光,狠狠的咬牙道:“以后有你后悔的”

“王爷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安以墨忽然插言,郑重的承诺道。

皇甫瑾眼中的怒火微窒,调转视线看向安以墨,“是吗?你知道本王心里在想什么?”

“师门的规矩不可废,但结果,人却可以控制。”安以墨略微一勾唇角,眼中有着无尽的沧桑。

有些人,他或许不曾爱过,但那人却彻底的改变了他的一生。

年芊妩本还以为安以墨与她说的是一件事情,但这会儿一听,才顿觉不对劲。

只是,碍于皇甫瑾在场,她也不好多问。

“安公子的这句话,本王记下了。”皇甫瑾眼中的怒意散去,恢复一如既往的淡定。

“那草民可以休息了吗?”安以墨脚步阑珊的走回床边。

“恩”皇甫瑾微颔首,转身走了两步,便停下脚步,对还站在门口处的年芊妩不悦的低喝道:“还不走”

年芊妩横他一眼,虽不满他的语气,却也不好再拧着他来,免得再多生事端。

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吃亏的可不只是皇甫瑾一人,她年家也好不到哪去。

“师父,你休息吧!”年芊妩对安以墨交代了一声,关上门,才跟上皇甫瑾的脚步。

“你这声‘师父’倒是叫得熟练。”皇甫瑾刻意加重“师父”两个字,大有些冷嘲热讽的意味。

年芊妩心想,“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突然闯进去,我也不必顺着安以墨的话来,认他为师。”

现如今,话都说出去,还有瑜王为证,她还真是不认都不行了。

“叫久了,自是熟练。”年芊妩不冷不热的将谎话继续下去。

“本王还真是看不出,你居然是安以墨的徒弟。”皇甫瑾顿了顿,话锋忽然一转,“难怪你哥哥会投靠三皇兄”

“我与安以墨的关系,只是我与他之间的私人关系,与我的家人,并没有一点的关系,请瑜王下次少说点这些没有根据的话。”年芊妩停下脚步,语气,表情,都十分认真的郑重道。

“你让本王如何信你?”皇甫瑾也停下了脚步,眼中的情绪暗晦不明,让人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需要相信我,反而应该记得,你既想登基为王,造福百姓,就应该从对你的臣子开始做到一视同仁。”

“你这是在为你们年家寻一条后路?”皇甫瑾似笑非笑的看着年芊妩,越加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忙着算计。

好在,她无心于权利,如若不然,顕国的后宫岂不是又要血雨腥风了?

她的话,他倒是认同,他也的确想过,若是他能登基为王,绝不会动年睿离。

不是看在年芊妩的面子上,而是年睿离果真是个人才。

“随你怎么想”年芊妩被人戳中心思,索性拒绝再说话,快步往后走去。

皇甫瑾跟在她身后,越发觉得没趣,顾开口寻了个话题,“本王纳了星儿为妾”

年芊妩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接话的意思都没有。

他纳妾与否,与她何干?还有,星儿是谁?她认得吗?

年芊妩认得赫青绾的时候,星儿已经不在赫青绾的身边伺候,而是去了赫图城。

是以,年芊妩并不认得这个人。

“星儿是绾绾的婢女,与她情同姐妹。”皇甫瑾也不脑,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继续道。

年芊妩这次愣了下,慢了些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爱屋及乌?”

“呵……”皇甫瑾自嘲一笑,那些过往的原因,他并不想再提起。

年芊妩见他不想说,也不多问,直接回了句,“那不是很好,一妻一妾的。”

“年,芊,妩”皇甫瑾咬牙切齿,终于怒了。

他不远千里的来找她,是为了放松下心情,不是看她与自己作对的。

那日从街上回来后,霍凉染一连病了两日,卧床不起。

找了郎中来看,还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皇甫烨便想等着安以墨回来,给霍凉染好好的看看,怎知安以墨却在这时失去了消息。

好在,两日后,霍凉染的身子便渐渐的好了起来。

如若不然,皇甫烨一急之下,指不定还会再去请鬼魅。

因为她已经记起了过往,皇甫烨便送了折子进皇城,希望皇帝恩准他们在边城成亲。

他既然递得出折子,就有信心皇帝会答应。

果不其然,皇帝很快便派来了特使,为他与霍凉染赐婚。

他将消息带给霍凉染的时候,她笑颜如花的娇羞模样,一下子便深深的刻入了他的心里。

只是,也有些事,成为了他心头的梦魔。

比如说,那两匹红绸放在她的房中多日,她也未曾有一点想亲手做喜服的意思。

有的时候,人一但有了怀疑,那怀疑就会如野草般,疯狂的滋生。

他越发的感觉不对,却仍在拼命的压抑着,试图粉饰太平。

但,终有一日,他还是忍不住试探道:“绾绾,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喜服?一会儿裁缝过来取这两批红绸,为我们做喜服。”

“只要嫁的人是你,喜服的样式不重要。”霍凉染娇羞一笑,自认为伪装的甚好,却不知一句话,便已经出卖了自己。

青衣查到了很多关于她和皇甫烨的过往,却偏偏不知,那日马车上,她对他曾许下承诺,要为他亲手做一件喜服……

作者题外话:嘿嘿,今天才是正式的端午节啊!宝贝们,端午节快乐,谢谢阅读,明天见,晚安,好梦!!!

033 大婚,将她压倒

033 大婚,将她压倒

皇甫烨听到霍凉染的回答,所有神情瞬间僵住。

他很少这么失态,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想要站起身,走出这间让他窒息的房,将心肺里的郁结全部呼出去。

他的视线,始终直直的落在她娇羞的面容上,努力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破绽来。

可是没有,她的反应是那么自然。

到底是伪装的好,还是有些承诺,她已经忘记了?

对,一定是忘记了,他的绾绾是最不会伪装的女子,他喜欢的,不就是她真实的性子,与浮华中的那些女子都不同吗?

霍凉染许久没有听到他说话,不禁抬头看去,便见他正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看。

她心里微微一惊,试探着问道:“烨,你怎么了?”

皇甫烨被她的话惊醒,赶忙收起那些纷乱的心思,唇角微弯,笑得有些邪魅的回道:“你刚刚的样子,很美。”

“……”霍凉染一愣,随即红了脸。

“绾绾”皇甫烨被她娇羞的模样逗弄得顿时心猿意马,蓦地俯下身,便吻了上去。

他的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急,不给她丝毫反抗和拒绝的机会。

她见惯了他的霸道,又本就脸皮薄,这会儿自然是不会注意他的反常。

是以,只有他自己了解,自己此刻那种急于求证,她还是不是她的感觉。

一遍一遍的品尝着她口中那熟悉的味道,每一遍都一样的肯定,她就是她。

可,即便她还是她,那他们之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低吼一声,将她压倒在床铺上,心里竟是阵阵的疼。

他肆虐的吻,从她的唇上错开,重重落在她的脖颈上时,他的唇,竟微微颤抖着。

心底莫名的升起了害怕之意,好似下一瞬,他便会失去她了。

他心里一激灵,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贴上她红透的耳廓,霸道里,又带着点哀求的道:“绾绾,说你爱我。”

“烨,我爱你。”她想也没想,便伴着急切的呼吸,急急的呼出一句话。

只是,下一瞬,她微张,正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唇口,一下子僵住,好似不会动了一般。

自从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她自认为自己最会的便是演戏,最能分得清,自己不爱他,而是恨他。

可是,刚刚那一瞬,那一句“爱”的表白,却是从她的心底自己冒出来的,而非做戏,她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有些害怕,竟生了想逃的想法,只因前一秒,她是真的沉沦了。

但,她越是想逃,心里那种不同于大脑的感觉,便越是强烈。

她此刻是真的相信了,她曾经爱过他,很爱,很爱……

以至于不管现在脑中的恨意有多么的强烈,她心里仍是对他存着幻想。

而她真心的表白,那发自肺腑,他所熟悉的情谊,瞬间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害怕和挣扎。

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或许,他真的不该再有任何的猜疑……

如果人,因为害怕没有收成,就不播种,那么这个人,便注定一辈子不会有收成。

为了她,即便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她也想再试试。

皇甫烨与霍凉染的婚事越发的临近,裁缝按照皇甫烨的吩咐,用了最好的面料,做了高贵的款式。

而那两匹红绸,皇甫烨最后拿回了自己的书房,锁进了柜子里。

不为其他,只因他还记得她曾许的誓言。

既然,这两批红绸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便只有她配剪裁。

只是,锁起的又何止是两匹红绸……

裁缝将喜服拿来时,霍凉染只是随口赞了两声,却并未提及面料的事情。

皇甫烨心里不禁又是一阵的失望,她终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只是,他明明没有认错她,那她变得到底是哪里?

其实,答案有的时候,就在眼前,只是人却不愿意再多想一分,守着一颗害怕受伤的心,装着糊涂。

他不过是害怕,他若是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们之间便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因为确定,她就是他的绾绾,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纵容。

但,他不知的是,霍凉染并不是真的没有看出那喜服换了料子……

相反的,她看到那喜服换了料子时,心里也是一疼,有些说不好的感觉在心里慢慢的滋生着。

她想问,又怕多说多错,便只好沉默。

一件喜服,错乱了两个人的心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事情便也只能一路将错就错。

如果在怀疑的最初,皇甫烨就能追根究底,也许他们的未来,真的会少一些磨难。

他们每日笑脸对着彼此,但心里却皆是挣扎。

特别是霍凉染,婚期越是临近,她的心里越是不安。

她大婚那晚,便也是爹爹攻城的时候,只怕到时候边城会生灵涂炭吧!

她心里一紧,深刻的愧疚不停的渗出。

爹爹虽然是南峣人,但娘亲却是顕国人,她自己更是在顕国的土地上生长了十九年,她如今这样帮助南峣来对付顕国,真的对吗?

她开始夜不能寐,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噩梦连篇,她终究是不适合做这等事。

起初的时候,因对皇甫烨的恨,冲昏了头脑,但此刻一切就要实现时,她才惊醒,自己有多错。

他们父女与顕国皇帝,皇甫烨之间的恩怨,为何要让那些无辜的百姓买单?

不,他们不该这样,她一定要再见青衣一面,让他们放弃攻城的念头。

南峣国的势力,本就不如顕国,再加之顕国与周国两大强国联合,南峣就算是此刻夺下了边城,怕是也难守住。

为何一定要进犯?都各自守好自己的边界,不好吗?

于是,为了通知青衣自己的想法,她冒险放了青衣特别训练的麻雀给他传信。

青衣曾说过,若不是万不得已,一定不能放麻雀给他传信,靖王爷生性多疑,指不定便会连这普通之物都怀疑了。

而她在给青衣的信中写道:“告诉爹,我爱皇甫烨,我不会再报仇。”

霍凉染深知,南峣国一直没有攻城,就是忌惮皇甫烨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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