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也不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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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我也不悔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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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峰不好意思笑笑,说,对不起,本人就是这么粗的喉咙,爹妈给的,改不了。护士气还没醒,不耐烦,说,去把产妇抱出来。

    凌峰立正,敬礼,说:保证完成任务。卸掉包袱,轻装上阵的梅娘不到100斤,凌峰毫不费力就把梅娘托起,抱紧,蹬蹬蹬,几步便抱到病房。

    这是凌峰做的第一件让梅娘满意的事情。旁边产床上,那个难产的产妇,玉树临风的丈夫在护士的帮助之下才抱起老婆,踉踉跄跄走出产房,动作一点不潇洒。

    孩子已经被抱到病房,湿漉漉,躺在梅娘身边。凌峰也不问生男还是生女,抱起孩子就亲,一边亲,一边喊,宝贝,你爹我来了。

    一点没有初为人父的生涩感,惹得旁边人哈哈大笑。凌峰你个砍脑壳的,总是喜欢出洋相,喜欢语出惊人。

66一个拥抱别梅娘() 
中国传统男尊女卑,生了儿子像中了大奖,生了女儿唉声叹气。梅娘也没有脱离世俗的窠臼,生了女孩有些失望。梅娘妈妈告诉凌峰,梅娘生了个女孩。凌峰却不在乎生男生女,笑呵呵说,女孩子好,女孩子漂亮,女孩子知道心疼爸爸。

    或许凌峰根本没有意思到生男生女有什么不一样,凌峰除了高兴还是高兴,没有一点掩饰,没有一点矫揉造作。

    梅娘还没有开nǎi,开nǎi就是新生儿出生以后,母u第一次产nǎi。梅娘感觉u房稍稍有些胀痛。在是否母u喂养问题上,梅娘毫不含糊,仍然因循守旧,尊崇自然。

    对母u喂养会产生u房下垂、松弛之类后果,梅娘并不在意。生儿育女,天经地义;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做人要有做人的本分。梅娘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母u喂养。

    不知道有没有科学道理,江城世世代代流传下来开nǎi的办法,是由孩子他爸完成。漂亮小姨敢作敢为,见多识广。漂亮小姨告诉凌峰说,孩子要开nǎi了,孩子不能吃tounǎi(也就是第一口nǎi),tounǎi应该由孩子爸爸吃。

    众人看来,这个难以启齿,有点为难凌峰的任务,在凌峰眼里却是乐不可支,一百个愿意的好差事。

    众目睽睽之下,梅娘脸红之中,凌峰凑到梅娘胸前,一口含住了梅娘鼓胀的u房。儿时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凌峰开始的时候忘记了怎么吃nǎi,生怕弄疼了梅娘。这次毕竟不是为了跟女人激情一刻,凌峰也感到有些束手束脚。

    轻轻吸允几口没有成功,漂亮小姨哈哈笑着,要凌峰用点劲。凌峰顾不了许多,使劲吸允起来,一口两口吸空之后,nǎi水突然喷枪一般喷shè而出,凌峰猝不及防,本能地松开嘴,nǎi水喷了他一脸。

    凌峰密密匝匝的硬发刺在梅娘胸前,凌峰的嘴紧含着梅娘的u房,没有了男女私情,有的是儿女情长,让梅娘一颗冷冰冰的心,也英雄气短。

    梅娘有了一股想抚摸凌峰头发的冲动。这种短暂的冲动,在nǎi水喷然而出,众人哈哈大笑之后,很快消失了。

    说到nǎi水,梅娘鼓胀的u房又开始剧烈胀痛起来。梅娘要走了,要回家nǎi孩子。梅娘说,海子你又不能搞像凌峰一样吃我的nǎi。

    海子不好意思,冲梅娘咧嘴笑。梅娘把上次在灵山中学跟海子疯狂一夜之后,带走的海子写诗的本子,还给了海子,海子发现,写诗的本子已经翻得松松垮垮,封面的颜sè发白。

    梅娘走了,梅娘把右手伸给海子,右手没有戒指。海子不敢跟梅娘握手,海子要保留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感觉。

    海子只想拥抱梅娘。梅娘看出来海子的心思,梅娘把左手也伸出来,两个手一起上扬,海子还没有回过神来,梅娘已经紧紧拥抱住了海子。

    海子又一次来不及作出回应,梅娘就松开了双臂。梅娘问,味道怎样?不等海子回答,梅娘说,一身的nǎi腥气。

    梅娘带着一身nǎi腥气走了,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只留下一阵风。海子久久沉浸在梅娘的味道里,失落的忧伤笼罩着海子。海子一夜无眠,一气呵成,写下一篇心情文字。

    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除了你我一无所有;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失去了你,我仍然一无所有。

    我仍然很清晰地记得某年某月某i某时。我们相识的情形其实并不能编造一个美丽的故事。你就那么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是你堂弟介绍的我,你堂弟是我的学生。你开始真实地同我对话,脸上荡漾着浅浅的笑意,正如你花季的诗歌,令我想起葡萄酒或其他一些美味的饮品,你笑笑说那叫秀sè可餐。

    那封信却写了太久太久,始终没有一个驿站没有一个港湾让我停泊。流浪在荒无人烟的原始河道上,找不到邮筒,没有邮递员替我来传情。只看见狼群绿sè的眼睛,很不友善地点亮。你说不喜欢“北方的那只狼”,狼毕竟是一种与人类为敌的动物,我说我也不喜欢,这些都写在信里边。

    偌大一个城市,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容纳我的枝条,让我安全地停靠,让我静静地思考,让我忧伤地唱歌。

    那辆红sè的山地车,轮子好宽好厚,你说骑起来一定很笨重。我让你坐上横杠,你旗帜般飘扬的黑发轻拂我的面颊,你舞动的双臂差点让我偏离航向。就喜欢这么漫无边际地疯跑,只要有蓝天白云,只要有鸟语花香。累了,饿了,就席地而坐,扯一大把沾满泥土味的甜根草,一个劲地疯嚼,嘴角流淌着浓浓的蜜意,然后仰面躺在青青的草地,你说就这样到天长到地久到海枯到石烂。我好想说,你是我美丽的梅娘。可是一提起梅娘,你就会伤心,你就会落泪,所以我不敢说。

    分别在城市的路口,滚滚红尘淹没了各自的背影。你将我写满诗歌的本子装进书包,蝴蝶般栖息在城市的花朵上,静静地读。而我却将你的诗行揣在衬衣口袋里,那可是距离心灵最近的地方。

    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我要离开,包括你,我想用写信的方式告诉你,包括那句想说又不敢说出口的话。

    那封信构思了好久好久,一边读你的诗歌,一边给你写些深深浅浅的句子,正如我身后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脚印。有天爬坡,摔了一跤,摔响了沉默好久的收音机。我听见一个悲伤的声音在朗读海子的诗歌,我听见那个悲伤的声音说海子流浪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我禁不住泪流满面,为海子,也为自己。海子走了,我该到哪里去呢?我听到很多人在哀悼在惋惜。我仿佛听见在生我养我的那个城市里,正播放着一则关于我的寻人启事。我要活着,让你看见我活着,让我的亲人看见我活着。

    用那辆山地车以及收音机等,换了返程的车票。当双脚沉重地踏上这个既熟识又陌生的城市时,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邮筒。

    你仍然是你,脸上仍然荡漾着浅浅的笑意。我问你是否读到了那句“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你浅浅地笑着,说我不再是你美丽的梅娘。那笑意竟然变得那么陌生,我得心弦一阵一阵抽紧。你给我一个陌生的地址,我看见你的名字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另一个陌生的名字下边。你低着头,两眼紧盯着手指上那枚金光闪烁的戒指。你说并没有听到我的任何许诺,哪怕是只字片言。就象太阳和月亮,永远只能仰望。

    没有许诺。是啊,没有。我幡然悔悟。可是那些诗歌,那些折shè心灵的声音,你不是没有读到,你不是没有流泪,你不是没有感动。然而,那些仅仅只是诗歌,纯粹的诗歌,还不如一个文盲请人代笔的俗不可耐的情书。我忽然仇恨起了诗歌。他在害死了海子之后,又埋葬了我那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爱情。你说那个书包早就没有了,写诗的本子却好好保存着。我说我会处理那些诗歌。你又浅浅地笑,笑出淡淡的忧伤和落寞。你要走了,你把右手伸给我,那上边没有戒指,我还是不敢去握她。你的两只手我都握过的,我害怕从此失去一种美丽的感觉。两杯咖啡原封不动地放在远处,凉得快要结冰。

    我也要走了,再次离开这个城市,这次不是为了流浪,而是为了活着。不是有人说活着是美丽的吗?我知道我活着的方式只能是写字。在我为了活着而重新写字的时候,我要郑重地许诺,尽管我不停地削掉中指上留下的茧花,尽管我不停地告别一篇又一篇文字,但是,我要把每一次重新开始的第一行文字写在那个你读过的本子上,我还要在她的首页写下这样一行文字: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海子的努力没有白费,海子也没有辜负那些支持自己的前辈和领导。海子带的高三文科复读班,那年高考创造了灵山中学历史最好成绩。

    17人考入第一录取批次,相当于现在的一类大学,28人考上大专、中专,落考人数不到10人。这个成绩超过了当时县重点中学。

    瑕不掩瑜,海子还真是人才啊各种赞誉随即而来。马蒂尔德,海子感到气愤,现实中的人们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是赞扬,是肯定的话,非要加上一点莫须有的缺憾。

    明明一切流言蜚语都已经得到澄清,却仍然把流言蜚语当做事实。什么狗屁瑕不掩瑜,劳资哪来的瑕疵,如果流言也算作罪过,那真是yu加之罪何患无辞。

67人怕出名猪怕壮() 
海子得到了参加工作以来,第一笔奖金500元。一个月64元工资,所有补助加在一起也就80多元,这笔奖金相当于半年收入,可见相当丰厚。

    羡慕,嫉妒,恨的同事们,说过让他们觉得非常解恨、醋意恩仇的瑕不掩瑜之后,纷纷要海子接客。

    气愤之中的海子,坚决拒绝。不是海子小气,海子参加工作两年,没有积攒下一分钱,海子还没有把钱当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海子也不需要攒钱。海子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海子虽然在灵山中学留下一个瑕不掩瑜,毁誉参半的名声,但是隔着窗户吹喇叭,海子名声在外。

    人怕出名猪怕壮,第二年开学时候,有两所高中都跑到县教委要人,要调海子去他们学校。

    教委来人了,为了表示诚意,他们动了一番脑筋,没有把海子叫到办公室,而是将谈话的地点,定在海子寝室里。

    一个教委副主任,一个教委纪检书记,一个教委人事科长。谈话从人事科长开始,接着教委副主任,再接着纪检书记。纪检书记当然是强调要服从组织安排,要做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也许是心虚,也许连他们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调令最后才羞羞答答拿出来。原来他们要把海子调到更加偏僻的学校,说什么优秀人才要支援困难地区。

    困难地区师资资源匮乏,这是事实,但是也不能让海子一个人作出牺牲啊,海子还没有那么高的政治觉悟。

    海子更加愤愤不平的是,一些碌碌无为,专业平平的人,通过关系,都纷纷进城,或者往县城临近的地方调动。到了海子这里,却因为表现优秀,要把他调往更加偏远贫困地区。

    海子一向不喜欢跟当官的打交道,海子zi you自在天马行空惯了,不喜欢绕弯子,设绊子,动心眼子。这次当官的堵上门来了,就在自己狭窄昏暗的寝室里面,面对面过堂。

    海子被逼无奈,满腔悲愤,无情反击:难道优秀也是错,优秀了就应该去困难地区,那今后谁还敢优秀?

    自古以来,奖优罚劣,优胜劣汰,优秀了应该得到奖励,得到提拔,应该调到重点中学去。

    是的,海子我没有家庭背景,没有当官的亲戚,可是成吉思汗是我的祖先啊(呵呵,海子记不清当时那部文学作品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就引用了),官够大吧,找他通融一下,能不能把我调到重点高中啊?

    海子快意恩仇,一连串复仇的子弹,歪把子机枪一般密集扫shè过来,三个领导(用他们的话说,三个人年纪加起来超过150多岁了)面面相觑,其中一位麻脸领导满脸麻子涨得通红,灰头土脸,不辞而别。

    三个年纪加起来超过150岁的领导本想借着权威,借着所谓组织观念,来糊弄,然后吓唬一下海子这个初生牛犊。他们高高在上,发号施令,颐指气使习惯了,连最基本游戏规则都不遵守,白吃了150多年的饭(估计有时候吃的是狗屎)。

    他们没有想到,海子不花吹灰之力,最直接,最浅显,最明白的几句话,就把自古以来的用人观念说的清清白白。

    他们也觉得理亏,他们也觉得见不得人,他们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有在高高居上的庙堂,哪怕是用吃了狗屎的脑子稍微思考一下。

    海子容不得他们思考,海子只知道受了莫大侮辱,海子拿了调动通知单去县教委找一把手主任。

68难道优秀也是错() 
教委一把手主任也不是那么好见的,办公室两个干部拦阻海子,在海子绝不退缩的目光下,不战而退。

    海子说,人民教师要见人民教师的教委主任,又不是阶级敌人,你们阻拦什么?两个干部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再阻拦。

    教委主任很客气,很平易近人,说,这个调动决定他不知情,等他问问分管副主任,问问人事科,再作答复。

    海子说,我从30公里远的山区赶来,不容易,您万忙之中,抽点时间,帮我问问。教委主任说,全县好几千老师,个个像你这样,我堂堂一个教委主任,还怎么工作。

    海子说,那就等您不忙的时候,再过问一下,我正在等候调动中,我没事,我可以等,就在这里等。

    海子就坐在教委主任办公室里,也不吵,也不闹,读读书,看看报,一直等到吃晚饭。

    教委主任接了好几个电话,无奈海子坐在办公室不肯走,他无法脱身。临下班时候,他叫来分管副主任,那个跟海子谈过话的,三个人加起来150岁之中的男子。

    教委主任把海子调动通知递给分管副主任,说,这个调动,有点问题,你们重新研究一下。

    分管副主任,仍然一口官腔,说,既然主任发话了,你回去等通知吧。海子说,我回去30公里,我容易吗,我就在这里等决定。

    分管副主任说,那你就等吧。说完扭头就走。教委主任也要走,他对海子说,我要下班了,你先回去,等候通知。

    海子一动也不动。教委主任也不管海子,一个人提了包包就走。海子急了,起身跟着他,一直跟到楼下。教委主任这才意识到,海子这小子不能小视。

    教委主任召集分管副主任,纪检书记,人事科长,以及全体党委成员开会。海子还算识大体,顾大局,没有搅合他们的会议。

    天黑以后,会议总算结束了,人事科长过来,告诉海子,教委党委决定,取消海子调动决定,海子仍旧留在原来学校任教。

    在人事科长看来,这好像是给海子一个莫大的照顾,莫大的恩惠,海子应该把屁股撅到天上,山呼万岁,感激涕零才对。

    海子却义愤填膺,海子明明表现优秀,取得前所未有成绩,却差点被贬(当时,只要条件好的学校,老师犯了错误,就会别贬到条件更差的偏远地区)。

    现在据理力争,拨乱反正,撤销错误决定,教委应该对海子说声道歉,可是人事科长偏偏认为这是给海子莫大恩惠。海子仍旧不服,海子秋菊打官司一般,说,总要给个说法啊。人事科长说,没有说法。

    其他人都下班离开了,教委主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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