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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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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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搭凉棚抬头看看天空中明媚的春日阳光,许年心下一叹,自己出谷后至今已经有半年多了。

    那日提前背刀出谷后,许年并未立时下山,而是在山上呆了几日,又去了清风观处寻找黑衣人的线索,可惜除了那夜红伞红衣女子的相貌和那两首诗词外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就这样在山中寻找着黑衣人的蛛丝马迹生活了半月有余,功夫不废有心人,忽有一日在许年追踪一头野猪时,再次在清风观附近发现了黑衣人的踪迹。

    他随即便放弃了野猪依靠着对山势地形的熟悉,悄悄跟在两名探子模样的黑衣人身后,来到了山下的一处隐蔽的所在,从山头向下看去,这里竟然聚集着一只草原军队!

    面对着至少有数千草原士兵把守的营地,许年当然不会脑子一抽单枪上门挑营,这可不是他前生曾经玩过的割草游戏。经过两日的细心查探,许年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处存放军粮的所在,而在山下的一处关隘大城外则是呈人数悬殊的两军对垒、一攻一守之势。

    许年趁着粮草营地中一个士兵外出打猎打打牙祭落单之际,利用陷阱将其抓获,一番拷打之下,才知道十几日前确是他们这方的人袭杀了清风观,其中带队的高手中的确有一个红伞红衣女子,但是这个被俘的士兵并不清楚有没有一个小道姑,那些黑衣人并不属于这处军中,在袭杀了清风观后也随之离营而去。

    至于袭杀清风观的原因很简单,有清风观中的道士看到了营地动向,为了免除后患顺手就将其抹除了。

    听到这一回答的许年心中怒火顿生,好一个顺手而为之!随后他一刀将那草原士兵给结果了,为了避免营地走失了士兵引起警觉。

    最后,熟悉青龙山山势的许年,放了一把火,就这样在这一年秋天,枯草干枝,山火绵延不知几十里,他也在大火中趁乱斩杀了二十余草原蛮子。

    这把火烧没了拓跋连章十万大军的粮草,烧没了草原金帐南下牧马的野心,烧出了马策刀八千破十万的威名……

    这把拓跋连章无论如何也想不透从何而来的身后大火,起因同样很简单。

    源于一次巧合,

    一次顺手而为之的屠杀,

    或者一份少年失去亲人朋友的怒火。

    ……

    就在许年回忆往事时,他已然到了一处灰瓦白墙飞檐挑角上下两层的酒肆前,这处酒肆门前摆放着四口粗瓷大酒缸,红泥封缸,红布包口,靠近便隐隐闻得酒香。

    酒肆门头正中一块匾额上书“卓氏酒楼”四个大字,而那幅处于二层楼的边角上挑起迎风飘扬的酒招上书一个熟悉的“酒”字,说它熟悉,是因为其与城外那茶铺的招子如出一辙,左边似一酒童站立侍酒,右边如一口陈年酒缸,细瞧之下看能看到那左边“酉”字正中有一个小小的“卓”字。

    看那创意与笔法这和茶铺招子上的题字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处酒楼不同于一般酒楼,是真真的“酒”楼,其中并不如其他酒楼饭馆一样以饭菜为主,酒水为辅,而是仅有凉拼干果佐酒,以卖酒为主,因着大宋严惩私自酿酒和酒水专卖的条文,周边的酒家饭肆但凡需要酒水都要以凭证银两在卓氏酒楼购买,故而其买卖也极为兴隆,在青龙关这等靠近草原,且走卒兵丁众多之地,堪称日进斗金。

    卓氏酒楼乃当今宣平伯家的产业,第一任宣平伯卓彪勇猛好战,任侠豪爽且向来嗜酒,且曾为太祖挡箭,以救驾之功、从龙之功跟随太祖打下这中原之地论功行赏时,不知是经何人指点,谈笑大醉间不求彪炳权势,只求良田美宅并酿酒为乐,在太祖久劝未果后只得应了卓彪这一请求,并且宋太祖在宴后深觉有愧之下,封之以世袭罔替宣平伯,赐以良田万亩,着工部督造宣平伯府,并为国独掌茶酒水专卖之权。

    如此极尽恩荣,这是宋太祖势要宣平伯府与大宋共享富贵荣华。

    就如今之势而言,初代宣平伯卓彪的选择不可谓不聪明,其他诸如武安伯、魏其候、平津候等勋贵世家,早在三百年中的

    天子更替,朝局变幻中起起落落,有的门第败落,有的子息全无,能留存至今如同宣平伯府仿佛的只有另一家掌盐铁事的天子母族,世代帝妃皇后皆出其家的萧氏一门,

    反观宣平伯府,如今依旧是人丁兴旺,门楣不衰,乃大宋顶级豪门。其旗下卓氏酒楼在大宋每座城池中都占据黄金地段,手下商队则遍布三大帝国,船队甚至远渡重洋。

    “年小哥儿,今天还是三十文的屠苏烈么?”

    许年肩抗铁枪挑着红皮酒葫芦就进了卓氏酒楼,甫一踏入就听见伙计热络的招呼声。

    “还是老样子,三十文的屠苏烈打满。”

    许年将铁枪斜靠在墙边,解下酒葫芦道。

    “年小哥儿,今个儿可不巧,这酒水都涨价了,往日里屠苏烈十文一斤,也即是两瓢,这红葫芦恰好能装六瓢三斤,但如今只能给四瓢二斤了。”

    那酒楼伙计从许年手中接过酒葫芦解释道。

    “恩?莫不是官家又要打仗了么?”许年怔了怔问道。

    那伙计大拇指一翘赞道:“不愧是年小哥儿,这都能猜到,是西边……”

    “咳、咳……”伙计的话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干咳声从柜台后传来,刚才那间或响起的噼里啪啦算盘声也停了。

    “丁小四,就你话多,还不快给许小兄弟把酒打了,后面还有活干,今白天得把库房给收拾好了,晚上还有货来。”说话的是卓掌柜,一个宣平伯府里众多七大姑八大姨中那拐着弯的堪称八竿子也难够得上的亲戚。“对了,给许小兄弟把酒葫芦打满,咱卓氏不差这点。”

    卓掌柜边说着,边伸手招呼许年到柜台处。

    “许小兄弟,你写的这个酒字和那屠苏烈的诗文,我已经交给了燕京府的大掌柜,大掌柜甚是赏识哩,大掌柜知道小兄弟你的事后,让我捎个话,若是元一书院大选后你若想今后入宣平伯府一脉做事,大掌柜愿做你进入元一书院的举荐人,这机会可不多啊……”说这话时卓掌柜满脸的羡慕之色,丝毫不担心眼前的少年是否能过得元一书院大选。

    卓掌柜可知道能写出那别具一格的酒字,能作出那屠苏烈一诗的许年,文采如此不俗,定然能够成为人上之人进入元一书院。

    至于何以能够看出许年文才不凡,那在酒楼正堂中挂着的一幅装裱精美的书法卷轴就是最好的佐证。

    先不说那诗作屠苏烈的内容如何,单论这笔字,乍看宛若行云流水,再观又似惊鸿飘逸,细品更如龙飞凤舞,这笔法当世罕见,不同于任何流派,竟似自成一家,堪称上上佳作。

    看过书法,再论诗作:乍若甘露香无主,共酌千盏味更足。懒向门外题郁垒,喜在人前饮屠苏。

    此不过一首七言绝句,寥寥二十八字便将其中色香味描绘的惟妙惟肖,在闻者耳中浮现出一幅痴客寻酒畅饮图,端的是绝妙非常。

    且不论卓掌柜是如何想的,许年闻言便淡淡笑道:“倒时我若是不能过那元一大选,卓掌柜可莫要忘了今日之语啊。”

    卓掌柜也是人精,避开了许年刚刚的话却言道:“许小兄弟的如此文才必能引得天书青睐,至少也能成为元阶天书御。”

    “那就托卓掌柜的吉言喽。”

    这厢许年和卓掌柜还说着话,那边店里伙计丁小四已经笑容可掬的将红皮葫芦打满了屠苏醉给许年双手递了过来。

    许年接过酒葫芦放在耳边一晃道:“多谢卓掌柜。”

    随后将那酒葫芦挂在枪上扛着又出了卓氏酒楼。

    抬头眯着眼睛再次看了看天空,春日的阳光依旧温暖和煦,在这午后的时光里更是让人难耐中带了几分慵懒。

    “这个时间午睡应当是极为舒服吧。”许年心中莫名起了这个念头。

    随后许年便又晒然,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几分惭愧和好笑,这可不是前世那可以慵慵散散的和平时期,这里是大宋,一个不一样的大宋,一个北有金帐汗国,西有大夏,东面大海上有东海联盟的大宋。

    这里有借着天赋神书掌控天地威能的修行者,那一人破军,力劈崇山,呼风唤雨,言出落雷的场面许年也真实的见过,就在青龙关的两军阵前,一方是面上画着诡异油彩的,舞着骷髅权杖披着满头细小辫子的草原蛮族萨满,一方是青龙观前广袖大袍、长须白发、手持竹简的书生。

    “巽上乾下,亨,密云不雨,自我西郊,上九,既雨既处……”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功成身退,天之道……”

    那二人斗法时所出的煌煌之言犹在耳边,那随之而来的暴雨雷电如在眼前,其后生成的臭氧净化杀菌过后带来的清新之感还犹在鼻端!

    这天赋神书的威力再次让许年开了眼界,原来这里天赋神书不仅可以加持在武技上,在这战场上其还能牵动如此浩然的天地元气,翻云覆雨、唤雷呼电只如等闲一般!

第13章 平明酿酒忆故亲,破军枪术破军饮() 
夏日炎炎,杨柳枝叶不动,微风一丝难得。

    从卓氏酒楼出来后的许年并未回到茶馆去寻崔九,而是反身去了城东南处的一处破旧的小院中。

    青龙城是一座关隘城市,因抵御北方草原金帐汗国的南下而设,两山夹一城,地势险要。在和平时期,就如去岁两国罢兵后签订收兵互市的青龙盟约后的今天,青龙城又成为两国商人的焦点,也因此在城中形成了以边军为主的营地为主,豪商聚在东南区,随军工匠聚集在东北区,破落户聚集在西北区这样的格局。

    许年现在栖身的这处小院甚是破败,在这豪商聚集的东南区很是格格不入,不过用小院主人崔九的话来说,那就是“不要小瞧了这院子,我祖上也曾阔过!”,说这话时崔九往往得意洋洋的会用他手臂一挥,如同指点江山那般,不过他那脏兮兮的衣服和极是不配这等气度。甚是煞风景。

    崔九祖上的确曾经阔过,据说是第一批来青龙关城这两国交界之处淘金的客商,曾经在城中有那么半条街的产业,只不过在几代人的经营不善和坐吃山空下,就剩下了那在东南区的一处破落院,如今不得不在在青龙城外经营这一家破落的小茶铺谋生。

    因为家境破落、本钱不多,茶铺中的茶叶也都是碎末末一般的劣茶,平常有些钱财的客商都不愿在此落脚,来的都是一些喝醉了的闲汉或者无聊的草原蛮子。加之崔九向来爱说大话,口中也是个没遮拦的,经常得罪草原蛮子或者醉汉这等粗豪汉子,也因此常常被打。

    说起来许年刚刚认识崔九的时候,这崔九不知又哪句话刺到了三个草原蛮子,正被其中一个蛮子按照地上用沙钵大的拳头揍着,周围的草原蛮族皆是大笑叫好,而宋人商旅则不敢上前,只是吩咐人手去喊关内兵丁。

    许年那时恰好提着一袋子蛮子耳朵去军营领赏,见到此节,提枪上前,将那蛮子乱枪打退解了崔九之围,两人也就此结识,因为许年在城中并未固定的栖身之处,而崔九家里什么都不多,就是空房间多,故而在崔九的热情相邀下住进那东南豪商区破落宅院。

    那一幅茶铺外茶帘上别具一格的“茶”字,不消说也是出自许年之手,还有崔九说着那些话本,都是许年根据前生听说过的评书改编的,有这些

    此时在宅院院中放这成捆的干柴,宽敞的正屋里摆放着炉子、锅具,酒糟等一大堆制酒的用具,侧边房间内还整整齐齐的放着四五只黑瓷酒坛。

    许年进门后将铁枪和酒葫芦放在屋边一角,换上一件围裙,抱起柴火进了厨房,在一个简陋的类似后世蒸馏器的东西下面生起火来,期间还不时的向其中加入坛中的酒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边的太阳悄悄西下,不知何时已然是是日暮时分,东方天边隐隐课件赤银双月的影子。

    此刻厨房中蒸馏器下的柴火燃尽,只余下点点忽闪忽闪的火星。许年小心翼翼取下冷却后蒸馏器下的充当凝结收集器的瓷瓶,轻轻摇晃着瓷瓶中液体,许年将瓷瓶放在了鼻端,瞬间一股酒气上涌,这似成相识的味道好似前生中的那老白干和二锅头。

    倒在一旁的黑瓷酒碗中,许年抿了一小口,只觉一道绵柔且火热之意顺着喉管流入腹中。

    嗯,大约是四十多度的样子,这样的酒水应当算是可以了,许年心下忖道。

    自己用杀敌的赏钱和崔九说书的余钱置办起来的这套酿酒蒸馏工具甚是简陋,能有这度数已是不易了,虽然比不上五六十度的酒水那般辛辣,但胜在有几许醇厚,更为可贵的是相较于时下酒水的浑浊,经过自己三蒸三酿的酒液已然是清澈如水,好似白露。

    “许年你小子怎么跑回来了,我的酒呢?嗯?什么味道这么香!”

    就在许年一点一点的回忆酿酒过程,将其书写在纸上的时候,破旧的院门哐啷一响,传来了崔九的大嗓门。

    片刻之后就见抽动着鼻子的崔九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厨房。

    “这是什么酒?这么香?”崔九一眼就瞅见了桌上的放着的黑瓷酒碗,一边说着一把将酒碗抄起咕嘟嘟仰头就干了。

    这可不是屠苏烈那顶多二十度的酒水,这可是四十多度烈酒,那碗中至少得有五两酒,但见崔九面色突如火烧一般瞬间就变红了,一只手紧紧的抚在喉咙处小半天没回过劲来。

    一会儿才打了个酒隔,咳嗦一声回过神来道:“过瘾、过瘾,好酒啊,好酒!许年,有两下子啊,你酿的这酒叫什么?”

    “名字?”

    许年停笔一怔,不由得想起了那夜的父亲一边饮酒一边教授自己枪术的场景。

    父亲是喜欢烈酒的,他心下一阵悸动下不禁道:

    “破军饮。”

    父亲曾是军中校尉,一手破军枪法出神入化,酒名破军以作纪念。

    “破军饮么?”

    崔九好奇的大量着那些灶上的瓶瓶罐罐又问道。

    “对,就是破军饮。”

    崔九恋恋不舍的放下酒碗,又看了一眼那瓷瓶中澄澈的酒液赞道:“好名字!酒能破军,这等烈酒放到军中,即便是七尺大汉估计也喝不了多少吧!”

    忽的他又想起一事,摇了摇头叹气道:

    “可惜了,咱大宋不似西边的大夏和东海联盟,这酒水都是宣平伯府专卖的,许年你酿出这等美酒也只能把酿造方法卖给卓氏酒楼,若是咱能自己卖酒,只在这青龙关内外,凭着城内军卒和性嗜烈酒的草原蛮子就能发上一笔大财……哎,可惜了!”

    “哦?没有什么可惜的。”许年抬头看了一眼在那摇头叹气的崔九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自己酿酒,崔九我问你,在这城里你可有靠山?”

    “当然没有,要是我有怎么还会守着那破茶铺过日子,怎么还会被那蛮子打……”

    “这就是了,你没发现么青龙城中的各大产业背后都靠山么,卓氏酒楼就不必说了,那米面粮铺背后的是关内豪商,各色铁器、衣甲作坊和那些皮毛山珍等店的背后是青龙边军,就连那成衣铺子的背后还是东海联盟的商盟的分支呐,就算这酒水不是专卖的,你以为你能在里面掺和么,这可不是青龙城初建的那时候,再说了你祖上的那些家底因为什么败光的,你还不清楚么……”

    “呃……说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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