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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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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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但是唯一让许年感到不安的是,他的真灵恢复速度极慢,如今已经修养了十多天,真灵强度和数量都还像刚刚能起床行动时那样,只要是催发真灵那就会在数息之间消耗殆尽,至于引导天地元气这方面,也往往是后继乏力。

    这就好比硬件无比华丽,各项数据极其耀眼的主机却带上了一个最简陋最原始的系统,空有好的设备却无好的软件。

    不仅仅是如此,许年灵台中一直存在的神书现在也呈现了灰暗破败之色,当低吟神书之语时,能引起的元气共鸣近似微乎其微。最明显的变化即是许年从回乡偶书中获得的子弹时间神书意不能用了。

    自己的战斗能力是被大大削弱了啊。

    闭目凝神进行着內视的许年心下微微一叹。

    ……

    易水河畔寒风依旧,但却是廖无人烟,那码头破败不堪不知道荒废了多久,那天空阴霾也不知道阴沉了多久;

    灰色的鹅毛大雪压枝低,干枯的老梅树上枝叶遒劲却是无花,园中无人,此间也无景;

    河边没有轻轻杨柳,漫天黄沙中也不见漫漫杨花,来往并无行人,如何才能问得行人何时归?

    干涸的池塘,地面龟裂,上有鱼虾尸体,在太阳的暴晒下散发出难闻的气息,一派毫无生机的样子——哦,只有那散落一角的片片白羽才能让人猜测到这里曾经有白毛红掌的大白鹅曲颈高歌。

    不曾见花开满树红,只见的花落万枝空,如今这灰霾的天空下,连那万枝也不曾有,入眼处是满地的荒芜,竟无一朵在?明日怎随风!

    能解落三秋叶的朔风吹来的是霜刀与风剑,巨木梭梭而哀号,巨石颤颤为之酥软;能开二月花的春风吹来的是漫天黄沙,遮天蔽日呼啸其中的风声犹似阴风怒号,江河湖海巨浪滔天,片帆不得入海,只影不曾得见!

    山间没有牧童。也没有小溪,有的只是湿冷的狂风暴雨,甚至是隆隆而响随时可至的山洪泥石流……

    寒风大雪之中,有硕鼠着人之衣冠,服锦帽貂裘,住有华屋美厦,行有奢靡大车,更享山珍海味却不劳作,而那种下谷物稻米的农人却是衣衫单薄与朔风之中饿着肚子瑟瑟发抖。

    村落之中没有丝毫人烟,到处是残垣断壁,微风起处有烟火焚烧之气,兵荒马乱何以有家,又何以有乡?回乡不见人,徒增悲苦意!

    定境之中无日月,无空间也无时间。

    场景骤然又是再变,昏暗的天幕是此间的主题,极远的西方阴沉的可怕,那落日都惨淡无光,干涸的河床,破败腐朽的木楼,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凉。

    春睡不足,春睡不眠,无黄鹂莺雀婉转之声,却又扁毛乌鸦阵阵嘶鸣,夜来风雨大作,花落不敌鸦鸣。

    无树无木、无走兽鸟雀也无花草鸣虫,此是为荒山野岭,毫无美感毫无意境也同样毫无价值。

    无人故乡来,无人知乡事,今日自窗前,愁苦何人知!

    床前无月光,朔风引雪霜,举头看漏屋,又有冰凌降!

    哀思、愁思、所见种种皆是凄凉冷清无比,定境中的许年茫茫然间似乎精神也要被这般孤寂死寂的状况给冻结。

    踏步与外,不知何时竟处在高山崖壁的楼宇之上,此处最接近天穹,但那天穹中无月也无星,是漆黑如墨也是寂静如死域,放声大喝不得回应,天上已无仙人,又何以担心惊得天上之人!

    反身进入房间,一如苍穹般漆黑如墨,无灯无友人无棋秤无油灯,自然也就没了那闲敲棋子落灯花。

    定境中的许年一连经历了十八重神书幻境,这些幻境已然不似曾经的生机勃勃,而是像那世界末日般的情形。

    死寂、阴冷、孤独、哀伤、愁思……

    简直是所有负面情绪的集合体,若不是许年还能有一丝箜篌教习注入其灵台防止因真灵耗尽内外失衡而造成心魔内侵,那么在如此众多的负面情绪轮番刺激下,此刻定然会是神志不清,精神崩解、直至入魔!

    “身似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南无大自在初音大菩萨,醒来、醒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南无大自在初音大菩萨,醒来、醒来……”

    隐隐约约中许年似乎听到了外界的呼喊,然后渐渐定境中的世界随着呼喊声越来越清晰而缓缓呈蛛网般迸裂!

第323章 破局之法() 
压抑,沉闷,阴郁……

    那是冰,极寒的冰,那是风,如刀子般的风。

    冰摩擦在脸上能够感受到其中细密冰晶的粗砺,极寒反而让人心底升出一种异样的温暖,倒也不决的冷了,许年知道那并非是真的不冷,而是神经在麻木,感觉在消退。

    风狂乱的在天地之间恣意纵横,吹打在身上让许年没有任何可以抓住或者支撑的东西,双手胡乱的抓着,人已经被卷到了天空之中,极强的风中气压是那样的低,连呼吸都是极为困难,耳边隐隐响起许多声音,眼前浮现诸多画面,似乎是有人在回应着自己的呼喊,回应着自己的呼救,但是他们都是在九天之外,无数时空之外奔走。

    少年竭力挥舞着双手,似是要在这狂风中抓住些什么,但是这风极为干净,出乎意料的纯粹,这只是风,只不过是那肆意玩弄世界的恶风!

    冰境与风境在轮换交替着,定境中的一切都变的更加荒凉与萧条,万物凋零,万物衰败。

    许年的手臂动作愈来愈迟缓,似乎内脏已经在狂风气压的骤升骤降中迸裂几近崩解,大脑和思维一片混沌,眼前晃动着无数的人影却毫无作用,任谁也不能将他从这噩梦般的幻境中捞出来。

    许年觉得自己仿佛是汪洋大海之内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零零漫无目的扁舟。

    若这是滔天苦海又有谁将之渡往彼岸?若这是域外心魔之洋那又有谁将这邪魔驱除!

    许年感到自己的灵台之光一点如豆,在这瓢泼的暴风雨中忽明忽暗几近熄灭!

    肉体已经崩解,精神渐渐消融……

    啊……

    忽然一声惊叫,许年醒了,心脏如惊涛骇浪般狂跳不止,汗水已然打湿了身上所的所有衣衫,眼前所见是商队的制式马车车厢内壁,耳边传来的是弥苦和尚悠远且急促的诵经声……

    刚才的一切只是幻境,自己终于回来了,许年此刻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且浑身颤抖不已,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着呼吸的渐渐放缓,竟是又止不住的心悸起来——幻境中的所见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力,那是荒凉、那是孤寂、那是死亡的滋味!

    可为什么自己的定境竟然成了这般荒芜的模样?难道玄黄丹对于潜能的激发还能损伤神书意不成?

    “和尚,我入定几天了?这是在哪?”

    “南无大自在初音大菩萨……”

    弥苦和尚低低吟诵了一声佛号,“许檀越,你终于醒了,这已经是入静之后的第十天,这里是潞安府,商队要在此修整两日,这几天中有许多人前来看你,包括那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单通判,但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定境之中,所以我都给推了,并未让外人入内。

    “十天?我入定已经十天了?”

    许年听得弥苦和尚之语,心下不由得一惊,这怎么可能,自己的入定最长的记录也只不过是三天三夜,这一次怎么会三倍于往昔?

    “许檀越怕不是由于伤重未愈而引得外邪入体了,贫僧观檀越这几日中白日周身有极寒之气,夜晚则是恶风缠身之境,想来当时寒、恶二气侵蚀心神,心神之争凶险万分,贫僧也未曾有过这种经历,故而只得持大光明咒与菩提神书意为檀越护法,所幸檀越是坚持了下来。”

    弥苦和尚虽然说的轻松,但此刻的他原本好听的嗓音已然有些嘶哑,面色也仿若金纸,双目之中神采暗淡,显然这是精气神损耗过多的模样。

    “多谢和尚护法。”与一阵后怕中,许年郑重的向弥苦致谢。

    “檀越多礼、贫僧禅定片刻,请自便。”弥苦只是微微点头,口宣一声佛号便闭目不与,然后便是一阵轻灵之气从其身上散发而出,他也进入定境调息去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

    车厢之外夜色沉沉,大雪早已停止,许年轻手轻脚的来到马车之外。

    雪后清爽的空气弥漫在天地之间,出了一身冷汗后的许年此时已经将体内真灵运转起来,故而是不惧这冬夜的寒冷,若是普通人就这般大汗后出现在寒冷的冬夜,定然是会生上一场大病。

    商队马车停驻之地依旧是上次那个宽阔的校场,许年此刻就在在这空旷的校场中缓缓而行。

    天上有朦胧双月,有晦暗星斗几点,恰呈残缺周天星斗大阵之形,不知不觉中许年脑海中就按在典籍中的所见,以脚下步法将这残缺的阵图给渐渐补全。

    脚踩星位,行踏禹步,周身的真灵之气也在依着冥冥之中的星斗之力而运转着。

    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少年紧蹩着眉头,在校场中越行越快、越行越快……

    如果此刻有人在这寒风呼啸的校场路过,其定然会发现这里有个疯魔般身着单薄青衫之人在狂奔。

    微弱的真灵在如今更加坚韧粗实的经脉的中流淌,随着许年的脚步愈来愈快,这真灵的流转速度也愈来愈快,就如同一条刚刚从高山上奔腾而下的溪流突然进入干涸却异常宽阔的大河一般撒着欢想前流淌奔涌,并且随着周围支流所涌来的水流越来越多,而愈加发展壮大。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就在许年苦思冥想之中,或许是暗合了自然之理,或许是破而后立突破了瓶颈期,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许年其体内真灵却是在悄悄的发展壮大。

    脑海中在翻覆,前生所学与今生所修,不经意间融合在一起,许年在极力回想着典籍中的记载。

    箜篌教习的灵枢神针已经将自己的经脉修复,甚至还有了更好的变化,真灵也能依靠时间来恢复,但为什么自己的神书意无法催动了呢?莫非是需要自己,与这恶劣的冰风之境中再次体悟一番所有的定境么?

    想到此节,眼中无所见,心中只所想的少年竟在发足狂奔的绕圈而行中沉下心神,再次入定了!

    灵台一点光依旧如豆,定境中的环境依旧是茫茫无际的冰原与寒霜如刀的恶风——破局之法就当在这局中去寻!

第324章 焕发生机() 
且说就这在凛凛朔风之中有一道青衫黑影在月色之下绕着校场发足狂奔,若是有普通人从此路过,定然会觉得那身形飘忽不定仿佛见鬼,但若是有修行者看到,定会发现这是一人在按照奇异的步法,配合着奇异的真灵流向在运功,当然若是再有高手在此,那就会惊讶的发现,这狂奔之人不仅是在运功修炼,更是与运动中陷入了深层定境之内!

    极寒的冰原与呼号的恶风之中,许年紧守灵台一点清明,他的心神所化之形此刻就站在曾经的萧萧易水边。

    破局当从局中求,许年缓步来到那残破的易水码头。

    曾经的这里有一慷慨悲歌之豪侠在此踏上扁舟,向西秦而去,如今有一经脉俱损之后百废待兴之人在此冥思。

    水是浑浊且滔滔之水,风是凌冽如刀之风。

    浑水、恶风……自己的定境究竟发生了什么?

    百思不得解后的许年按照书院先生所授的观想法,与定境之中闭目按部就班的展开修持,丝毫不惧外面恶劣的环境。

    大河,自己所见过的大河有哪些?

    滔滔长江、滚滚黄河,前生华夏的母亲河,磅礴、绵远千万年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始终以奔流到海为最重目标。、

    这个世界的大河有那些?

    青龙城畔由青龙山脉百流汇聚而成的大清河,极西之地奔腾穿过大宋国土到东海联盟入海的滔滔北沧河,还有潞安府外的北沧河枝干潞河……

    这些大河或是气势磅礴若豪壮大汉、或是清清婉约如闺阁女子、又或是喜怒无常似六月孩儿脸,总之似乎其中并无一条有这易水河的萧萧之境。

    自己的神书都是依照前生对诗文经验的地理解去寻求那恰到好处的顿悟,但是自己似乎忽略了先生们曾讲过的问题,那就是去亲身体会,以身临其境为悟道之机。

    幻境中的所见,终究是幻境,似乎亲身悟道更为重要!

    可是自己现下所学的十几篇神书中,又有那些是能够碰到那身临其境之境呢?这似乎很难啊!

    ……

    定境中的时间过得很快,当许年停下脚步之时,冬日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此刻黎明将至,少年因为大量的运动而浑身上下冒着白气,体内真灵现下已经汹涌澎湃如大江大河,但是这澎湃的真灵却是不能存续,其正在向几日之间所察觉的一样正在一点一点的缓缓消散,直到再次成为干涸河床中的一条潺潺溪流。

    这一真灵散逸状态的症结之所在便是神书幻境的衰败残破,因为许年能够察觉到,这些散逸的真灵并非是平白纯粹的被浪费,而是有一部分去往了心神之境中融入如灵台内的那册砖红色金芒神书。

    整理出一条解决问题思路的许年,此刻心中所想的皆是寻找个能够身临其境的实景去做尝试,但是天寒地冻又是彤云密布的冬日气候让他每每武功而返。

    不过,当在离开潞安府之后的第二天,许年尝试实景悟道的机会来临了。

    ……

    这里是易安原,那日马匪突袭商队之时的易安原。

    因为易安原上平坦无际,寒风长长呼啸而过也没有遮挡,故而风吹霜雪之下,在厚厚的枯草之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积雪。车队是在傍晚路过易安原的,这次因为刚从潞安府做过补充和修整,故而并没有在此停留的计划。

    车轮粼粼,轧在枯草上有着莫名柔软的感觉。

    许年正坐在车厢中和弥苦和尚分东西而坐,皆是闭目冥想修行的样子。

    车外傍晚初至,橘红的天边还有那么一抹阳光的余晖,就在这余晖之下,易安原上的雪动了起来,那是风吹雪动。

    许年的感知因为真灵的稀少和所能引导的天地元气的减少而大大折扣,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如今他所能感受之地仅仅是车厢外的两三丈距离。

    微微叹了口气,许年停止了修行,打开车帘向外看去。

    好一个阴晴同在的冬天原野夜景!

    只见在太阳落山的极西之处,那夕阳余晖将身前一片彤云给镶上了灿灿金边,瑰丽一片,给人心生逆境不屈之感,而在那暮色沉沉没有星月出现的东方天边,则依旧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眼看着这三两天中又是一场大雪。

    阴极阳生、阳极阴生,自然之理也!

    一个念头忽然跳到少年的脑海之中,让许年忽然觉得冥思数日竟是有些不如外出一次偶尔的远眺!

    然后在目力所及之处,少年看到的一幕情景让他不由得身形一震。

    风吹草动、也是风吹雪动,此刻更是风吹而牛羊动!

    寒冬时节或许是家中存储的过冬牧草有些不够了,那远处的白茫茫的一片竟是羊群,黑灰色再侧的则是牛群!

    易安地,原野上。

    天似阴阳,恰割分晓。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天穹是为阴阳、牛羊也是为阴阳,许年在那忽有所感之际,眉心紫府、气海丹田两处同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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