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车夫只能闷头闷脑的继续赶车,不敢再往后看,那中年男子又准备伸向那名红衣女子胸前,却是被红衣女子阻拦了下来。
“张老爷别这样,我们先到你房间里去,奴家不喜欢在马车里面,好不好嘛。”那红衣女子故作柔弱的语气让人身体酥麻。
“好,就依你,老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邪自生在车底摇了摇头,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百姓有百姓的乐趣,追求自然和修士不一样,修士精元对修行极为重要,所以修士对男女私情都显得极为慎重,考虑极深。
车上三人一路上卿卿我我,总算是在一阵高大气派的府邸前面停了下来。
“走走走,我们去房间。”中年老子拉着两名女子走进了府门。
邪自生也从车底飞了出来。
“这么大的府邸,这户人家看来很有钱,府中黄金正好让我借用一下。”邪自生神魂直接穿墙而入,纵使这府上家丁守卫森严,也根本发现不了邪自生。
邪自生一连找了七八间屋子,这才找到了这户人家的库房。这库房里面摆放着十几口朱红箱子,邪自生打开了一口,里面装的全是金银珠宝,玛瑙翡翠,散发着阵阵光芒,瞬间将整个库房照得极其明亮。
“这样正好可以借光显形。”
珠宝的光芒也是光的一种,而且珠宝的光芒比阳光更好,对神魂的用处更大。就如同凡人一样,带上珠宝,精神抖擞,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吸收了太多的天地灵气,变化得来。
库房门外,一名站岗的家丁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你听,库房里面是不是传来什么声音。”
“怎么可能,我们一直都没离开过库房一步,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可能会有事情。还是不要担心库房的事情了,听说老爷今晚带回来了两个红粉佳人,此时恐怕正在房间里面快活吧。”另一名站岗的家丁羡慕道。
“那些事情,你我还是不要乱想了,还是好好看好库房要紧。”
一间房间里面,点着灯火,两个影子在窗户的白纸上晃来晃去。
“老爷,来追我啊。”红衣女子道。
“让我抱一个,差一点我就抱到了。”
房间中,那中年男子正想要抱住那名红色衣服的女子,那名粉色衣服的女子,则是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只玉手撑着脑袋,看着两人围着桌子追逐。
那中年男子围着桌子追了几圈之后,有些气喘吁吁,用手撑在桌子上。
“不来了,我去和你姐姐快活快活。”那名中年男子朝着床上的粉衣女子走去。
就在中年男子走到床边的时候,那名粉衣女子突然吹了一口香气,那中年男子便被迷的神魂颠倒,倒在了地上。
“臭丫头,你也该疯够了吧,修道之人,戏耍一个糟老头算什么本事。”
“反正无聊,就当打发时间了。”红衣女子宽衣解带,躺在了粉衣女子身边。
这红衣女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是睡不着。
“你又是怎么了?”粉衣女子回道。
“姐姐,你知道,我这人第一次睡别人的床不习惯,很难睡着的。”红衣女子吐了吐舌头。
“这张老爷腰缠万贯,这被子都是一天一换,上等的丝绸,你也睡不着,真是服了你了。”粉衣女子转过身去,不想理睬红衣女子。
“腰缠万贯又怎么样,这个老色鬼,这么好色,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再说了,我是认床,又不是认被子,睡不着跟被子有什么关系。”红衣女子一板正经的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啊?”粉衣女子被这红衣女子一折腾,也有些睡不着了,不过两人毕竟是好姐妹,也不会为这么一点小事真正发怒。
“对了,姐姐,你比我进来的早,要不你给我讲讲我们红颜道的事情吧。”红衣女子道。
“有什么好讲的,讲来讲去,都离不开那些臭男人,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粉衣女子气愤道。
“不对啊,我还没来舜州之前,就听说有一名男子曾经为了我们道中的一位长老,闯过情关,最后还娶了她,难道也不是好东西。”红衣女子有些打抱不平。
“红罗,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有时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有时候我们女人也是。”粉衣女子叹道。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跟我说那名长老的事情呢。”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舜州,就是想见一见这个男人,但是我告诉你,我们是红颜道,注定是不能够对男人动真情的,你若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早些回去吧。”粉衣女子说完,侧过身去,竟然打起来呼噜。
“装睡就装睡,干嘛要打呼噜,我会更睡不着的。”红衣女子抱怨道。
果然,那粉衣女子没有再打呼噜,而是睁开双眼,从她的眼中流下了一滴眼泪。
库房中,十几口箱子被邪自生全部打开,里面的黄金大部分被邪自生挑选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应该快够了。”
邪自生抬起头,忽然看到这库房的墙上有一个神龛,里面有一尊金人佛,
这金人膀大肚圆,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还放声大笑,让人实在难以理解。
“这种金像,不是梵州盛行的东西吗,看来这府上老爷去过的地方还不少呢。”邪自生却是认得这种金像。
梵州,也是天下九州中的一州,邪自生倒是从书中看过一些那里的风土人情。
梵州物产丰富,人人乐善好施,是九州百姓人人向往的地方。而在梵州境内,到处都修有寺庙,寺庙里面就供奉着各式各样的这种金人像。
不过在邪自生眼中,这金人像也和地上的黄金没什么两样,邪自生随手一扔,将金人像扔到金堆上。
谁知这金人像撞在黄金上,却是撞掉了一块,在金人像背后竟然有一块黯淡的地方,邪自生用手一摸,脸上却是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金人像竟然是假的,里面竟然是青铜所筑,现在一摔,倒是现出了原形。”
邪自生将假的金人像扔在一边,又从箱子里面找出来一些金子。
“这下就差不多了。”
邪自生运转法力,地上的黄金便开始慢慢融化,最后变成了一个和邪自生身材相等的金人。
邪自生散去光形,神魂躺了进去。
一进入到这金人的体内,邪自生就感觉好像进入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别说借金显形了,就连动一下手指,都异常的困难。
“根本动不了,反倒是法力流逝的飞快,不过这也不奇怪,水土木,都是柔弱之物,神魂想要操控它们,根本不需要多少法力,然而,黄金却是不一样,和水土木三物比起来,金在水中不锈,在土中不化,在木中不枯,金要强大太多了,越强大,反而想要改变就越难。”
邪自生神魂从金人中爬了起来,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他的法力就快要耗尽了。
邪自生只能回锁神狱中,补充完法力再来。
可是很快,法力再次耗尽。
反复数次过后,邪自生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难怪修炼借金显形要达到辟谷境修士,若是法力不能够源源不绝,想要借金显形,真的是不太可能。”
邪自生坐起来身子,眼神中陷入了思考。
“眼下我还有二种办法,一是我踏入辟谷境,然后再修炼借金显形,那时法力源源不绝,修炼起来,一定事半功倍,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我不修炼借金显形,直接修炼六根净心雷。”
这两个办法有好有错,踏入辟谷境虽好,但是一旦踏入辟谷境的事情被舜天尹知道,那傀儡洗心符不在自己身上的秘密,必然要被对方知道。
要是对方知道傀儡洗心符不在自己身上,那下场绝对不敢想像。
而至于不修炼借金显形,直接去修炼六根净心雷,虽然不会暴露什么,但是危险却是九死一生。
这两种方法都是极为凶险,邪自生反复思考,显得极为慎重。
就在邪自生思考的时候,眼神却是无意之中撇见了地上那尊假的金人像,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
邪自生站起身来,再次回锁神狱中恢复完法力,再次回到了库房,并且对金人动了一番手脚。
地上的金人内部已经被掏空,只剩下表面极薄的一层。
“既然我法力不够,那我索性就少用一点黄金,这样消耗的法力岂不是会减少许多,也不知道此法行不行得通。”
邪自生神魂再次躺到那具金人外壳之中,隐约之间,那金人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一章:笑面摩陀像()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大清早,张老爷的府邸里面就传出了家丁的大叫声。
躺在床上的张老爷被叫声惊醒了过来,房间里的红粉佳人早已经不知道去处,那桌子上还留有一封书信,笔迹娟秀,字有余香。
望君珍重。
看来那两名女子已经走了,张老爷拿起来书信闻了闻,颇为享受。
“可惜这是两个青楼女子,否则老爷我一定娶回来,来一个金屋藏娇。”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金屋藏娇要花多少金子,每次玩玩要花多少金子,老爷我还是分得清楚。”
想要金屋藏娇就要赎身,这两名女子身价不菲,张老爷自然是早有耳闻。
“要一城黄金才可以为她们二人赎身,傻子才会做。”张老爷将纸信揉成一团,从窗户扔了出去。
那窗外是一个水池,里面游动着许多条红白鲤鱼,那纸团一落入水中,便朝到红白鲤鱼争抢,以为是食物,等到这池中红白鲤鱼知道不是食物的时候,已经游向了别处。
“老爷,不好了,库房被盗了。”两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张老爷大惊失色,衣服也来不及穿,便急冲冲跑向库房。
库房之中,地面上到处是散落的金渣,整个库房看上去狼狈不堪。
“张老爷,还好,大部分黄金都还在。”家丁有些庆幸。
然而张老爷看到地上那尊摔坏了的金人像时,脸上却是面如死灰。
“死定了,死定了。”
张老爷小心的将摔坏的金人像放回到神龛内,急忙虔诚叩拜。
“笑面摩陀大人在上,小人不是有意打坏你的神像,还请你大恩大德,不要责怪小人。”
做完这一切,张老爷才松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人,你这拜的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一名家丁指着金人像问道。
张老爷慌忙将家丁的手按下来,有些生气的大骂道:“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是笑面摩陀,梵州才有的稀罕东西,别看他笑的这么开心,万一惹怒了他,比魔鬼还要恐怖。”
就在张老爷说话的时候,那金人像身上的黄金却是裂壳一般掉落了下来,露出了青铜一般的颜色。
一名家丁尖叫道:“老爷,这金人像里面是铜,不是金的,你被骗了。”
张老爷怒骂道:“你懂什么,这不是铜,只是颜色跟铜差不多了,它的名字叫作败金,败金一出,家破人亡,莫非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金人像身上的黄金掉落完以后,那金人像的模样不再是哈哈大笑,而是眉毛倒竖,凶神恶煞,恐怖非常。
张老爷看到笑面摩陀发怒的样子。顿时吓得他满头大汗,伸手往额头一摸,竟然从额头摸出来一小块锋利的金子,正是他先前磕头的时候没注意,残留在地上的一小块金块。
拿掉了这块金子以后,从他额头破皮的地方顿时血流如柱,将他的脸染成了一张血脸,恐怖异常。
“不好了,老爷出事了,赶快去报官。”两名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城主府的楼阁上,白衣秀士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敲打着。
在这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尊青铜像,正是张老爷府上神龛中的那一尊。
舜天尹对着桌上青铜像仔细看了几眼,“大人,这好像是浮屠道的笑面摩陀吧。”
“是啊,张富贵原本是梵州人士,看来这是他从梵州带过来的东西,这浮屠道利用报应诅咒,还真是什么证据也不会留下。”白衣秀士手指继续敲打,似乎对事情了如指掌,却又无话可说。
“没想到浮屠道的报应诅咒这么厉害,这败金像离梵州十万八千里,竟然还能触发诅咒。”舜天尹有些佩服。
“错了,这诅咒并不在这败金像上,而是一直就在张富贵的心里。”白衣秀士笑了笑。
舜天尹似乎明白了,“原来如此。傀儡道,浮屠道同是治理九州的道门,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对方的实力却是比我们强大太多了。”
“这个自然,这几百年里,舜州经历了太多的大灾大难,傀儡道受点损伤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想当年解苍生一剑斩开舜州气运,那时舜州是何等兴盛,即使比天州也差不了多少,没想到大盛过后便是大衰,再也没有以前的荣光了。”舜天尹感叹道。
白衣秀士的手指忽然停止,“那也未必,大衰过后也可能就是大盛,都过了好几百年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喧嚣的酒楼之上,有人正在说书。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合了以后除了分,没有别的可能,要么分要么合,合了再合,那岂不是说了等于没说,所以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还是有它的道理。”
就在众人听书的时候,从楼下走上来一名黑袍修士,正是伏矢道墨丈天,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名辟谷境的伏矢道弟子。
“你们说的那名可疑修士住在哪里?”墨丈天开口问道。
身后一名弟子扫了一眼,指着二楼一间房间道,“掌教,就是那一间。”
墨丈天一甩手,那房间的大门就被一股强大的法力推飞出去,摔得粉碎。
“是观复境的强者,赶快跑啊。”听书的人群中有人惊呼了一声,所有人蜂拥朝着楼下退散。
一名发怒的观复境强者,谁都不想触到对方霉头。
墨丈天走进房中,房内早已经人去楼空。
墨丈天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一名小二被推了进来,跌倒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小二,我问你,这里住的人哪里去了。”墨丈天推开窗户看了一眼,不远处就是舜州大狱,这间房子正是聂归先前所在的屋子。
“这人我一大早也没见到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小二老实回答道。
“掌教问你话呢,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要你人头落地。”一名弟子威胁道。
“就算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欺骗各位爷啊。”
“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相貌,或者听到他说要去哪里?”墨丈天问道。
小二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晃着手指道:“那人的相貌我倒是没看到,不过昨天我无意中路过他房门的时候,却是听到他说什么一个月以后就是那个人的死期,不知道对各位有没有用处。”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
“你下去吧,这间房间我要了。”墨丈天一掀屁股后的黑袍,走在了房间内的椅子上。
“那客官打算住多久啊?”小二小心翼翼问道。
“一个月。”
第一百七十二章:黄梁梦境()
咕咕。
夜深人静,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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