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身上的白纱。周小白笑得一脸奸诈“娘。我不是说了嘛。我是要去帮你应酬兰苑的客人。装成这样才安全啊。难不成娘真希望女儿和别的姐姐一样。”
苏妈妈一听周小白的话“呸呸呸。娘哪需要你來招呼客人了。就算是这样。也不准你穿女装。真要出个什么事。你让娘可怎么办。”
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慕容锦阜的周小白。才顾不上这些许。她就想为花夏琉出出气。慕容锦阜凭什么老欺负她心仪的男人。
“娘。我可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去会会他。否则我。我就离家出走……”
将脸上的面纱遮好。周小白说完旋身便走了出去。将苏妈妈的喊叫抛在脑后。才刚走到兰苑厢房外。就见翠玉抱着把琴打算进门。
周小白上前一只手扯住她的手腕。一手捂上她的嘴“嘘。玉姐姐别叫。我是小白。”
惊魂未定的的翠玉挣脱开周小白的钳制。左右打量了一下。将她拉到一旁。压低着嗓音“小白。你怎么來了。你……你怎么这身打扮。”
见惯了男装的周小白。初见她这一身行头还真是吓坏几个人。尤其是看见她那和上身一般粗的腰。翠玉连连摇头。想不到这周小白还有变装的爱好。
周小白立马换上讨好的嘴脸。尽管别人也看不见她面纱后的表情“玉姐姐。娘老说我土。洠Ъ烂妗S痔忝撬嫡饫锩娴目腿舜笥衼硗贰U獠痪拖爰兑幌侣铩D俏胰舨淮┏烧庋1鹑艘膊蝗萌私 !
翠玉叹了口气。周小白是苏妈妈的儿子。这芸香阁的人都争相着巴结讨好他。就望着他平时能在苏妈妈面前为她们多说点好话。日子也能过得轻松些。
可眼下这情况可不是她能做主的。再说里面那人地位可不一般。若到时真要是发生点什么事。苏妈妈还不得扒了她的皮么。翠玉想想都觉得恐怖“不行不行。你不能进去。”
周小白傲娇的转身“我若想进去。你拦得住。再说了玉姐姐。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啊。到时几杯黄酒下肚。指不定能做些什么事情來。”
“男人上这种地方。还不都是为了做那些个事。玉姐姐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无所谓的。”说到这些。翠玉也是感觉有些自暴自弃了。被家人卖來这里。逃不了。跑不掉的。这么多年來。她也习惯了。
“不行。我就是不准别人再欺负玉姐姐。反正玉姐姐也就是进去弹个曲。放心吧。小白帮你弹。”抢过翠玉手中的琴。几步上前一脚踢开了房门。周小白随即走了进去。转身关门时还对着外面不知所措的翠玉眨了眨眼。
房间里。慕容锦阜和关向阳两人坐在桌边。两个人都是左拥右抱的。慕容锦阜一会亲下这个。一会亲下那个的玩得十分关心。
对于刚刚换上來的两名女子。他显然是满意的。周小白不禁冷哼了声。果然是个颜控的混蛋。看着是美女就什么都好了。明明就是先前的蓝月姐姐床上功夫好些嘛。长相真那么重要么。真不会选。
“爷叫你來弹个曲。怎么磨蹭这么久才來。”一见周小白进來。慕容锦阜便开始发飙了。竟然敢让他等。
“妈妈说公子是贵客。所以打扮了一番。抱歉。公子想听什么。我马上为你弹奏。”周小白抱着琴微微拂身。头低下时。眼里尽是对慕容锦阜的不屑。心里想着。总有一天向他行的礼。她要讨回來。
“公子。來喝酒。”扫了眼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周小白。陪着慕容锦阜的两名女子显得不高兴了。尤其是见着周小白额间的花钿。
这芸香阁还洠擞腥绱撕奔氖挝锬亍P睦锊唤阎苄“椎背闪肆摹K章杪柚挥卸运湃绱说暮谩N饽饺萁醺返男谋凰戳巳ァA饺饲那牡萘烁鲅凵S彩墙饺萁醺返耐犯嘶厝ァ
关向阳则是自顾自的喝着酒。对于这些个事。他从來都是陪慕容锦阜走走过场而已。
将琴放于矮几上。周小白盘腿自后面坐下。大眼扫眼慕容锦阜。丝毫不隐藏对他的厌恶。
手轻轻抚上琴弦。弹着别人听不懂的调。慕容锦阜几乎是在琴声一起便皱起了眉。这水平也敢说是芸香阁琴技最好的。
刚想开口。却被身边的女人灌了口酒。就连关向阳这种不懂琴的人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弹的都他妈什么玩意。
将两人情绪尽收眼底。面纱下的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就在慕容锦阜要发怒时。周小白便开口吟唱了起來。
道不尽红尘舍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周小白的声音一响起。慕容锦阜就好似魔征了一般的望着她。她的声音算不上悦耳动听。甚至有一些低沉。沙哑。可听在耳朵里却是十分富有磁性。唱起这样的歌。竟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还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啊 西边黄河流
來呀來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这样的歌唱方式。慕容锦阜从來不曾听过。曲风新颖。歌喉独特。他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动听的歌曲。让他沉醉其中久久回不了神。原本难听的琴音。也被这独特的嗓音掩盖忽略了。
尤其是后面几句。更是有一种唱进了慕容锦阜心里的感觉。他觉得这世上好像终于有了一个了解自己心事的人。
双眸如利剑般。似乎想要穿透面纱看进周小白脸上。甚至是心里。
如果周小白知道。慕容锦阜会因自己这一首歌而对自己产生特别的情愫。甚至在以后为自己带來无尽的麻烦。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撞上來。可等她知道已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容儿献丑了。”随口胡诌了个名字。周小白可不想慕容锦阜认出她來。以后要真是遇到就麻烦了。
“好。好。唱得不错。”慕容锦阜起身几步上前将周小白扶了起來。个头娇小的周小白低头顺目的。看在慕容锦阜心里就如猫抓般。痒痒地。
抽回被慕容锦阜拉过的手。周小白不着痕迹的用袖子擦拭了几下“谢公子。希望公子玩得尽心。容儿就先下去了。”
听说她要走。慕容锦阜条件反射性的就抓住了她“等等。你。可不可以将面纱取下來。让我看看。”
周小白低着头。眼一横。果然好色至极“容儿天生长相丑陋。怕会吓着公子。”
慕容锦阜是打定主意。非得看看这女人的长相“是吗。我看你是不给本公子面子吧。这芸香阁会收留丑女人。”
“容儿不敢欺瞒公子。正是因为容儿长相难看。故而只能在此弹琴赚钱。”
正喝着酒的关向阳听到周小白的话。‘噗’地一声便把嘴里的酒吐了出來。就她这么烂的琴技。还赚钱。
“今日本公子还就非得看看你的长相不可。否则……芸香阁就等着被官府查封吧。”从來洠в腥烁意枘嫠囊馑肌P母咂恋哪饺萁醺匪布渑恕
“既然公子坚持。那么容儿斗胆。请在座的公子和姐姐们做个见证。若是一会公子被容儿吓出个好歹來。都是公子自己的错。怪不得容儿。”
“好。依你。向阳。你作证。”
“好。”
她等的就是现在。周小白将手缓缓伸至耳际取下面纱。
当面纱缓缓落下。就见着一脸的雀斑。嘴角挂着一颗大黑痣。咧着一张大嘴。露出两颗大黄门牙笑得恶心。甚至还流着一丝口水的周小白。
“呀……”也不知是谁叫一声。房里的两男四女便被吓得四处逃窜。尤其是女人的尖叫声。让周小白顿时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破了。
☆、第二十八章 含烟得知无名死讯
望着扶在桌边吓得呕吐的慕容锦阜。周小白一个拂身“吓到公子。是容儿不对。抱歉。”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慕容锦阜想要上前抓住她。还未走到房门边。只觉得眼前出现一阵阴影。门口已经被苏妈妈那臃肿的身材给堵住了。
“哎哟。两位爷这是怎么了。梅兰竹菊。你们是怎么伺候公子的。”苏妈妈语气不善的质问着房里的四位姑娘。身子却是挡在门前一动不动。
关向阳见苏妈妈后面跟着几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不禁扯了扯慕容锦阜的袖子。靠近他身边“二殿下。不宜把事情闹大。”
慕容锦阜身负禁令。不得出旻山半步。如今还來芸香阁已是有些招摇了。一旦被人发现。那可就是违抗圣旨的大罪了。
“苏妈妈。你家的姑娘实在……本公子的兴致全让你们给毁了。”一把拉开挡在门外的苏妈妈。慕容锦阜气愤的走了出去。怕是好久都不敢再上花楼了。
关向阳将一锭金元宝放在桌子。追着慕容锦阜便出了芸香阁。
苏妈妈将四女打发走。命人收拾了屋子。随即转身往后院去了。
楚怜惜倚在窗边。看着楼下院子里苏妈妈急步如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來今晚是注定太平不了的。
一脚踹开周小白的房门。苏妈妈一个闪身走了进去。随即将房门关好。
周小白一边哼着别人听不懂的曲。一边卸着妆。听到房门被人踹开的声音也一点都不着急“娘。你不是常说门很贵吗。小力点。”
苏妈妈将手中的包袱扔在周小白的妆台上“马上给我逃命去。”
“娘。逃什么命啊。女儿又洠Х甘隆!毙禹琢怂章杪枰谎邸V苄“准绦攀稚系氖隆
一扬手打在了周小白的背上。苏妈妈此时恨不得捏死她。平时任由她胡作非为也就算了。如今可好。竟然连慕容锦阜也敢惹。这丫头的胆子是越來越大了。
“别弄了。娘给你准备了一辆马车。你到安景城倚翠院去找湘妈妈。她会替娘照顾好你的。等这事风波过了。娘再派人去接你。”
一听这是要将她赶出芸香阁了。周小白顿时急了。她怎么可以离开呢。她还要在这等着花夏琉呢“娘。你不要我了。”
“娘怎么会不要你。娘是想保往你的性命啊。你以为慕容锦阜走了。今日这事就算完了。别弄了。赶紧走。”说着一手就将周小白扯了起來。三两下推出房门。将她往芸香阁后门拖去。
周小白就这样离开了岐山。踏上了去安景的路途。
二楼的楚怜惜自然的将两人的对话听在了耳里。心里盘算着。慕容锦阜倒是颗不错的棋子。只不过要利用他。有些困难。
楚怜惜将窗户关好。转身走至妆台前坐下“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的。”
一名黑衣男子自面架屏风后走了出來。右手拿着一柄长剑“教主请小姐回去。”
“那你就说洠д业轿摇!
男子立在那里不接她的话。也不离开。楚怜惜放下蓖梳。透着铜镜看着身后的男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教主说秦戾那样的男人不适合小姐。他姑姑也不会同意小姐嫁给她的侄子。劝小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啪”的一掌扇在了蒙面男子的脸上。楚怜惜恶狠狠的瞪向男子。在经历这么多次的失败之后。她对秦戾已然是势在必得了。
“你是在用教主來压我吗。”
“这只是教主让属下传的话。让小姐别与秦家堡的人有所牵连。”
“我知道了。下去吧。”
男子本还想再问她何时回教。但见她眸底的怒意。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转身离开了。
她楚怜惜就洠в凶霾怀傻氖隆7牌阶衷谒娜松芯痛觼聿辉鱿止S绕湓诜⑸四羌轮蟆K透蝗菪碜约河腥魏问О堋
楚怜惜将挂在脖子上的半块玉石取下。握在手心里“怜心。你还活着吗。是姐姐对不起你。你怪我吗。”
推开窗望向天上的明月。楚怜惜又陷入了小时侯的痛苦回忆。
世子府。
莫含烟终于从梦境中醒了过來。一转过头就看到坐在床边打着瞌睡的花夏琉。悄悄地起身为他披了件单衣。
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为何今夜心里如此不安。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肩上有东西压上來。莫含烟这才回头。
花夏琉将长袍披在她身上“夜里风大。天寒露重的。要注意身体。”
“无名他怎么样了。”原本她一醒來就想问的。见花夏琉睡得熟。洠绦慕兴U庖徽硭睦锒悸液搴宓摹V本醺嫠咚G榭隹隙ê懿缓谩
“我不想骗你……他。死了。”
身子一个踉跄。花夏琉急忙将她扶住。莫含烟惨白着一张脸推开他的手。步伐虚浮的走到床边坐下。随即翻身躺了上去。将薄被拉过來盖在身上。闭上眼睛睡觉。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她做梦一般。
花夏琉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以为她会哭。会闹。却不想是如此的平静。直到他看见她眼角滑落的泪。才知道她不过就是在逃避。
轻轻地退了出去。花夏琉给了她一个足够安静的个人空间。就是不想她如此强忍。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莫含烟睁开了双眸。翻了个身。咬着被角低低地哭泣着。如果不是自己。左无名根本就不会死。如果她一开始就乖乖跟他走。他也不会死。
花夏琉倚在门外走廊的柱子旁。听着里面隐忍的哭声。心中一阵难受。他说过要守护她的。他却洠в凶龅健K∠笾心歉隹实哪趟坪跻丫桓创嬖诹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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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府的大厅中。浮尘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等着花夏琉。按理说深夜來访。已是不妥。加之他们都还不知道花夏琉的身份。猜想花夏琉借住在这里。贸然找他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可这些事又确实等不得了。
“公子深夜來访。所谓何事。”花夏琉一走进大厅便直奔主睿KP哪桃蝗艘膊恢岵换嵯氩豢U饨佣⑸氖露运拇蚧饕蔡罅恕
“你就是花大夫。”虽从袁风他们那里听闻花夏琉十分年轻。浮尘乍一见他还是显得有些惊讶。
“洠Т怼9诱椅矣惺裁词隆!
浮尘看了眼花夏琉身边跟着的青衣。显得有些犹豫。源儿的事肯定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即使他曾见过青衣“花公子能否屏退左右。”
青衣向浮尘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花夏琉坐在主位上。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浮尘此次前來找花大夫。是奉我家少主之命。有两件事相求。”浮尘说话向來直接。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他能看出花夏琉的心不在焉。
“你说。”
于是浮尘将源儿的症状和病情向花夏琉一一说了一遍。询问他有洠в惺裁纯山庵ā;ㄏ牧鸪跆故蔷醯糜行┎豢伤家椤
蛊毒这东西在中原本就不多见。有些大夫行医一辈子。估计都不曾遇到过。更别说像这么恐怖的蛊。而且这蛊还是自母体传來的。想解就更不容易了。
“我需要翻翻医书。找找看上面有洠в锌山庵ā;吃睦邢蕖R街蔚牟∪艘膊欢唷U夤贫净勾游从黾!
“如此。便有劳花大夫了。若有什么好的良方。还请一定告知。”
“你说两件事。还有一件呢。”
“少主希望花大夫能带着少夫人尽快启程回安景。她留在这里实在不安全。麻烦花大夫了。”浮尘双手抱拳。向花夏琉行了个礼。
“我们明日就启程了。至于蛊毒一事。若找到方法。花某必会告知。”
“谢谢。那浮尘先告辞了。”
花夏琉跟着浮尘走出大厅。看着侯在一旁的青衣吩咐道“青衣。送客。”
对于秦家堡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花夏琉心中多少都有数了。青衣带回來的消息虽不全。却能让他猜到个大概了。如今浮尘这一上门便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从花芷然嘴里。花夏琉已经知道了体弱多病的源儿的存在。而能让秦戾和秦天榕都如此紧张的人想來定是她无疑。
边想边往后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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