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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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爱上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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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给明天来找你的人。”纪离拉开门扣,司机阿辉立马小跑过来,替他将门打开,并护

着他头顶让他下车。

阳一一看着他挺直玉立的背影,稳步走入酒店,面前的万丈璀璨流光,在他身后拉开静默的影。

“原来是香港人……口音听不太出来呢。”阳一一头抵在窗子上,凉凉地笑出声来。

不好笑么?

她对她未来的第一个男人,所知的,不过这么一点。

哦,还有他的名字,纪……离……

将这两个字在唇舌间缓缓滚过一遭,阳一一叹出口气,哪个“离”呢?

“小姐,请问你住在哪里?”阿辉上车后,拉开了前后座之间的隔断,也打断了她纷纷扰扰的思绪。

阳一一报上了地址,司机就一路安稳地将她送回了所租的小屋。

认认真真地洗了个热水澡,将一身的烟酒与风尘都洗掉,找到床,蒙起被子,睡的天翻地覆。

直到第二天门铃声响起。

阳一一穿上衣服去开门,是一位年轻男人,有些许眼熟,仔细辨认后,她认出三月份在包房之中,便是他将钱递给自己。

于是勾出个笑来:“他每次花天酒地,都是你负责给钱么?”

对她的不客气,小伙子不以为忤:“我是纪总的助理之一,你可以叫我阿谦。”

阳一一侧过身子,让他进门:“进来坐吧,要喝水么?”

“不用麻烦,我把东西给阳小姐,再转述几句纪先生的话便走。”阿谦进来,在沙发上彬彬有礼地坐下。

“你知道我姓阳?”阳一一讶异。

阿谦愣了下,随后挠着头一笑:“纪总说的,莫非你不知道他知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阳一一抿着笑蹙眉,随口抱怨了句,但也不太计较此事。毕竟纪离找人调查一下她的背景也无错,只是不知道他知道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都和他们的交易无关。

拉过餐桌边的板凳也坐了下来,阳一一抬眉,示意阿谦进正题。

阿谦领会,便侧身从手边的皮包里拿出一张金卡来,放在阳一一面前:“纪总说以你的名字开的户,里面是你和他说的数额。所以你看,纪总不止知道姓,连名字都知道。他还笑了句,说,一一两个字写出来像破折号……”

还真是个活泼健谈的年轻人啊,阳一一看着他笑出一口洁白牙齿,真是有些想揪他一把的感觉:“嗯?然后?”

阿谦也立马再入正题:“然后我帮阳小姐去‘壹’辞了职,那个叫柔依的妈妈桑说阳小姐是个有福的。”

“谢谢她,”阳一一勾起唇角,微眯着杏眼瞄向阿谦,“也谢谢你。”

“是我应该做的,不用客气……哦,对,还有一件事……”阿谦起身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纸盒,“这个手机是给阳小姐的,卡也

安上了,里面存了纪总和我的号码。我等会儿也要回香港了,阳小姐还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找我,小的定竭诚为您服务。”

见他竟似模似样地起身鞠了个躬,阳一一唇边又晕开点笑容,也站起身,走进卧室,在书桌上找到便签纸和笔,飞快写下一个号码,再出去递给阿谦:“昨天纪总说要我把手机号留给你,虽然现在有了新号,但既然说好了,就还是给你一个吧。”

阿谦显然是有些惊讶,不过转瞬就恢复如初,笑着收下了号码,目光落在手机盒子上:“友情叮嘱一声:纪总的规矩是这个号码最好专属于他,并且24小时保持通畅哟。”

阳一一懒洋洋挑眉:“怎么?以前有谁不识好歹告诉别人,纪总找去的时候听到忙音,所以惨遭出局的?”

阿谦“嘿嘿”直笑,却避而不谈:“阳小姐有没有其他问题?”

“问了你会回答?”阳一一漫笑,随后摇摇头,“我没其他问题了,你自便吧。”

阿谦笑着颔首:“那我就先告辞了。”

送走阿谦,阳一一打开阿谦送来的手机,联系人里面果然只有空落落的两个。

或许特意照顾着不让自己的名字压在老板头上,所以阿谦的名字前加了“助理”二字。

而第一个联系人存的名字是:纪先生。

还是不知道是哪个“离”呀……

阳一一抿唇一笑,往后倒在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写对手戏快要累死了嗷!

☆、6

翘了一天的课,恶狠狠地补眠,直到傍晚时分醒来,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点点苏醒意识,阳一一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不用再去“壹”上班了。

其实,为什么要辞掉呢?

纪离不喜欢她这份不堪的工作,不喜欢她在那儿陪其他男人喝酒,她可以在他“用”她之前都不去而已啊……何必一定要辞掉?

而且还唯恐她自己再去一次,或者如现在所反应过来的一般,直接让自己助理去帮她辞了。

莫非,是他下一次来又是不知何时?所以恐她长期旷工之中不安分?

或是,他打算“包”下她?

先是一个“用”,再是一个“包”,阳一一都觉得自己已经浪荡到了骨子里。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干净纯洁楚楚可怜如天山雪莲的女子,或许正如茉莉所说的,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所有本还自持能攥在手里的都会一样样丢弃。

其实,没人知道……哦,她也没打算让别人理解和知道……

她从来就未觉得这是多大不了的事情。

第一次,和以后的第N次有什么区别呢?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不相信从一而终,没有别人所谓的贞操观。

可也正是因为不把这个当回事,因此突然要将它拿出来卖,她觉得又好笑,又难看。

正如她对纪离说的,她不觉得这奇货可居,也没有待价而沽,只是恰巧留到现在一直没有交托予人罢了。只为了她虽然不把这太当回事,却也不愿随便丢给街上随意一个高矮胖瘦的谁了。

也许,不是因为这件事逼上梁山,她会一辈子做老姑娘也不一定。

阳一一用被子蒙着脸,低低地笑,纪离……还不错吧,至少符合她的审美。

长长地呼出口气来,她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下楼觅食填肚子去了。

**

第二天一早如常去上课,下午没课,是该去“音色”上班的时间。

中午顺道,阳一一去银行,将钱转到阳拾叁的账上,并给他发了短信让他安心。没过几分钟,就有十三的电话追过来,阳一一看了眼屏幕,直接按了关机。

她不敢这样对金主打来的电话,但对自己的弟弟还是敢的。



三这个时候打过来,必然是想问她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凑到这样多的钱。

她不想对他解释,但也并没有打算瞒着他。不接他电话,是在纵容他的猜想。

她自己不以为意的事,在十三心中却是一道不该逾越的底线。她不是良善之辈,为什么要将自己所做的刻意瞒着他,来减少他内心的不安呢?

是该给他一个不小的教训让他懂事了。

来到“音色”,离她的场次还有十来分钟。

这家开业时间并不久的音乐主题咖啡店,在圈内已经小有名气,其中有部分原因是这儿曾出了个颇有人气的选秀明星,另外则是这里良好的氛围和环境。也因此,阳一一当初来应聘时也算经历了不小的竞争。

如今她在这里已经有了不少的追随者,场次也已经排满了她不上课的每个下午。

以后,说不定晚上都可以排了。

还好,纪离让她辞掉的不是这里,毕竟这是份她真正喜欢的工作,气氛和谐又轻松,可以随意唱着自己喜欢的歌。

而自从她来“音色”后,老板也开始打趣道,说自家的名字拆开来理解也半点不差,“音”是音乐,“色”是美色。音乐好是首要的,而有了阳一一,这美色上也算是全了。毕竟,之前“音色”是只有一位“男色”诱人。

老板口中的“男色”是“音色”的钢琴小王子,主要负责弹奏钢琴,无论是他自己的独奏场,抑或是给阳一一这类驻唱歌手伴奏。

大家都叫他小袁,阳一一也跟着这样叫。

可其实小袁本名袁深,比她大三岁,在S省音乐学院读大四,算是她的师兄。

阳一一在学校就知道身为风云人物的他,于学校内他就已经引得无数女生疯狂,而在“音色”又有更多前赴后继的女粉丝竞折腰。

而此时休息室的角落里,这位传奇的小王子见她进来,抬头轻声给她说了声“hi”。

阳一一回了个微笑。

袁深顿了顿,似是字斟字酌地思索了会儿,才又开口:“等会儿太沪说他要过来,有个重大消息宣布。”

“啊?”正在对着镜子梳头的阳一一有些反应不过来。

其实管袁深叫小王子是一点也不错的,谁让这孩子天生便长了一张王子脸,185的个头,气质高贵中又带着淡淡的忧郁,活该迷死万千少女少妇。

而对于阳一一这样的手指控,最喜欢的却是他十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的样子。只要袁深神情专注地弹着钢琴,连情淡如她,也会有砰然心跳的感觉。

袁深也的确是个忧郁又害羞的孩子,不常和人说话,目前在“音色”里和她搭档算是最多,可两人的关系也不过停留在普通的问好与道别,多的半句话都没说过。

其实他很有礼,遇到热切主动的女生,哪怕缠他缠到连阳一一都觉过分,他也不会有任何恼怒反应,依旧间或少言寡语地回应着。

可偏遇上阳一一也是个性冷不爱主动搭理人的,两人之间便清淡若此了。

唯有一次,袁深又被一个女粉丝缠的无可奈何,是“音色”一个叫小铃儿的女服务生帮忙才好不容易将那女孩劝走。阳一一刚好路过看见了,就打趣了句:“不知道小袁要是哪次被强吻了,还会不会如今这张淡定脸。”

小铃儿转过来大笑:“万万嘴巴最毒了,却不见你常这样打趣小袁。难道你不觉得小袁看上去就会让人荷尔蒙胡乱萌动,产生无比想调戏他的念头么?”

“这冲动属于你们小女生,我和他之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便不懂了吧。”阳一一环着手,说的优哉游哉。

“吊什么书袋子!”小铃儿也在读大一,最是活泼开朗,这时候一皱眉头,忽又一笑,手指在两人之间划划,“其实呀,我们私下讨论过,小袁啊,和我们都是这淡定脸,但一和万万说话就脸红,不信你看,现在红的比番茄还过,有木有?”

阳一一瞥一眼袁深,果见他面色红润,耳朵更是红得通透,此时见她看他,忙急匆匆地贴着墙壁大步走了。

见状,小铃儿捧着肚子笑的更开心,对一一说:“看你下次还说不说什么‘淡如水’之类的话了。”

“别胡开玩笑,我看他分明是为了那句‘强吻’的话脸红的,”阳一一依旧表情疏淡,顿了顿才又坏心眼地上扬,“不过小铃儿你下次见他,可以转告一句,让他安心……他那个高个儿,又素来挺直背走路,还真得需要一个女巨人才能强吻得逞。”

这话后来有没有流传到袁深耳朵里,阳一一并不知道,但之后和小袁的关系依旧如最初一般,没有半点变化。

因而这时袁深在问好之后突然又和她多说了一句话,她有些受宠若惊、回不过神:“太沪……谁?”

袁深有些没料到她不知,解释说:“就上次那个追去找你进古风社的男生。”

“哦,还有印象,”阳一一颔首,“只是不知道他名字。不过……太沪……这名字好像有些奇怪。”

“唔……他是我高中同学,”袁深补充说了句,又从仔细看了看阳一一镜子里的面色,才略带赧然地说:“所以上次你急着去那边上班,他没在这儿堵到你,又缠着我说一定要邀你加入,我就给了他地址。你……不生气吧?”

“不会,”阳一一笑笑,继续梳自己长及后腰的如云黑发,“不过你现在和我说他,莫非……他要宣布的重大消息和我有关。”

袁深抿唇微笑,慎重地点了点头。

阳一一觉得好笑:“会是什么重大消息呢?其实如果他再邀我进古风社,我说不定会答应,毕竟刚好把‘壹’的工作辞了……”

“辞了?”袁深追问,脸上的神情……至少阳一一从镜子里看上去觉得很分明是惊喜。

“嗯?”阳一一挑眉:“你也不喜欢我在那儿工作?”

袁深微窘,却没回答,低下头,纤长玉白的手指旋在MP3的滑钮上。静了静,他嘴唇一动,刚准备出声,休息室的门就被猛地打开,进来的人顶着的果然是两个月前在“壹”来拦她的那张正太脸。

太沪冲进来后看了眼阳一一,害羞地挠了挠后脑勺:“好美的头发……”

“谢谢。”阳一一坦然受了。

太沪愣了愣神,又说:“我想起红拂女和虬髯客的初见,便是在梳头。”

“你自比虬髯客?”阳一一耸肩,懒洋洋地眯眼,“此情无关风与月,很好。”

“不是不是,我们俩哪是初次见面?你上次对我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惨不忍睹……”太沪赶紧摆手,“再说了,我要真是虬髯客,那袁深不就该是李靖,他带着你从杨素家里私奔?”

“你的重大消息呢?”袁深出言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见阳一一含笑觑他一眼,便又辩解说,“快到时间了。”

太沪经此提醒,一拍双手:“哦,对!你提醒我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重大消息!”接着便一脸期待看着两人。

结果只见袁深低头卷着耳机线,阳一一只含着一米米微笑看着他。

这期待值远低于他的预估,但他也只能讪讪地继续:“我去给

老板说好了,为了迎合时下的穿越复古潮流,从今天起,每周设立一个中国风主题的下午或晚上,就我们三个合作表演!阳小姐,这个你不能推辞了吧?如果你晚上没空,就下午也好。”

“叫我万万,”阳一一找了把椅子坐下,“我没关系啊,只要晚上没课也行。你能说得通老板,必然是好计划,可是……小袁不是弹钢琴吗?”

“他还吹得一手好箫!”太沪替好友拍胸口。

“噢?”阳一一似笑非笑去看袁深。

袁深带着一脸极不自然的神色,孤绝起身往门口走去:“要开始了。”

阳一一趴在交叠于椅背的双臂,望着袁深高大瘦削的背影,笑的很邪恶:“其实我也会吹箫哦。”

袁深背影分明一颤,止住了步子。

“喂……”太沪哭笑不得地揉额际,“……万万?可不可以正经点……”

“我很正经的啊,你们想哪里去了?”阳一一仪态万千地起身,也往门口走去,还轻轻拍了拍挡在那里的袁深,“走,到时间了。”

“可是我们还没商量完呢!”见他们真的毫不留情地走了,太沪十分捉急。

“过来消费,晚上再议。”阳一一声音轻飘飘地荡过来。

勾的太沪毅然决然跟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不把纪离放出来,就是不放,就是不给你们吃肉,来打我啊~~啦啦啦

好吧……知道你们真敢打我的……下章给你们肉吃哈

吹箫什么的,有不懂的吗?眨巴着纯洁良善的大眼睛问你们

小注:红拂女本是隋大臣杨素家妓,遇到去杨素家的李靖,心生爱慕,大胆表白,并和李靖夜奔

☆、7

在一晚上的讨论后,三个年轻人正式确定了这个计划的所有细节。

表演方式上,如有唱的部分,就由太沪和阳一一各自承包男女声,如果单论乐器合奏,阳一一除了箫外只精于琵琶,袁深便负责箫和笛,太沪拍胸口揽下了古琴和二胡,偶尔,还会请太沪的古风社团的人来参与演出,所以倒不愁单调。

可知道太沪擅长的乐器竟然是古琴和二胡时,阳一一还是没忍住吐槽了:“为何这两样乐器没能改掉你跳脱、幼稚的气质?”

太沪先是气急,“你你你”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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