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狂笑,“什么边荒老祖,不过是土鸡瓦狗,下次带了我的徒子徒孙来,将你们全部抓去当奴隶。区区边荒老祖也敢有雕像受人朝拜,简直没将我西域圣城放在眼里。”
这个黑锅屎盆子必须得扣在圣城头上,如此才能冤冤相报何时了,让他们鬼打鬼去吧!
“只有圣母才是让万人景仰,我限定你们三日内立刻全部离开此地,不然等着血流成河吧!”
乾坤镜里的李怀虚很不满意,他煽动了许久,钟珍才肯大干一场,可是怎么都没有当初他的派头。
“你简直一点都没有老祖我的气势,完全不够嚣张,太无趣了。应该将管城队的人全部集中起来,丢到战台上让他们互相斗殴。只要有人掉下战台,就一脚踢到城外。嗯,还可以开个赌局,这样我们可以捞不少灵石。。。。。。”
这是什么烂主意!钟珍脑门一阵阵的抽动,杏花,那得花多少时间,你家暗墓门分支的钟掌门,还现在还没完全打定主意和化神老祖打架呢!
不过似乎刚才做的的确不够,她想了想便将老祖雕像取出来,飞到半空中大家都看得到地方。将雕像横放在飞剑上,钟珍一屁股坐到雕像的头上,学着李怀虚经常的姿势,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
正打算抖两下,她忽然想起来,这是痞子模样,与眼前的风格不搭啊。
算了,风格什么的,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
手里抓着一本老祖教义,钟珍以元神之力发出极大的声音,顿时响彻全城,“哈哈哈哈。。。。。。老祖教义,简直是一派胡言,可笑之极。只有我西域圣母的教诲才是真正的至理名言。全天下的修仙者都是我圣母手下的圣徒,匍匐在圣母的脚下。记住了,三日之后如果此地还有居民,我圣城来日必定血洗边荒城!”
说罢她将教义丢到空中,一股灵气射出,一本书瞬间化为粉末。(。)
第五九八章 有钱人就是坏()
再次将雕像收起,钟珍狂笑了一阵,将威压四散开去,一众人东倒西歪,面如土色。
她一阵风似地冲进传送阵的那间屋子。
这里有一名筑基修士主持,他早听到声响站在门口观望。
没过多久,他便瞧见钟珍恶狠狠地飞来,急忙往旁边躲,不料一阵威压将他给彻底压制得无法动弹。
落到地面后,钟珍眼睛瞟了瞟,一把扯过此人身上的储物袋,见里面有大量的灵石,显然都是来往之人所付的传送阵费用。她一把掏空了,法宝等物却没有取,将储物袋丢回去那人身上。
想了想怕这人等下会使坏,她一把抓住此人的手腕,将筑基修士的灵气给禁了。
高阶修士只要将自己的一缕灵气强行输入低阶修士的体内,堵住他的经脉,低阶修士至少几天都不能动。
灵气与灵气并不相同,如钟珍七阶妖修,相当于元婴初期,灵气无比凝实,筑基修士们哪里短时间之内化解得开。经脉被堵,人便无法行动。
传送阵的屋子里还有三个瑟瑟发抖的炼气小修士,钟珍挥挥手对他们说道:“都给我出去,多停一息,我便立刻杀了你们。”
三个鹌鹑似的小修士忙往外跑,生怕被这名邪修吹口气给弄死了。
丢了些灵石进去,钟珍将传送阵开启之后,迅速地跳了进去。不管怎样,先跑了再说,难道真的等边城老祖与她开打不成。就算要打架,最好也不要在西荒城,这里人太多,免得误伤太多五个之人。
不过,她的内心期盼得很,凭着杏花和她两人,干掉一个化神老祖应该没那么难。
钟珍手里有一份名单,一共有五位化神期的老祖与西荒城的修魔事宜有关联,其中两名来自南域,还有三名来自中天州,西域因为太过遥远,以邪修闻名的地方,竟然一人都没有。
这份名单的来历,当然是从巫佐的那栋不起眼的小楼里取出来的。
名单上记载了帐目收入,所有修魔人士的姓名,还有他们的门派以及家族。这东西由双方互相签署,是一种互相辖制手段。大家都握着彼此的把柄,修魔之事便不会曝出去让大众知晓。
正如钟珍所料,其中一名老祖便是天玄宗的纯阳老祖,俞琛的师父,俞凌的祖师。
她头痛不已,天玄宗有两名化神老祖,其中一人是中期,好在纯阳老祖却只是初期,多少年并无寸进。
云丹心就是纯阳老祖的一名弟子。
钟珍所不知道的是,云丹心来头极大,不但曾经是天玄宗的真传弟子,并且是是南域大修仙家族云家。
而云家在南域基本上是横着走的家族,有一位化神老祖。这位老祖并未加入本土南域的门派,早年却是去了中天州,乃是逍遥仙宗的弟子。大约是为了壮大其家族,步入化神期后便回到家族坐镇。
除了云丹心,那些修魔者无一不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钟珍这种出自一个偏僻小县城的人物,还有李怀虚那个差点饿死逃荒逃离家乡的人,对于权贵子弟和大家族子弟,心中总是充满着一种忿忿不平。
这种心态很常见,很多如他们这种穷人基本看法都同出一辙,总觉得有钱人家发的都是亏心财。
在一株大树上的防御阵中,钟珍与李怀虚一起在乾坤镜的小空间中,仔细研究着名单上那些人的来历,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
“有钱人就是坏!”钟珍恨恨地讲道。她向来仇恨富人,主要是为富不仁的人实在不少。其实她如今也算是小有身家,穷惯了,竟然完全没想到将她自己也骂进去了。
李怀虚难得赞同钟珍的意见,马上大点其头,“所以我们必须得将他们抢光了。”
钟珍白了他一眼,“抢什么抢,这些人要么弟子众多,要么拖家带口,家族里几万人,难道将所有人杀光不成。你和我这样的魔头,出手就没办法留活口。我一点都不喜欢杀人,何况是无辜的人。”
“这倒是。。。。。。”李怀虚不免愁闷起来,脸上一片黯然。
只有魔身没有人的身体,无法将人打个半死,只能暗地里杀人,真是一点趣味都没有。
李怀虚遥遥想起从前,自从到了炼魂期之后,他总是喜欢找那些仗势欺人的世家子弟的麻烦。
打个半死还算是好的,通常都是干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丢到粪坑中其实只是很常见的一种做法,算不得什么。经常还会在人家脸上刻几个字,比如说“为富不仁”,或者是“伪君子”,拿洗不掉的墨水颜料填进去。
家产当然是抢个干净。
李怀虚无精打采,忽然觉得前路茫茫,生活再也没味道了。他如今再也没办法干这种事了,一出手人家就死了。
难道在死人脸上刻字!
见李怀虚不出声,小鬼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插嘴,“那我们去抢那些落单的坏人吧!”
他最近十分愉快,因为钟珍将乾坤镜扛在背上,他与李怀虚都能瞧见外面。镜子在丹田中的时候,往外看是一片灰蒙蒙,什么都瞧不见,就好象在虚空之中似的。
钟珍点点头,她被关了太多年,皮都是痒的,“好,就听小鬼的,抢那些落单的坏蛋。”
李怀虚一言不发,脸色不大好看,钟珍明白此人心中不痛快,笑着说道:“不然我们抓几个混帐,由你来指挥我怎么折腾他们?”
虽然不能亲自抓人,不过能出几个坏主意也不错,李怀虚的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从巫佐手里弄的名单钟珍也得打算公布出去,不过手法却得有些技巧。将玉简的内容刻录了好多份,却将内容给稍微弄得含含糊糊,隐射那几个老祖。
至于修魔复活的事,她当然半点不会透露,只说某些老祖们偷偷养魔当作自己的私兵。
修魔的诱惑太大了,谁愿意死啊。那些元神还没死透的人,在元神牌中苟延残喘,不就是为了能多活一段时间。如果大家得知有办法复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发疯地去干这事。
成不成倒罢了,大批人肯定得遭殃。
如巫佐所记载的,养出一个小魔大约需要上万个活人,而一名初级的地魔则需要几百个小魔。
大多数都是来自凡人国家,比如说偏僻的山村或者是荒漠里的部落,一个不留地喂给阴魂吃了。再有就是制造瘟疫的假象,成千上万人都成了培养小魔的口粮。(。)
第五九九章 太假了()
在西荒城故作狂态,钟珍的本意是尽力驱散此城的居民,既然确定边荒老祖有问题,这么多人留在城中,迟早会遭殃。至于将圣城拉下水只是附带的,没什么大的用处。
边荒老祖是否还活着还是个大问题,他也不可能单枪匹马跑去圣城复仇。
两地相隔其实不算远,只隔一个鬼见渊,去因为无法穿越,只能绕道中天州。倘若边荒老祖真去了,和佛老撞个对脸,那么正好趁机浑水摸鱼,钟珍暗想。
李怀虚对于钟珍的狂风之态的评价是:太假了。
钟珍叹气,她自小在街坊长大,遇到不平之事都是习惯背后阴人,然后趁火打劫。这种当面打脸的事做得太少,自己都觉得别扭。
还是黑吃黑拿手啊,那是老本行!
所以她还是决定做回老本行,简直如雌雄大盗似的,钟珍带着背后镜子里的李怀虚一路朝着前方扫荡,遇黑吃黑,遇邪杀邪。
她打算一直扫到天玄宗,然后找俞凌聊聊纯阳老祖的事。当初钟珍扮傻装痴,对于修魔一词只字未提,将尸首送还后便跑出去溜达。后来俞凌也从未对她再次提起此事。
如今情势不同,钟珍不想放过纯阳老祖。不管有什么苦衷或者是暗中在主持此事,都罪无可赦。
纯阳老祖是磨刀石,因为他是化神初期的修为。
她不晓得哪天就被乾坤镜与乾坤山河图这二合一的本命法宝,给活活害死,但是死之前总得干点轰轰烈烈的事。就好比那些话本里说的,将军百战死,倒也要倒在战场上。
这天两人来到一片灵气不算特别好,但是风景优美之处。此地山势平缓,遍地都开满了一种黄色的小花,简直一望无际,野花与青草的中间,有一条潺潺流过的小溪。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应该很美的风景,却因为大片的野花断了根茎,好似被人用乱刀砍过似的。
“真是可惜了,肯定是有人在这里打过架。”钟珍瞧着这片地方似乎有些眼熟。她细细想了想,曾经与慧言路过这里,当时还在这条小溪旁遇到一队附近一个小门派历练的小队伍。
小门派的弟子之间非常友爱,因此钟珍记得很清楚。
南域这个地方,虽然偶尔会遇到抢劫的事,可大多数门派都十分平和,并且修士们走动得不算太多。
因此南域的邪修门派规模都很小,捞不到太多的好处。对此钟珍由衷地赞叹,“修仙界其实很祥和啊,好人太多了,我深感安慰,简直都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力。”
丢下防御阵之后,她将乾坤镜放了下来便步入镜子中。
李怀虚懒懒地躺在一堆果藤中,黄毛抖抖索索地躲在一个角落里,甚至不敢出来迎接钟珍。
咦!
钟珍看了它一眼,发现黄毛有点不同。它进阶之后屁股上长出来的几根长长的羽毛,此刻只剩下一根了。
不用说叫李怀虚给拔了。
“你今天怎么找黄毛的麻烦,它多好的一只鸟啊!”
李怀虚手里正把玩着一根黑色的羽毛,闲闲地道:“闲着也是闲着,下雨天打孩子。”
“你什么时候变成黄毛他爹了?”
钟珍忽然想起爱迷路的长空,他恐怕可以做任何一只鸟的祖宗了,却不知他有没有儿孙。如果找个人修做媳妇,那么儿女生下来是鸟蛋还是人呢?
什么鬼念头,她摇了摇头将此事丢开。
说起爹,李怀虚叹了口气,“唉,我连个儿子都没留下,说起来我们俩都有魔身。。。。。。”
钟珍大叫:“打住打住,你又开始不要脸了。杏花,我好歹是你的传人,勉强算是徒弟,你总得有点人伦吧。再说这些瞎话我将你丢回去鬼见渊。
李怀虚瘪了瘪嘴,很不满意地讲道:“你这人太无趣,外面也一点都不好玩。”
见他一副无聊的模样,钟珍暂时将先前他说的混帐话给放下,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
“杏花你别着急,改天我们去西域,据说那里出门就可以碰到恶棍,非常有趣,保管你玩得高兴。要是你去了圣城,我保证你会永远不愿意走。你在乾坤镜里睡一觉安安心,我这会儿先出去了,得恢复一下灵气。”
如今她与李怀虚搭档,总得顾及点他的感受。单枪匹马杀佛老,钟珍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有李怀虚,成算马上就多了五成。
不过圣城却没什么有趣的,李怀虚去了估摸着一天都呆不下去。这点她却暂时不能让这家伙知晓。
钟珍扭身就出了乾坤镜,闭着眼恢复灵气,刚坐下来没多久,便听到远方传来女子的呼叫声。其实距离还很远,呼叫声若有似无,几乎不闻。之前乾坤镜的门开着,却一点都没听见。
自从升到七阶之后,钟珍的耳目聪敏了许多,附近便是一点点风吹草动也听得清清楚楚。
“有热闹看了。”她眨了眨眼,自言自语道。
本来已经飞了许多天,正好在休息,此刻她彻底顾不上了,将四象龟的壳子盖在乾坤镜上,抓起来便扛在背上,飞快地朝着呼叫声的方向而去。
“咦,想不到修仙界也有这种戏码,竟然幕天席地如此不知羞耻,真是开眼界了。”钟珍远远就瞧见两个光溜溜的人,在一片看着很美的花草丛中扭来扭去。
她脸色微红,觉得极其尴尬,本来想扭头就走,不料多看了两眼,发觉事情不大对劲。
男修的修为是元婴中期,而女修只是个炼气的小姑娘。这也太不同寻常了。
如果是在中天州,元婴期的人四处走动还算寻常,可是南域的习俗不大相同,最多只有一些金丹期在外晃荡。
不用再看,钟珍已经发觉那小女修并非心甘情愿。不说别的,一眼扫过去,小女修的大概是挣扎得太厉害,手指上血肉模糊,指甲盖都翻卷了,真是可怜得很。
男修已经发觉有人盯着,猛地回过头瞧见不远处刚落到地方,披着一身黑衣的钟珍。
气息驳杂得很,仿佛是个妖兽却又好像是人。
男修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提在手里,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全身上下被人瞧着,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做这种事被人撞见,此人仿佛并没有什么觉得不高兴。
“你看得高兴吗?”
元婴男修发丝散乱,盖住了大半张脸,一边淡淡讲道,一边穿上裤子系好腰带。
钟珍鄙夷地讲道:“你光着屁股在野外当禽兽,就怨不得别人看吧!”(。)
第六百章 衣冠禽兽()
有句话叫做衣冠禽兽,大概是指这种人。穿上衣裳之后,元婴男修竟然列松如翠,身姿挺拔。以一名摸过无数骨头的人像画师的眼光来看,这名衣冠禽兽的体态几乎完美。
钟珍没有干扰他穿衣服,虽然趁着对方没有法衣,可以痛打落水狗,可是她实在是觉得眼睛疼得很。
毕竟是个女子,年岁小的时候不懂事,如今都一把年纪了,却得稍微避讳点。
元婴男修十分好整以暇,弯腰将一双品质极好的法宝靴子套上。随即他将散落的头发也随手挽起,慢条斯理地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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