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对你说些什么,回来一一禀告,不得有半点隐瞒。”
“禀大禅师,弟子明白!定然不漏任何细节。”
“我相信你会办得很好的,去吧!嗯,对了你来寻我有何事?”
尘缘踌躇了一下说道:“禅师,圣女城那边姓胡的苍穹剑宗元婴修士,最近动作太大了点,有点阻碍我们收新的炼气圣徒。您看是不是将他给打发了?”
他举起手来,恶狠狠地作了个手刀往下劈的动作。
这手势很明显,就是将姓胡的那人给干掉。
佛老微微一笑,“尘缘啊,既然入了我佛门,就得少杀点人。如果我们不打算和苍穹剑宗扯破脸,暂时放过他一马,但是必要的警告还是有的。你去对白眉交代一声,如果实在给他脸不要脸,那么也只能。。。。。。”
尘缘忙赞叹地点点头,“弟子明白了。那些剑修就是麻烦,个个都嚣张跋扈,哪里像我们佛家,最是讲究清静平和。”
看着尘缘远去的背影,佛老满意地笑了笑,这小子真是有趣得很,说他笨却又精明得很,却是没什么远见。好在办事却是得力,到底是从前在门派当过执事堂的掌权长老的人,与其他杂七杂八的邪修们不一样。
不过敛财也是一流,不知他这些年发了多少财。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他真真是深得人意啊!
可惜修为弱了点,好在还年轻得很,佛老心想,往后怎么也得让他升阶到元婴期,不然不好震慑其他那些外来的元婴邪修们。这么些年,也就是这个尘缘的记名弟子最合他心意了,从前那些。。。。。死得也太快了点。
想想其实也不是人家死得太快,而是他堂堂化神大禅师,寿命长啊!佛老忍不住心中有些愉快,不过这份愉快还是打了点折扣,一万年的寿命,不早点到化神后期然后飞升,总会有尽头的。
唉!
尘缘先去了库房,领取了一大笔灵石,然后又寻了四套现成的小楼。这种提前修炼好的小楼,很受修士们的喜爱,出门在外摆下防御阵丢个楼进去就可以住得舒舒服服。
院子嘛,不就是几个小楼加上围墙,然后里面弄几条蜿蜒的小径,随便丢一些花草,再添几只孔雀仙鹤大概就差不多了。
对方要是不满意,再去找个略微比别人机灵少许的圣徒,寻个炼器的工匠炼制点现成的亭台楼阁丢进去。
尘缘在心里算了算帐,领的那一大笔灵石,恐怕连其中的两成都花不到。
给佛老办事有个好处,就是油水厚得很,这位大禅师财大气粗压根就不管到底花了多少,只要事情办得漂亮就行。
办事漂亮,一向是尘缘最拿手的事,想当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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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二章 大胆小贼()
大榕树很大,弄个窝出来也相当容易,钟珍只是简单地砍去中间的一些树枝,随便搭了个容身的地方,便将从前朱子陵送的那个鸟窝给摆了上去。
袁志的那张床,质量要更好一些,却还是太大了,放在这里实在占地方。
防御阵早安置好了,她坐在鸟窝里打坐,时间又过了十天左右。
不过钟珍却不敢入定,生怕又会被人打扰,她只是小心地疏导身体内肆虐的灵气,慢慢引入丹田之中。
这天一大早,钟珍站在防御阵里面往外看,她现在有个习惯,每天早上会晒晒太阳,伸个懒腰。
在晨曦初起的阳光下,遥遥就看见一个穿着袈裟的光头,光溜溜的头顶被阳光照射,反射出一圈淡金色的光芒。
来人是个大光头,如果不是佛老本人,应该是佛老派来的弟子。看袈裟的颜色是黑底红格子的,与佛老那一身红黄相间的袈裟不大相同,应该是个弟子。
神识扫过去,是个金丹期的修士。
对方到是很机警,马上发现有人在拿神识扫他,也回了个善意的神识。
这是修仙界的修士们常用的一种交流方式,大家在天上飞的时候,过上那么一会儿就会那神识扫来扫去,以防有什么不测。如果撞到别人的神识,都会马上散出一种善意的意思。
原来是个带着善意而来的小和尚,钟珍晒然,应该是佛老的心腹吧。
尘缘一路穿过圣母城,面带笑容与大家打招呼。圣徒们个个对他恭敬得不得了,口称大师,并且觉得大师好生亲切,这全是圣母的荣耀带来的。
这些傻子,尘缘心想。反正糊弄他们容易得很,万一有什么事,这些人都能挡在前面当垫脚石。圣母荣耀就荣耀吧,他笑呵呵地不停地与那些路过的筑基与金丹圣徒们交谈,“圣母的光芒比星辰闪耀,大家最近都忙什么?”
“圣母荣耀普照大地,最近抓了两个卖糖葫芦的,味道不错。”其中一个筑基圣徒答道。
另外一人附和,“圣母荣耀带给我们糖葫芦,真是太好了。”
尘缘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圣徒们其实个个如小孩子一样,邪修们教他们什么,他们就怎么做。只要不冒犯圣母威仪,一般还是蛮好讲话的,非常热心。
进入了圣母禁地,尘缘内心难免有些激动与感慨。
这里向来只有一人可以进入,那就是佛老。不过佛老本人却是从来不会来,至少这些年来,佛老只有前些天进来过两次。
想必是圣母出关了。
只是先前的神识为何是元婴期的,而且还带着点妖兽的错觉。
尘缘的警惕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不过他的步履还是很平稳,很仔细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这里简直是个大大的废园子,虽然种植的都是名种花木,可惜长期无人打理,没有修剪,长得跟杂草似的。
玉紫兰竟然还活着,真是不简单。如此娇弱的花,花茎快有婴儿胳膊粗了,本来是纯紫的花,竟然变得紫中带着褐,真是丑得不忍直视。
当初定然是怕这些花花草草死掉,大约用了一些奇异的药物花肥。可惜种植不得其法,全部变成别的杂品了,拿出去会笑死人。
池塘里的雪莲倒罢了,勉强能看,池子底下估计有寒冰魄之类的宝物,不然雪莲不会活得这么痛快。
尘缘一边走一边寻找合适的地方建院子,觉得西边原本种植灵植的一大块空地还算凑合。
原本都是些灵草,同样是没有人打理的缘故,在每株灵草之间长了许多杂草,将养分全部吸取,因此灵草本身并未得到灵气。
即使年份高,质量很低,拿去炼丹要么毁掉一炉子丹药,要么炼制出的丹药,品质也会很低。
将这些草都拔了,全部拿出去卖了可以换不少灵石。
尘缘高兴得很,真是一举两得啊!
钟珍远远瞧着,见那个光头和尚没有朝她这边而来,反而去了西边种植灵草的地方。
本来还以为他是佛老派来问安的,比如说要修建什么样的院子,不料此人竟然跑去挖灵草了。那些灵草年份可不小,竟然都被此人用玉盒装了,往自己的储物戒里放。
小和尚是来偷东西的,说不定是打着老和尚的旗号明目张胆的来偷。
钟珍恶狠狠地盯着远方的光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立刻制止他。主要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上使,贪图这点灵石显得很小家子气。
见光头和尚速度很快,已经挖了一小片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不少灵草都差不多上千年了,随便一株都是不少灵石。朱子陵给的灵石,买了一堆东西之后,又在苍穹剑宗花了不少,虽然还剩下一大半,但是迟早会用光。
她眼下急需要灵石,却又不怎么愿意去找朱子陵讨要。
钟珍嗖地从防御阵中飞出去,一定要阻止这个金丹期的和尚偷灵草,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啊!
尘缘边看园子边密切注意着其他的动静,因为不敢拿神识扫,以眼尾在偷偷留意。
本来很愉快地挖着灵草,他忽然有一种芒刺在背的错觉,仿佛被人深深地仇视,充满恶意。
难道圣母还贪图这点灵草?挖掉杂草是为了建院子啊!
尘缘刚要站起来,猛然觉察到有人朝着他这边飞来。他将药铲放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来人不管是圣母,还是圣母的手下,对他来言都得要小心警惕,必须以最佳的状态面对。
钟珍站在金丹期和尚的背后,施展出威压,特地压低了嗓门沉声吼道:“大胆小贼,竟然随意进入此地,你是何人?”
尘缘虽然设防,可是对方竟然施展威压,他浑身如被一座山压住似的,冷汗淋漓,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威压好强大,难道是圣母亲临?
可是圣母是个男子啊,刚才出声的人明明是个女子。
钟珍将威压收去,“站起来,转过身来。”
尘缘慢慢站起来,慢慢转过身。
“怎么是你!”
两人同时震惊了,面孔立刻变得呆滞痴傻。。。。。。
过了良久,钟珍才从惊异中恢复,没好气地讲道:“你用得着偷灵草吗?”
“多少是点收入,最近花费有些大!”
光头尘缘和尚当然是朱子陵。
他懒得花时间炼丹卖钱,除了炼制一些可以锻炼丹火的丹药,时间都用来修炼或者处理一些杂务上。
不管是使用上品聚灵阵,还是打通各处关节与那些邪修元婴修士们交往,需要的灵石太多,结果现在反而有些拮据了。
不过这个时候讨论此事的时候。(。)
第五七三章 头到底有多大()
非常感谢“板砖v四块半”的香囊,还有“在海底处窒息”和“鲧鲧”的打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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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陵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都找了你几百年了。”
钟珍一听这话,心想难道那个破空间的时间与外面不对,她明明只待了十几年罢了。难道里面一年,外面十年。
这也太玄乎了吧!
“真那么久吗?这个说来话长,对了,几百年了怎么你的修为还这么烂?”
一个个的为什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可不能被打击到。朱子陵忍着心中的火气,很平静地讲道:“从前进阶太快,以丹药冲级,现在需要将底子打牢固一些,以免将来不能化神。”
朱子陵这些年一直压制着修为,所吸收的灵气大部分都用在炼体上。他需要的是扩大身体经脉丹田的灵气容量,萧不凡这具身体,虽然比最差的金丹修士虽然稍微好一些,但是将来绝对顶不住元婴劫雷。
元婴期的雷劫不好对付,就算手里握着大量的法宝也没有用。灵气不够支持他催多太高阶的宝物,还是会给劈死。很多大门派的修士结元婴,都会有前辈们在旁边照看,以防有什么不测。并且关键时候都会出手相助。
朱子陵一介散修,万事都得靠自己,如今幸好有独孤破城在,往后还能稍微帮帮忙。可是万一他结元婴的时候,独孤破城不在身边,岂不是要给雷活活劈死?
求人永远不如求自己。
元婴期都没到,就想着化神,钟珍倒没耻笑他,免得他恼羞成怒。
看了看朱子陵的大光头,还有那一身显得很德高望重的上品袈裟,钟珍捂着嘴笑着讲道:“你做和尚是为了当佛修吗?据说佛修对于炼体很有些心得,什么金刚不坏之身的功法,听着好像很厉害一样。”
“金刚炼体术不是佛门功法,是炼气期武修们最便宜的炼体术。”朱子陵淡淡地解释道。
很多五灵根的修士,不说筑基,连炼气中期都未必到得了,于是走凡人武师的路子。武师说好听点叫做武修,其实就是力气大一点的炼气初期修士。这些人通常组队猎杀一阶妖兽赚钱,或者可以给一些小修仙家族当个外围的护院跟班。
金刚炼体术在武师中颇为受欢迎,大概几个灵石就可以买一本兽皮纸的抄录本。
虽然知道钟珍是在开玩笑,不过听着朱子陵的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有一种被看扁了的感觉。这种被鄙视的感觉稍纵即逝,朱子陵若无其事,面上很平静。一个人首先得不怕打击,不然心性上会有缺失。
钟珍的确是在开玩笑,不过她的确很好奇朱子陵为何当了和尚,竟然与与佛老有些瓜葛的模样。
这些事倒是不方便大声在此交谈。先前两人实在太惊讶,齐齐失去警觉。
朱子陵也意识到这一点,改为传音,手却指着这片灵草园子,仿佛在于钟珍讨论如何修建院子。
钟珍也附和着偶尔点个头,表示在听。
两人都背对着后方的主城区域,免得有人在远方的高处窥探。
因为很可能真的有某一个喜好偷窥的人在高处盯着。
朱子陵长篇大论地将他的大概计划对钟珍说了一遍。
“。。。。。。来圣城本来是为了找你。。。。。。所以,我这些年将圣城的势力收拢到手中,一来可以略微减少一些祸害,少劫持些孩子和过路的修士,二来如果发生什么事,比如说你在苍穹剑宗惹了些麻烦,这些圣徒们就是我们手里的军队,没有人敢随便对我们出手。”
听完朱子陵的打算,钟珍不予置评,随口讲道:“嗯,我的确惹了点麻烦,躲了一阵,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恰好佛老好像将我当成了新的圣母,暂时先混着。对了,院子建好点,别偷工减料。”
她随便用了两句话就交代了,至于其中的细节,却是不愿意说得太多。
看样子元悟被杀,苍穹剑宗并未四处宣扬,朱子陵暂时还不知道。钟珍不打算告诉朱子陵她能杀死化神老祖,给这家伙知道了没什么好处,他太精于算计,心又大,难免会瞎计划些不切实际的事。
两人交流了片刻,钟珍也知道了,她并未消失几百年,只是几十年而已,朱子陵不过是随口瞎说。
到底惹了什么麻烦,看样子还不小,朱子陵盯着她看了两眼,心想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说话含含糊糊的。还有她又怎么变成了圣母了?
难道圣母还能不断地换人?
想到先前钟珍那可怕的威压,比他遭遇过的元婴修士厉害多了,朱子陵轻描淡写地讲道:“竟然做了圣母,你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如果能佛老给杀了,圣城岂不是我们的天下了!”
杀化神中期的修士,钟珍再次震惊了,竟然敢与虎谋皮,朱子陵你的头到底有多大,敢戴这么大的帽子,不怕将脖子给压断了?并且她很不解,“你都当和尚了,不是拜了他当师父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无论是杀亲还是弑师,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一件很不祥的事,尤其是修士们,极其有可能产生心魔。
朱子陵不在意地说道:“记名弟子罢了,只是个跑腿的。”
钟珍点点头,没瞎拜师父就好。
她虽然暂时没打算与朱子陵联手,却不代表往后不和他结盟,杀佛老嘛。。。。。。
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圣城的邪恶简直罄竹难书,钟珍深恶痛绝。不管佛老表现得多么看起来像个有道高僧,绝对是个没多少人性的人。抢掳有灵根的孩子,洗掉他们的记忆变成傻子,教他们为恶四方,这种事再怎么看,都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倘若她自己运气不好,出生在西域某个地方,说不定眼下就是个傻得没边的圣徒。
钟珍不欲纠缠如何杀佛老这件事上,尤其是不愿意让朱子陵参与进来。化神期的修为有多高,难道朱老爷不知道么,竟然敢与虎谋皮,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