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我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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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爱我如初-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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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熠比想象中敏感、精明!终究是不是好征兆?一时间,厉行尚无法断言。然而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无论萧熠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都不会威胁到贺熹的安危。既然如此,萧熠爱着他的小七,与他无关。

    只是……

    沉淀一下吧,不要过早下定论!厉行提醒自己。

    原本厉行没有上楼的意思,但在与萧熠经历了一场莫名的“闲聊”之后,他的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带领他上去了。没有敲门,厉行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门。房间里的灯都熄着,昭示着贺熹睡下了。为免惊醒她,厉行刻意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忽略将整床薄被裹在身上的小动作,贺熹的睡姿还算优雅。不自觉弯唇笑了,厉行蹲在床边,微微垂下头,以脸颊轻轻磨蹭她的,柔软的感觉让他的心暖暖的。

    贺熹轻轻动了动,小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恬静的样子像是浑然不觉有人擅闯私宅。

    柔软的心情根本控制不住。温柔地摸了摸她凌乱的发,厉行几不可闻地低声轻责:“这要是换个人进来可怎么办?”然后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握着贺熹纤小的手,透过窗帘缝隙投射进来的点点微光凝视睡得一派安然的女孩儿。

    没过多久,贺熹睡得不再安稳,她一面踢被子,一面频繁地翻身。

    厉行反复为她盖了几次被子,都被她踢开。为了纠正她的睡姿,他脱了黑色的风衣外套,有意在她另一侧躺下。

    薄被在贺熹不经意的一个翻身后压在她身下。厉行轻轻拽了两下,没拉动。略微用了点力道又试了试,依旧没成功。为免惊醒她,厉行在没被子可盖的情况下无奈地躺在了贺熹身侧。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女孩儿微微动了动,原本被压着的被子得以解放。

    厉行侧身躺着,伸手拉过被子一角盖在身上,然后伸出手臂,准备把熟睡中的可人儿搂进怀里。然而下一秒,贺熹发挥机动速度快的优势腾地转过身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摇晃:“你是谁啊,居然敢钻我被窝?!”

    按理说厉行的防范意识是随时都有的,可此时此刻面对心爱的小女人他是完全地卸下了防备,以至于被反应迅速的贺熹吓了一跳。

    下意识啧一声,厉行把不安份的小丫头片子按在怀里,微微嗔道:“装睡是吧?居然把我骗过了。”

    贺熹弯着眼睛笑,八爪鱼一样缠在厉行身上,抱怨:“谁让你先吓我的,大半夜撬锁不说,还趁我睡着非礼我,真流氓!”厉行已经明确说不过来了,贺熹倒没有刻意地等,只是被他一通电话吵醒后就睡不着了,所以一直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以至于厉行进门后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心怎么这么大呢!”拉了拉被角盖住贺熹的肩膀,厉行低头衔住她的唇,与此同时,炽热的手掌自然地滑进她睡衣里,辗转而温柔地抚摸她腰间的细肉,直到两人都因亲密和激情而微喘,他才停下来,安抚般吻她。

    缠绵地一吻过后,厉行将脸埋在贺熹颈间:“你看,在你面前我的定力太溃乏了。”

    厉行的衬衫已被贺熹从裤腰里扯了出来,收回搂在他腰间的手,她小脸红红地低声喃喃:“还以为我没有吸引力呢……”

    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稻草。厉行轻笑,俯在她耳边坏坏地说:“没办了你不安心是吧,嗯?”

    薄被下的小脚不客气地踢了他一下,然后小手还不解气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贺熹嘴硬地说:“谁办谁还不知道呢!我都想好了,改天请你喝酒,然后……”

    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种诱惑太给力吗?!胸膛里发出闷闷地笑声,厉行在她颈间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办了我是吗?”

    贺熹害羞了,撒娇一样使劲往他怀里拱。厉行笑出声,抱紧她柔软温暖的小身子,满心幸福地宣告:“所以说我厉行这辈子最牛叉的事儿,就是我的女人叫贺熹!”这个爱他爱到毫无掩饰的女孩儿就算是抽疯,都是那么可爱。思及此,厉行就控制不住唇角上扬。

    如此赞美惹得贺熹咯咯笑,她主动凑过去在厉行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枕着他的胳膊问:“看来开锁对于特种兵来说是小菜一碟啊,那你上次干嘛爬窗啊?”

    厉行闻言有点不好意思,他别扭地实话实说:“被你急的,忘了有捷径可走。”

    这也能忘?果然,他的不理智,他的不正常,只有她贺熹才能激发。很没风度地笑了,贺熹悄悄地把小手伸进他衬衫里,不经意地撩拨他。

    “我咬你啊!”按住她作怪的小爪子,厉行换了个话题:“刚才在楼下碰到萧熠了。”

    厉行的本意是不想隐瞒,而贺熹的注意力也被成功地转移过来。猛地反应过来,她抽回手撑起上身,不解地说:“他怎么知道我住这啊?”

    原来不是她说的。心中的某种猜测被证实,厉行终于可以肯定萧熠此行的目标是他。果然不同凡响,居然被他知道了?厉行有把握没有被天池任何一处监探捕捉到,一时间他想不通,萧熠是如何猜到的。

    为免贺熹起疑厉行暂时停止了思考,他故意酸酸地说:“看来我不在那几天,有人暗中充当护花使者了。”

    没心情计较他话里的酸意,贺熹思索着,仰起小脸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温热的唇吻她额头,厉行温柔的目光足以让女人心醉,他以透着笑意的声音说:“又瞎琢磨什么呢?说来听听,解解闷。”

    贺熹掐他一把,惩罚他的心不在焉,“说不清楚,就是感觉这次的任务会失败。”

    伸出大手轻抚她的背,厉行安慰:“你现在的任务具有特殊性,不见得真有成效,或者说短期之内未必会有明显的效果,顺其自然就好。”

    贺熹一向不认同什么直觉,听厉行如此一说,就否决了某种臆想。她静静躺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执行过类似的任务吗?”

    思维跳跃怎么这么快呢?厉行皱眉,如实回答:“没有。”

    “骗人!”贺熹不信。

    “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谁知道呢?没准使过美男计,参谋长同志还是有资本的……”

    又来了,胡搅蛮缠的功夫显然没有退步。厉行哭笑不得,心想他的小七果然与众不同,执行危险系数这么高的任务,居然还有闲心捉弄调侃他。幸福感油然而生,厉行想,他们真的该结婚了。这么个时而可爱时而彪悍的小女人,他必须尽快纳为私有财产。

    尽管不放心贺熹,理智提醒厉行不宜在她执行任务期间与她过多接触,哪怕已料到此次任务终将以失败告终。于是第二天,厉行按照事先与牧岩商量好的计划,回部队如常训练去了。然后,是连续一周的意料之中的平静。陈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天池。

    当警队的集训结束之时,贺熹也被召回警队。考虑到陈彪很可能已潜出A城,局里决定结束她的任务。

    A城公安局会议室里,牧岩在主持会议。他宣布,由于陈彪案牵扯过大,移交特警队,刑警队只负责辅助性工作。见卓尧没有异议,刑警队的警员们都没有吭声。

    会议结束时,牧岩把贺熹留下,没有过多的解释和说明,他以命令的口吻说:“交出配枪,从今天起你放大假!”

第42章 半生熟42

    身为一名不止一次领受过卧底任务的警察,贺熹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让她撤出行动是对她的保护,然而收回配枪和放大假,这样的结果却让她多少有些接受不了。加上她潜意识里认为任务失败和那晚萧熠的“干涉”有关,所以愈发自责。

    心有愧疚的贺熹握着配枪不舍松手,犹豫了下,她为自己争取:“副局,能不能让我参与这次的行动,我……”

    牧岩的回答不留余地,他很坚决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首要任务是抓捕陈彪,鉴于你和他的接触,放大假是最恰当的安排。”

    贺熹拒理力争:“即使瞒得了一时,陈彪落网,我的身份必然是会公开的,我不认为有放大假的必要。”

    “有没有必要不是你我个人决定的。”牧岩显然比她更坚持,以目光锁定她透出英气的眉眼,他缓和了下语气劝道:“局里更多的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况且案子已经移交特警队,你们刑警队也不过是辅助罢了。”

    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卓尧身上,贺熹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他:“队长!”

    卓尧逆光站在窗前,阳光从他头顶后方照过来,在他的眼晴和下颌处投射出淡淡的阴影,静默了片刻,他的回应只有寥寥五个字:“服从安排吧!”

    说到底,局里的决定合乎情理和规矩,多说无益。

    贺熹垂眼,掏出配枪、手拷放在会议桌上,转身就走。

    尽管贺熹已竭力隐藏,然而眼眸深处还是泄露了丝缕情绪,卓尧本能地叫住她:“贺熹!”

    手扶在门球上,贺熹停步但没有回身。

    卓尧走过来,站在她身侧,目光触到她眼里酝酿的泪心中一涩,他难得温柔地安慰道:“不要想太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决定。”

    贺熹别过脸,倔强地说:“我明白。”

    卓尧的声音平稳且低沉,他语重心长地说:“这段时间你神经绷得太紧,脸色一直不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调整休息一下。”略顿,他简洁有力地吐出四个字:“等你归队!”

    感动于他的鼓励和关心,贺熹稳了稳情绪,旋出一抹微笑,“谢谢队长。”

    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卓尧说:“去吧。”

    贺熹点头,回身给牧岩敬礼,推门离开。

    视线凝定在卓尧身上,莫名地,牧岩感觉此时此刻的他仿佛有难言的失魂落魄。耙了耙头发,他轻咳一声以示提醒。卓尧闻声收回目光,转身前收敛了情绪。

    离开警队,心情低落的贺熹给厉行打电话,但他手机关机了,打办公室的座机是他手下的参谋接的,一听她的声音年轻军官很机灵地说:“是嫂子吧,参谋长带兵去演习训练场了。”

    考虑到厉行即将指挥全团官兵参战,贺熹放弃了去五三二团找他的想法,转而去了贺珩那。贺珩还没下班,坐在客厅里,贺熹靠在沙发上发呆,后来竟然睡着了。贺珩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进门时发现女儿缩在沙发里。他皱了皱眉,从卧室里抱出薄被给她盖上。

    尽管贺珩的动作很轻,贺熹还是醒了。揉着眼睛,她像个孩子一样嘟哝:“爸爸。”

    摸摸女儿柔软的头发,贺珩问:“怎么没提前给爸爸打个电话,晚饭吃了吗?”

    委屈的情绪顿时溢满胸口,贺熹眼里蓄了泪,她小声地说:“我被停职了……”

    身为公安厅厅长,掌握贺熹的工作情况并不难,贺珩事前已经知道。揽臂搂住女儿纤细的肩膀,他平静且意味深远地开导道:“是放大假不是停职,两者的概念是不同的。”

    靠在贺珩怀里,贺熹吸了吸鼻子,“都一样嘛,反正配枪被收回去了。”

    被她孩子气地语气逗笑,贺珩批评道:“你当警察就只是为了那把配枪吗?既然不是,何必那么在意?况且你不是第一次领受诸如此类的任务,该清楚这是正常程序,是对你的保护,不该有情绪。”

    贺熹撅嘴,开口时底气不足:“我没有。”

    知女莫若父。对于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女儿,贺珩岂会不了解?没有揭穿她的口是心非,他以手指梳理贺熹睡得蓬乱的长发,语重心长地和她说明道:“牧岩和我通过电话了,经调查陈彪不止和三一二枪杀案有关,他背后绰号‘老鬼’的男子很可能牵涉到地下赌场和走私贩毒案,远远超出先前的判断,移交特警队是出于周全的考虑。”

    “走私贩毒?”贺熹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如果‘老鬼’单单是个社会闲散人员,行踪不会如此诡秘。”

    贺珩面色严峻:“所以作为突破口,绝对不能让陈彪脱逃。既然先前的局对他不起作用,必须改变方向,全力抓捕。”

    结合厉行的分析,贺熹与贺珩交流意见:“可照陈彪的行事风格来看,他实在不像是和‘老鬼’有接触的人。”歪着脑袋作万分沉思状,贺熹又补充道:“不过人这种生物是不能貌相的,尤其犯罪份子除了狡猾外,思维大多变态,你说是吧爸爸?”

    原本见她思路清晰还想夸两句,结果越说越不像话,贺珩失笑,轻责道:“你啊。”

    贺熹俏皮地吐舌,正准备再和老爸讨论下案子的情况,手机响了。听铃声就知道是厉行,扭捏了下,贺熹当着贺珩的面接了。

    她才喂了一声,那端的厉行就语带匆忙地说:“你给我打电话了?演习要开始了,我现在在距离A城两百公里的训练场。走得太急,没来得及告诉你。”演习即将拉开帷幕,为了警队的集训厉行已经耽误了去训练场的时间,所以他走得确实匆忙。

    不等贺熹说话,又听厉行忽然喝道:“安基你过去看看那是谁。怎么伪装的?我站在一百米外都看出来了。”接着安基大声应了声,“是!”随后听到他吼了句什么,声音就飘远了。

    换作平时贺熹肯定要撒个小娇,可现在贺珩在场她害羞不说,那边厉行在领兵布置战场她也不能耽误他的时间,于是懂事地说:“我没事,你忙吧。”

    一周没见面了,此时的她又显得很不热情,敏锐如厉行感觉到了,“怎么了,说话不方便?”抬腕看了下时间,他问:“还没回家吗?”

    “没有啊。”贺熹边回答边悄悄望向贺珩,见他起身往卧室去了,她才压低了声音说:“我在我爸爸这呢。”

    厉行逗她:“怕贺叔批评你啊?放心吧,你都老大不小的了,他不会反对你谈恋爱的。”

    面上一热,贺熹犟嘴:“我才不怕呢,你怕才对。”

    “我怕什么啊,没听说岳父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嘛。”唇边的笑意慢慢扩散,温柔低沉的嗓音透过手机在贺熹耳畔低缓响起,厉行说:“不信你把电话拿给贺叔,我跟他聊几句。”

    脸皮的厚度又涨了。眨着灵动的眼睛望着关起房门的卧室,贺熹拒绝:“有什么好聊的,他又不认识你。”

    唇边的笑痕加深,厉行委婉地要求道:“所以说作为他的女婿,该认识了。”

    贺熹抿嘴笑:“知道啦,等你演习完的。”

    厉行低低笑,份外情浓地吐出一个字:“乖!”

    随后两人又聊了会,在厉行的询问下,贺熹把撤出行动放大假的事告诉了他。其实厉行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在贺熹面前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之所以不放心打电话过来就是担心她接受不了,现在看来贺珩已经做好了她的思想工作,厉行放心了。

    语气不自觉放柔了,厉行说:“那也好,等演习完了我也休几天假。”自从调回五三二团,厉行就忙得分身乏,两人破镜重圆后都没时间看场电影,厉行早有心等演习结束之后好好陪陪她,以弥补六年分离的缺失。

    尽管已经被贺珩说服,上交了配枪的贺熹还是有点小委屈,确切地说是不甘心,所以内心深处她特别想见厉行,似乎要借由他肩膀的温度、手臂的力度来平息心中的难过,这才会在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可他即将军演了,她不能让他分心,就懂事地说:“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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