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文仲沉吟不语的时候,章广洺的老婆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张医生,我家男人的病,能够治得好吗?”就在她说这话的时候,章广洺也是睁大了眼睛,期待的望着张文仲。希望能够从他这里,听到一个好消息。
虽然暂时还没有搞清楚这有毒辐射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何种成分,但张文仲却还是有着办法能够中和、化解它。因此,在听见章广洺老婆的询问,瞧见他们两夫妇这一脸的紧张与忐忑后,他回以了一个足以令人安心宽慰的微笑,说道:“放心吧,我有把握能够治好章先生所患的这个病!”
“太好了,老章,你有救了,有救了……”激动之余,章广洺的老婆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自从章广洺患上了这个怪病以来,她的精神就一直绷得很紧,虽然在人前表现的很坚强,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躲在角落里面掉泪哭泣。而现在,当她听张文仲说,能够治好章广洺所患的病,心中的烦恼苦痛顿时随着这一道哭声而宣泄一空。
章广洺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自从患上了这个怪病,在多变遍访名医皆是无果之后,他就对人生彻底的绝望了。要不是自家老婆一直在鼓励着他,只怕他早就已经选择自尽了。此刻,当他听说自己这病还有救,原本已经绝望的心,顿时就又活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曦扛着两箱牛奶,提着一大口袋的熟食回来了。张文仲见状,向章广洺夫妇吩咐道:“两位先吃午饭吧,等你们吃饱之后,我就开始给章广洺治病。喔,对了,你们这儿有笔纸吗?借我用一下。”
“没有。”章广洺老婆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这就去邻居家给你借。”说罢,就前往了邻居家借来了笔纸。
张文仲提笔在纸上写下了:黄芪、党参、白术、当归、升麻、柴胡、冰片、雄黄、蛇床子等十余味中药。这是一个以补中益气汤加消毒燥湿药而成的方子,有着调补人体正气以驱邪的作用。不过,他这次开的药,却并不是用来口服,而是用来外洗的。
写完之后,张文仲将单子交给了陈曦,吩咐道:“你去这附近的药店,按照这张方子抓药回来。”
“是。”陈曦接过方子,转身就走。
趁着这段时间,张文仲则向章广洺询问起了当初在铝矾土矿场中的情况来,想要看看能否从他的经历中,猜出那个蕴含着有毒辐射的矿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灵材料。可惜的是,章广洺只是一个普通的矿工,当初在矿场里,也只知道埋头干活,对其它的事情,并不知晓也不关心。不过,他还是透露给了张文仲一个消息:“每隔一个星期,樊陆就会亲自陪着几个冷若冰霜的人来到矿场,并在开采出来的那些矿石堆前走来走去,有时候还会手舞足蹈,就跟是跳大神似的。而一旦是有人想要靠近看热闹,就会被樊陆的手下赶走……”
“喔?还有这样的事情?”张文仲眉头微挑,毫无疑问,由樊陆亲自陪同着的那些人,应该就是修真者了。而他们前往铝矾土矿场,十有**就是冲着那个蕴含着有毒辐射的矿物而去。只是这些人的眼力也并不怎么过关,虽然是发现了蕴含着有毒辐射的矿物,但却并没有发现藏在铝矾土矿石里面的寒星铁矿。
“不知道,通过樊陆控制了这个矿场的,究竟是哪个修真门派呢?”张文仲想了想,决定给赤霞道长打个电话问问。这个霞飞观的观主,虽然修为上并不怎么厉害,但他对修真界里面的大小事情,却都有所了解,可谓是一个修真界里的百晓生。
“你们俩慢慢吃,我出去打个电话。”在对章广洺夫妇交待了一下后,张文仲走下楼,找了处僻静无人的地方,拨通了赤霞道长的电话。
“张先生,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吗?”赤霞道长的声音听着很是亢奋,这也难怪,他现在都还没有看出那只白瓷兽形香炉是作假的,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人品爆发,搞到了一件拥有器灵的好宝贝呢。只是不知道,当他发现了其中猫腻的时候,又会作何反应呢?
张文仲此刻也没心情关心这事,直接问道:“华元市九峰镇这里,可有什么修真门派或家族吗?”
赤霞道长茫然的说道:“华元市九峰镇?没听说那里有什么修真门派或家族的呀。怎么了,张先生,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招惹你了吗?要不要我派人来给你撑腰?”
听到赤霞道长要派人来给自己撑腰,张文仲不由的哑然失笑,说道:“谢谢你的这番好意了,撑腰什么的就不必了。你确定在华元市九峰镇附近,并没有修真门派或家族存在吗?”
“你等等,我查一下。”赤霞道长说道,随后,从电话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在张文仲纳闷这赤霞道长是在搞什么的时候,他的声音就又在电话里响了起来:“我刚刚将存储在电脑里面的资料都给调了出来,在华元市九峰镇附近,的确是没有修真门派或家族存在。但是,却有一个符宝宗的代理人,在那里经营着数个矿场……”
“就是它了!”张文仲眉头一挑,问道:“这个符宝宗,是个什么样的修真门派,实力如何?”
赤霞道长介绍道:“符宝宗,擅长炼制符咒与法宝,以前也曾辉煌过,甚至还一度是天字号的修真大派。但是随着灵气的稀薄及灵材料的减少,他们也就逐渐的走了下坡路。不过,虎倒威犹在,他们的实力却仍旧不凡。在最新一期修真门派、家族排行榜单里,他们位列地字号的第九十八位,也是排进了前百位的高级门派了。比我们霞飞观,可是厉害了不少……”说到这里,他八卦味十足的问道:“张先生,你该不会是和符宝宗发生了冲突吧?那你可得小心点了,这符宝宗的人,都是心眼极小、容易记仇的。”
“多谢提醒。”张文仲又问道:“这符宝宗的派址既然不在华元市九峰镇,又是在哪儿的呢?”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次张文仲是知道了,这声音应该是赤霞道长按键盘发出来的。看来,这赤霞道长是用的‘二指禅’在打字,要不然,这打字的声音,怎么会如此响亮呢?
片刻之后,赤霞道长说道:“符宝宗虽然没在九峰镇,却也是离着不远,就在华元市北边的冰川山里。”
“好,我知道了,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张文仲客套了几句,就此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陈曦也提着刚刚才买来的、大包小包的中药材回来了。张文仲便与他一同上楼。
章广洺夫妇这会儿也已经吃好了午饭,这么多天以来,这顿午饭是他们吃的最好、最饱的。见到张文仲和陈曦扛着中药材进来,章广洺老婆连忙迎上来帮忙。
一番忙碌之后,这些中药材全部都被放进了一口大锅里熬。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张文仲则是将一枚避毒丹扔进了药汤里,瞬间就被高温融化,散发出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因为没有泡澡用的木桶,陈曦就又下楼去买了一只回来,然后与章广洺老婆一起,小心翼翼的将章广洺给挪进了这只木桶里,只等着汤药一熬好,就可以开始进行药浴疗法了。
(五百章啦……真不容易呀!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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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张文仲,活菩萨
洗浴用的药汤很快就熬好了,在兑了些凉水后,兜头就给章广洺淋了下去。虽然此刻药汤的温度已经不算高了,可章广洺毕竟有百分之六十的肌肤腐烂溃脓,在淋了这些药汤的时候,还是被烫的呲牙咧嘴。但是,不想让老婆为自己担忧的他,并没有因此而哼出声来,只是咬紧了牙关苦苦支撑。
很快,章广洺整个人都被汤药给淹没了,仅仅只留了一个脑袋在汤药外面。
“放松点儿 ,什么也别想,只管放松就是……”张文仲温言说道,并将随身携带的那只银针盒给拿了出来,从中取出了一枚银针,闪电般的刺入了章广洺头顶上方的百会穴,并以固本培元针法行起了针来。
就在张文仲行针的时候,一缕灵力也顺着这枚银针,涌入了章广洺的身体之内。并和通过周身孔窍进入到他体内的药力一起,开始向残留着他体内的有毒辐射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一种痛并快乐的感觉,瞬间传遍了章广洺全身各处,与此同时,一股倦怠疲惫的感觉也涌上了他的心头,竟是让他坐在木桶里面,就此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张文仲这次行针,持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当他起出针时,章广洺犹自酣睡不醒,而他身体里面的那场战斗,也已经到了尾声。残留在他体内的有毒辐射,已经是被清除的七七八八了。而进入他体内的药力,也正在发动最后的猛攻。
“让他就这样睡吧,不要吵醒他,我们去外面说话。”张文仲小声的说道,随后向章广洺老婆招了招手,示意她跟着自己到外面去说话。
走出了卧室后,章广洺老婆就满怀感激的说道:“张医生,谢谢你,如果我家男人的病真的就此有了好转的话,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呀!”
张文仲微笑着说道:“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又对她吩咐道:“这药浴的流程与方法,你刚才都已经看清楚了吧?从今天起,每天都熬来给他泡洗一次。坚持一个星期,他的病情,必然会有很大的改善。你需要切记的是,这泡过的汤药,不能够再第二次使用。因为,在泡过的汤药里面,会残留毒素。再继续泡第二次的话,非但起不了治疗作用,反而还会加重病情!之前,我让同伴买来的这些药,足够他泡洗一个星期了。”
章广洺老婆止不住的点头,应道:“是,是,我一定严格按照张医生说的来做。”
张文仲又说道:“另外,我已经将你们的情况,告知了张氏医学基金会下属慈善基金会,稍后就会有人赶来九峰镇联络你们,负责章广洺病后的康复与疗养。相信要不了多久,章广洺就能够彻底的恢复健康了。”
“谢谢,谢谢你们……”章广洺老婆又一次呜咽着哭了起来,哽咽的说道:“张医生,你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来感谢您的这番恩情了。”
张文仲摆手阻止了她的感激,并示意陈曦掏了五百块钱给她,说道:“这次我们来的匆忙,也没带多少钱。这五百块,你先收下,别拒绝,我看得出来,你们家已经到了节衣缩食的地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拿着五百块钱置办点儿年货,过个好年吧。要是你觉得不好意思,那这笔钱就算是我借给你们的。等到章广洺的病好了,能够干活挣钱之后,再来还给我也不迟。”
热泪盈眶的章广洺老婆,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嘴巴里面翻来覆去说着的,就是‘谢谢’二字。要不是张文仲极力阻止,只怕她又要跪倒在地,冲着张文仲、陈曦两人磕头了。
最后,张文仲又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章广洺老婆,并说道:“我们还得去看看其他患病的矿工,章广洺就交给你来照顾了。如果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不关的。”
“好的。”握着写有张文仲电话号码的纸张,章广洺老婆用力的点了点头。本来,她是想要送张文仲和陈曦的,但又怕在木桶里面睡着的章广洺出意外,最后只能是满怀歉意的将这两人给送到了门外。
在离开了章广洺家后,张文仲和陈曦又去了另外几个矿工的家。经过张文仲的观察,这些患上怪病的矿工,全部都是因为接触到了有毒辐射所致。而对他们,张文仲也是一一治疗。如此一来,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是耗费在了给这些矿工治病上,也就没能够前往位于半山腰处的铝矾土矿场。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张文仲和陈曦干脆就在九峰镇里找了一家环境还算整洁的旅店住下,打算明天再前往山腰处的那个铝矾土矿场看看情况。这一晚,跟着张文仲劳累了一下午的陈曦,躺在床上睡的老沉。而张文仲,则是盘膝而坐,修炼起了医鉴心经来。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文仲就敲开了陈曦的房门,准备在这个时候前往山腰处的铝矾土矿。当两人下楼的时候,旅店老板瞧见了他们的身影,竟是一脸激动的朝着旅店外嚷嚷了起来:“醒了,醒了,他们都已经醒了。”
陈曦不解的问道:“老板,你这是在对谁说话呀?”
旅店老板还没来得及答话,从门外就‘呼啦’的涌进了一大群的人来,吓了陈曦一大跳,赶紧前跨一步,摆出了一个防御姿态,护卫在了张文仲的身前。
相比起陈曦的紧张,张文仲则要镇定许多,他从这些人的神情中,就瞧出了他们是没有恶意的。见陈曦一脸戒备提防之色,不由的哑然失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必如此紧张,这些人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说话之间,这些人已经是涌到了张文仲和陈曦的身前,七嘴八舌的说起了自己的来意。原来,这些人都是患病矿工的家属,昨天听说张文仲在九峰镇里给患病矿工进行义诊之后,连夜就从各村赶了过来。许多人赶来的时候,天都还没有亮。因为不想打扰到张文仲睡觉,他们愣是安安静静的在这家旅店的院子里等着张文仲起床。
这些人里,等得最久的,甚至是从凌晨两…就开始等着了。
看着这些等候了多时的病人家属,张文仲苦笑着说:“你们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这些病人家属纷纷说道:“张医生昨天劳累了大半天,理应是好生的休息一番,我们又怎能光顾自己,打扰了您的睡眠呢。”
摇了摇头,张文仲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太多纠缠,只是问道:“病人在哪里?”
旅店老板插话说道:“我看那些患病的矿工,一个个都很可怜,而且这冬日凌晨时的寒凉,也是他们难以承受的,所以,就开了几个大客房,将他们给安顿在了里面。”说到这里,他从兜里掏出了钱来,硬塞到了张文仲的手中,说道:“要早知道您是张医生,早知道您是来给这些患病矿工义诊的,我说什么也不会收您的房费呀。这钱,是你们昨天给我的房费,我一分不少的还给您。从此往后,无论您在我这旅店住多久,我都分文不取!您肯入住我的旅店,就是我莫大的荣幸呀!”
张文仲想要推辞,可这旅店老板就是不肯再收钱。无奈之下,张文仲也只能是将这笔前给收了起来,并跟随在旅店老板及病人家属,走进了住有患病矿工的那几个大客房。
就在张文仲和陈曦忙碌着给这些患病矿工诊治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别克商务车领着两辆金杯面包车,浩浩荡荡的驶了过来,停在了这家旅店门前,从这三辆车里面,跳下了十几个身强体壮、满脸横肉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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