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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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剑争-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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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心林毫不在意此人的用心,细眉稍抬,道:“既然来了,那还不快放人?”

“放人?”那人顿了一下,大笑一声,反问道:“就这样放人?”故作吃惊之神。

当然,他不会就这么放人,若此时放了,岂不是自弃计划?所以,他显得狡猾,微露阴色。天底下谁都不笨,只有计谋相对高超之人得利,反而托出计低者的愚笨。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聪明一世,再糊涂的人也不可能糊涂一生,但谁又能知谁的心呢?凡事往往如此繁乱复杂,愁多乐少,情分敌意,教人难懂、难懂啊!

梁心林自知是白说一句话,听出那人话意,道:“你到底想如何才肯放人?真的太不守承诺了!”

那人心里早已揣摸过了,不屑的道:“别以为我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愚昧,就凭一句话要我放人,岂不是太小看我了?待放了她之时,你即用命剑诀袭来,将我伤于彩凤剑下,哈哈。。。,的确是妙计、妙计,可惜我不吃这一招。要想放了她容易的很,除非。。。”

梁心林没想到此人心计之重,且了解自己太多,一时无措,亦猜不出他的身份,便道:“除非什么?有话直言,无须卖关转角。”

“除非吞下这粒药丸。”那人右手指间捏着一粒黑色药丸,左手则扣住红玲的喉咙,冷狠狠的道:“要不然就杀了她!”

红玲喊不出声,急得连连摇头,示意不可此举。

“要挟我?”梁心林见他左手扣紧,红玲痛苦的脸色,来不及多加思索,道:“好,不过得先放了她!”已无办法,只得听由他意了,不知手中是何毒药。

“没有讨价还价余地,她的生与死就在乎你一念之间。”那人强迫的道,“我数三声,一,二,。。。”第三声没叫出,则被打断。

“好,在我吞下药丸同时,你也得放开她,可不要出尔反尔。”梁心林接过药丸,道:“以三声为限,一、二、。。。”心知此人有心计,也怕他言语不定。

那人点点头,盯住她的举动,生怕出于意外之下。

二人同时道出“三”字,梁心林吞下那粒黑色药丸,那人同时松开扣手解开绳索。

梁心林忙上前解开红玲的穴,顿觉心乱头晕,全身不适,催促道:“红玲姑娘,快走,快走。。。”

“梁姑娘你。。。”红玲不知该讲些什么,无心独自先走,“我不能让你留下。。。”

梁心林急促道:“快走,我没事,否则就来不及了。”

那人得意笑道:“你吃的是乱心散,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更不会伤害你的。”

红玲心想缠住他要解药,却又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快把解药拿出来!”

梁心林吃了“乱心散”,已支撑不住,晕倒在那人怀中,“彩凤剑”脱手而落。

那人扶着她便往通口走去,不顾其余事物。

红玲变得冷静许多,记忆中忽生解穴之道,想起江中龙曾教过自己点穴解穴及穴位所布,“以物击穴”这一句是她记的最清楚一句,目光察看身旁之物,发现左后侧之地的一块卵石,便费尽力气使自己后仰倒去。一阵疼痛使她忍不住叫出声,待痛楚缓解片刻,捡起剑即追寻而去。

董良不熟悉“龙中崖”,寻觅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崖角处。见到解落的绳索,心头便知红玲已救,也就没有多忧,于是原路返回出崖角,目光无意间察见身旁石块之上的标痕。看着箭头所指的去向,心里疑惑不解:此痕迹刚留不久,会是谁所留下的呢?一时难以思清,使他紧蹙眉头,而又放心不下红玲的安危,即决定寻出究竟。顺着箭头的指向而行,边找下个标记的指向,就是如此直至山下。

红玲跟随着那蒙面人,与其保持十余丈远,小心翼翼的用剑沿途划上标记,并心惕不让那人发觉自己的跟随。

不知不觉已走了三个时辰,更是不知走了多远。穿过林子,行过山水,最终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村庄。

此村庄红砖碧瓦,仅仅十余户人家,令人起疑的就是荒废无人。据说是很多年前发生一场惨不忍睹的灾难,使此庄数十口生命灭绝。看屋墙之表古旧,即知有很长之历了。

在村庄中央的一块大石碑上,有着一段记载文字:“龙界孤庄,与世不往,独居其中,自得安乐。忽朝一日,魂刀之灾,灭我闲庄,数十人命。本是无世,尘埃自来,天意无奈,凡我奈。。。”最后一个字只刻了半边,可能是“何”字,再看看其上所留的时间,则是“癸亥年”。也就是说至此已有一百三十年之久,然而如此之历都没有老坏庄中的建筑,可见古人的设技文化之高。

那蒙面人进入了一户大院中,踏进后宅。

红玲偷偷的随后,院中陈旧的繁华依然散发富贵堂皇之气,犹如世外之境,此院宅可能是“龙界庄”庄主所居。她蹑手蹑脚到了后院处,便听旁屋中传出话声,悄悄的藏身于檐下石柱后。

房中一人道:“七星龙剑根本不在宋主华手中,而在广通山庄那里。”

红玲听出说话之人的声音,心知此人是谈继同,那蒙面人到底会是谁?她无能猜出。

没错,说话之人正是谈继同,他为什么在这,与蒙面之人又为何关系?只听又道:“对付昌世仁是非常容易之事,七星龙剑是垂手可得了!”

蒙面人片刻后才道:“那就请亲手取回七星龙剑,然后再完成你多年的心愿,意下如何?”

谈继同似乎对这蒙面之人有七分敬意,笑着道:“哪里的话,大家互相帮助,不用多说,我这就赶往广通山庄取回七星龙剑。”

“好,那你速去速回,可别让我等的太久了。”蒙面之人与他似在谈生意一般,各有所求。

“请放心。”谈继同出门便向院外而去,没有觉察到躲在柱后的红玲,又听到那人自言自语,“不相信天意也得要相信了,老天也助我,美人与剑齐得,两全其美。。。”

那人看向床上昏迷的梁心林,忍不住心动伸手即欲解开她的衣服,立又止住手,稍虑后便解开。。。解开了自己的蒙面之布,露出真正的面目。又将欲为之时,红玲透过窗纸破chu看到,心头开始是一阵大惊,惊得心思空白,而后又心酸的莹泪不止,手中一松,“彩凤剑”落在地上,其声惊醒了自己,也惊动了他。

“谁?”江中龙猛地举掌向声音传来之处打出,掌风卷起旧厚的尘土,破窗而出,同时人随掌风从窗穿出。

红玲不知他竟会打向自己,况且自己点武功不会,结结实实的中掌吐出一口鲜血,全身软软倒下。

江中龙是大惊,根本未想到她跟随而来,但见下倒的身形,忙拦腰抱住,心底顿生一丝刀割之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到底为什么。。。阿龙?”她很不希望,然而偏偏如此,令自己心伤彻底,再也无法挽救回彼此间的情感,迷迷忽忽间泪滴湿了尘土。

江中龙抱起她到房中,施功为她疗伤,不停的默声心唤:“红玲,千万别有事,红玲。。。”此刻也担忧了,心痛不已。

红玲根本不能接受此事,原来抓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的心上人,这一切都无法接受,心碎成片。这些天来,一直在寻找他,至此则是一个不可相信的答案。

盏茶时后,三十来岁的汉子急促进了后院。来者正是阿苏,他本是陪红玲在凤花庄,谁知他出来寻找江中龙便未返回,没想到已与其在一起了。只听他叫道:“公子,不好了,谈继同与董良打起来。。。”当他见到疗伤一幕,止住话声,“公子,小姐她。。。”不知发生何事,但见到红玲,心中是又喜又忧。

江中龙速用力暂抑住红玲伤势,阴沉的道:“董良?他怎找到此地?岂有此理,我先去解决了他,你先替我照顾一下她俩。”一听说董良,不打一处来火,难以忍耐。

“好的。”阿苏点点头,心里则生另一番新意,故道:“公子,请放心。”

江中龙顾不及多言,想到红玲这些天都与他在一起,心恨横生,阴冷的眼神中更添仇恨的怒火,急匆匆迈出大院。

第二十五章 要花换月(下)

 阿苏失望的目光与心悔共存,见他而去的背影,则是深深一叹。“小姐!”阿苏忙唤醒红玲,从容却压抑不住心底的慌张,“小姐你没事吧?”

红玲忘不了心痛,止不住泪水,“阿苏,阿龙他为什么变成这样?。。。阿苏你说的没错。”能见到阿苏也是喜,不多问他为什么跟随江中龙办事。

“小姐,别难过。”阿苏一如既往,关心安慰,“以前的公子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他与以前已是两个不同之人。别多想,小姐,阿苏这就带你离开此处,回往故乡,再也不出来奔波。”他虽跟随江中龙,但是从未变过,完全站在红玲这边,此时离开恰是好机会。

红玲心缓许久,道:“嗯。他已不是以前的阿龙,我们得离开这。”她想清了事实的严重,心痛意决的道,又转过脸看向昏迷的梁心林,“阿苏,她中了乱心散,可有办法救醒她?”她是为了救自己才中毒,当然不能丢下不顾。

阿苏从怀中掏出一粒黄色药丸,道:“这是我从公子那得来的唯一一颗解药。。。”心中有所事的停住话,犹豫不决。

红玲见有解药,激动的道:“快救她,她是因为救我才被迫服下乱心散的。”

“我阿苏最敬佩的就是侠道之人。”阿苏一听这话,立将那粒药丸放入梁心林口中,并使其咽下,“要怪就怪阿苏我自己没用,武功不济,否则也可为侠义拔刀。阿苏我闯江湖的目的就为此行,至此则又见到江湖的烦忧乱奈,反而想过些平淡日子,真真切切回味人生之意。”话是慷慨激昂,正义全显出。

“如果有朝一日,阿龙看穿江湖事时,恐怕是后悔难耐了。”红玲悲惜的道,忽问:“他去哪了?”心知定有事发生,担忧又生。

阿苏道:“自从相别这些天来,他强加练功。方才听说董公子而来,便急匆匆出去了。”

红玲知董良来定是为救自己,心中一阵感动,担心的道:“不知董公子会不会有事?”

此时,梁心林已醒来,开眼见陌生之地,刹时疑愣,经过脑海之忆后,有些明白,坐起身怔问道:“红玲姑娘,你。。。”

“醒了就好,抓住时间离开此处,切莫让公子追上,否则难去了。”阿苏虑道,红玲相同想法,道:“梁姑娘,我们多一些时间赶路。你的剑在窗外那。。。”

梁心林觉得四肢还有些松软,这是毒性刚解的后应,便稍作调吸。阿苏扶住红玲同步,梁心林捡回“彩凤剑”随后而行。

天已近黄昏,由于雾气笼罩,显得更是暗然。

在庄外的来路处,三人正在相斗不休。董良本是与谈继同遇上,避免不了一战。谈继同一心想得“阴阳神指”与自己的“水火魔指”合二为一,将是一门以指极顶之学,而董良岂能尝他,所以没说上两句话便打起来。就在激战将分出胜负之时,江中龙赶到使占上风的董良反落下风。

三人缠斗一起,刹那间人影穿绕,剑气刀风之劲乱飞乱射。双拳不敌四手,董良虽有“阴鬼飞腿”轻功,但经长久缠斗二人,也是以命冒险,他不知江中龙的武功大进,而致自己步步败退。

庄口出来的三人,见此场面,止下脚步。阿苏立道:“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带你们走捷径,快!”于是,三人不从庄外来路而行,则从庄口转身东去,斜穿山林。

梁心林此刻已明白,这一切全是江中龙的计谋,方才见到缠斗情形,心知董良耐不了多久,道:“你们先走,我去接应董良。天黑山路难走,你们尽快赶到龙中崖上,在那我们会合。”

“梁姑娘,可得要小心谨慎,我们在龙中崖上等你们。”红玲关切的道,此时自己的芳心已在为董良而动,真挚的而动。更是有丝后悔,后悔情清时来的太晚,这是心底突生的一种感觉,似乎在彼此之间要说“爱你”,又似要说“永别”。

“梁姑娘,那多加小心。”阿苏扶着红玲又继往前去。

梁心林转身向西南方去接应董良。恰巧在她赶到之时,董良身受反射回来的指劲重创,不禁一口血喷出,勉强的撑住身形,面带惊色的道:“没想到你。。。”

“不错,忘了告诉你,我的还元一龙功厉害之处。”江中龙狠狠的道,“可惜今天就要成为你的死期,让你知晓败在何处,死的也瞑目了,我要你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说着即掌向董良隔空打去,不留丝毫情意。

谈继同心头一紧,“不要。。。”因为想要的东西还没得到手,急声脱口而出。

江中龙因怒火冲冠,便毫不留情的拍出这一掌。掌风巨猛浑厚,似要将人体拍穿一般。董良本想后避,谁知身后一道彩芒剑影飞过,刺散了这股掌风,同时又横扫起草木之叶,飘落其间。

江、谈二人同怔,连忙后退三步,生怕遭受出其不意之击。倾刻间草木之叶落尽,董良已无踪影,二人便知上当,江中龙气得瞪直眼,“追,就算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他!”

天,逐渐黑暗,一片格外寂静,偶尔听见孤鸟的唤音。

天空的星星眨不停,弯弯的月亮如同一只小舟,借着银光可见周边的几片彩云。

月渐渐西沉,此时已是夜半,在“龙中崖”上,几株结满果子的树旁,正燃一小堆火,周围坐有四人,由于饥饿,以果为食。

崖上之风的确有些清寒,令人心想多添件单衣。

董良脱下自己的外衣,正欲为红玲披上,阿苏抢先一步,道:“董公子,你身受重伤,多穿件衣服,小心着凉。崖上的风较为寒冷,小姐披阿苏的外衣就可以了。”

红玲心慰极了,道:“阿苏,你自己也会着凉的。”

阿苏运动手臂,笑着道:“小姐,阿苏我身体好,现在还有出汗之意呢。”为了让红玲不受风寒,撒个谎也是值得的,何况两人全是负伤。

梁心林想起此处就是当初寻找宋主华而流下伤心泪处,觉默不言,在深深的回忆着。

“看来天明才可下山去了。小姐,你们在这呆着,阿苏到崖边吹吹风。”阿苏强制自己的冷意,此时实是强制不住,便找个夸张的借口走去崖边。此刻止不住咳嗽并打着喷嚏,他不想让红玲看到,'。电子书:。电子书'否则会让自己披上衣服,而使她或别人着凉,就因这分关心,宁愿自己承受风寒。

阿苏他坐到一块大圆石上,左手紧握住刀,仰望天空。看着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忘记了愁烦,不禁悠闲的伸出右手,指向它,笑了。。。

董良运功自行疗伤半个时辰,稳住伤势,“红玲,你看那颗星星,是天空中最闪亮的一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红玲看到了那颗大亮星,顿时心落在星空里,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不知不觉中沉睡了。

董良见她熟睡的模样,不言不语的又望向那颗星,心中更感到阵阵的温馨与美丽。待天空中星星一颗颗的消尽,直到最后一颗,天渐渐亮起来。

晨曦散下大,破开一层层轻薄如纱的雾气,绿叶上凝聚了露珠,欲落未落,清风一拂才使它不轻意的落下。

红玲从美梦中醒来,心里感到甜蜜,而自己不明白什么时候脸上划落了泪,是在梦中吗?她记不起梦中的情节。当伸手拭去泪时,看到崖边的那块圆石上,阿苏一动不动,手指指向天空处。“阿苏!”她虚沉怔忡,忙起身走去。

董良也注意到,立即跟随而至。

阿苏丝毫不动,脸上仍挂着那丝无忧的笑,僵硬的手还是如原指向天空,眼神中充满期盼与向往,唯有鬓角的头发随着清寒崖上之风拂摆。

红玲伸手扯扯他的衣角,“阿苏,你怎么了?阿苏。。。”他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看往天空,依然指向天空。

董良顺他手的指向,望去天空,道:“阿苏,你是看天空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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