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仙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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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仙葫-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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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旭一如往昔,往柜面后一座,刹时间,仿佛穿越了时空,又回到过去。

    神魂直接透体而出,显得更加灵动,与这方天地更加契合,冥冥中到了一处,但见四周气机勃发,草木枯荣,生老病死,无数星体塌缩生灭。

    耳中轰然一声炸响,神魂直接遁入体内,结出一个繁琐的手势,随之清醒过来,仔细体悟一番,修为又有精进,知晓离感应天地不远。

    对于通天真解内的一段经文,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感应天地,就是对法则的感悟,对道的感悟,而人生于天地间,其行为的最高法则,也应是效法道性自然的法则,顺应天地自然变化的规律,尊重自然界一切特性。自然,没有任何固定的模式,它生化万物,万物皆按其各自的本性,无欲无待,从而保证了天地和谐。”

    正若有所悟,听到门外乱嚷,转身出门,却见两人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后面还跟了几个随从,正指着铺子说说笑笑。

    柳旭冷眼观看,也不言语。

    其一见柳旭出门,且面色发冷,向旁边那位高声道:“林兄,你不是说这铺子是你的吗?那这小子是谁?为何见了你我,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林兄面上一红,似是被揭穿了谎言,连忙狡辩道:“喂,你可是新来的伙计?这柳树林倒是懂事,知晓本公子的喜好,提前找来个俊秀小子服侍,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

    柳旭听他言语轻浮,本想直接斩了了事,不过想到叔父还要在此经营,气得大袖一挥,庞大的元气吐出,将这一杆人吹的东倒西歪,滚地葫芦般乱做一团。

    随即酆都斩鬼符发出,一人赏了一枚,直刺这些人的内心,顿时响起鬼哭狼嚎之音,吓得大半数尿了裤子,哭爹喊娘,涕泪横流。

    看街坊又来围观,也不再出手,淡淡喝道:“滚罢!叫知府大人稍待,一会儿前去造访。”

    他这一喝,虽声音不大,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森严,那几人连滚带爬,如蒙大赦,仓皇退去,一直跑出老远,裤子湿哒哒的好不难受。

第十三章 林展鹏贪心惹祸端,归谷子一问三不知() 
柳旭驱走了众人,却是再也寻不到那种感觉,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气机,只得以机缘未至稍作安慰。

    心中恼恨,“该死的,不仅要夺我叔父产业,现在又破坏我感应之机,真是罪不容恕!”

    当下于柜面后端坐,神魂遁出体外,追逐而去。

    那位林兄名曰林展鹏,是知府王宏伯内人唐氏的表弟,仗着表姐夫是新任知府,不远千里来投奔,的确强取豪夺了一番。

    此刻逃出数条街之后,吓得心胆皆裂,心中思忖,“那小子一定懂得妖法,居然还要来寻姐夫,这可如何是好?若他知晓我胡作非为,定不能轻饶!怎么办?难道要连夜逃回老家?”

    正当嗟悼之际,忽觉一阵阴风入体,耳闻各种啸叫,比刚才犹强了数倍,脑海中显出无边地狱,冤魂挣扎撕扯,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此人连番受到惊吓,再也支持不住,口眼歪斜,手脚抽搐,口吐白沫,直接瘫软在地,再也不能起身。

    几个随从大呼小叫,‘少爷中风啦!’,‘那妖道施了邪法!’一群人手忙脚乱,有的掐人中穴,有的在旁扇风。

    而那先前骑马的同伴,此刻见势不妙,偷偷舍了众人,仓皇遁逃。直接快马加鞭,逃出了柳州府,这辈子也不想再来此地。

    林展鹏被几个随从抬着,勉强回到了府衙,门房见事情蹊跷,连忙过来询问?

    几个随从支支吾吾,言及被人施展了妖法,随即就往内院行去,打算送去夫人处。柳旭将那林兄耍弄一番,怕是十年八年不得痊愈。

    在这府衙内飘荡一圈,打算会一会新任知府,找了半天不曾得见,却从几位闲聊的丫鬟口中得知,田大人正打算升堂,审理一杆要犯。

    柳旭到了公堂外,但见一幅对联,大书云: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家也是百姓。

    “装模作样,欺世盗名!”

    入了堂内,只见一年约四荀,满面正气的男人,头顶明镜高悬,端坐公案之后。

    身旁站立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却是身着道袍,细看之下,发现开了三百余处窍穴,将要入窍圆满。

    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各种仪仗俱全。

    此时那位王知府惊堂木一拍,高声喝道:“来人,勾取一杆人犯。”

    不过随着的‘啪’一声响,柳旭只觉一股威严的气息,顺着神魂缠绕上来,居然掩饰不住身形,跌落而出。仔细感应,这股气息说不清道不明,似是专门克制神魂。

    那位王大人立刻发现异常,目光炯炯望来,一声厉喝:“何方妖孽,胆敢前来搅扰公堂,还不速速现身。”

    此时那位师爷方才发现柳旭,低声说道:“大人,这是修道之人的神魂,与那冤魂恶鬼不同,只是不知为何要来此?”

    而两旁衙役还不知生了何事,你看我,我看你,不明就里。

    柳旭不言不语,直接欺身过去,想要看看这股气息为何物。

    那位师爷明知不敌,却挡在王大人身前,低声说道:“道友这是何意?不去深山老林静修,却要来此搅闹?难道不怕天罚吗?”

    王大人一把推开师爷,冷笑道:“哼!一杆逃避俗世,只顾自身利益之辈,何惧之有?我有功名在身,看你能奈我何?”

    随着这番话语出口,身上气息更胜,使得柳旭神魂不能近身,反而有些沸腾,似要燃烧起来。

    柳旭心中思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浩然正气?不应该啊,按理说只有身怀天下,心系黎民之辈方有!看他那妻弟模样,欺行霸市,无恶不作,难道此人毫不知情?”

    当下望向那位师爷,开口问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那人道:“贫道太乙道门张千祥,道友自哪里出身?”

    柳旭倏然而惊,“太乙道门?那不就是玉寒山入赘的宗门吗,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罢了,还是去问问归谷子再作计较。”

    当下也不作正面回答:“我因田大人妻弟之事而来,不过现下受这气息干扰,多有不便,贫道夜间再来拜访。”

    柳旭又认真看了一眼王知府,方才打算回转,谁知他却不依不饶:“妖孽,此乃堂堂国之重地,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当无人能治你?”

    ‘啪’,周身气息与惊堂木相合,居然有了几分凛凛神威,浩然正气席卷而出,欲将柳旭拿下。

    柳旭心说,“这位知府大人怕是读书读傻了,真够迂腐的,真以为道爷怕了你!”当下把摄魂幡一抖,阵阵阴气发散而出,将他压制回椅背,幡内阴魂冲出,就要将他拿入幡内。

    张千祥连忙高呼:“道友手下留情,王大人一心为民,乃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啊!”

    柳旭将摄魂幡一收,哂笑道:“现下无心找你麻烦,你还是先了解你那妻弟的所作所为,再耍弄威风吧!我看你知晓以后,还有什么底气!”

    言毕咻的一声,转回自家肉身。

    彼时,柳树林已经到了当铺,正围着柳旭肉身团团转,不时号号脉,探探鼻息。

    蓦然见他睁眼,吓得连退数步,方才惊讶的喝道:“这就是你修的仙家法术?我还以为你中了邪,被鬼上身了呢!”

    柳旭嘻嘻一笑:“怎么样,厉害吧,刚刚只是出窍而行,若修到高深处,可移山填海,长生不死呢!我劝叔父你还是考虑考虑,让小弟修习修习。”

    柳树林不接他话茬,开始擦拭店内器物,不知作何感想。

    柳旭见他虽然有些意动,却不怎么上心,当下也无心再谈,直接说出门办事,不用等他回来,随即往白云观行去。

    到了地头,沿着初次至此的小路行走,果然见到那座月亮门,被一层雾气包围,仔细观之,却是有一微小的迷雾阵,隔绝凡俗目光。

    心中感叹,“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归云子故意为之?当初无修为在身,却能破开迷障得见真形,缘分啊,果真妙不可言。”

    到了院内,景色却大为改观,不再是小桥流水,青草竹楼,反而到了绝崖峭壁,一条喧声如雷的悬泉飞瀑,宛如万马奔腾,又如冲锋陷阵,从万仞峰顶倾泻而下。

    飞溅着似玉如银的水珠,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霞光.进发出续而不断,春雷般的声响,气势雄浑而磅礴,豪迈而坦荡。

    柳旭赞叹道:“瀑布半天上,飞响落人间,莫言此潭小,摇动白云观。”

    归谷子从绝壁一跃而下,‘噗通’一声扎入水潭,旋即游至岸边,长发一甩,露出刚毅面容,赤裸着上半身,胸肌袒露,腹肌横亘,显得狂野不羁。

    “呦呵,是你小子,三年不见就到了出窍境,还凑合吧,没有辜负师兄的栽培,不过与某家相比,还是差了很大一截啊!哈哈哈。”此人不改狂傲本色。

    柳旭初见之时,还觉得此人太过狂悁,不过知晓他是归云子嫡亲师弟后,不自觉间,生出一股亲近之感。

    “见过师兄!小弟资质粗蠢,与师兄这仙行道体,岂可相提并论。”

    归谷子闻听恭维之语,显得越发顺畅,把长发往后一梳:“此来所为何事?”

    柳旭此行是为了探查归谷子身世,以及他被陷害之秘,本打算直接询问,不过想到张千祥,立刻改了主意:“师兄,今日我去知府处办事,却见到一位师爷,自称是出自太乙道门,您可曾发觉?”

    归谷子收了傲态,双眉紧锁:“噢?还有此事?太乙道门也是天宗之一,监管北俱洲一域,他为何不在自家老巢逍遥,反而把手伸到这里,难道有所图谋?”

    柳旭继续试探:“小弟听闻玉寒山入赘太乙道门,按理应该传回些消息才是,却不见丝毫动静。”

    归谷子听了玉寒山之名,晒笑道:“玉家和太乙道门多有来往,世代联姻,恨不得穿上一条裤子,收到消息也不会讲出来的。”

    柳旭愤怒道:“小弟入门之时,他已经去了太乙道门,娶了如花美眷为妻,还曾颇为羡慕,没想到他却如此不堪,真是脑有反骨,胸有豺狼!”

    归谷子似是陷入回忆:“不然,玉寒山称得上良才美玉,我自认不如,也不知他是立身不正,还是受了他家玉衡老祖的压力,可惜了!”

    柳旭本打算将他激怒,使其抖出玉寒山的不是,没想到居然得了奉承之语,当下也不再绕圈子,直接问道:“听闻师兄被贬斥到此,就是玉寒山所为,不知是何缘由,师兄能否如实相告?”

    归谷子嘿嘿笑道:“没什么可说的,就是看他们玉家一个弟子不顺眼,直接出手教训了一顿,废了他的根基,的确是我出手过重,是我的不对!”

    柳旭思忖,“看来归谷子并不知情,他是被人陷害所至,恐怕他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晓!可归云子为何没有如实相告,这其中到底有何隐秘?”

第十四章 张千祥幻想入金闺,巨灵鹤劝止葫芦山() 
柳旭左思右想,只觉头痛欲裂,抓不住事情的关键,想要从他这了解,完全是无用功。

    “师兄,那你看张千祥该如何处理?要不要将他……”

    归谷子笑道:“不必理会,太乙道门怎么说也是天宗之一,同为道家一脉,且与玉家纠缠不休,不看僧面看佛面,随他去吧,量他也闹不出什么风浪。若真有什么事儿,他们也鞭长莫及,宗门自有高人扛着。”

    随即说道:“少提这些糟心的事儿,不如咱们兄弟俩切磋切磋?”

    归谷子已经罡煞合一,炼就法力,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估计已经进为真传了。

    柳旭连连摆手,狼狈而遁。

    到了夜间,柳旭直往府衙行去,不知是恶趣味发作,还是怎么着,就想看看王大人知晓林展鹏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什么模样。

    顺道探探张千祥口风,了解一些玉寒山的点点滴滴。

    刚到了门口,却见张千祥垂手肃立,见柳旭前来,直接开口道:“恭候道友多时了,府君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卓我好生款待。”

    柳旭心中暗笑,居然拖病不出,嘿嘿,我看你是没脸见我了!直接开口道:“哦?那正好,贫道会一门法术,消灾度厄,正好替王大人医治,省得耽搁他为民做主。”

    张千祥连连苦笑,不停告饶,柳旭这才放过。

    到了一处幽静之所,张千祥开始打探:“不知道友来自何方?出身何门?”

    柳旭把那枚扔到脑后的书画院令牌拿了出来,开口道:“贫道马龙,是书画院的散修,回此探亲,见那林兄凶恶,方才出手教训。”

    张千祥心说,你这也叫出手教训,把人都弄得死不死,活不活,夫人哭了好一阵,不过此举也算不错,省得她们每日在眼皮子底下幽会,哎,府君太过操劳,实在是没有精力啊。

    两人胡诌吧咧了一番,柳旭谄笑着说道:“贫道听闻贵宗有位仙女,名曰凌袖烟,六岁修道,十岁入窍,十三岁罡煞合一,二十岁成就金丹一品,惊为天人,只恨无缘得见,道友出身太乙道门,定是日日瞻仰天颜,实在令小弟羡煞!”

    张千祥漏出向往之色,连连叹道:“可惜啊,师姐她如此出色的女子,金闺花柳之质,却已嫁为人妇!只恨那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只恨我修为底下,否则甘愿冒大不诲,也要将她解救出来!”

    柳旭也不知他是因嫉生恨,还是玉寒山果真不堪,不过归谷子如此推崇,想必应该差不了。

    “噢?那玉寒山出身玄机道宗,应该能配的上她吧!”

    张千祥愤怒的说道:“那个贼子,既然不喜欢师姐,却偏偏要娶她为妻,令她整日独守空闺,我看他就是别有图谋,所以大师兄才派我来此……”

    说道这连忙住了口。

    柳旭眼看他要吐露实情,却及时住了口,不免大失所望,只得打了个哈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道友还需抓紧修炼才是,贫道告辞了,有缘再续。”

    接连三天,没有探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思及小石头拜师心切,柳旭只得往役灵仙阙一行。

    役灵仙阙,是个中等宗门,位于大运河西岸,离柳州府不远。

    此宗原本也算是天宗之一,只不过上次人劫期间,被魔门杀了个措手不及,数位高手战死,一蹶不振。

    从上古、中古、至今,先辈们为便于纪元,乃在无穷延伸的时间中,按天地大劫的规律,取天地循环终始为一巡,称为《元》,合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一元结束后,接着下一元的开始,周天万界又演变成新天地,谓之「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一元」也依十二地支排列,因而有十二会,一会儿为一万零八百年,每一会儿将近之时,都有人劫。

    柳旭花费三日,刚刚度过大运河,就远远见到一座巨大山峰,宛如一只葫芦,斜靠在地面,葫芦口有许多修士飞进飞出,似是非常忙碌。

    驾着水云纱,慢慢悠悠飞到近处,立刻有只巨灵鹤,扑扇着数丈长的翅膀,拦住去路:“小子,可是受邀前来?将请柬拿给我看。”

    此鹤有了凝煞的修为,为了显出威风,仍以本体示人,见柳旭修为不高,也收起了待客之道,出言毫不客气。

    柳旭微微一抱拳,把礼数做足:“在下前来寻访故友,却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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