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天天运动锻炼身体是招弟最乐意看到的,古代没有特效药,她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但是,招弟没想到跟着一群婆婆妈妈成长,她们逗小孩子的话居然会那么不着调,而小孩子么,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懂大人的恶趣味,更不能理解别人为什么会被自己的一些回答逗得哈哈大笑,但是,他知道笑是表示高兴了。如果一个人因为几句话笑了,而且又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就是非常喜欢听这句话了。
在小少年小宝的眼里心里,自家的四个姐姐是最重要的,包括经常跟他吵嘴的盼弟,而他最喜欢的,就是最温柔对他总是轻声细语的大姐了,既然这话能逗得别人这么高兴,那大姐听了肯定也是最喜欢的。
于是这天天气晴好,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招弟就带着小宝在竹走廊那里晒太阳,小孩子多晒太阳好么,没想到却听到了小宝的“肺腑之言”!(未完待续。)
131、遇险()
“大姐,以后你帮我带儿子不?”小宝一出口就是如此惊人的话语,这是三岁小朋友会想的事情?
“啊?”招弟就完全没想到跟小宝坐在廊下吹风晒太阳能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啊,也不知道是谁拿这种话逗小宝逗得他以为这就是聊天了,招弟郁闷得不行,如果她们是正常家庭,对于小宝的这些童言童语,她大概还觉得好笑说不得顺着逗两句,反正小宝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时间久了更不不会记得。
可是小宝却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子啊!
她本来就已经为小宝的开蒙发愁,她能够教弟妹们认字,能够教他们算术,甚至浅显的物理化学常识也能教,自信到时候弟妹们论见识一定比这时候的人强,但是,她教的跟这时代的学堂还是有不同的。
几个妹妹还好,学会了的知识自己知道就行了,可是小宝是个男孩子却不行,他跟同龄孩童学的大面上还是最好一致才好。
见招弟没有哈哈大笑,小宝也挺疑惑,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别人天天逗他说这个每次听见他说了都笑得不行,难道是别人给大姐说过了?
小宝也是很好强的,他得让大姐知道在他心里最喜欢大姐了:“大姐,以后我娶媳妇来照顾你,娶五六七八九十个!”
最近在教小宝数数,然后盼弟又天天教小宝1+1等于几,两个数字一混,小宝就直接晕菜了,每次问都会乱答一个数不说,前面的几个数字在盼弟一次次的强调下反而不数了,每次利用捉迷藏让他数数都是直接从五数到十,一说到带数量的也是这六个数字一起说。
饶是招弟在为从哪里去请个人来教小宝发愁,听见小宝这么说也不禁好笑,这傻小子懂什么呀,真等长大了这么想,还不被媳妇打得满头包啊!
招弟抱着小宝使劲的亲了一口:“哎呦,我们小宝可真好,都知道心疼姐姐了,给姐姐亲个!”小宝不知道是不是被别人亲烦了,现在最讨厌别人亲他,他亲别人可以,别人亲他就要生气,不过招弟嘛,那就忍下。
招弟看见小宝拿手在被她亲过的脸颊上揩来揩去却能忍住不说,肚子都快笑破了,不过心里却记下了,回头两个地方都要跟她们打招呼了,逗小宝的时候注意些,不能再说这些话了。
招弟逗了小宝好久,直到小宝闻见一股香味,这是今天的五香豆干新鲜出炉了,说起来这时候的孩子真是没什么零食好吃,招弟弄得那什么米花麦芽糖都太甜了,为了小宝的牙齿好,每天都限制他只能吃一点点的,而现在的小宝偏偏是最嘴馋且不能忍的时候,甜的不行,天天就守着咸的豆腐脑跟豆干吃了。
豆制品能够补充蛋白质啥的,招弟这个倒是可以满足小宝,看见小宝盯着豆腐坊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好声好气的对小宝说:“小宝你乖乖的的坐在这里不要动,姐姐去给你拿豆腐干好不好?”
小宝为了吃的会很听话很听话的,说不动就真能不动,看他答应了招弟就放心的起身去了豆腐坊。
这五香豆干是招弟卤了肉之后留小半锅卤水,然后加水加调料将豆干放进去卤制而成,多汁而有弹性,味道全部卤进了豆干里面,盐放得不重,既可以做菜再加工也可以就这样吃着玩。
拿了个碗装了一碗豆干出来,招弟就看见坐得笔直的小宝了。说来小宝的坐姿真的很好,不管在哪里,那背都是直直的,等以后习字了都不用再纠正了。
招弟怕小宝等的厌烦,端着碗往小宝那里走嘴里还跟小宝说着话:“小宝,你看姐姐手里是什么呀?”
小宝从招弟走眼睛就落在她身上被带走了,从招弟出来就开始激动,再听招弟这么一喊更坐不住了,一骨碌的爬起来就往招弟这里跑:“大姐,吃豆干!”
招弟一边加快步伐一边盯着小宝,心里倒没有多担忧,小宝虽然一跑起来就有点跌跌撞撞的,但是不论旁边的人看着他是怎样的惊险,好像会撞到啊会摔倒啊什么的,但是他总是歪着歪着就避过了这些威胁,招弟从一开始的紧张早就练到现在的无动于衷了。
没想到意外却在这时候发生,小宝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堆在一旁的竹子堆却突然松动了,堆得好好的竹子一下子就垮塌了下来,四散开去,若是平时没人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小宝却恰恰好经过这里,竹子虽然不如木材笨重,但是对幼小的小宝来说已经足以造成伤害了。
招弟隔的还远根本无法反应,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小宝之后脚就软了楞在了当场,手下意识的收紧,碗倒是牢牢的捏住了,可是碗里的豆干全都从倾斜了的碗里倒了出来。
薛初妆才去查看了晾晒着的豆腐皮和粉条出来,才离开走廊呢就听见声音,抬头就看见这样一幕,她离小宝要近得多,毕竟小宝那小短腿气势跑得足,实际速度却是不够快的,当下没来得及想什么,快步跑上前去将小宝一抱,这时候竹子已经垮了下来,薛初妆虽然侧身想跑却还是没来得及,被竹子一压就弹到了腿,身不由己的趔趄了一下,又一根竹子跟着倒了下来,这下正正压到小腿上,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薛初妆的反应真是很快,倒下去的时候她把手一收紧,小宝就进了她的怀抱,然后她用右手肘倒地缓冲了一下,身子马上弓起牢牢的把小宝护在了怀里。
听见招弟那一声呼喊的人不少,四散的人全都奔了过来。好在这竹子堆一垮平了没有重力在最上面继续驱动,也就停了下来,薛初妆也不过是被四五根竹子或轻或重的砸了几下。
反而是她怀里的小宝,虽然被吓得不轻但是一点伤都没受,看着跑过来的招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招弟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死死的捏着个碗,赶紧放到地上从薛初妆怀里把小宝抱起来。这时候周围过来的人已经不少了,七嘴八舌的就想去搀扶薛初妆起来。
“等等!先别动她,去找个木板来,不行就去我们屋里抬床板,把被子也铺上!”招弟赶紧喊住众人,现代的急救常识不少,她那时候爱到处跑,很是找了不少来看,只是看得太多太杂,自己又没有用到过,就把这些都给记混了。
但是,她是知道不当的救助反而会增加患者的伤势的,更有甚者,严重的话有可能造成半身不遂甚至可能导致死亡。现在虽然不知道是哪种情况下不能随意移动伤员,但是薛初妆这样的情况至少应该先看看有没有骨折和脑震荡吧?
招弟抱着小宝蹲了下来,轻声的叫着:“初妆,初妆,薛初妆!”一边快速的观察了下薛初妆全身上下并没有血迹,再看薛初妆全身呈弓形,竹子几乎压到的都是她的小腿和脚,心里先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招弟也不是专业的医生不懂,但是没有砸到头应该就不会有脑震荡吧?这个没有出血至少也不会有失血过多的危险,要知道她们这离镇上可有些距离,文书生能捡回一条命来,不等于她们送医的路上就没有危险了。
听到招弟的呼唤薛初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整个身子倒下去砸到地上还是很痛的,特别是她还先用右手缓冲,刚刚整个人是一下子痛得发木,现在更是感觉到右手象有无数根阵在刺一样,恨不得这条手臂不是自己的才好!
“大娘子。。。。。。”薛初妆声音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微弱,只是喉咙里发出来的一点点气声。
招弟赶快抓紧时间问道:“初妆你自己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伸手张开五指问道:“初妆你看得清楚这是什么吗?”本来想问问知道这是几吗,不过这时候问这个在没有急救经验的人眼里大概会以为她也被吓傻了,问别的也是一样的。
听招弟这么一说,薛初妆努力凝聚起心神向招弟手上看去,却发现招弟手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啊,难道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薛初妆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还是没有看见什么东西,不禁迟疑的问道:“大娘子?你的手。。。。。。”
招弟急切的靠近了一些:“嗯,你看得清楚吗?”
薛初妆这时候也有一点点急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有这么一个身体,有一点点损伤都是影响她今后的大事,只是经过了这么多事,她的心性还算坚强,被少奶1奶卖出府来,还是被卖到这么偏远这么贫困的地方,人生大概也没有什么事会比这个更糟糕的了,所以还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大娘子,我看不见你手上有没有东西,你手上是拿着什么?”
招弟吁了一口气,把刚刚提起的心重新放下一点:“我手上没有拿什么东西啊,我就想问你看得清楚我的手吗?”
薛初妆:。。。。。。
这时候被指去抬担架的两个人回来了,担架肯定是没有的了,薛初妆的房门常年关着,这是把招弟她们床上的床板跟被子拿了过来。
招弟赶紧指挥着人轻手轻脚的把薛初妆转移到了门板上,因为路程远了点,直接是让四个人一人抬着一个角,她自己把小宝往背上一背,几个人就往镇上赶。
镇上就一家医馆,坐堂行医的是父子两人,在这种地方的大夫那就是全能的了,头痛脑热找他,跌打损伤找他,就连家里的大牲畜得了病怎么都不好,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时候也是找他。
所以这爷俩要治个疑难杂症什么的那是要他们的命,但是属于一般范畴的话他们还真是很有经验的,没看文书生那么重的伤势也不知道他们倒了什么药粉下去止住了血,硬是从阎王爷手里抢了一条命回来。
看着招弟一行人急匆匆闹喳喳的冲了进来,把大小大夫也吓了一跳,问明情况后,老大夫告了一声罪,把薛初妆四肢的骨头都捏了一遍,边捏边询问薛初妆的感受。
招弟看着老大夫面无表情的替薛初妆捏完骨,从他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是严重还是不严重,真是快急死了。
这时候她背上的小宝扭了起来,这么严肃紧张的气氛一点都影响不到他,边扭边大声的喊:“大姐,我要尿尿!”
这时候跟着一路过来的王婶儿赶紧伸过手从招弟背上把小宝抱下来,一边抱着小宝往外面走一边嘴里安慰他:“你姐有事呢!王婶儿带你去尿尿,你要乖啊,忍着不许给我尿裤子里了,走到外面去了才准尿!”
招弟看小宝有人看管,赶紧盯着老大夫道:“大夫,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好?情况严不严重啊?”
老大夫捏着胡子云山雾罩的讲了一通,金木水火土没有一样没有提到,招弟自诩读过万万卷书(包括小说与漫画),这老大夫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是这组合到一起她楞是没听出来薛初妆的伤势到底是严重呢还是就一般呢?
这心肝脾肺肾、金木水火土,管它那个对应哪个呢!管它什么藏水生金的,难道不掉书袋就不足以显示你的医术高超吗?
招弟好不容易卡着老大夫摇头晃脑的空隙,紧张的问道:“大夫啊,她这伤的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啊,你说这些我们也听不懂啊,她这伤好治还是不好治啊,需要什么你给个话啊!”
老大夫终于停止了他展示专业知识过硬的拽文,很严肃的说:“这个小娘子么,被外物砸到瘀伤严重,右手手肘脱臼,老夫已经替她正回来了,还有就是这脚也被砸厉害了,老夫这里有家传的红花油,你买回去替她把淤血揉开,暂时不要急着走路,在床上躺上几天,右手更是暂时不要用了,等十日后再来复查后我看看情况再说!”
没有内伤没有骨折就好,招弟仔细询问了老大夫薛初妆这种情况该如何护理,并且让一边的春叶也跟着认真的听,有不明白的马上提出来请教老大夫。
老大夫的收费招弟也不知道贵还是不贵,毕竟这里只是他们爷俩独家经营,贵不贵的也没个比较。还是有曾经看过大夫的说道这家父子俩收费勉强也还算公道了,毕竟这个地方出息不高,贵了也没几个能够看得起来病的,一般情况下的生病,都是全靠自己的身体硬抗过去的。收贵了,别人就不会再上门来了。
招弟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收获了三瓶红花油之后又浩浩荡荡的回了庄子,将薛初妆安排在她屋里休息,招弟将红花油交给了春叶,指定最近就由她专门照顾薛初妆,她的活就由别人暂时分担着做。
当然,鉴于春叶需要白天黑夜的留在这里照看,招弟给的加班费也是很可观的,让春叶一点脾气没有,高高兴兴的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大家各自都还有活,很快就全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薛初妆与招弟、盼弟、小宝姐弟死人。
招弟让盼弟将小宝带出去玩耍。刚刚经历了一场风险,小宝整个人蔫蔫的,不是很愿意离开招弟,不过平日里在家盼弟同他玩惯了的,三言两语就把他给忽悠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招弟跟薛初妆两个人,招弟咳了咳清清嗓子先开了口,并且很郑重的站了起来给薛初妆福了一福:“初妆,多谢你救了小宝,不然他那么小,还不知道会受些什么罪呢!”
薛初妆躺在床上避不开招弟的礼,急的眼都红了:“大娘子你快别这样,你这样子,不是要折杀奴婢吗?”
招弟摇了摇头:“若是我自己也就算了,可是小宝是我带过来的,若是今天不是你,他出了什么事我都要把自己自责死,这声谢,你当得起!”
薛初妆看着这么郑重的招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听到门外小宝恢复了元气跟盼弟玩耍的笑声才想起怎么转移话题:“大娘子,小公子如今没有跟着蒙师开蒙吗?怎么天天都看见他在玩的?”
这简直就是招弟的心病啊!
招弟也不瞒薛初妆:“可不是吗!为了这个事情我快要急死了。地方太小没有学堂,根本就找不到可以送去学习的地方。若是要去远远的地方吧,他毕竟年纪太小,就算有人照顾,可又哪里到了那个地步了呢?所以只好把他带在身边,我教他几个常用的字罢了。”
也许是生病令人脆弱,有人陪伴更是让人心里满满的,搁平时薛初妆肯定要考虑考虑怎么说才提起,现在真是一点自制力也没有了,那话直愣愣的就出来了:“大娘子这样可不行,象这么大的孩子,必须得有一个老师固定的教着,这基础打得不好,以后学习就有妨碍的。”
说着回忆起自己曾经伺候笔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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