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的身体吗?”他看出她的窘迫与恐惧,阴森地笑了。
她的脸蓦地院红。
“你该觉得荣幸,我从不碰女人的,你将是第一个荣获我恩宠的女人。但相对的,别指望我会多么温柔,因为我可不是有经验的大淫虫。”从小养成的警戒与自保习惯,他从不让人近身,不论男女,而且在卞楼先身边待久了,他对女人的虚情假意和心似蛇蝎早已看透,就因为如此,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迷惑得了他。但这一次,陶意谦引发他的兴趣了,不仅是因她激怒了他,更有些说不上来的因素流窜在他的全身,渐渐瓦解他的原则。
“你……无耻!”她怒斥。
“既是恶魔投胎转世,我又何必顾虑仁义道德,你说是吗?”他的手覆上她的领口,轻轻摩搓着。
“别碰我!”她一把擒住他不安分的手,侧身想滚出他的包夹。
“你斗不过我的,趁早死了心。”他冷笑地扳回她,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制住,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摸进她的胸口。
“不要!”她的声音不稳,惊惶地瞪着他。
“现在才想喊停?太迟了!你不该出现的,你不永远躲在美国当个安分的公民直到老死,偏偏要来惹我,把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生活全都打乱,你以为我会轻易放了你?不!别想,在你付出代价之前,你只能任凭我宰割了。”他说完便撕开她衣服的前襟,半眯着眼欣赏微露的春光。
“黑帝斯,你敢这样对我,我会杀了你!”她急得破口大骂,可是身体己止不住轻轻发抖。
“你试过了,可是你下不了手,现在,该是我回报你对我的感情的时候了。”他迅速地低下头,强吻住她的嘴唇。
她在扭开头时反口咬住他的唇,以此抵抗他的侵略。
滕峻霍地抬头,嘴角挂着血丝,眼神更凛冽了。
“真凶悍嘛!等我驯服了你,你的野性就会消失了。”
“你休想!”她恨他!恨死他了!
“要不要打个赌?”他大声一笑,手劲加重,再也没有迟疑。朝她的粉颈吻了下去,手也探向她细柔的胸前。
“不要……”她忍不住吸泣出声。
“哭吧!这种时候带点泪水更能增加情趣。”他不因她的眼泪而停止动作,她的衣服一寸寸地被他拉开,转眼间,自玉般的娇躯己展现在他眼前。
她衣衫半褪,眼带泪光的模样还真让人怦然心动。滕峻分不清澎湃而来的欲望到底是为了惩罚她还是另有因素,他只觉得浑身火热。
“我恨你……”她抽噎着说,索性闭起眼睛不看他。
“我早就知道了。”他轻喃着,再也把持不住,猛地吻住她的樱唇,手也覆上她粉嫩的Ru房。
当自己死了!陶意谦这么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表现得毫无生命,不反抗,他就会尽快结束对她的折磨。
可是,当他热呼呼的气息随着他的吻从她的颈窝移向心口,当他的嘴含住她双峰上如玫瑰的蓓蕾时,她被突如其来的战栗和麻酥惊得张开了眼,身子有如触电一般弓了起来。
这是……这是什么感觉?她觉得好慌。
滕峻见她反应敏感,不禁扬起嘴角笑道:“有回应了?那会更有意思。”
他的话让她犹如跌人冰窖。是的,她的身体自然地在回应他的碰触与爱抚,不知羞耻地沉溺在欲望的深渊……
泪,更加泛滥了。
滕峻像是知道了她的弱点,不住地抚遍她的全身,两人仅存的衣服在磨蹭中褪尽,她全身裸露在明亮的灯光下,凹凸有致的曲线再无隐藏,完全展现。
女人,原来这么具有魅惑力,难怪自古英雄难逃美人关。滕峻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一下体内偾张的血脉和紧绷的欲望。
陶意谦感觉到他没有动静,张开眼,赫然望进他深邃且欲火高张的眼瞳之中,又羞又急地想遮掩,不让他看遍自己,可是她才一动,滕峻立刻又压住她,比先前还炽烈地狂吻她,舌尖探进她的口里,汲取她所有的芳泽。
“不……”她的抗议变成了呢喃的声音,在他的强制下,她终于放弃了挣扎。他男性阳刚的体魄比她想象的还要优美,身上肌纹和线条极富韵律地环抱着她,从未有过的温热从他的皮肤幅射过来,融化了她浑身的冰冷,甚至慢慢让她燃烧……
惩罚变成了一种渴望与快感。
滕峻忘了自己的初衷,他只觉得内心最空虚脆弱的角落被某种东西填满,陶意谦在他怀中又化为天使,正用双手洗净他满身的尘污。
“意谦……”他轻唤着她的名字,手也随着本能摸索向她身体最隐密的地带,那个Chu女禁地让人销魂不已,他在那潮湿温热的地方领略了男女的不同和令人致命的美丽。
“啊……”陶意谦迷失了,他的手勾起她心中的狂焰,来自下腹的翻腾和紧缩让她忍不住嘶声轻喊,电流一波波在她四肢百骸冲撞着,一时找不到地方宣泄那失衡的激荡。
滕峻在她呼喊的同时又堵住她的嘴,她因他的抚摸而扭动颤抖都让他更加兴奋,愤怒报复的心早已消退,他现在只想好好爱她,要她……
当他进人了她的身体,陶意谦才被那急剧的疼痛痛醒,之前的神魂颠倒瞬间消失,她睁大惊恐的眼睛,瞪着滕峻,咬紧唇想推开他。
“别怕,等一下就不会痛了。”他直觉安慰着她,心疼她的生嫩与纯洁,俯下头又轻吻着她的眼、她的唇,企图软化他僵直的躯体。
痛楚过后,代之而起的是强烈的颤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滕峻的身子节奏下,她觉得自己已成淫荡的女人,随着他的挑逗,一步步走向毁灭……
高潮来时的冲击让他们拥紧了彼此,那份极乐的悸动是他们从未体验过的感受,有如展翅高飞再盘旋而下,在下坠的快感中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既亢奋又无助。
男人与女人的战争结束了。
陶意谦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可悲,滕峻粗重的喘息声慢慢从她身上移开,他没有亲吻她,遥自走下了床,低头看着趴在床上发怔的她,恶意地损着,“不错的性经验,我们两人配合得还不错,不过,更让人高兴的,应该是看着你从抵死不从到乐在其中的转变,这一点让我又印证了女人不过都喜欢装模作样,故做贞洁而已。”
他说得没错!她自我嫌恶地想着,明明是恨他的,可是到最后她还不是双手紧攀着他,激|情而热烈地回应他,她其实只是个放浪的女人罢了。
她无力地笑着,自嘲这一身的丑陋要如何清洗?刚才的事她根本没有彻底反抗,她还能说些什么?
看她笑得奇怪,他眉心一拢,走到她身边坐下,轻拂着她的秀发。“怎么了?事受完了觉得舒服吗?”
她倏地打掉他的手,拉起床单遮住自己的身子,冷冷地看着他。
“走开!”
“这时候才想翻脸未免太做作了吧?我可是记得你在我怀里的哼喃声音……”
“住口!”她恼怒地斥道。
“你不能否认,你也相当投入吧?”凌乱的长发衬着一张魅力十足的脸,他笑得邪恶且挑衅。
“这样践踏我的心你高兴吗?你是赢了,那又如何?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低贱、无耻、卑鄙、龌龊,我的心早就被恶魔同化了,我的身体里全是肮脏的废物,没有一丝清白,这样你满意了?”
她心碎的笑声和一句句自我蔑视的话都让他心头一惊。
“没那么糟,起码,我还满喜欢你的身体。”他还是装得毫不在乎。
“是吗?在你弄脏了我之后,你还喜欢?”她讽刺地反问,神情中有着歇斯底里的狂乱。
“小心你的措辞,在我碰你之前,你的心早就污秽了。”他反唇相稽,态度更加不屑。
她觉得心好痛,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这一次本想惩罚你的,可是似乎变了样,我没想到你也会喜欢这种刑罚,或者,我得找个机会再陪你玩一次。”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说,心中莫名地梗着某种迅速扩张的情愫,几乎要摧毁他的意志,他不愿让这种奇怪的情绪继续蔓延,为了压抑它,他只能说点恶言来冲淡那股焦躁。
“你……你这个混球!”她狂怒地呐喊,拿起枕头丢向他。
他轻轻一闪,随即站起身,裸体毫不在意地矗在她面前,冷笑着。
“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自由了,随你爱去哪里都行,不过,我郑重警告你,最好别打其他人的主意,有任何对我不满直接冲着我来,我都乐意奉陪,要是你再动我周围的人一根寒毛,下次可不会这么容易饶恕你。滚!”说完,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丢在她身旁,走进浴室,用力关上了门。
泪再度奔流在陶意谦的脸上,还有什么比丢了心又同时丢了人还让人绝望?她既报不了仇,又被仇人夺走了贞操,更令她肝肠寸断的是,她竟爱着这个让她痛苦不堪的男人……
她爱他啊!老天!
这是怎么回事?恨为何会变成爱?谁来给她答案?想死的念头慢慢在她心中扎根,她知道她再也没有脸活下去,可是,她不能就这么死去。滕峻玩过了她的身子,他的目的达到了,泄愤了,以为这样就能让她自我了断或是伤心地逃回美国?
不!在她死前,她会先杀了他!
这一次,他别以为她会罢手!就让他们一起赴地狱去吧!
一旦决定,她穿上破碎的衣裳,强撑着受伤的身心,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别墅。
今晚,夜空没有一颗星子,她的世界正逐渐被黑暗吞没。
陶意谦自从那天之后就消失踪迹,五行麒麟都想问清楚那天滕峻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看见他沉郁的脸色大家都识相地闭了嘴,倒不是因为怕他,而是滕峻心事重重的模样实在太不寻常了。
“江澄,你猜滕峻是怎么了?他很少这么沉闷不悦的。”方腾揪住江澄便问。
“他的心思谁猜得到呢?”江澄不想回答,因为若他推测得正确的话,滕峻一定对陶意谦做了什么而深感自责。
“陶意谦没有回美国,但我们会馆的眼线却查不到她的半点消息,她会躲到哪里去呢?”林剑希觉得不安。
“不只她,孙长容也还留在香港,得想办法将他们俩踢出去,否则大家仍得小心。”
方腾说。
“孙长容已订了明晚的飞机离港,可是在这之前他会有什么举动就不知道了。”丁翊对这位客户简直感冒到极点了,若不是碍于长老们的要求不要伤人,他早就一枪毙了他。
“他在美国的律师似乎已着手在处理黑帝斯的身世公开,我想孙长容不会就此收手。”
江澄沉吟道。
“说到身世,长老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滕峻的?”林剑希对这点最为好奇。
江澄叹了一口气,才娓娓道来——“长老们说,当年滕峻的父亲滕云遭人暗算,失去记忆,被一位中美混血女子救起,之后随着女子在美国定居,听说两人过得非常幸福,滕峻便是在那时候出生。可是,在一次街头暴动事件中,滕云与妻子遭流弹击中,当场死亡,留下年仅两岁的滕峻……”
“这么惨!”武步云有点难过,从滕峻坚强的外表与个性,一点都看不出他童年的不幸遭遇。
“之后,滕峻被一对日籍中年夫妇收养,可是不久后,这对夫妇却积欠了黑帮老大卞楼先一大笔钱,卞楼先于是带走滕峻要胁这对夫妇偿还,谁知,这对夫妇竟在第二天就悄悄回日本去了,把滕峻单独留下。”江澄实在佩服长老们锲而不舍的精神,逐一追查线索,把几乎断了线的滕家子孙找了回来。
“妈的,那对日本夫妇真不是人!”方腾也觉得荒唐。
“这也不能怪他们,当年卞楼先是有名的恶霸,得罪他只有死路一条。”
“那也不能丢下孩子啊!混帐!”丁翊一听到这里不禁有气,才刚升格当父亲,他想不出有谁忍心弃两岁稚子于不顾。
“卞楼先竟没杀了滕峻还收养他?”林剑希觉得奇怪,一个黑道分子对孩子应该没什么耐性。
“根据长老们的调查,卞楼先会收养滕峻是因为他宠爱的一个女人要求的,托那女人的福,滕峻过了三年还算不错的日子,不过,当他五岁时,那女人失宠,被赶出卞楼先的地盘,滕峻就成了卞楼先出气的对象。后来,卞楼先突发奇想地组一团对他言听计从的小佣兵,于是要手下四处搜寻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将他们训练成一批杀人机器,这群孩子就是恶名满贯的‘恶魔少年’。”江澄继续说道。
“敢情孙长容还真想效法卞楼先?真是古怪的嗜好。”丁翊一点也不苟同。
“之后滕峻在‘恶魔少年’中脱颖而出,成了其中的黑帝斯,其他的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你还没说长老们是如何发现他的?”武步云不想遗漏这一个重点。
“长老们其实一直持续在找人,经过他们派出的人四处搜索,终于在七年前找到那对日藉夫妇,从他们口中才得知滕峻早已被卞楼先带走,生死不明。于是他们又循线找到洛城的唐人街,可是当他们到达时,卞楼先却已身亡,老巢被毁,早已人去楼空。后来,一个唐人街的老人告诉他们,有个长相英俊的小子经常在那一带出没,他认得那个小子正是卞楼先早年收养的孩子,老人记得那孩子曾经跟着卞楼先的女人一起出来买东西,而他之所以认得出来,就是因为他左耳上的鲜明红瘾。长老们在得知消息后便赶往美国,找到了那位少年。他,就是咱们现在的麒麟王滕峻。”
长长的一段故事用几句话就带过了,但其中的辛酸和痛苦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形容?
五行麒麟彼此对望,心中都不胜嗽吁。
“长老们是费尽唇舌才把滕峻带到英国,往后的六年英才教育,他并非没有反抗,我查过滕峻的在学成绩和当年那几位应聘指导教授对他的评语,他的表现非常出色,但极度不驯,像匹野生的千里马,不受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