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臣!任何东西都可以!只要在这景漾宫内,你东方公子看上了想怎麽玩,你就自个拿著怎麽玩吧!”实在是因为最近已够烦了,受不了幸臣如此胡闹,大力甩开对方拉著他衣袖的手,大声喝止!
面对著师兄突如其来的怒火,他算是早就习惯了师兄的喜怒无常!但也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大声的骂,撇了撇已然撅起了的嘴,眼中闪著算计的金光,对著一旁满脸茫然的人儿,扯了个委屈的苦脸,“大嫂你看,你看师兄这脾气真是坏透了!你这麽好,配他真是可惜了!依我看你还是趁早换个脾气好的吧!不然往後被他欺负可就惨了你!你又不会功夫,又……”
边声泪俱下的说著,边小心瞧著师兄以便他闪,渐渐的,师兄的脸由原来的正常色泽,变的黑了,紧跟著又转白了,接著变红了,最後──青了!跑咯!
“──东方幸臣!”一声自丹田而发的怒吼,不止震吓到身边人,似乎连整座景漾宫都震颤抖了。
伸长一手,指著正对他嬉皮笑脸不断做著鬼脸之人,深吸一口气,渐渐眯起的狭长凤眸中,此刻闪跃著愤怒的火焰,“东方幸臣,你若是想让本王此刻马上将你押送回山上去,你继续捣蛋亦可!”
听到师兄竟然因为一个玩笑,就要被送回那个无聊,又无趣的‘秃头山’去,“啊!不要啊!师兄,你不能那麽残忍,把你这麽聪明伶俐的师弟我送回去!”
秃头山这个新名字,是他无聊时没事瞎取的,不过那里也和真正的寺庙差不了多少,整座山上就他们4个男人,那不是秃头山?还是什麽?!
“大嫂!你看,你看师兄欺负我这个後辈!你可要帮我啊!”他专找软柿子吃!
“这……”去留他也无权决定啊!颇为为难的望著龙!
轻拍了拍炎儿的背,让他不用为难!他既身为师兄又怎会不知他幸臣最怕什麽,擒著狡结的神色斜蔑著师弟,“不用求炎儿,你若不想回去就给本王乖乖的听话!安分的呆著!不然……”
“你!你……!”威胁他!算了,呆在这里总比回山上好!“好!不过,你要答应带我去打猎玩,再说了,大嫂也要去,那我也去!”要他就这样呆著也许没几天就腻了,而且打猎才是他下山的目的。
“不行!你不能去!还有……炎儿,也不能去!”转身面对炎儿,神色有些凝重。
他没有忘记早前那个人说的‘七日之後的春狩,将是人间炼狱!’那麽也就是说,会有一场异想不到的杀戮。他又怎能带著炎儿一同前去冒险?
回视著龙异常不安的神色,带著复杂情绪的眼眸,“龙……”
宇文炎还未及开口之时,一旁的东方幸臣已然无法忍耐蹦出来头一个发难了,用手指著宇文龙大声的嚷嚷,“──啊!你小气!小气鬼!凭什麽不让我去!”
“本王说不让你去,就不会让你去!否则,你回山上去!”
“你……!”
“龙……”
“炎儿,难道连你都要反对吗?”不让他们去,自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著想,倘若连他最亲的人都不能理解,他的苦心……
此刻的宇文龙显得颇为浮躁,“我已经决定了!”有些恼火的放开一直握著炎儿的手,感觉到手上突然失去了温度,又暗暗後悔了,却顾及颜面,依然撇过头硬撑著生气的模样。
看了看空了的手,倘若是以前,恐怕此刻他已然泪如雨下,无法承受龙的放手了。而今,他端详著龙孩子气的举动,脸上渐渐扬起嫣然浅笑,伸手拉过龙有些不知所措的大手,对上他立刻回头诧异的凤眸,“不要生气了!”柔声细语的哄著。
“我、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他有些语滞,他之前确实是有些生气!可那样小小的怒火早已被炎儿意外的柔情彻底的湮灭了。
看著龙难得出现的可爱模样,加深了脸上的笑意,“好!你没生气!但是,龙……”
稍稍敛起脸上的笑容,看著龙认真的说道,“我可以不去春狩,一切都任凭你安排!你让我在那里,我就去那里!可……”
炎儿的话未完,他已然激动的跨前一步将炎儿收入怀中,随即合拢双臂霸气且温柔的搂著,“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许久,他稍稍的推开龙一些与之对视,而龙眼中略带痛苦的神色让他心疼,“恩!炎儿知晓!也明了龙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见一旁的东方幸臣又要说话,用眼神示意对方先少安毋躁。
“但是,龙……你可以带你师弟前去!”用手挡下龙急於开口的话,“……方才追杀我的杀手,想必武功也绝对不弱,龙儿虽不懂武艺,只是评断猜想。但你师弟此刻毫发无伤,炎儿也是没有丝毫伤痕,至少证明,除非是杀手把炎儿交给你师弟的,否则……”
他知道不必再多言,龙已然明了他的意思,而他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东方幸臣可以保护龙的安全。
听了炎儿的话,他稍转过身对上一脸请求与期待的幸臣,其实他早已从方才幸臣与炎儿的话中知晓之前所发生的事。
之所以打消了送幸臣回去的念头,一是他救了炎儿,虽是误打误撞,但确实是及时的救了炎儿性命;二就是想必此刻幸臣的功夫已然不在他之下,更甚者比他高;所以他想……
“幸臣!仅你而说,是玩重要,还是保护炎儿重要?”凝重的神色,认真的语气,说明他此刻并非是开玩笑。
此话一出,一旁的二人同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师、师兄……”他都开始结巴了,师兄的意思不会是要他保护大嫂吧?!
没有理睬幸臣,单只转过身面对炎儿,“我就是如此打算的,所以才不带幸臣前去春狩!”想必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对幸臣目前的功夫信心十足才至今都未曾来信。
“幸臣,你的意思如何?”如若幸臣有半点勉强,他就放弃而另想他法!若要他把炎儿交与一个不心甘情愿保护他的人,他绝对不安心,不放心的。
“我……”
“我建议大家一同前去!”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东方幸臣的话,带著略微的沧哑却十分异常的坚定。
“柳昊!”欣喜的望著多日未见之好友,想上前去却无法挣开龙霸道的怀抱,“龙……”小声的抗议著。
而另一头……
“哎呀!幸臣,几年没见了!你怎麽还像个猴子似的!快下来!”拉扯著整个攀在自己身上的人,尴尬的看了看炎吃惊的神情,同时对著龙颇无奈的摇头。
“哈哈!柳大哥,你还是这麽高呀!”原本要说亲密也许应该是跟师兄才对,可师兄的那个脾气……还有那些不知是否改了的捉弄人层出不穷的坏点子?!所以,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总是那麽好欺负的柳大哥!
“我长的高也不是拿来让你爬的!下来!”这小子的功夫又进步了,两人渐渐的变成切磋武功了。
“他们……”没想到两人竟然动起手来,而眼前的龙似乎毫无阻止的意思。
“别管他们!”其他人根本不在他在意的范围之内,“炎儿,你也累了,要先去歇息吗?”把玩著炎儿柔顺的青丝,他的眼中心中只有炎儿。
“可是……”他恐怕是根本无法入眠,虽然龙已经吩咐了御林军好生安葬阿籽,但他还是……
“人死不能复生,死了的人若是知晓你还在为她伤神,就不能安心的走了。”那个宫女是炎儿的恩人,原本应当他们亲自安葬,但此时他们实在是不宜出面。
龙说的话他都明了,可明了归明了,做起来又是另外回事,对於阿籽之死他始终无法释怀。
“等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一起去祭拜她!”接著去他们该去的地方,那一定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只有他和炎儿,日子清苦一些也无碍。
“恩!”依偎在龙的怀里,倘若日後龙真的当了皇帝……也许就会忙的无暇让他如此倚靠了。
“咳!柳昊知晓二位是多日未见,但也不用急於一时,对吧!”戏谑的指著一直紧拥著的二人。
他们终於打完了,他以失败告终!幸臣这小子,今时今日的功夫,恐怕就算是龙也无法断言定能胜过他。
“这算什麽?师兄和大嫂自进门开始就这样了!我都习惯了!”一旁不甘寂寞的人也插话了。
“哈哈!”眼前的一切,让他再一次的重拾笑容。
姑姑的事让他无法释怀,一人在内殿静思,他是被前殿的嬉笑声引出来的。没想到却意外的见到失踪许久的炎和几年未见的幸臣,而如此的意外让他觉得十分温馨。
“笑够了没有?若没有,就等笑够了再去歇息!”这两个不识时务的家夥,竟做些扰人的事,冷冷的说完不由分说拉起炎儿便往内殿走去。
“等等!龙,我方才的话没说完!”
“我已经决定了!”不再想听柳昊的那些所谓没有说完的话,不过就是要炎儿和幸臣同去狩猎,绝对不行!
“龙,你这样的决定不够理智,完全错误!”听见身旁二人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气,当然知晓他们在想些什麽!但……哎!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挑衅龙的脾气了!
“柳昊!”骤然低沈的嗓音,不亮而沈重。
“龙!你先听听柳昊的说法,好不好?”他就在龙的胸口,感受到龙异常阴缓的气息,连忙安抚著。
看了眼炎儿担忧的神情,用手轻轻搂紧深情的安抚,却在抬头望著柳昊之时冰冷且犀利,“说!”简短的话,说明他依然不耐。
淡淡的苦笑,他这算是招谁惹谁了!“我主张大家一同前去!”当下被两道杀人的目光锁住,哎!心底轻叹一口气,接著道,“龙,你的想法和心情柳昊自然明了!但是……”
伸出手挡下龙的反驳,“先听柳昊说完如何?”见对方点头,方才接著说道,“但是,每每我们都是大家分散了才出事的!龙,倘若你真要保护炎儿,就留在身边自己保护!不论结果如何,就算真的天人永隔也可亲眼见到,那就是你两缘分尽了,命该如此!不然,在自己无法掌控的地方出事……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像炎这样,安抚你的怒火,同样也无人能承受!”
他无法想像若是炎再失踪一次,情况会如何?他们此刻面对外敌都唯恐不及,更惘论是自乱阵脚了。
柳昊之言他其实早已想到,但……对‘人间炼狱’这四字心寒胆颤,他从未怕过,可此刻他真的怕了!炎儿不会武功,那就等於连基本的自保都不可能!若遇到危险,他自是会不顾己身而保炎儿,但……明枪易躲,暗箭呢?若是无法防住暗箭,而──
真的能像柳昊所言,尽了?命该如此而就此认命?他做不到!但时势往往不遂人愿,他是那麽清楚‘时势’才真正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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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加今天的忙碌,直到现在才把文写上来!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希望大家喜欢这样的情节发展!其他某沙就不多说了!大家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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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特别篇──祝每位今天踏入'晚香'的朋友!情人节快乐!
愿……你们已然摊开真挚的双手,迎接即将到来的‘幸福’!
幸福有时可以很简单,单单只是一个微笑,便能感受到幸福!
幸福……有时也很遥远,哪怕它已近在咫尺,亦似远在天涯!
但……不论幸福此刻在那里,都需要摊开你的双手才能把握!
……朋友,你摊开双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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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忆七夕》宫昧之七夕特别篇
民间一直有一个美丽的,千古流传的爱情故事。相传很久以前,身为凡人的牛郎与私下凡间的织女偶然相遇,後二人相知、相恋、相爱。
二人情意浓浓,男耕女织和乐融融,织女亦为牛郎诞下一男一女,至此生活已算美满幸福。
然而仙凡相恋乃是大忌,王母得知後勃然大怒,亲自下凡带织女回天庭。织女离开之後,牛郎并未放弃,历尽千辛万苦才带著子女登上瑶池。
两人终於要相见之时,岂知王母娘娘拔下顶上金簪扬手一挥,一条波涛汹涌浩谰无边的银河,将牛郎织女相隔两岸,唯能相对哭泣独自黯然涕下。
他们之间坚贞不渝的爱情感动了善良的喜鹊,成千上万只喜鹊陆续飞来,终於搭成鹊桥,让牛郎织女得以步上鹊桥相会。
观此情景,王母娘娘亦有所动容,也莫可奈何,无奈之下应允二人从今往後於每年之七月初七在鹊桥相会。
从此每一年的七夕,那些已有爱人的和没一些尚未寻至的年轻人,纷纷在此一天祈祷自己能有如意称心的美满婚姻,由此而形成了七夕节。
然而在如此一个集聚神话与浪漫气息的日子里,连若时处处诡异的宫闱之中亦满是洋溢著浓浓的七夕乞巧节的气氛。
“殿下!”今天是个十分特别的日子,他虽不似宫娥一般,纷纷忙於乞巧姻缘,但也期盼能守候在爱慕之人身边。先前才彷徨著该以何借口出现之时,却意外的被召唤至此,心中暗喜自是不在话下,可……
“殿下,不知您唤绯月前来有何要事吩咐?”略带疑惑不解的看著从不对衣著花心思的殿下,此刻竟对著满室琳琅各色之衣袍,皱眉显露著苦思为难的神情。
“绯月,你说本王今晚该穿哪件去赴乞巧宴?”如往两年一般,每每到了七夕节,父皇定会开办一场别开生面的乞巧宴。然而他因为各种原因耽搁,已然多年未曾出席。
先是父皇为让他贺立战功,命他随大将军杨广出征边陲,攻打邻界小国,如此一来他便离开宫中长达一年。虽是战绩赫赫,但也甚是挂念那个呆呆笨笨的小人儿。
好不容易终於卸甲回宫,又迫不得已陪伴皇奶奶去相国寺进香,这一进便又是整整大半年的光景。此刻他身边的绯月,亦是在去相国寺的路上,自恶霸手中救下的。救人实则并非他心存恻隐,只因为蓦然回眸时,瞥见那一张近似他心中难忘之人的面孔,方才一时冲动将其救下并留在身边。
虽然以怜人的名义留下了绯月,却一直未对他做过越轨的念头,兴许是因为就算相似也亦非本尊吧!此次回宫正巧赶上七夕,夹带著几乎两天的相思,怀念起第一次见到那小人儿时冲击性的场面。
许,太过重视以至失去了平常心,此刻他面对眼前这些各有千秋的锦衣华服,竟突然有些无所适从更不知该如何取舍了。“绯月,本王在问你话,你觉得本王穿哪件较为……‘适合’?”他其实是想说‘英伟不凡’的,又觉著此刻的他竟如三岁孩童一般幼稚,心底却不甚期盼著重逢的时刻。
傻傻的望著自己崇敬之人,虽仅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却及具王者气度。一对邪惑睿智的狭长凤目,英气迫人的剑眉,还有擒以似笑非笑若嘲弄世人一般浅扬的唇。在他的眼中殿下是完美的,更是高不可攀的……
乍闻殿下问话,如梦初醒一般,“……呃!哦!啊?”
“啊什麽?难道本王问话你没听见吗?”带著些须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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