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里面有点点泪花，“我不想跟个陌生人Zuo爱，他拉我的手我都受不了……小同，你要我吧，就这一次，好不……”
没等他说完我就低下头吻上他的唇。
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还让我怎么拒绝？
手指再次挤进他后面时，他很配合的放松着，手也握上自己的分身套弄。
“疼么？”手指增加到三根，他一直没有叫疼。
“还行，就是……挺怪的。”
我笑笑，“我长这么大还没对谁这么耐心过，你是头一个，得意么？”
“我……啊！”他一下弓起了身体。
我承认我发坏了……
拿开舒洋的手，我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分身，埋在他体内的手指也没停下动作。吞吐之间我抬起眼，看见舒洋微微弓着身子，张着嘴快速地喘息着，半睁的眼睛看向墙角，没有焦点。
付出跟获得总应该是对等的，所以我从不介意伺候别人，但说真的，对别人我从没这么用心过，也从没在被伺候的人脸上见过如此满足的表情。他那副样子让我的成就感忽然膨胀起来，舔弄得更加卖力，直到他开始推我。
“小同……”
“嗯？”
“起来吧，我怕……”
我直起身看着他，“怕什么？”
舒洋张张嘴，又闭上，又张开，“要我吧……”
就这句话，我心里一下就着火了，俯下身咬上了他胸前的颗粒。他呻吟着闭上了眼睛。
我进入他的时候，他后面紧紧地收缩了一下，夹得我直发疼。
“放松点儿。”我扶着他的腰慢慢地运动着。
“小同……嗯……”他拉近我的头，伸出舌头探进我嘴里。
“呃……别点火儿了……我不想弄伤你……”他身体里面很紧，很热，快要把我烧着了。
他不光没停下嘴上的动作，还抬起手摸上我的胸膛，指尖在那个红点上轻轻摩挲着。
最原始的欲望控制不住地爆发了，我狠狠地吸着他的舌头，一边儿加快速度在他身体里冲击着。
他也快速地套弄着自己的分身，呻吟声从鼻腔发出来，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已经顾不上温柔了，只是一下一下狠狠地顶在他身体里，那种快感让我变成了一头野兽。
“快……快点儿……我……啊……”
他喷射的时候后面猛烈地收缩，紧紧地包住了我的分身。快感就在那一刻攀到了顶点，Jing液倾泻而出。
发泄完的舒洋软绵绵地摊在床上，看着特别虚弱。我把他裹在被子里抱到了浴室洗了澡，然后又抱回床上。
他果然是体寒，刚洗完澡不到两分钟就手脚冰凉了。我够过他的睡衣想给他穿上，他一个劲儿地躲。
“快穿上！冷！”我拎着他的睡衣，跟个老妈子似的。
他钻进被窝，把被子拉到了脖子，“冷……”
“冷你倒是穿上啊！”
他冲我眨巴眨巴眼，没说话。
我摇摇头放下他的衣服，然后躺下把他搂进了怀里。他光光的身子贴在我身上，像个丝绸抱枕。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白天睡得太多，早上不到九点我就醒了。扭头看看舒洋，他还沉沉地睡着，呼吸平稳。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猜测着他昨晚为什么那么脆弱，为什么地瓜说他这几天心情不会太好。
这些问题昨天晚上我问过他，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问的，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边儿笑一边儿用手来回蹭着我的腰，有点撒娇的味道。他那个样子特别像个孩子，一双大眼睛弯弯的，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地蹭着我的脸。那一瞬间我着迷了，我没想到以后该怎么办，也没想到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我只想搂紧这个瘦瘦的孩子，给他点儿温暖。而当我收紧双臂的时候，他也乖巧地往我怀里蹭一蹭，一遍一遍地叫着“小同”。
小同，昨天他这么叫我。他叫得很自然，我听着也不别扭，像是已经那么称呼很久了一样。可实际上，以前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偶尔叫也是开玩笑似的叫“羊肉”，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有了这样的称呼呢？他对我到底怎么想的？真的是喜欢我了么？
皱皱眉，回头看看表，九点二十五分。我关掉闹钟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跟人约了十点半看房子，不起不行了。
洗漱完毕回屋换了衣服，舒洋一直没醒。我蹲在床边看着他的脸，几乎要看得入迷的时候他忽然翻了个身，我条件反射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再看表，快十点了。我拿起外套出了门。
那房子位置不错，朝向、装修也都挺好。杨斌说干脆定下来得了，我说再等等，看看别的再说。
跟房东到了别，我们俩找了个地方吃中午饭。
席间他问我为什么不拍板，是不是我又找了别的房子了，我答不上来。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当时我脑子里只想到舒洋，想到我们每天早上抢浴室、每天晚上在门口的饭馆吃饭，想到我们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用网络交谈，想到，昨晚他眼里的泪花。
“诶，寻思什么呢？”
“嗯？哦，没什么。”
“真没别的房子？”
“没。”我点上一根烟。
“那干嘛不把那房子定下来？条件你不满意？”杨斌斜着眼瞅着我，就跟一切尽在掌握了似的。
“不是……”
“我说，你不是不愿意跟别人住一块儿么，怎么现在住上瘾了？”
“没有，哪来的瘾，呵呵。”我闷头抽着烟。
“唯同，我认识你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还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的？你这人毛病忒多，活得忒自我，这么多年就没见你为了谁改变点儿什么。可你看看现在，你变大发了你自己知道么？”
“哪变了？”
“自己琢磨去，我不给你总结。不过我得说，不管是谁有那么大本事把你给收拾了，我都得谢谢他，你现在比以前像个人了。”
“去你大爷的！我以前不像人啊！不是，操！我就是人！什么像不像的！”
杨斌听完这句话就趴到桌上乐，我也乐，脑子里想着舒洋。
如果我真的有了什么好的改变，功臣绝对是他。
下午回到家，舒洋没在。我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他的被子和枕头不见了。
坐在台机前面登陆了dol，我却一点儿玩的心思都没有，脑子里除了舒洋还是舒洋，乱糟糟的。
对着电脑发呆到六点多，我下楼吃了晚饭，回到家的时候舒洋还没回来。我看着他空荡荡的卧室不禁有些担心，可一想今天是周末，人家兴许安排点儿娱乐活动什么的，也就没太在意。
洗完澡又坐在床边发了半天呆，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儿什么。不想玩儿dol，不想聊天，我干脆钻进被窝抱着本子看电影，再看表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舒洋怎么还没回来？这么晚了，他就算有活动也该跟我说一声吧？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他别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昨天晚上那么反常，今天又消失了一整天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他……
我越想越害怕，抓过手机就翻他的电话。刚调出他的号码就听见有人开门，我赶紧放下本子下了床，可还没走到卧室的门口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叽里咕噜的听不清什么内容。
他昨晚上刚说了那些话，今天不可能领人回来419吧？难不成是有朋友来了？我趴到门上静静地听着。
“站稳了，我给你脱衣服啊……”一个男人在说话，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舒洋的声音，“嗯……”
操！他真领人回来了！还他妈站客厅里腻歪！我还担心他！担心个鸡芭！我坐回床上点上烟狠狠地抽着，怒气噌噌地往脑袋上撞。
“宝贝儿……你真棒……”那男人猥琐的声音又传进了我的耳朵。
昨儿我他妈就该操死他！大爷的！听不下去了！我得找个东西堵上耳朵！
把烟狠狠地碾在烟灰缸里，我拽过背包翻出mp4，正捋那耳机线呢，忽然听见舒洋大吼了一声“滚！”。
操！不对劲儿！我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出了卧室。
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时我全身都僵住了——舒洋躺在沙发上，衬衫敞着，皮带松着，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裤子不让那男的往下拉，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别碰我”，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个男人大概是被我的突然出现吓着了，一动不动地楞在那。我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捏紧了拳头。
“他让你滚你听不见啊！啊！”他要敢废一句话今儿就甭出这门儿了。
“啊……对……对不起……他说他家里没人的……我们就是……玩玩……别……别生气……”那男的贼眉鼠眼的一个劲儿往门口看。
“滚！”
吼完这个字我松开手，他捡起外套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门。
我过去把门锁上又走回沙发旁边。
舒洋蜷着身子，双手抱着肩膀，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我凑过去，闻到了浓浓的酒味，“你说什么？”
“冷……”
“咱回屋躺着吧，盖上被子暖和。”我伸出手想扶他起来，他却使劲儿往旁边躲，“洋洋，是我，洋洋……”
他转过头看了看我，然后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哭了起来。
天呢……我都干了什么……一门之隔，他在外面被人欺负，我却误会他，还想戴上耳机堵住耳朵。幸亏我听见他喊了，要是他没喊出来，或者戴着耳机没听见，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太可怕了……
我松开拳头拍了拍他的背，“洋洋，搂住了啊，我抱你回屋儿。”
把他抱到我的卧室放在床上，他还是死死地抱着我不撒手。
“洋洋，先松开，我给你换衣服。”
“小同……你别走……呜呜……你别走……我……我以为回来就看不见你了……呜呜……别走……”
“我不走，我去给你拿睡衣，你先松开，我不走。”
他慢慢松开了手，闭上眼团成一团儿，“别走……”
我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去他的卧室拿了他的睡衣和被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都说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真没错。费了半天劲给他换好衣服，又把两床被子给他盖好，我累出了一身汗。
安顿好他，我在床边坐下轻轻摸着他的脸，心里一边后怕一边自责。
舒洋动了一下，抓住我的手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嘴里念着“别走”、“小同”。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我，可我也真的不想跟这种单纯的人交往，那种结局我承担不起。
我是个冷血的人，这辈子从来没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也不懂为什么一个人没了另外一个就不能活了，这种最根本的对感情的理解我们就相差太远，怎么可能在一起？的确，我对舒洋动心了，可那毕竟是一般过去时、一般现在时，让我把它一直延续下去我做不到。如果跟他在一起，等一切都归于平淡之后我又会去寻找别处的感情、别处的欲望，我就是这样的人，可他不是，所以与其到最后我被他缠死他为我伤心死，还不如不开始。感情随时都可能有新的，不是么？
舒洋突然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小声地抽泣起来，“妈……呜……对不起……妈……别走……呜……”
妈？他到底是叫我别走还是叫他妈别走？认识这么久终于听他提到他的家人了，可怎么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会是这样一句话？
我想我应该给地瓜打个电话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既然我被卷进来了，就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我拨通了地瓜的电话。
“你好，我是舒洋的朋友，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方唯同？”
“对，我叫方唯同，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宁石。是不是洋子出事儿了？”
“嗯……是有点儿，不过现在没事儿了。”
“他到底怎么了？”
“他喝多了，刚才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那男的想占他便宜，叫我给轰走了。”我隐瞒了那男人差点得手的事实，我怕被骂，“他刚才一直哭着叫我别走，后来睡着了又一直喊‘妈，对不起’。”
那边沉默了。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他喜欢你。”
“我看得出来，可不至于因为我要搬家他就把自己喝成这样吧？”
“今天下午我陪他去了墓地，吃过晚饭看他上了楼我才走的，谁知道他……”
“墓地？”
“你先告诉我你喜不喜欢他，你能不能照顾他。”
“我喜欢他，但我不能跟你承诺什么，我不是个痴情的人。”
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洋子打小没爸，他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这孩子一直特别懂事，干嘛都不出圈，除了一样——他喜欢上了我。”
我心里一紧——原来舒洋说他喜欢地瓜是真的。
“那是上大学时的事儿，当时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也没说过什么，就自己把这事儿咽了。可就因为我，他没法儿再交女朋友了。这些年他一直单着，我知道他心里踏实不下来，因为我没踏实下来，去年我跟王……跟土豆在一块儿了，他才安下心处了个男朋友。那人比洋子大十岁，是个老好人，可他们俩才好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出事儿了。就是去年的今天，那人送洋子回家，俩人站楼道里说了会儿话，临走的时候亲了一下正好洋子妈开门扔垃圾给看见了。他妈心脏不好，当时就晕了，送到医院连手术室都没进人就不行了。我亲眼看着他妈拉着他的手叫他别走邪路，叫他找个好姑娘过日子，他……”宁石的声音哽咽了，深吸了几口气才继续往下说，“他妈过世之后他就跟那人分了，后来他也交过两个女朋友可都……这都怪我，他先喜欢了个男的就拧不回来了，可就为了他妈临走时说的那两句话，他没再找过男人，没法儿跟女人相处他就一个人过，就在那房子里，天天看着他妈住的屋子，他妈睡的床……他不是不想有个人疼他，他是放不下，他背上背的是他妈的命……”
我举着手机跌坐在沙发里，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
“虽然他没说过，可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只不过他一直压着，他不想让自己彻底陷到这个圈子里……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那就一心一意地对他，如果做不到就别招惹他，他够苦的了……”
后来地瓜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哭了。那种压抑的哭声从听筒传进我的耳朵，好像在我胸口又多加了一块大石。
回到卧室，舒洋蜷着身子躺在被子里，眉头紧紧地皱着，脸上还有泪痕。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绞得发疼。
他瘦瘦的身体怎么背得动那么大的包袱？他这一年都是怎么过来的？网上那些神采飞扬的对话后面到底藏着多少心酸？他不是不确定自己的性向，他是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却拼命想忽略掉这一点，可到最后还是逃不掉……我们这种人，想做回普通人太难了……
看他没事我又到客厅抽了两根烟，再回到卧室的时候身上已经冻透了。本来我怕冰着他没打算往他身边凑，可我一钻进被窝他就贴过来往我怀里钻，一边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我的心都碎了。
把他紧紧地抱进怀里，温暖的感觉渐渐传来。昨天我给他的，今天他又还给了我，这种等价的交换意味着什么？我给的他不能要？还是我根本给不了他什么？
猜测了很多次的事终于知道答案了，可我还是不知道舒洋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这些天他闹，发疯，到底是因为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