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狡辩,你看看这个用来付款的账号是谁的?苏菲脸色铁青:还是说,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可以随意使用这个号码?
该死,我竟忘了付款账号的事情!不过,那一袋子东西此刻不应该好好的放在我房间里吗?怎么会跑到威廉身上?——我瞪大了眼睛,到刚才为止,虽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但还没有确证的事实证明我做了这件事,但现在的情形几乎可以说是人赃并获了!
就在我思前想后的时候,索奇开口了:公主,冒昧问一下,威廉是从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离开房间来参加宴会时,他还在,因为他不合适来参加宴会,所以我让他呆在房间等我。苏菲想了一下道。
公主,我有个建议,虽然现在威廉先生身体不适,但可否请他讲一下当时的情况,他是怎么从您的房间到了洗手间?索奇提议。
不可以,威廉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定,我不想再让他提起伤心事。苏菲断然拒绝。
那公主,这样的话,仅从时间上推定,我认为小枫不可能做出这件事,因为从我在酒会最后一次看到他到出事,只有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刚才也看到了洗手间里的情况,在十来分钟内做出那样的事,好象有点难度哦!索奇开始反击。
哼!果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是兄弟,自然替他说话!威廉那边的事,我自然会问他,但我提醒你一件事,威廉虽然没提到索枫,但刚才提到了枫叶形的耳钉,自始至终,只有索枫一个人还是有其他的人帮他做事,就难讲了,如果别人都帮他打理好了,只是到时间去享受一下,十分钟可不算短哦?苏菲冷笑。
耳钉!漆艳!我差点冲口而出询问漆艳的事,但索奇制止了我。
公主,索英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主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只见索英站起身来,向苏菲轻轻一躬身: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管是不是小枫的错,都是艳城对不住公主,所以艳城有责任把事情查清,给公主一个交待,但同时,事情的疑点也太多,我想,公主也很想知道是何人对公主不利,所以,公主可否稍稍置留一两天,一是等威廉先生的伤养好,二是等一下我们调查的结果,索英也可以向公主保证,如果此事确为小枫所为,索家也不会护短,自然会听凭公主处置,您看如何?
索英的一番话,平息了公主的怒气,其实依苏菲的本性,本不至慌乱至此,只是威廉是她很在意的人,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侮辱,实在令苏菲非常光火。
她冷笑一下:索枫,不要以为你大哥替你说话,我就饶了你,你的那些劣根性,最好也改改,不要让我抓住!
说完,向索竞略略施礼,转身而去。
(十五)教训
苏菲走了,我挂念着漆艳,正欲离开,只听父亲沉声喝到:来人!把门关了,拿家法!
我一楞,回头一看,只见父亲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完全不像刚才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和索奇互望一眼,不敢作声。
侍卫用托盘呈上一根藤条,父亲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守住门,谁也不许进来!
侍卫躬身而退,屋里静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索英!你过来。父亲的眼中像着了火。
大哥走到父亲面前。
跪下!把上衣脱了!大哥顺从的脱掉上衣,垂头跪着。
父亲站起身,绕到大哥身后,毫不犹豫的照着大哥的背抽了下去。
藤条带着血花飞舞,大哥强健的身体在颤抖,父亲一眼都不看我们:英儿,你知道为什么小枫犯了错要打你?你知道大哥该怎么当?你以为你什么都能摆平是不是?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把艳城交给你!
我看到大哥的唇紧咬着,额上冒着冷汗,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裤子,紫色的长发因沾染了鲜血而发散出妖异的光芒。
我看不下去了,我不想知道父亲想告诉大哥什么,但我不想让一无所知的大哥替我受过!我冲过去挡在父亲和大哥中间:爸!那件事,确实不是我做的!你信我!就算是我做的,打我就可以!
父亲停下手中的藤条:小枫!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难道其他的事,你都可以坦坦荡荡的在这儿给我讲出来吗?英儿可以纵容你一次,两次,以后呢?你母亲是中国人,她过去常常跟我讲一句中国的古语: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话你们也许不懂,有一天,你真正走到了邪道无法自拔的时候,你会明白!——说着,父亲的眼光黯淡下去:我过去,也不懂这话,等我有一天明白时,已经不能回头了……
面前的父亲,苍老而落寞,已经完全不同于平日那个威严从容的艳城城主,在那心中,有怎样心痛的往事呢?
我默默跪在父亲面前:爸,我长大了,我的错,已经可以自己承担了,不要再责罚大哥或二哥了,我以后,不会再作错了,请您原谅我!索奇见状也跪下帮着向父亲求情,父亲将藤条往地上一扔,轻叹一声,离开了房间。
父亲一离开房间,大哥已是支撑不住,轻哼一声,扑倒在地板上,我和索奇七手八脚把大哥扶回屋,赶紧命人去喊医生。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大哥安顿好,正想离开,索英从床上强撑起身来:你们两个,先不要走,把事情跟我讲一下,事不宜迟……
我和索奇互望了一眼,索奇点头,我靠近大哥,告诉他:那天晚上,我们去李青的寓所找漆艳,结果发现漆艳被人绑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的跟大哥讲清楚时,已经到了后半夜,索英叹口气:你们走吧,让我想想,明天早上你们过来,今晚呆在各自的房间,人先不用找了,我去安排!
是,大哥。我和索奇告辞出来,惴惴的往回走,索奇看透了我的心思:小枫,今晚就照大哥的意思办吧,如果我们擅自行动,只能使事情越来越乱。
好。
回到住处,已是疲累不堪,第一次有这么累的感觉,也顾不得洗漱,推开卧室的门便要往床上躺——但我停下了,因为床上有人!
漆艳!
(十六)磁性的声音
还是穿着昨晚离开时的衣服,四仰八叉的在床上呼呼大睡,像个没事人似的。
喂!漆艳!起来!我大光其火——为了他,我们一个个被折腾的焦头烂额,他却睡得昏天黑地!真是岂有此理!
漆艳被我连推带拉的弄醒了,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看了我一眼:这是哪儿啊?
你说呢?我气不打一处来。
咦?主人!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卧室,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我瞪大了眼睛。
啊?那我为什么在这儿?
天知道!我快被气疯了:好了,现在我不跟你废话了,你给我好好回忆回忆,昨天晚上,你到了李青家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这很重要,你给我想清楚!
李青?哦,想起来了,我是出了些事!漆艳如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
出了什么事?快说!我心急如焚。
我当时跟着李青到了他家后,心里很怕,他去洗澡,我就坐在外屋的沙发上,我当时很想逃回来,但又怕你大哥不放过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好时,闯进来四五个穿黑衣服的人,他们全都蒙着脸,我搞不清他们是李青的人还是哪儿的人,便问他们要干什么,结果他们二话没说就过来拉我,我当然不会跟不认识的人走,便和他们厮打起来,这时里面的李青也听到了动静,便跑出来帮我一起打,李青的功夫真是不错呢!他打倒了好几个,后来有个人关了灯,我眼前一团黑,什么也看不到了,接着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再后来就睡着了,一直到现在……看我着急,漆艳慌忙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漆艳:漆艳,你告诉我,我给你的耳钉呢?
耳钉?漆艳用手一摸:啊?不见了!他摸摸另一只耳朵,还是没有!——主人……对不起,我把它弄丢了……
我沉默,线索到这儿已经断了,如果漆艳说的是实话,那应该是有人利用了耳钉,只是此刻,即使知道耳钉不在漆艳的身上,也无法证明我们的清白……
()
我跳起来,拉开最下层的抽屉:装用具的黑包不在!我放弃的站起身,坐回床上,低头不语。
主人……出了什么事?漆艳试探着问道。
没事,你先睡吧。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告诉我吧,也许我还能想起些什么也说不定!漆艳认真的看着我。
恩,事情是这样的……我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漆艳,他听了也吃惊的不行:这不是明摆着栽赃嘛!这是圈套啊!
是,不过,除非威廉那边能有关键的证词证明不是我做的,我想,这事儿很难洗清……
威廉?是不是那个跟我一起的,栗色头发的男孩?漆艳问道。
是,苏菲很宝贝他,就算由于两家的情份,这事儿苏菲不再追究,也会直接影响到两家的关系,知道吗漆艳,艳城的合法地位,是每五年要重新审定一次的,在很多国家,也都有本国承认的奴隶交易市场,但这些市场都得不到世界交易委员会的承认,所以在世界上来讲,他们做的还是非法买卖,一旦出境交易,就会被严厉打击,所以,虽然他们在本国是合法的,但也不会发展的很大,只有象艳城这样,得到世界交易委员会的承认,才可以在全世界做生意,而这种地位,每五年,都要接受一次委员会的审核,审核成员一共十人,苏菲的父亲也是其中一位,所以,与苏菲家的关系,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出问题的!你,明白吗?
主人,我觉得,您是不是把这事儿看得过重了?
怎么?
我想,虽然有您讲的那种危险性,但苏菲公主不应该会为了这样一件事,在审核时要求父亲投出反对票,索家与他们家是世交,是几代人形成的关系,苏菲对威廉再好,威廉也不过是个奴隶,她能成为下届的女王,应该有相当的气度,不会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缠,而且,苏菲之所以如此光火,应该是当时觉得丢面子,一时生气罢了!我觉得真正应该担心的,倒是后面的事,我怎么有种感觉,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头呢!
我轻叹了一声:是,大哥和索奇也是这种感觉,只是摸不到对方的底细,所以不知道防范什么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苏菲的气儿消了再说!
是,不过主人,说起威廉,那天晚上那个带头的说起话来,跟威廉还真是像呢……
!!!
(十七)威廉的证词
早上七点;我拉着漆艳直奔大哥的住处;并且通知索奇和李青也过来。
我们到的时候;大哥已经坐在厅里等我们了;他看到李青,有些意外,我连忙解释说:李青和漆艳有重要的线索,需要对质一下。
当漆艳把声音的事情说出来后,李青微微一楞:威廉?是哪个?
就是你训练过的栗色头发的男孩,后来被苏菲买去的那个。
怎么会是他?我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索奇接过话来:哦对了,李青还不知道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呢!说着,把事情约略跟李青说了一下。
李青一听,沉吟到:索少爷,事不宜迟,得抓紧查清才行,我看这事儿直接威胁到今年的审查啊!
索英点头:恩,我过一会儿再做一下苏菲的工作,看看今天能不能见见威廉,如果此事真的跟威廉有关,那事情就复杂了。
李青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问漆艳:威廉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漆艳说。
那就不太对了,我那晚看到的,也就是176公分左右的样子,如果到了180公分,我应该会想到威廉,因为他的声音我听过。李青陷入沉思——只是现在想来,那个声音,还真像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呢!
是的,那个人应该没有威廉高!漆艳也接着说,不过声音真的很像!
正说话间,一名侍卫进来了:索少爷,苏菲公主同意了与威廉的谈话,但不得超过三人,时间不得超过十分钟,而且以下这些问题不得提及——说着,将一张纸条交到索英手里——还有,索枫和漆艳不可以去。
好。小奇,李青,你们跟我来,小枫你俩在这儿等着。说完,起身走出门外。
一行三人见过了苏菲公主,一起来到威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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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情绪不太稳定,特别是当他看到李青时,眼神明显呆滞,苏菲警觉起来:是不是跟他有关?
没有,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所以……威廉面色微微泛红。
沉了一下,威廉讲起当天的情况:苏菲走后,他一个人呆在房间,后来觉得很闷,便走到后院的小花园散步,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由于想到明天就可以离开艳城了,心中非常高兴,所以并没有注意身边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在他走到一座假山附近时,有人从背后伏击了他,将一块散发着怪味的手帕按在他鼻子上,并用黑布蒙住了他的头。
也许是份量不足吧,虽然身体失去了力气,但人还是清醒的,他隐约感觉到,伏击他的人是三个,其中一个耳朵上带着枫叶形的耳钉,而且说:要快些,等宴会举行完了就晚了……
在他们带他赶往宴会现场时,有个人发现了分量不足的事情,又重新增加了分量,他便晕了过去,直到出现在洗手间……
索英沉吟一下:威廉,你以前是见过漆艳的,而且你们曾在一起受训,虽然没看清那些人的长相,但从声音上来讲,你觉得是漆艳吗?
我不敢确定,因为当时非常害怕,那三个人的声音都比较生疏,但有一个人的声音非常好听,就是在旁指挥的一个人,他好象没有动手,主要是另外两个人动的手。
那个人多高?胖瘦,你看到了吗?
没有,只是听到他指挥他们的时候讲的话,特别是他说,“快些,等宴会举行完了就晚了”这话时,我印象很深。
这时的索奇和李青对望一眼,李青认同的点了点头,附在索奇耳边说:非常像,但不是。
(十八)焦虑与压抑的爆发
看到大哥他们回来;我和漆艳迎了上去:怎么样?有线索吗?
没有非常重要的线索,不过关系算是缓和了一些。索英沉声道。
索少爷,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明晚的假面舞会,可能还要去安排一下。李青识趣的告退。
好,你先去吧。索英看李青离开,让人关了门,只留下我和索奇:我看这件事咱们来个内紧外松,对外表示线索已断,无法继续追究,我私下找几个信得过的人,仔细调查,公主那边我会想办法让她推迟离开的日期,好让我们有时间验证威廉的证词,漆艳、李青这两个人,你们仔细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一旦有不清不楚的地方,马上告诉我,事情的进展,也只限咱们三个和父亲了解,其他的人不要让他们知道。另外,明晚的假面舞会很重要,父亲亲自邀请了苏菲公主去参加,到时候你们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好的。大哥你伤怎么样了?没事吧?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对大哥有种非常愧疚的心理。
没事,小枫,不必担心,爸就那脾气。
好,那我们先走了,有事喊我们吧。说完,我和索奇告辞出来:索奇,我该怎么办?这事明明不是我做的,偏偏又说不清楚!
小枫,别急,清者自清,不过这也算个警告,艳城不像我们的大学,无忧无虑,在这儿,什么居心的人都有,什么手段的人都有,不过我想这也没什么,艳城这么些年,风风雨雨的都过来了,而且越来越大,我们只要认真的学习,谨慎的行动就行了。索奇微笑。
恩。我仍然高兴不起来,回到艳城还不到一周的时间,便发生了这么些事,明明知道有人在暗中对家族不利,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还拖累别人代己受过,那种心情,实在是够窝囊。
就在我沉默不语时,只听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