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 by 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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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 by 汤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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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外面春花灿烂,聂四想过去,但腿不听使唤呀,活该不听他的话,谁叫他忘记了呢?

一个踉跄,聂四跌在了地上,想爬起来,却被人抱着走到床边。

“瘦成这样,故意叫人心焦吗?”

“饿的。”

“想吃什么?”

“要吃加了糖的甜豆浆,炸的焦黄的焦圈子。”

他笑了,已然成熟,风韵犹存。只是看来已经可以依靠,脱了稚气,果真应验了聂四的话,早晚要长大,要变得有男人味。然而自己却倒退了似的,拽住他的衣裳不撒手。

当男人的头埋下来,泪水滚烫竟要他在胸口楼下几个伤痕。烧开了皮肉,疼的心颤。

“书读完了?”

“哪有个完呀。”

“还走不走?”

“你赶我,就再走,然后决计不再回来,看着你一个人在此间枯萎老死,将血咳出来也无人心疼。”

聂四笑了,只是觉得这个长大了,心也变得好狠,比以前更狠。

“你过来。”

“哦?”

聂四枯枝的手臂笼了层光泽,拉着他的衣衫靠过去。

他的唇干枯皮裂,狼狈不堪。

“没人想过给你水喝吗?”

他用舌尖一点一点润湿着他翻开的裂皮,他的身子那般轻巧,压在他胸口上,勾着他的脖子就像新生的藤蔓依附着大树。看看那手腕上横着的伤口,含在口中,吃的出血腥。

张春喜进来,正撞见聂四含着十二的手腕,心一下子砸在地上,粉身碎骨的。她找不出一个词形容,然后干笑:“相公,你在干什么?”

聂四仰头看她,竟如释重负般笑了,许久没笑得这么舒心过了。

十二回头笑道:“嫂子,十二许久未见嫂子的面了,。”

“十二弟是回来看看?”

“十二是回来常住,帮着四哥打理生意。”

张春喜的脸色有点惨,动了动唇角,勉强笑了:“我去准备吃食给你接风。”

“嫂子,他还能活得了几天呢?”

“可你们……”

“我们如何?不过是投错了胎,生在了一家,生成了兄弟。”

“我不许。”

“嫂子,你不可怜可怜他吗?人人不都说你是活菩萨吗?”

早茶铺里,阳光暖暖融融洒进来。聂四坐在十二身边,轻轻靠着。

小二年纪见长,却依旧是个小二。

见到两人多少诧异,说:“多少年了,十二爷,四爷,小的还当二位忘了这个地方呢。”

十二点了花鼓戏,牡丹亭,小旦却是个生面孔。

“十二爷的甜浆,焦圈?”

“四爷是咸浆一碗?”

十二笑道:“甜浆就好,只要一碗。”

“一碗浆,如何喝呢?”

“一碗浆,你一口,我一口。”

“十二爷,你还记得这只鹦鹉吗?”

鹦鹉咿咿呀呀唱起来,花鼓戏,字正腔圆。



  三生三世 烟雨遥

呵呵,这个琴师是三世的原型

第一章

正午,刺目阳光正凶残且怒不可遏的烤着我后背上的肌肤。我的眼前一片迷茫,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刚才睁开眼睛前的一瞬间,我不是正舒服地泡在家里的浴缸中吗?后来似乎是睡着了,鼻子耳朵也全是水的温柔。可是没有道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竟然被人五花大绑的跪在台子上。后颈上抵着块粗糙的木板子,连腰都直不起来,很辛苦……台下好多的人,满目的好奇,还带着那么一点兴奋,在看什么?难道是在看我吗?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很熟悉,究竟在什么时候看见过……

四周人在议论,这个男人是谁?哦,难道他就是楼兰第一琴师……

午时三刻已到,我听见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说道,接着硬物落地“嘎嗒”一声,所有人安静之极,只等待那句“开刀问斩”。

真是好笑的情节,电视剧一样。但是不详的预感自我的心底黯然升起,身旁的刽子手饮了一大口烈酒,全部喷在平日里被打磨锃亮的饮血刀上,冷汗立时刺痛着皮肤滑落下来,我终于反映过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并且等着被人砍掉脑袋?!

大刀举起,反射的白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心头一凉,不禁大喊,住手,为什么要杀我?!可是没人肯回答我,刽子手似乎在等待高坐席上那位老爷最后的旨意。

得到指示,刽子手面露凶狠,手起刀落。我暗叫一声阿弥陀佛,识趣地闭上眼睛。一阵阴风扫过发丝,脖子上稍微的疼了一下,我大概马上就要死了,我对着自己嘟囔,可是我死的真是不明不白。

死死的闭着眼睛,准备承受更大的压力,半晌,却什么也没有……方才隐约听见“咣当”一声,铁片断裂。我缓慢地睁开眼睛,此刻这个世界已经乱做了一片,十几个黑衣人跟官兵打扮的人们打斗着,而刽子手已经倒在了我身边的血泊里。他死了,并且等着眼睛,凶狠地注视着我,使我不禁哆嗦起来,毕竟这样的场景,我是头次看见。

扶桑,我来救你了。一个黑衣蒙面的家伙对着我说,他的身材高大魁梧,头发黑得耀眼。麻利地除去我背后的罪牌,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我想要动一动手臂,却发现已经僵硬住了,大概是绑了过久的原因。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流露出十分明显的疼惜,看我的眼神,如同我看到我家的猫在外流浪多日终于被找回来的样子。

我是很想说话,可是我说不出来,身子被方才的险情吓得软塌塌的,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一辈子也不是当英雄的材料。

他好心肠的把我抱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悄没声地流下滴眼泪来,劫后逢生,我是高兴地哭了吗?但是我依旧需要一个答案,我此时此刻究竟在哪里?

黑人帮我擦去滑落脸颊的那滴泪水,用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温柔的声音问,扶桑,你伤心吗?他顿了一下对我说,扶桑,我带你回家去,放心。

我不认识他,却真的感觉到了安心,那是种莫名从心里涌现出的信任,或许这个人跟我有某种缘分,因为他可以使我这个自闭了十八年的人感觉想要依赖。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色突然阴沉下来,我死死地搂住这人的脖子,任他腾步跃上马儿,是功夫吗?是否此时我该赞上一句“好俊的身手”?他是在飞呀,我却更惊讶自己的镇定,为什么我丝毫不觉得奇怪,大概是因为我实在分布清楚,这一切是否只是我的一场梦。

身前身后,数十匹马儿一起奔腾,我闭着眼睛,聆听着马蹄子敲击地面的动人韵律,所有人们皆是一样黑衣蒙脸,目光有神,剑眉入鬓。他们都很年轻,我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已肯定。马儿身姿健美,飞一般跃过窄浅的条条溪水,水花珠子似的打散开来,晶莹剔透。

主上,前方就是我们的山寨了,属下先去报信。一人兴奋的说完,干净了马儿,箭射出去。

扶桑,你不要睡觉,扶桑!我依靠着的男人低沉吩咐,可是好累,真的好想睡觉。我透支的身体已经不听我的使唤,即使是抱着他的手臂也在不知不觉中略微松开。

该死,一定是忘忧散,他们竟敢给扶桑吃忘忧散!

好狠!一定是萨齐做的好事情!

是呀,真的好狠,主上,怎么办才好?!

他眉头怎么又起了个大疙瘩?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奇心,竟然伸手去抚他那纠结的眉头,他见状一手将我搂好,吩咐:扶桑,你不要乱来,会摔下去的!

而我听见他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温暖上心头,竟然起了笑意。而我笃定,我这笑一定美好。从他失神的眸子里,我依稀看见自己的倒影。这些举动都是从哪里来的?甚至由不得我自己,就像是身体自己有了思想,可以主导下一步的动作。手臂最终滑落,我恍惚的意识再次摸不到边际,浮云一样浅淡幽远。

一股甘甜涌入我的口中,使得我缓慢睁开了眼睛,是他,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此刻他除去面巾,将一张俊美刚毅的面容展示在我面前,但是我记得他的眼睛,他手里拿着白色小盏,里面还有许多||||乳白色的液体对我说,扶桑,你醒了就好。

他是在叫我吗?是呀,似乎他一开始就把我叫做扶桑,可我知道,我不是扶桑。于是我撑坐起来,审视着周围的陈设。古韵十足的紫檀家具,圆弧隔断上两片轻薄微浮的纱幔随着风摆动不定,窗外已是明月当空,那月亮白凄凄的,看得我不由一阵哆嗦。

冷?难道不舒服?他略微紧张起来,边问我边用缎被将我包裹在其中。我看了他半天,眼见他也是一身古代大侠的行头,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扶桑。

第二章

他眨着明亮的眼睛看我半晌,嘴角勾起一个十分可爱的弧度,并且伸出粗糙的手指自我脸颊滑动开来,在喉结上停住,你若不是扶桑,那你又是谁呢?为何你跟我的扶桑如此相似?难道是我的眼睛出现幻觉不成。

他虽然这样说,但我可以知道我不是扶桑,一时想不出要如何证明,就又问他。

我这是在哪里?

他疑惑地打量着我,正如我疑惑地打量着这个世界。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心疼多过惊奇。突然起身双腿大分坐在我的身后,结实的两条手臂紧紧将我环住,低声说,你在我怀里。

好暧昧的音调,使我不禁颤栗了一阵子。而他感觉到我反应,越发将我抱得牢靠。这样被抱的经验我从没体验过,也不知道原来人跟人可以如此亲近。先不管这样的想法是否道德,但我发觉我真的很喜欢。他认错人了,将我认成了扶桑,难道过去他就是这样抱着那个扶桑的吗?而那个扶桑又是什么人?我不禁感叹,对于他跟那个扶桑的好奇竟然多过了我对自己处境的好奇,真是不应该。

我问他,扶桑是你什么人?

他将唇贴在耳盼轻声说,恋人。

没过多久,我发现了一个事实,我已经不是我,这张过于完美的脸,这俱过于挺秀纤细的身体。这一切都不该是我的,难道这就是扶桑?如果这是扶桑,那我在哪里?很矛盾的话题,我拎不清楚,但又清楚知道自己活着。

等这身体好了一点,我拖着它来到屋子外面,入眼便是一色尚好的青山绿水,花香袭人。许多笑容坦荡,天真的人们聚在一起练武摔跤,喧哗嬉闹时有人说,主上说过要跟老三比试的,难道想赖账?!

好,决不赖账,我莫邪何时赖过账。这时我才知道他原来叫做莫邪,这不是一把剑的名字吗?竟然有人会将名字取成跟剑一样。但见他的眼神,果真英气逼人,如同一把锋利宝剑。

摔跤场上我目睹了他的风采,不禁要惭愧起来。真是强壮的人,似乎这就是英雄。

他看见我,脸上立刻现出一抹灿烂微笑,大步跑过来将我腰身揽住,垂头细细深吻起来。我惊异于他的动作,曲臂在胸前大力想要将他推开,可是我遇上的是个壮得如同小山一样的家伙,拧不过他,也躲不开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唤醒了自己的热情,恣情地回应着他的温柔。全然不顾四周的众目睽睽。当理智回到我脑中来,我一下子将头侧开,尴尬说,这里有好多的人,你竟然就……

他眨了眨眼睛,问我,那你的意思是说,等到没人的时候我便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吗?

我是这么说的吗?他是怎么分析出来的?于是对他说,如果你到了我来的那个地方,一定很有作为,竟然能将一句话推论出最不可能的可能性来,真是天才。

天才?我不是。他摇了摇头,又说,在这世上,只有扶桑你才能被称为天才。若不是因为这样,你又怎么会四处遭受迫害?不过扶桑放心,有莫邪在,莫邪曾经承诺,绝不叫扶桑受到伤害。原来,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总会被人迫害。

此后,我又陆续从人们嘴里收集到一些信息。我所在的国家叫楼兰,而扶桑竟然是楼兰第一的琴师,因为拒绝为楼兰暴君演奏而被判斩刑。莫邪不是楼兰人,而是邻国天朝镇北侯。于是我猜想我是因为溺水而死后来到这个时空的,魂魄正好落在了这个叫扶桑的男人身上。如此推断,扶桑应该在上法场前便已经死掉了,我才有机会再次为人。扶桑死了,那个被莫邪成为恋人的人已经死了,要跟他说吗?最后决定还是算了,莫邪也算救命恩人,如果对他说明实情,他一定会伤心。再或者,他根本也不会相信。

我从来就知道我很具有古人的忧郁气质,到了这里终于相得益彰起来,而这个少了繁华的地方更加叫我眷恋。

他对我说,扶桑,你变了好多。

我说,人在经历了生死之后都会变,我是人,所以也不能例外。

莫邪摇了摇头,细长手指伸进我的长发,你变得不光是性情,扶桑,还有眼神。

我被他说的一阵心虚,不同的灵魂,自然会有不同的眼神,我知道我们相差必定很多。他们是恋人,眼里的内容必定丰富而多情,而我看他,不过是个值得依赖的人。于是温和的笑了,尝试去牵他的手,他凝望着我,眸子里融成一片春水。他靠向我,我立刻感觉出一种诡异的危险讯号。如果他要向我索爱,我应该代替这身体回应他吗?这样是否不道德,是否违背我这十多年来一直遵守的道德观念?不及多想,他已然将我拥入怀里,温暖的体温将我笼罩得严严实实。我尴尬地问,这样可以吗?

你觉得呢?若是你不喜欢我大可放手。他戏谑地笑着,英俊成熟的面孔在微弱烛光下闪烁迷人的光泽。我的心不知道在何时微微触动一下,深吸一口气,却无所适从。

也不知道被什么所迷惑,或许是因为这暧昧到极点的气氛,我顺从地看着他为我脱下繁琐的衣衫,他的手伸进我雪白里衣之中,缓缓退下。

渐渐,我突然开始意识模糊,开始放弃自我……开始注意口腔中异物丝滑蠕动的感觉,这种感觉魔鬼一般征服着我的身体。

这个吻真的持续了很久,我的双臂不知在何时起已经抱住了他结实的背。我依旧傻傻的,只是已经学会了迎合他的温柔,在烛光的照射下,两条晶莹的舌不时浅探出来寻找着对方的身影。

莫邪本来抚摸着我发丝的手已经放到了我的胸前,每在我身体上抚摸一下,都会激起我身体的一阵颤抖的涟漪。他已经探究到了我的节奏,温和的探索更加神秘的领域。

突然,我感受到一下巨大的快感,如遭惊雷一般将我震醒过来,你放手!快放手!我大声喊着,用力将他推开。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受惊吓到,用他温暖的胸膛将我紧紧抱住,爱惜询问,怎么了?扶桑?你怎么了?!

我烫红着脸,错愕地看着他,吃惊自己方才的举动,我在跟他亲昵吗?跟一个男人?

扶桑,你怎么了?莫邪担心,吻住我的耳垂询问。

我不习惯……我这是才清楚明白过来,我不是扶桑,即使我占据了他的身体。

外面起一阵躁动。莫邪不假思索,将我的里衣穿起,抱着越窗而去。

怎么了?为什么要跑?

因为,楼兰王派人来攻寨子。扶桑,我将你带到安全的地方,你好好呆着等我回来。我点点头,任他带我到什么地方去。他抱着我却轻松攀上高高崖壁,崖壁之上植被丰富茂盛,景色十分动人,在高处看天上点点银河竟然美到使人忘记呼吸。这里一定很安全,谁也找不到我,除了莫邪。莫邪在我额上轻吻一下,脱下袍子细心罩在我的身上。

扶桑,我很快回来……恩,若是万一我回不来,你就顺着山崖后的小路下去,一路向南,到天朝去,到了那里你就安全了。

他是什么意思,万一回不来,怎么会有万一?我听着他的嘱咐,嘴唇颤抖一下,伸手将他的大手握住,他看了,明白我的心意,蹲下身子却将我压倒,他自在笑笑说,你放心,你在这里苦巴巴地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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