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人近视眼也挺严重的,不是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的吗,怎么认人都会错。
“现在阿巧已经走了,我也没有什么留恋的。我准备去轮回架把筝儿换下来。”
“换下来?也就是说你愿意心甘情愿被钉一辈子?”我反问,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情,其实钉个千百年的什么轮回架之类的都要歇菜。因为我们的城市修地铁,管你们牛鬼蛇神统统要为城市建设让路。
我想着,要是哪天挖着挖着把袁晓琳住的地方挖破了,那就好看了。
“我陪你去吧。”我见飞玄站在起来要走,跟上他,想去看看热闹。
反正,回太平县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已经明白了筝儿为什么要欺骗阿巧,她的心里深深的喜欢着飞玄,不想任何女人陪在飞玄旁边,除了她自己。
女人在感情面前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飞玄没有拒绝,可能他想的是多个人多个帮手。也可能是他想多个人多个垫背的。
我们两人走出森林,向余杭县西边出发。
西边有一处小小的山丘,山丘上乱石嶙峋,树木苍古,一派山水写意的图画气象。
我心说去地府不应该是往下面走,怎么还往上走了,不会是要去天界开个通行证?
望着路都没有的山丘,话还没想完全,正要问飞玄怎么上山的时候,脚下一沉,掉进坑里面。
眼前一片黑暗,坑像是一个通道,沿着通道一直下滑。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是怎么掉下来的,屁股生疼,我完全没想到摩擦起火这种物理现象竟然发生在我的屁股范围。
通道里一阵浓烟飘过,我的屁股烟火一片。
我满以为会如人间大炮那样被弹出去,却滑落到了地底,掉入一堆骷髅堆填区里。
眼前出现凌乱不堪的骷髅头,我哇哇大叫的跳起身来,在半腰高的骷髅堆里到处乱串,叫喊着飞玄的名字。
早知道要来这个鬼地方就该多穿几件防化服,多吃几颗抗生素。
飞玄没有回答我,整个空间回响着我的声音。
这时候,我听见嘶嘶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滑下来。原来飞玄在我后面,我朝他大喊:“飞玄,下面有骷髅头。”
黑暗的洞口出现飞玄滑落的身影,他哼了声:“我知道。”
钻出洞口后,脚在墙壁上一蹬,飞身过来,我抬头望着他。只见一只脚向我脸上踩过来,我硬生生的被他踩到了脸,跌倒进了骷髅堆里。
他借助我的脸,飞身去了对面的台上。
我倒在骷髅堆里,脸被他踩得疼,捂着脸叫骂,果真把老子当成了垫背的。
他看了没看我,转身向对面的洞口走去,离开之前只说了句,“一点也不禁踩。”
你妹的过河拆桥还要嫌桥不结实,有你这么做人的么?喂,别走啊。
我在漫山遍野的骷髅堆里向对岸走去,走的十分缓慢,缓慢到开着小排量的破汽车,骑自行车的都能意气风发的超过我。
我一边抱怨一边埋怨,早知道就不该来看热闹。人家没有了一奶关心有二奶疼,我两个奶一样大也不见的有人疼。
巴巴的跟过来瞎看什么热闹,真是好奇害死猫。
耳边响起一阵异响,磕磕巴巴的像是寒冷的冬天姑娘们蜷缩着身子牙齿打颤。我停下脚步,被众多骷髅头夹在中间听磕磕巴巴的声音,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
哪里是什么姑娘寒颤,根本就是骷髅头活过来了,上下牙齿相撞。
声音越来越大,我的周围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被狼咬,被狗咬,被猫咬,被耗子咬我也不愿意被骷髅头咬。
被那些动物咬了我还能打个狂犬病疫苗,被骷髅头咬了我去哪里找医生打免疫针。
我使劲的向前冲,想要趁着怪物们没有处于复苏阶段逃离这里。
骷髅头们似乎有所感应,我越是向前,它们震动得越是厉害。我上辈子可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这辈子和你们不想有什么关系,各位大叔大伯大妈就放过我吧,放过我一定给你们多烧几株香。
我心里不断祈祷着,却越走越慢,脚上像是灌了铅。走着走着就摔倒在骷髅群里面了。
转过身子,躺在骷髅头上,这才发现,脚被两个骷髅头咬着,好似骨头做的超现实主义雪地靴。
这种装扮到了现代维密天使也不会收编,穿着有个屁用。我使劲用脚在震动的骷髅头上磕,磕了好久也没磕掉。它们像是受了刺激的蚌壳,死死的夹住我的脚。
这时候,骷髅头门终于觉醒了,他们如电动玩具般张开嘴又闭上嘴,有的咬住我的手,有的咬住我的腿,有的咬住我的腰,更可气的是有个色骷髅头咬住我的屁股。
我嘴里不断骂着脏话,一个骷髅头移动到我的头上,一口咬住我的头,咯嘣一声,骷髅头沿着下颌骨成了两半。
我心里笑道,不好意思,我头比较大。
笑了笑,头一歪,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前,我看见对面洞口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人冷漠,女的微笑。
第159章:没事儿跳什么舞蹈,活该你闪到腰()
悠悠的醒过来,我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柱子十分单薄,单薄到我使劲浑身力气就能拖着离开。当然,拖着根柱子根本就跑不远,和带个拖油瓶没什么区别。根本就跑不远,徒劳无功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趁着两人不注意,我双手抓紧柱子就向洞外跑去。刚跑到洞口,洞口突然出现一张网,我撞在那张网上,被弹了回来。
有这么欺负人的么,还在门口放一张网。
我又不是鳖。
门口响起了笑声,女人的笑声,如蜜蜂的翅膀黏在了蜂蜜上,甜到逆天。
一位少妇站在网外面。少妇头挽倭堕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黑色玉簪,身穿抹胸流云衣裳,胸部露出得很过分,让人不忍直视,直视了不忍挪开。
裙身下摆开叉,雪白大腿在微风飞舞的下摆中露出来,好似哈根达斯的牛奶冰淇淋,让人不由得想要上前舔一舔。
“你是谁?”少妇问道。
我去,你把我抓到这里来,你问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干嘛把我抓到这里来。你是筝儿姑娘?”
“筝儿也是你叫的么?请叫我女王大人?”筝儿道。
你个蛇精病,我又不是你的小弟,凭什么叫你女王大人。我被关在这里是拜飞玄所赐,气不打一处来。
“飞玄,滚出来,混蛋,亏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合伙和这个穿得少的婆娘欺骗我。你对得起阿巧么?”
“他把你引到这里来和对不对得起阿巧有什么关系?”筝儿反问道。
想了想,也对。他把我引到这里和对不对得起阿巧有个毛关系,关键是我和阿巧又不是盖一床被子的好姐妹。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发泄一下被人监禁的愤懑心情,有意见?
“你为什么要抓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一定要有冤有仇才能抓么?如果这样的话,你弄死了我的玩具,现在换我弄死你了。”筝儿说得轻描淡写。
“什么意思?”
筝儿嘿嘿一笑,嘴唇变黑,身段扭动,像是在跳自编自创的舞蹈,尽管跳得一点也不优美。请问,我问的这个问题是不是触碰到了你的极点,让你兴奋得跳得那么欢脱。
在跳舞之前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么?
跳了一阵,她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真累人啊,好久没跳了,跳两下就容易闪到腰。”
没事儿跳什么舞蹈,活该你闪到腰。
跳完了舞,筝儿像是忘记了要回答我的问题,转身离开了。我站在洞里面吹着冷风,这种一点也不负责任的坏蛋真是让人头疼。
不知道筝儿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她既不害我,也不放我。每天还管三餐,是飞玄那个混蛋提着饭来放在门口。
我当然不是傻子,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毫不客气。飞玄不理会我,放下碗就走。
但我想理会他啊,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是几个意思。
在地底下也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总之饿了就吃,吃了歇会儿就锻炼,我总不能等着无聊的肥肉们来找我吧。
关禁闭的这段时间,隐隐约约之际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筝儿时不时的来找我聊天。可我们俩根本就没有聊天的氛围,聊不到三句我就问她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她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就走了。
到后来,我想着如果不提放我出去的事情时不时就放我出去了?
于是我不再提放我出去,结果,筝儿姑娘连来都不来找我聊天了。让我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有时候想的挺多的。
筝儿姑娘待在地底好像在等一件事情,具体是一件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总之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飞玄待在这里似乎也在等待一件事情,看他的模样,他等待的事情对他来说挺重要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也在等待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相当重要,那便是——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筝儿那么性感迷人的少妇怎么会想到这种地方来隐居。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天,飞玄抬了个巨大的缸进来,放在了墙角。缸里面装满了馒头,我问他放这么多馒头干什么,他说给你吃,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满满的一缸馒头,我心说老子又不是猪,这些馒头吃得完么?
某一天,刚刚做完一百个仰卧起坐的我躺在地上休息,听见飞玄说已经长出新芽了,筝儿很高兴的笑了笑,并没回答他。
什么东西长出新芽了?我心说。
又过了好一阵,又听见飞玄说嫩芽长得很好,已经成了小苗了,再过一段时间便要开枝了。筝儿哈哈大笑两声,爽朗的笑声像是希望在长大。
什么东西?他们是在种树么?我心说,你们种树就种呗,把我关起来有什么用。
再过一段时间,飞玄在外面说,长得好大了,没想到会长得这么大,真是令人不可思议。筝儿什么都没说,也没笑,沉默着。
我心里邪恶了,不会是筝儿身体发育失去平衡,胸部大到不可思议,倒在地上了吧。但想想又觉得不是,这么严肃健康的故事,怎么会玩下三路呢?
到底是个什么鬼,光听他们说,心里也没有个谱,好奇心被飞玄的话从心窝子里勾了出来。
过了好些天,没有听见飞玄说话,也不见筝儿。
馒头吃得差不多,缸里面就剩下干瘪的碎末,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不断地喊叫我要吃饭。
喊了半天没有人搭理我。
又过了两天,我饿的站都站不起来,心想飞玄和筝儿不会早就出洞了,把我忘记了吧。
我饿啊,有没有吃的。再不来点吃的,我只有吃缸了。
半梦半醒之际,有个身影走了进来,伸手把我扶起来。朦胧中我看见筝儿的脸,这个混蛋,终于舍得把我放出去了。
筝儿力量十分大,大到可以单手把我举起来。
不对啊,女人哪有那么大的力量,我伸手去摸她的胸部,很结实胸肌练得不错。
有胸肌,哪里会是个女人,分明是个男人啊。
可是,他分明长着一张筝儿的脸,笑面如花的女人脸。
怎么回事?
眼前出现一片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那人扶着我向一道门走去,那道门我很熟悉,是董老爷家的厢房门。
我又回来了?躺在床上,筝儿的脸对着我笑,我确定,我看见的真的是男人的身子,女人的脸。
伪娘什么的是最让人恶心的物种。
第160章:爱这种东西,并不是用一言一语就能够说清楚的()
等我彻底醒了过来,筝儿姑娘坐在我的旁边,我猛然坐起身来,满头大汗。
筝儿姑娘笑道:“没事吧,现在你自由了。”
我想到刚才的情景,伸出手去捏筝儿姑娘的手臂,柔嫩纤细,再去捏她的胸部,手感良好。她坐在床边,满脸黑,瞳孔里释放出黑洞般的吸引力。
我躺在床上细细思考刚才的一切,难道是我的错觉?
她也不和我一般见识,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我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快步跟上问她:“筝儿姑娘,你们栽种的是什么东西?”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斜看了我一眼,“你这人真是好管闲事,与你有关的你要问,与你无关的你也要问。”
我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筝儿,“好说好说,我的职业就是管闲事。太平县寒冰阁阿寒,有事你给你钱。”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筝儿姑娘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我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我们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就像是女明星身后跟着的经纪人。
穿过庭院,来到小厢房处。正是董听荷居住的地方,我心想这里果然是董家大宅。
在小厢房门口站了一会儿,门咯吱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一人正是飞玄。
我也惊讶于他的变化。
上半身由许多的灵子组成,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腰部如流水般灵子不断掉落,他整个人悬浮在空中。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我们该走了。”筝儿姑娘对飞玄道。
飞玄点点头,转过身关上门飘了过来。
我张开双手拦住他们的去路,不让他们离开,“飞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还有,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筝儿姑娘反问。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拦你了。”我说。
筝儿姑娘沉默一阵,“既然如此,你跟我们来吧。”
她什么话也没说,绕过我径直朝前走去,飞玄跟在他的身后。我放下手,迈开脚紧跟慢跟的走在他们身后。
出了董家门,街道上的行人像是看不见飞玄般,自顾自的向前方走去,有人时不时向我投来目光。我心说我长得很奇怪么?
走出东门,沿着小路向前方走去,来到一片灌溉过的农田处。我站在农田外的道路上,眼睛嘴巴鼻孔都撑开了。
农田的正中央长着一棵弯曲的树,树枝向四周撑开,犹如圆盘,犹如伞盖。我想起之前在洞里听他们说什么长出新芽之类的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
“难道你是瞎的么?这是树啊。”筝儿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树,我问的是这棵树的种类,这到底是什么树?”
筝儿并没有回答,她转过身对飞玄道:“你想清楚了没有?”
飞玄陈默一阵,点头,“想清楚了,如果我真的能够换取阿巧的复生,我愿意让神树复活。”
“但就算阿巧复生了,她也不会认得你了。因为你已经消失不在了,阿巧还活在人世间。她只会成为别人的老婆,和别的男子共度一生,那个人不是你。”
“那也没关系,只要她平安的活在人世间就好。”
筝儿笑了笑,“真是浪费周章啊,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仙体都不要了。”
“谢谢你的帮忙。”飞玄道。
筝儿笑道:“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飞玄的身躯散落,无数的灵子冲向那棵树,附着于其上。过了一会儿,树的中央飞出一条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灵体。筝儿说这是灵树之心,是飞玄用仙体通过树作为导引变换出来的。
灵体飞出树,在空气中停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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