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水两个人跟着冬笙,当了一个多月的跟班。原本我们见冬笙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情情爱爱的事情全都抛脑后,准备告辞回太平县。
冬笙热情得不让我们走,意气风发的劲头很有些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见她如此热情,我们也不好推辞,想着反正白吃白住,就住了下来。暗地里,我们观察冬笙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完全正常。
每天早上冬笙都要让丫鬟在门口放一件新衣服,穿在身上,尺寸,款式和色彩配合得想当好。
阿水说我穿上这些衣服,漂亮得和鸢婷有一拼,我心说这到底是骂我还是夸我。
他得意的向我展示他的衣服,说穿上以后感觉自己年轻帅气了好多,走在街上姑娘们总是回头,回得他都不好意思,忍住了组建后宫的心。
不要脸!
又住了半个月,一切正常,我和阿水感觉不能再这样无耻的住下去了,决定离开。
离开的前一天,我们上街去雇辆马车把几十件衣服运回去,在客栈外面遇见了聂冰和雪凝,他们正准备住店。
聂冰见我和阿水衣着华丽,“大姐头,你是发了大财了么?穿得像个暴发户,而且,伙食像是很不错的样子。”
我去,长胖了,赶紧拿出镜子查看。阿水使劲捏我的脸,没长胖啊。
雪凝慢吞吞的说:“乐不思蜀的感觉怎样?”
聂冰淡淡表情,眼睛盯着我们的衣服看,“为什么你们有好看的衣服?”
这小子果然是个分外注意外表的小鲜肉。阿水双手叉腰,得意的示威。
“这就是你们一定要跟着冬笙的原因吧。”雪凝伸手摸了摸我的衣服,我从她眼神里看出了“心机婊”三个字。
喂,我当初也不知道跟着冬笙福利待遇会这么好,好么。
客房里,聂冰和阿水相互嫌弃。
聂冰说阿水只是个穿着华丽衣裳的类人猿而已,我诧异聂冰竟然知道类人猿。阿水说聂冰其实是个移动的钱包,我心里诅咒阿水瞎说什么大实话。
雪凝指着我的衣服,“以前我总以为衣服配人,人是主角,看了大姐头你,我终于明白了人配衣服,衣服是主角。”
“你的意思是老子这个龙套可以领盒饭走人了?”
“不用,衣架免盒饭。”
我们四个人在房间里吵得不可开交。吵了好一阵,停了下来,相互看了看,继续吵。
吵到喉咙冒烟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房间里安静了。
休息了一阵,我们才开始交换情报。阿水哼了声,以上情节完全和剧情无关嘛。我们三人点了点头,真是浪费时间。
聂冰这一个月寻找穆舟的情况,根本就没有找到穆舟,他果然带着小三泡了。
难怪聂冰心里如此不平衡,寻找了半个多月的人,鼻屎大的线索都没有。反观我和阿水,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不嫉妒才怪。
冬笙这里也没有线索,这一个月她打鸡血似的重振家业的故事都能写好几篇励志鸡汤文了。离开了穆舟,冬笙硬生生的把自己从美娇娘逼成了女强人。
可是,这么久,我们连根线索的毛都没看见,更不要说什么线索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问聂冰。
“我们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们听说冬笙家糟了劫难,她回到了余杭县,猜测你们一定也在,所以过来寻你们。”
我仔细地问聂冰是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聂冰说是的,真的像是人间蒸发。听到他这么说,我想了想,决定一件事情。
“阿水,我们先离开再说。”
我对冬笙说离开太久了,家里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处理,必须回去。
冬笙没有挽留我们,我就留了个心眼,她像是怀揣着心事。我们当然没有离开,在客栈里等到了天黑。
午夜的空气变得凌厉,寒风萧瑟,四个人影靠在王家宅邸的墙角,便是我们了。
“怎么进去?”聂冰问。
“翻墙进去,会不会?难道要告诉冬笙说我们要进来监视你,请你把门打开那样啊。”阿水用头巾包着脸贼眉贼眼。
我,聂冰和雪凝都挺直了腰板,根本不在乎。
阿水打了个喷嚏说快点啊,晚上的风阴森森的,吹起来像是和鬼接吻。
我去,这感觉很带感啊。
聂冰站在墙角,脚下生风,伸手环抱雪凝,三两步飞身跃过了墙壁。身姿简直帅呆了,聂冰消失在墙角,我看着瑟瑟发抖的阿水,他翻个白眼,“别看我,我又不会武功,只是个理科废柴而已。”
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办法只能你踩着我的胳膊,我搭着你的肩膀,慢悠悠的爬过了墙壁。
翻过墙壁便是庭院,微风阵阵,却不见聂冰和雪凝的身影。这两人去哪里了?我们沿着小径向冬笙的房间走去,冬笙的房间灯亮着,走近一看,却不见人。
在宅院里寻找了一阵,在一间厢房处找到了他们。两个人正趴在窗户上撅着屁股似乎看着什么东西。
我们走上前拍了拍聂冰的肩膀,他转过身来食指竖立在嘴边,让我们小声点,随即转过去继续看里面。我转头一看,阿水在窗户上戳了个洞,脸贴着窗户向里面瞄。
里面有什么蹊跷,我伸出食指沾了沾唾液,轻轻捅破窗户纸,眼睛贴了过去。
房间里,烛光摇动,墙壁上映着一个身影,一位女人身穿华服背对我们手持琵琶,悠扬的哼着歌。
我心上一紧,这画面终于来了。
第093章:说正事专用配图,一定不要乱打晃()
过了一会儿,弹琵琶的女人停止了吟唱,站起身来,向书桌边走去。
她走到书桌边,伸出手对着空气摩挲移动,随后紧紧的做了个拥抱。紧接着,女人开始慢慢的脱衣服,向床边移动过去。
女人脱衣服的动作妖媚,喘息连连,看得阿水和聂冰只是吞口水。
移动的刹那,角度旋转,我看清楚了女人的脸,尽管浓妆艳抹,却是十分熟悉。
女子是冬笙。
女人像是拥抱着什么似的,走到床边,褪下了衣衫,钻进了床里,纱帐缓缓放下,隐隐传来喘息娇叹之声。
我们听得面红耳赤,赶紧离开,撤退到亭角处。
雪凝涨红了脸,羞答答的低着头,一言不发。聂冰调整呼吸,镇定心神,沉沉的吐了一口气。阿水切了一声,洋洋自得的说这些东西我读书的时候看多了,那些女优比这个不知道精彩多少倍。
大学看那些东西有什么好得意的,论看片,老子大学看得不比你多?你个九十年代的只能看录像厅的大学生,比起我们网络时代,差了好几个太平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得我脑细胞都烧焦了。冬笙说她老公出轨,结果冬笙在家搞这个玩意儿?难不成冬笙前一个月憋得太狠了,等我们走了终于按捺不住体内的春心荡漾,大半夜的做这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还玩异装癖,可惜我没有带摄像机。”
我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对劲,问聂冰,“刚才你们过来的时候冬笙已经在这里了?”
聂冰和雪凝点点头,大概还没从十八禁画面缓和过来,两人都显得有些娇羞。
“我们进来的时候,冬笙正在说话。我们以为说话的那人躲在看不见的地方,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人。她是在自言自语。”
是的,我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刚才看到她这幅画面心里就一直疑惑,就是这里不对。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解决生理需要,而像是在和别人亲热。
我凑到阿水面前,装作和他亲热,他先是惊讶得退了退,随后立即凑过来亲我,我一巴掌把他扇飞了出去。
就是这个反应,主动亲热。冬笙是在和谁主动亲热。
我说出了自己的观点,阿水揉着脸说什么和男人亲热,连个鬼都没有,等等,不会是和鬼吧。
鬼?但如果是鬼的话我们不是能够看见么?为什么这次看不见?
我们几个想了想,也是,阿水提议要不再看一看?冲了出去。
聂冰说这小子要做傻事,我去拉他回来,身体一闪,也跟着冲了出去
雪凝见聂冰冲了出去,十分生气,脸色微变,哼了一声也冲了出去,比聂冰冲得还快。我心说这几个人可真是会找理由啊,也跟着走到厢房门外。
聂冰和雪凝并没有冲进房间,而是趴在窗户上看。你们很饥渴嘛,混蛋。
阿水当然也没有冲进去,当然也趴在窗边看,这个臭小子多久没看过这些玩意儿了。想了想,似乎我也很久没看过了。
于是我们四个人一字排开,继续趴在窗边看。
冬笙好像已经结束了战斗,坐在床边窃窃私语,房间里传来她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细腻而销魂,我们侧耳倾听,咦了一声,感觉不可思议,因为我们听见两个人的声音。
女子的声音响起来我们确定是冬笙的声音,男子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听过。两个人甜甜蜜蜜的说着情话,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是不是我精神错乱了。
男人是什么时候进入房间的?
我问阿水有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阿水,聂冰和雪凝全都点点头。
“看起来像是没有了画面的成人小电影。”阿水轻声道,“会不会冬笙为了报复她老公,偷汉子啊。”
我对阿水说你说偷汉子的时候为什么一脸羡艳的表情,表情里夹杂着失落。在人家家里待了一个月也没偷到你身上,是不是很失望。
阿水急忙解释,“我会是这种人吗?我从来不喜欢这种欧巴桑好么。这一个月,我的收获可比偷汉子强多了。”
“这一个月你有什么收获?”雪凝问。
阿水嘿嘿一笑,“我看大姐头洗澡看了一个月。哈哈哈,大姐头,你身材越来越好了。”猥琐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吨翔。
无耻,我打!
我转过身一个回旋踢,把阿水踢进了房间里。妈的偷窥偷到老子身上来了,我可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有颜有身材有思想的女人。
男女有别,怎么能让阿水这臭小子白白看。不对,我是男人,不对,我是女人。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了半天,感到惆怅,我已经回不去了,就当个坚强的女人吧。
哐当一声,阿水从窗户飞了进去。我向聂冰使了个眼色,聂冰、雪凝一起冲了进去,床上纱帐挡了下来,在月光下被我们推门而进的风扬起角落。
阿水躺在地上哇哇大叫,向床边滚去,站起身来伸手揭开了床的纱帐。
看到床上的场景,阿水的鼻血喷了出来,沿着人中流到下巴,我也伴随着惊叫声惊呆在原地。
红木床上,冬笙赤着身子,躺在床上,吓得惊叫,手舞足蹈的用被子遮盖住身体。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阿水脸上多了个手掌印。冬笙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很用力扇了阿水一个耳光。
“流氓。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快从我家滚出去。”冬笙暴怒。
阿水想要解释,我急忙上前,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用熊的力量。阿水被我打得飞了起来。
“混蛋,小的时候就不学好,偷看人姑娘洗澡,长大了倒好,掀人被子看人姑娘睡觉。”啪啪啪的连扇了他好几个耳环,被我打得眼冒金星。
我拖着阿水走了出来。离开厢房的时候撇见冬笙的眼神涣散,神情飘忽,但感觉是真正的冬笙。
这一切变得更加诡异,那个说话的男声到底是谁?
回到客栈,阿水还没从眩晕中恢复过来。我,聂冰和雪凝坐在座椅上讨论那个看不见的男人的声音到底是谁。
阿水醒转过来,大叫:“女的,女的,冬笙是真正的女人,鉴定完毕。”
人中上的鲜血已经干了,看起来好像两撇胡子。
雪凝指着阿水:“有了胡子,看起来猥琐了不少。”
阿水伸手一抹,凑到我们面前,“妈的我们遇见怪物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们连官都不是,拿了钱就走人吧。”
“怎么能轻易就这么放弃。”聂冰拒绝,“人生路那么长,又那么短,没有活久见的事情来丰富人生路的风景,多无聊。你说是吧,大姐头。”
我点头说的,你还不快写。聂冰拿出从怀里拿出笔记本写了起来。笔记本是新的,我们诧异的说竟然换本子了。
聂冰指着雪凝说她喜欢看,于是把那本这好的送给了她。阿水惊讶的看着雪凝问你竟然喜欢没有营养的鸡汤文。
雪凝点点头,看那些话能够给我无穷的力量,让我积极生活,让我知道怎么作为一个独立的女性。
阿水反复回味,石化。
话题扯远了,我们重回正轨。焦点放在冬笙身上,她应该是这件奇特的事情的关键。阿水喝了一口茶,无聊的说奇特事情的关键难道不应该是作者吗?
我使劲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专心一点了可以不,不要跳戏。二次元世界的事情不要去管,现在说正事。
我拿出一张黑咕隆咚的图,他们问这是什么,我说这是说正事专用配图。
第094章:现代的鬼喜欢玩电视机,古代的鬼喜欢玩人()
白天时分,我们密切注意冬笙的行踪。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工作,却又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魂不守舍,总是做错事。
我们躲在绸缎庄的周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夜晚时分,再次翻墙入内,地面上铺满了铆钉,阿水脚下一滑,连带把我们四个人带倒在地,被铆钉钉成了刺猬。
痛得我们飞奔回客栈,离开绸缎庄的时候,从窗户的坚剪影,我看见了冬笙坐起身来,走到衣架处取下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她的剪影,越看越像是男人,一点也没有女人味。
“难懂冬笙身边跟着男人的幽灵?或者,冬笙干脆就是个妖怪。”阿水拔下脚面上的铆钉,血流了出来,他痛的哇哇大叫。
我也同意他的观点,冬笙周围的一定有着什么,也可能是妖怪。而且,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呢?
空气里和她说话的真的是鬼么?看起来又不像。
我们好像进入了死胡同。已经不可能找冬笙核实具体情况,话全都是她一个人在说,情况如此复杂,不可能她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我们陷入了沉默。阿水抽出跟棒棒糖不断地舔,说用脑过度要吃点甜的补充营养。我问还有没有,给我一根。他又拿出三根,塞进了自己的嘴巴,摇头说没了。
切,谁稀罕。
“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如果感觉毫无头绪,或许没有进展,不如转身回到原点。站在原点上再看之前前进的路,可能会更有收获。”
聂冰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着桌面,说了几句鸡汤。
我思考了一阵,站起身来。“对的,我们就回到原点。”
“原地在哪里?”阿水问。
冬笙的原点在绸缎庄。现在她住在绸缎庄里,没有可能去哪里查探,怎么从头开始呢?轨迹?人生轨迹?每一个人会变成如此模样都是性格造成的,性格又有很大的环境因素,成长环境,工作环境等,我们不用去探知她本人。我们只需要从她的人生轨迹里寻找蛛丝马迹即可。
“如果她身边真的跟着一个鬼,我们就把那个鬼抓住来。”
我把冬笙的人生分成三段,第一段在王老爷家,第二段在老头子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