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吃货的世界观是,有钱吃遍天下,无钱寸步难吃()
走在路上,我们三人边走边讨论。
聂冰问我们知不知道东湖的传说。我们问是什么传说。他思考了一番,讲起了东湖流传已久的传说。
十几年前有个叫做沈燕的姑娘怀有身孕被男人抛弃了。因为未婚怀孕,老乡们认为她不守妇道,十分唾弃她,千言万毒的语言全都往她身上招呼,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投湖自尽。尸身在湖上飘了很久也未腐烂。老乡们感到惊奇,把她的尸体捞上来却发现肚子在动。仵作把沈燕的腹部剖开,发现竟然是个孩儿,还是个活的。
这么可怕?聂冰点点头,继续讲道,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诅咒,但凡有怀孕的女人经过东湖河边,势必被水鬼拉进河里淹死。往前都是淹死就算了,这次被这么残忍对待的还是头一回,魂魄应该也没有了。
聂冰一声叹息。
我说:“传说归传说,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造谣,又或者是被人谋杀的呢?”
阿水听我这么说,额头上不断地冒冷汗,很紧张的模样。聂冰问他怎么了?我哼了声,还能怎么样,现在担心了呗,泡妞的时候装成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当时没想过姑娘会遭这么大劫难吧。
阿水担心地说,展捕头他们会不会怀疑他。
话音刚落,展飞雄带着一众捕快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办案效率,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阿水看见穿着黑色服装的捕快,吓得腿一哆嗦。
捕快们一拥而上,给他套上了锁链,拉着就往衙门走。
我走上前挡住众人去路,“你们凭什么抓他?”
吴小田说:“早上有老乡作证看见他和死者在一起,两人还在搂搂抱抱呢。你看,现在我们抓他的时候,吓成这个样子,一定做贼心虚。”
我看阿水吓得腿都软了,心说这小子果然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东西。
“你们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么?你刚才说的话根本就算不上证据吧?况且,老乡看见的就一定是真实发生的么?还有,他吓成软脚虾说不定只是因为害怕吃牢饭。”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带走审问。”展飞雄面色严肃,不由分说手一挥,捕快们带着阿水走了。
“大姐头,救我。”阿水被带走的时候,一直喊。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中泛起疑问,为什么展飞雄认定了阿水是凶手?看他们的样子证据确凿,不会阿水被带走后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案子就这么了结了吧。
聂冰见他们远去,似乎有些着急,他也不相信阿水是凶手。是啊,阿水这混蛋,给他个匕首捅自己都不敢,更何况捅人,还要开膛破肚?
“你信不信?”
聂冰摇摇头。
“走,跟去看看。”
我们两人跟着围观群众来到衙门,因为只是围观群众,所以只能站在外面看。
公堂上,展飞雄向樊泰常讲述案情推论。
上午时分,有人看见陈若水和我两人在巷子口和死去的姑娘聊天,陈若水和姑娘举止十分亲密。而后我们两人在案发现场发现第一具尸体,两个时辰之后又在东边月亮湖发现第二具尸体,那具尸体就是和陈若水举止亲密的姑娘。
两位死者死状高度相似,有理由相信都是同一人所为。而且,两名死者都是双手双脚被斩断,内脏被掏空,极度残忍,相信凶手是个表面懦弱的变态杀人狂。这一点,我比较赞同展飞雄的观点,看阿水那混蛋还有那么点像。
至于为什么凶手杀死她们之后还要把体内掏空,展飞雄暂时没想通。
阿水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帮助推论案情:“早上和那位姑娘聊天的时候,她说她怀孕了。”
我摇了摇头,陈若水啊陈若水,你会害死自己的。果不其然,展飞雄立马就把帽子扣在了阿水的头上。他对樊泰常说,他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展飞雄指着阿水,朗声陈诉,正是因为姑娘怀有身孕,陈若水不想她生下来,所以杀了姑娘之后,把她的肚子剖开,取出还未成熟的孩儿,以防止仵作检验出孩儿和他有着至源血亲。
阿水一听,惊吓得立即嚎叫:“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妈了个逼的展飞雄你陷害老子,说不定姑娘是你杀的。&*@#¥%”后面的污言秽语就不一一表述了,意思到了就行了。
听两人进行毫无意义的唇枪舌战,我心中思索相关问题,难道第一位死者也是孕妇?如果同样是怀有身孕而被凶手掏空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腹中的孩儿就是凶手的骨肉。可是又为什么还要斩断双手双脚呢?
展飞雄不和阿水口舌之争,为了证明他的推论正确,捕快们押着阿水向我们住的城东房子走去,围观群众们看起来很热心,他们兴高采烈的跟在捕快身后看热闹,我们暂住的房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我和聂冰也跟在人群里,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说,阿水根本就不是凶手,房子里怎么会有证据。
捕快们地毯式的搜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搜出个黑木盒子,我问聂冰房子里有没有这些东西,他摇摇头这个不是他家里的东西。
是吗,看来混进了某些令人讨厌的东西。我注视着那个盒子。
黑木盒子一打开,围观群众们接二连三的吐了。我垫脚抬头伸长脖子看盒子里的东西,也很有些反胃。难怪大家都呕吐一片,那么污秽的东西,我都想吐。
黑木盒子里躺着两堆血肉模糊的肉团,像是还未发育完全的胎儿,血迹斑驳,盒子一打开弥漫着血腥气和羊水的腐蚀气。
这东西,很明显是凶手的栽赃嫁祸。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些讨厌的东西已经混进了我的视线范围,但我还没捕捉到他,那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色影子。我想,我需要一幅眼镜、蓝色西装、白色短裤,红色领结之类的东西,这样才能和黑影作斗争。
围观的群众们痛快的吐啊吐,我根本看不出谁有可疑。聂冰也看不出来。我们被黑暗笼罩在其中。
樊泰常厌烦的看着盒子,使劲挥手让关上。过了一会儿,吴小田拿把菜刀走出来,说他在厨房找到的这把菜刀,刀上还沾有血迹。展飞雄如胜利的雄鹰,高举着带血的菜刀,这就是凶器。杀猪也用菜刀好么。
又是血肉模糊的肉团,又是明晃晃带血的菜刀,县令樊泰常已经不耐烦了,喊了声收押,转身快步离开。
只是一瞬间,手镣脚镣全都招呼到阿水身上。围观的吃瓜子群众们为太平县抓住了残暴凶手欢呼雀跃。我和聂冰站在人群里,一点也笑不出来。
“会不会有这么巧,所有证据都指向阿水?”聂冰问我。
“当然不会这么巧。曾经与我相识的有位好朋友说过,当所有的巧合都指向一个人,那么一定要思考,他会不会也是所有巧合的一部分。”
聂冰一听,眼睛都圆了,从兜里拿出笔记本,一笔一划的记了起来。“这是谁说的?”
“神探夏洛克。以前当警察的时候,我常喝着咖啡吃着方便面看他破案。”
“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他聊聊。”聂冰写上最后一笔,合上书。
“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聂冰,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会不会是凶手布的一个局。他或许从一开始并没有想嫁祸给阿水,产生这个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阿水搭讪?还是从阿水被捉?如果从阿水搭讪开始的话,那么凶手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或者隐藏在我们周围。如果是阿水被捉开始,那么凶手一定隐藏在人群中。”
“那么,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抓住真正的凶手,把阿水救出来?”
我点点头,“是的,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请问,你身上有钱没有?”
聂冰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要钱干什么?”
“小钱能使鬼推磨,大钱能使磨推鬼。散些钱出去,我们先从死者开始调查。”
钱的作用无限大,散了些钱之后,我们知道了小巷里死的那位姑娘叫做春桃,住在太平县城东郊外的渔村里。
第023章:夜深人静的时候讨论的不是人生,而是生人()
城东郊外,东湖渔村,我们向村民询问春桃的事情。
听见我们询问春桃,不知道是春桃吓人还是我们吓人,村民们轰的跑回了屋子里。整个渔村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人,还有几片树叶从我们身边飞过。
怎么回事?我们在村子里绕了好久,终于在村边大树下面找到一位抽旱烟的老大爷。聂冰说:“你是姑娘,你上去问问题比较稳妥。”
这个时候姑娘的无公害作用便显现出来了,我走上前询问老大爷认不认识春桃。老大爷说认识,我见他没有跑,心中放下了心。
他问我们问春桃干嘛?我说春桃遇害了,他一听,眼睛突然瞪大,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是的。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我去,什么情况,不会是被吓死了吧。
聂冰急忙伸出手,老大爷还有呼吸,看来是受刺激了。
我心说这位老大爷不会是春桃的什么人吧?伸手想把他喊醒,喊了几句,老大爷的身体瘫软在地上。聂冰蹲下身子,伸出手,啊的惊叫一声,这一次试探老大爷没了呼吸。
我急忙双手举高以示清白,“你看见了的,我可没有杀他啊。”
“我也没有。”他站起身来,眼珠转动,四处查看,像是一座原地旋转的雷达。我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老大爷的身子,只见他的后颈处插着一根银针。
这便是他致命的原因,果真有人在跟踪我们?
“要不要四周查看?”我轻声问聂冰。
“两人在一块总比分开强,小心被各个击破。”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拿出笔记本刷刷的记了起来,请问现在是做笔记的时候么?
突然,大树后面出现异响,****的凶手终于按捺不住,明目张胆的来杀我们了。
我们相互使个颜色,我走左,他走右,准备对躲在大树背后的人来个包抄。我们两人双面夹击,冲了上去。只见我面前出现一人,仔细一看却是聂冰,来不及收脚,他似乎也看见面前是我,惊讶得长大嘴巴。惯性太强,我们两人当的撞到一块,向后仰倒在地。
就在我们倒地的一瞬间,两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头上的星星消得差不多了才看清楚架刀的是捕头展飞雄和亲爱的捕快兄弟们。
“把他们抓起来。”展飞雄怒喝一声。
“他不是我们杀的。”我争辩道,心里盘算着事情,难道展飞雄一直跟着我们?
展飞雄走到我跟前说:“我们亲眼看见这老人死在你们面前,难道你们还想抵赖?”
我反驳:“眼见不一定为实。”
他凑到我面前,粗大的毛孔和胡子拉碴的脸似笑非笑,“我们一直跟着你们,就是要找到你们杀人的证据,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抵赖?带走。”
我还想着争辩,嘴却被封上了。我们两人被当成犯人敲锣打鼓的押回太平县城。城里的群众们围拢过来,议论纷纷的看着我们。
原本在他们嘴里我们两人还是杀人犯,后来传着传着,我们两人变成了奸夫****了。要不是我堵着嘴,我很想大声向他们控诉。
到d县衙狱牢的时候,明月已经升上了天空。
展飞雄带领捕快们押着我们进入狱牢。走进牢房,全都停住了脚步。狱卒横七八竖的躺在地上,地上全是血迹,倒在地上的狱卒胸口还插着刀,牢房都被劫了,这还算是官府重地么?
捕快吴小田和王明救醒一位满脸是血昏迷过去的狱卒,他有气无力的说有人劫狱。狱卒有气无力的告诉展飞雄,下午的时候,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拿着刀一顿乱砍,杀了几个狱卒之后救走了杀人犯陈若水。
阿水被救走了?我转头看聂冰,用眼神问是不是他救的?聂冰正好也在看我,眼神回复不是他。不是我,也不是他,是谁?
听玩狱卒陈述,展飞雄愤怒的看着我,他已经认定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嘴巴被堵住,不能说话,心说你看我有个屁用,又不是我劫的。下午的时候,我们还在城东,里狱牢远着呐。
刷的一声,吴小田扯下了我嘴上的东西,扯得我皮肤生疼。他严厉的问是不是我做的。
“你没长记性吗?下午我们还在玩躲猫猫的游戏,你们躲在暗处,我躲在明处,然后在老大爷挂了的时候,你们冲出来呢抓了我们。而且,这个地方我们第一次来,如果第二次来一定会留下第一次来刻下的‘到此一游’的痕迹。”虽然我这么说,但思考着救走阿水的人是谁?
“不是你们?”吴小田义愤填膺的说指着聂冰,“那一定是你们的帮凶。”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是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展飞雄让王明和吴小田先把我们关进牢里再说。
轰的一声,白烟乍起,黑暗潮湿的牢房里释放了好几颗烟雾弹。整个房间变得雪天般的白茫茫一片。
我感觉身体急速后退,耳边吹着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好像时空转移一般,再次反应过来,已经身处郊外。
天空中挂着明月,凉风习习。
聂冰也时空转移出来了,靠在树边惊讶不已,不断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至于双手双脚还被捆着。
“是我救你们出来的。”
有人如结巴一样说话,我们循声看去,月光下却不见半个人影。难道和救阿水出来的是同一类人?
“是谁?英雄借一步说话,英雄。”我喊道。
“是我,你们看不见我么?”声音继续说,这次我听清楚了,娇滴滴的。
“你不出来让我们看看,我们怎么看的见你。”我喊道。
斑斓月光下,白色的身影逐渐显现,我终于看清了那人。是一位姑娘,样子看着十分面善,想了半天,原来是早上的坐在巷子口哭泣的姑娘。看她的形态,应该是个超自然生物。
聂冰问:“敢问姑娘是什么人,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我说:“她不是人,如果非要算的话,应该是个鬼。”
聂冰不信,我让他仔细看,她没有下巴,没有腿,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之后,大叫一声鬼啊,昏了过去。请问,你特么是在演戏?
“原来你在这里?”看着姑娘依旧是双手双脚的模样,我叹了口气,很是怜悯。怜悯不过五秒,又一想,不对啊,她既然能够显形,为什么不自己去指认凶手?
“姑娘,你坑我们坑大了。既然你的灵魂没有灭,为什么你不出来作证指认凶手?还我们清白。”
她听我这么说,低低的抽泣起来。我怒喝不许哭,你是鬼,从来都是你出现,人被吓哭,你哭个什么劲,做鬼,也要有点鬼的尊严。
她仿佛是没有听见我说话,依旧抽泣,烦死人的爱哭鬼。
见她一直哭,我有些受不了,不断地恐吓她,骂她。在我恐吓和咒骂下,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小玉,我点点头,“小玉啊,你认不认识东湖村的春桃?”
“不认识,我没有见过什么春桃,倒是吃过春桃。说起春桃,我又有些饿了,但我现在是鬼,吃不吃东西无所谓。”兴许是想到自己的身世,她又哭了起来。
现在是谈论吃的时候么,你这个鬼一点也不讨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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