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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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倒霉孩子-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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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吻停的时候,他脸上有点儿不好意思,红着的,我也是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SASA跑过来,躺在我的脚底下,四脚朝天,我蹲下身假装过去摸猫的肚子:“没吃饱吧?”

    “恶心谁呢?”他不太乐意。

    “吃得再好,那也不是家里做的。”我站起来,冲他乐着:“你可对不起我们家SASA了。”没等他回话,我就把他拉进了房间。又把他搂在怀里,身体紧紧的挤着他:“我想你,真想。”说着就开始脱他衣裳,这把我他妈真是豁出去了。

    没想到的是,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在了床上:“想什么呢?上次还欠我什么来着?”

    “啊!”我刚反应过来,在我的意识之中是不存在着Zuo爱时出现被压的情况的,可我还没表我的主题思想用现代汉语普通话表述出来,他的嘴就已经重重的吻在我的嘴上,衣服在这漫长的吻间开始逐渐消失不见,他的手在我的后背轻轻的滑动,我也紧紧的抱住他,心想:去去吧,能抱住了就行,甭管是不是让人压着。

    慢慢地,他从我后背抽出一只手,顺着我的腰轻轻滑到我的小肚子,这一路我的汗毛儿全竖起来了,不知道下边儿的毛儿立起来没能,毛儿里边的东西好像已经迫不及待地立正等待。

    他没有把手放过去,围着我的纪念碑转着圈,跟他妈行礼塞的,滑过我的下腹,大腿,我的喉咙收到了末稍神经通过大脑传来的讯号儿,发出了带着后音儿的喘息声。

    “紧张?”

    我摇摇头,微笑地看着他:“您随便。我奉陪到底。”

    他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新婚用品。我看着他跟往外按发胶一样的按着那瓶儿透明的东西:“消过毒吗?”

    他一听脸就变了:“我今儿非治治你这臭毛病不可!”说完把安全套就扔地上了,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到我的后边,一根手指头还没伸进去,我就闭住呼吸,死死的夹紧了,这时候我才识到,原来在我的意识之中,那地方是只出不进的。

    “稍微配合点儿。”他说着把脸凑到我的耳边,“别跟要就义似的……”

    我耳边儿吹着他的风,脸热极了,他翻过身,轻轻地吻我的脖子。我闭上眼睛,呼吸声也越来越重,慢慢的,我感觉他把自己的下边往我的脸边凑,我自然的张开嘴,紧紧地给他打开一扇门,他把那东西伸到我嘴里的时候,后边一下子被他就用手伸了进去,这他妈是嘛姿势,他是怎么……刚一睁开眼睛,发现他是趴在我身上的,脑袋在我的下边,把我的脸整个儿放他胯下了……我刚要发火儿,他手就伸得更深了一点儿,我怕咬着他,用嘴唇包着牙,但嘴又使劲儿的收着力,他倒美了,慢慢的在我的脸上边儿摇着胯骨轴儿。那个东西和我的口腔一点儿的空隙都没有,紧紧的磨擦我的嘴。而我的后边儿也被他不停的灌着冰凉的液体。

    突然间他起身,把他那玩意儿顶在我的后门口儿。他左手按着我的右肩膀,我皱着眉看着他,跟临死前恶狠狠地看着敌人塞的,可敌人的右手却在下边儿给我那玩意儿不停的刺激。敌人的腰往前顶了一下儿,笑了出来:“你再适应适应?有点儿费劲。”

    “玩儿你妈蛋去。快点儿!”我急了,操,这么紧能他妈不费劲吗,突然之间才想起来上次我们一样的光着的时候,他……得有多疼,换位思考之下,突然间有点儿心疼……不过我还是挺不配合的,植物神经总正常反应地把他往外挤,而且那疼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二十分钟,他光剩“剑走偏锋”了,怎么也收不进鞘里去。

    不过二十分钟以后的某一秒,我终于“尔容乃大”了,操他妈的!我紧咬着的牙,“早晚都得有这一遭。”忘了是哪个老太太跟新婚的媳妇儿说的话了,操!

    我以为他得轻声儿问我一句,“疼吗?”没成想,人家来了句:“你给我记住这种疼。”

    我没搭理他,脸上的五官正在紧急集合,紧咬着嘴唇。

    “适应点儿了?”

    我没说话,艰难地点了点头,以示批准。

    他慢慢地动起来,完了,我他妈跟瘫了塞的,浑身使不上劲儿,一种神经坏死的感觉从肛门向全身扩散,过了几十下儿还是十几下儿的,我已经不是很疼,不过,怎么他妈这么别扭呢!

    疼没记住,这有东西在里边儿动弹时那股不自在的劲儿可算是他妈记住了。

    我忍着难受凑过去,吻住他的嘴,主动的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手伸到他的后背,后边儿的感觉太他妈奇怪了,跟他妈……算了,操。他速度越来越快,我的舌头在他的嘴里不停的探索着,他的手也没完没了地刺激着我的下边儿。我痛苦的在他越来越快的手的动作下,把比他肚子上的皮肤更白的液体喷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又来了几下,最后抽出那玩意儿也全摊在我肚子上了。我已经没劲儿了,跑了好几个一百米,又打架又挨打,我这一晚上折腾的,天他妈都亮了,还让人把后边儿给通了……

    在我“弥留之迹”,SASA冰镇的毛儿蹭到我的身上,一下儿一下儿的,有点儿痒……不过又好像听见它跟我说:“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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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磊

    深冬的清晨,我跟王正波泡在浴缸里,就像水发米粉,软乎乎粘腻腻的。

    荷尔蒙总会让大脑失控,激|情过后,剩下来的就是一片迷茫。我的生活,多年来固定的模式,固定的信仰,就这么全被我自己毁了。奇怪的是,我没有害怕,只是空虚和迷茫。眼前什么都不清晰,只有王正波的眼睛,倍儿清晰的直视着我。

    “过来点儿。”我拉他胳膊。

    “干嘛?”他狐疑的看着我。其实我们俩贴的够近了。

    他没动,只能我动动。手刚滑到他的股沟,他就惊慌的叫唤:“你干嘛啊!”

    “你别这么激动,我不怎么着你,你不是难受么?腿分开点儿。”

    “为嘛?”

    我懒得跟他废话,那地儿泡了这么久热水挺松软的,我的手指很容易就进去了。我对他绝对算是呵护备至了,用了半瓶子润滑剂不说,也没射在他里边儿,但那份疼他必然得自己受着,他给过我疼,也应该还给我疼。这疼,时刻能让我和他记住,我们都干过些什么。

    “我靠,难受!”

    他跟我耳边一通吵吵,我说你闭嘴吧,难受忍会儿,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就好受了。

    从浴室出来,王正波的精神头儿好多了,奔着跟沙发上睡得特安稳的SASA就去了,我手疾眼快一把蒿住了他,“你让SASA睡会儿,半分钟也不老实,招猫递狗的!”

    回了我房间,我让他先躺下,自己去药箱翻找。拿了扶他林回来,他都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上床,跪在他身边,拿过了他的右手。挤出扶他林,给他揉搓。打进门儿我就发现他的右手不那么得劲儿。问候我们家墙之前就不得劲儿。

    他很舒服的哼了两下,头一歪继续睡。

    我发现我就一天生伺候人的命!跟谁伺候谁。可能是俩妈带大的缘故,我没男人的臭脾气,反倒是具备女性的两种特质:敏感和细心。上了中学着实为这个头疼过,也努力培养大男子个性来着,可惜未果。我跟家但凡瞪眼一下,大妈那巴掌就得拍下来。

    大志跟我截然相反,他是他们家老二,娇生惯养少爷脾气,而且特别霸道。我扳了他很久,算是培养出他性格里很多随和的东西,让他受益匪浅。也因此,他比较依赖我。生活上情感上都是。做演员对他是一个很大的历练,以前他出门拍戏,行李事无巨细都是我给他准备,以前生病受伤都是我床前床后伺候他,以前丢三落四都得我给他提醒我给他检查。后来在外面的日子多了,他倒是被磨练出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可是跟家,除了做饭也都还是我做的多,比如收拾屋子啊,整理衣柜啊,采购日常用品啊,等等等等……

    给王正波揉着手,我想到更多的是大志。激|情停止,就得回归现实。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离开他,他能不能适应。可不离开,我又何去何从?这些日子我痛苦,都是痛苦在一个点上——我的心,滑轨了。曾经,我也一度以为王正波彻底消失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可,不巧,他回来了,还特胡搅蛮缠的说他喜欢我。

    他们都说喜欢我,我更喜欢谁呢?

    我也一刻也没搞懂过这个问题。

    跟大志,这些年下来,更多的是对这人的习惯,对这人的熟悉,对这人的亲近。而对王正波呢,新鲜、有趣、贪恋、吸引。可谁又能保证,多年后,这些点不会变成那些面?

    什么也不想舍弃,那是不可能的。可赶上我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性格……

    也许,还不仅仅是性格,好像,对感情有点儿失望。这也是王正波能打动我的原因。他对情感还是有渴望的、有热情的,可我……

    我跟大志,很怪。每次我要离开他,他就死死抓住。等我停住脚步,他却又自顾自往前走了。

    我总说,你是个自私的人,可他从不承认。

    多年下来,他给我最多的是短暂的欢乐和漫长的寂寞与等待。

    赶在八点闹钟唱歌之前,我把闹钟关了。今天虽然周末,可赶在这么一个快过年的当口,台里还有挺多事儿,再加上下午约了小妈一起去看交房,我今儿是没的可睡了。

    起来给王正波留了便条:台里有事儿,下午去收房,大概傍晚回来。早醒了要是饿就冰箱里自己找吃的。SASA的牛奶热了再给它喝。

    真荒唐,我在大志的房子里细心的安排我的情儿。

    下午两点半,小妈准时把车停在了台院儿里。我上车,看她正更换清新剂。

    “怎么这就换了?不是还没用完呢么?”

    “不喜欢这个味道了,太淡,烟味儿都盖不住。”

    我听完竟然笑了一下。不喜欢,所以换掉。

    如果情感是一瓶清新剂,那可简单多了。

    我买的新房就跟西直门。算是二环上最后一批房子了。价格贵有价格贵的道理。地段好就比什么都方便。节省了时间就创造了金钱。所以值当。

    买的时候正是跟大志分的时候,一心就想着从家里搬出来,没想太多,就挑了个南北通透的两居,不大,九十多一些。装修也是交给公司做包括家具搭配。我只盯了设计,后面一点儿没管。

    设计师带着我跟小妈转悠了一圈,我们都挺满意的。送走人家,跟我的新房,我倒有点儿不适应。

    “你这儿怎么打算的?翻翻价格卖了还是租出去?”

    “卖什么啊?”我点烟,发现没有烟灰缸。

    一间收拾的再得体的屋子,不是你亲自收拾的就不会顺手。

    “卖了能翻一倍的赚钱。”小妈从窗口向外看着小区的环境。

    “自己总得有个自己的窝儿。”

    “金屋藏娇?”

    小妈的这句话让我特吃心。真的。

    “你那什么臭脸啊,玩笑还开不得了?”她踱步过来,坐到了我身边,又起来了,“你也不说找个烟灰缸。”

    “有窗户呢。”我起身。

    “不成租了吧,要不空扔着还得白给物业费,你也不过来住。”小妈也点了烟过来。

    “谁说我不住了?”顺着七楼我把烟灰弹了出去。

    “有病啊你?闲的?大志那儿多舒服。”

    “屋子忒大,我收拾都得收拾的累死。”

    “他跟你这边儿住?”

    “谁说让他来了。”

    “又不说人话是吧?”小妈掐了我一把。

    “嗯,光干人事儿了。”

    “你都快忧郁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习惯啊?”

    “是太习惯了。”

    “甭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把窗户开开散散味儿,晚上想吃什么?回去我给你做。”

    “我今儿不跟你回去了。”我把烟蒂也顺了出去。

    “啊?不是说好了周末回来住么?”

    “今儿……约了朋友吃饭。”

    “哦。那算了,你也别老外头吃,自己想着做点儿什么。”

    “你也开始婆妈了。”

    跟小妈话别到家已经快六点了。家里竟然黑着灯。孙子不是还睡呢吧?可屋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连SASA的声儿都没有。人没动静儿猫也没动静儿?

    开灯,空无一人,包括猫。

    餐桌上有张便条——SASA我抱娘家去了,连窝儿端。还有你衣服,我也不知道你要穿嘛,就拿了点儿不一般的。没闹贼,不用报警,家见。另:本来想等你回来一起的,可是那满墙的大明星盯得我?的慌。再另:我发现老实人要不讲理,也不是一般不讲理。跋:我他妈真不要脸!哈哈哈哈。正波

    嘿!我就说他是非正常人类吧!

    这人,这人……他倒真立竿见影。

    他倒替我决定出路了。

    凭什么啊?

    中学时候班里传阅席娟的一本言情小说,叫《抢来的新娘》,说是里面有带色儿的,所以男生也看。其实真没什么,挺没意思的。就说一男的抢了一女的。

    王正波,这也得算抢吧?

    还是明抢!
 


俩倒霉孩子 正文 第29章
章节字数:6732 更新时间:07…12…14 09:21
    王正波

    它在我胳膊上睡着了,脑袋正好在我的胳膊肘儿的窝里。我抱着它,走两步低头看看,睡得还挺香,好像知道要跟着我回家了。

    本想逗逗它,可是看它睡得那么美,没忍心。能睡就多睡会儿,能玩儿就多玩儿会儿,人也就活个小一百年,猫也就活个十年不到。怎么高兴怎么来吧,我把猫就这么抢回来了,人也快了。

    到了家把屋子收拾了一番,把BK的衣服也全放柜子里了。看了看表,下楼买了点儿菜回来,还有饽饽和小鱼儿,赶紧先给SASA煮上,它一闻着那味儿就不行了,上窜下跳喵喵叫。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声平安。把我雪藏多时的马氏相声拿出来,还是TV版的,里边儿俩傻爷们儿在那儿演,我一边儿打扫,一边听着那几句天津话:“说你呢,说你呢,压我脚了!”屋子收拾得倍儿亮,我坐下点了根儿烟,电话响了,我拿起来,那边儿是小雪的哥哥。

    “正波?”

    “嗯,大哥。”我笑了笑,心里边特别不自然。

    “在北京呢?”他问。

    “是,在北京呢。”

    “小雪来信了。”他说。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揪起来了,难受、特别地难受:“是吗。”

    “是。”他哥停了一下,“她现在……在内蒙。”

    “我知道。”我轻声地说。

    “你回来一趟行吗?”他哥问,“我们有点儿事儿想问你。”

    我也停了一下:“行。我下午到。”

    看了一眼SASA,我进厨房把它的食儿放在碗里,然后出门儿,外边儿还是倍儿冷,快下雪了似的,我打车到了北京站,进站买票,在二楼等了一会儿就上了火车。心里挺不舒服的,想起来小雪的事儿,多少还是有些别扭。车开的很快,五十几分钟就到天津临时站了,我又出来,坐上车直奔小雪家。

    门是她嫂子开的,脸上稍微有点难看,不过见到我还是勉强笑了一下,我进屋。手里提着点心:“爸、妈。”

    小雪的妈妈坐在那儿,脸色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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