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是说长大了要一心一意滴么?现在又反悔了?”凤宝很是不服气地叉起小腰来,一阵反对。
龙宝恍然,搔了搔后脑勺,似是想起什么来,呵呵一笑,“我这不是为母后打抱不平,一时忘了神吗?”
“以后不许忘神,不然我可是替未来嫂子揪你耳朵滴。”凤宝厥着小嘴,那是一本正经。
月倾城又是摸了一把龙宝和凤宝肉肉的小脸蛋,温柔劝道,“好了,你们两个就别为母后和父皇的事情烦恼,好好读书才是你们的重点。明白么?”
龙宝和凤宝稍稍犹豫了一下,对视一眼,好像达成某种共识。
“母后(母后娘亲),我们明白了。”答得是异口同声,响亮整齐,眼神交错之时,又是一片诡异。
“那,现在是不是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书房读书呢。”月倾城温言说道,眼神柔和的如一潭春水。
“好,听母后(母后娘亲)的。”两娃又是齐齐答道,连连点头。
红连和梨花领了两娃去洗漱,乘着这个空隙,月倾城出了椒房宫,这个时候东方连城应该正在清正殿等着她呢。
这回唤了阿英跟随,步辇前去。
果然,清正殿灯火通明,某人应该还未入眠。
下辇,走上高高的台阶。明亮的宫灯映着她的素色长裙,春天的夜风里,如此撩人,快活地就蹦达的小女孩儿。
前边漆红的宫门大敞着,同时,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从正殿踱步而出,手中提着的古剑青光夺目。
“臣参见皇后娘娘。”多日未见洛星辰,比起从前似亦瘦削了不少,面孔温静,却显疲倦。
大魏开国之初,社稷未稳,洛家作为东方家的旧臣,亦是功臣,所得功勋不小,洛星辰父亲洛柏松被封宁国公,洛星辰被封大魏第一良将,掌管京都军务,所握军权与新亲王、琼亲王可谓是平分秋色,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东方连城对他的信任和重视。
如此,神情倦怠,应该是处理政务所累,国之初,事繁忙。足见他亦不负东方连城所望。
“洛将军,快起。”月倾城赶紧示意洛星辰起身来。
这个七尺男儿自幼跟随在东方连城身边,年纪跟皇帝差不多,如今却还是单身一个。
为了家国,他的牺牲可是不小。
想到此处,月倾城的唇弧一抿,笑得清澈美丽,“这些日子,洛将军辛苦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身为臣子,都是应该的。”洛星辰抱剑一握,微微低了低身子,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
“听说皇上已经下旨,促成其表妹和新亲王的婚事?”月倾城借机随口一问。
“回皇后娘娘,确是如此。”洛星辰回答得很平静,似没有太多喜意。
“怎么?洛将军并不看好这门婚事?”月倾城从洛星辰的眼底里看到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这次的政治婚姻里又夹杂了些什么呢。
“臣是怕表妹生性不拘,不能服侍好新亲王。”洛星辰赶紧解释道。
心好梨了脑。月倾城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一笑,“若是有空,带穆姑娘进宫来见见本宫。”
“谢皇后娘娘抬爱,改日一定带穆表妹前来拜见皇后娘娘。”洛星辰的言辞十分得体,并未因为与东方连城是发小而自傲,君臣之礼,他分得很清。
这般的人,心思很是缜密,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毕竟从前是从前,如今的东方连城是一国之君了,早已不同,不同了。
这时,从内殿里传来一声轻咳,洛星辰回望了一眼,似明白什么,躬身又道:“皇上应该等着皇后娘娘呢,臣就不打扰了。”
了解东方连城的男人,莫过于洛星辰,一声咳嗽都能剖析得如此精准。15882566
长影在宫灯里渐渐拉远,消失……
月倾城提起衣裙步入殿中,转而去内殿,挑起珠玉帘子,熟悉的寝居里,还是熟悉的味道,龙涎香的味道从青烟袅袅里弥漫了整个居室,明黄的幔子在窗风的轻微拂动下荡起层层的波纹。
东方连城,却不见!
方才明明听到咳嗽声就是从内殿发出来的,一转眼,不见了人?
“皇上——”月倾城轻唤了一声,愈往寝居里面踱了几步,忽然身后一凉,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已牢牢箍住了她的腰际。
“倾儿,我在这儿。”这声音极是温柔,就像一抹冬天的雪水被温暖的阳光融化汩汩地流着,流进月倾城的心里,不等她掰开他的手,想问清关于青槐的事情,轻轻一吻已啄到她的耳珠上。
“正想你,你便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心有灵犀呢?”东方连城将头隔在月倾城的肩上,微微地闭上了眼,神情的冷冰已然不在,那模样就像一个孩童倚偎在最亲近的人身上,没有半点无害。
月倾城侧过脸去,看到那半张精致的一丝不苟的脸颊,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童真,亦只有在他发傻的时候才会有的。本来因为青槐的事情,她还耿耿于怀,不知为何,看到他如此的表情,竟再也生不起来气。
如此,彼此依偎了一阵。
月倾城方才缓缓地转身过来,“皇上——”
轻轻地唤着,那双微闭的眸打开,紫色的潭底还是一腔的精锐,帝王的气势从未有过半分的削减,“不要说,让我先说。”
东方连城不等月倾城往下说,大手已牢牢捂住了她的红唇,“青槐的事情,我不该瞒你。可是——”
看来今日她的行踪,他已了如指掌。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有着无形的力量,可以全面的掌控。从前她是最不喜欢被别人掌控的,如此,却是默然,并不在意了。
“可是她是你的恩人,你不想她无家可归。”月倾城掰开了东方连城的手,补充了他想要说的话。
“知我者莫过倾儿。”东方连城的神情一怔,眼前的女人还是那般的聪慧,能看穿人的心思。14。
“你这般养着她,很容易叫人误会的。”月倾城的红唇一撇,话语里透着酸酸的味道,本来以为可以理解,可以不吃醋。可是还是忍不住,毕竟青槐在他的心里留过痕迹的,这越来越不像她的风格了,“你这般说好听了叫做报恩,说不好听了叫做金屋藏娇,养着小三呢。”
月倾城的话绝对的是一针见血。
“倾儿,我发誓,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东方连城举起手指,真真地发起誓来。
月倾城忍不住噗哧一笑,这一回,她相信东方连城,从骨子里相信,言不尽的一种默契,“我若生气的话,这清正殿,我是半步不会踏足的。我来,是要告诉你,她要杀我,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那我——拟一道圣旨,册封她为郡主,给她找一门亲事?”东方连城的眼里流过一抹难色,他始终是无法对青槐下“狠手”的。这一点月倾城很明白,毕竟没有任何人会对自己的恩人恩将仇报的。
“她要杀我,你还册封她?”月倾城故作生气模样。
“不是——”东方连城的脸上居然闪过一抹慌意,眼里的女子,他怕她会生气,“倾儿,不如,你说,我该如何?”
“如今你想册封她,想帮她找个如意郎君已是不可能了。”月倾城盈盈一笑,稍稍在东方连城的胸口上用手指一点,“你的恩人,她已不在那所大宅子里了。”
“我知道。”东方连城没有意料之外的惊讶,仿佛一切已在掌握之中。
“你知道还故意哄我?”月倾城白了一眼过去,这个家伙果然黑得很,不动声色还作戏一场,“你早知道她不在那里了,所以我出宫,你一点不担心我会对她怎么样,是不是?如今我又来你的清正殿,找你说事,还真是有点‘自投罗网’的感觉呢。”
“是,我是希望你‘自投罗网’!”东方连城大手一挥,径直扣住了月倾城点在他胸膛上的小手,很快唇角的诡异笑容浮上来,“因为,我真的是想你了。”说着,目光刻意地扫过她的红艳薄唇,渐渐下移,落到她雪白的颈脖上,似乎示有所指。
他想……
呃!
这个坏男人!
月倾城眉额一挑,并不与他对视,只故意提高嗓音,说道:“既然青槐已经失踪,此事暂且放下。他日她若再出现,对我不利,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她不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一切可以相安无事。”
其实她亦是示有所指,就算青槐出现,只要她不知道,她可以不追究。
这是对东方连城的妥协,毕竟恩人一场,她不是那么刻薄的女人!
“好。”东方连城应得十分干脆,凭他的才智自然是明白月倾城的话外之音。
“若是没什么事,臣妾先行告退。”月倾城低身一拜,君臣之礼,她从未少过。
伴君如伴虎,这一点是历史永远的总结。
月倾城刚一转身,轻轻扬起的胳膊就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接着对方一用力,她一个刻身跌入他的怀抱里,迎上那双炙热的双眸。
“既然‘自投罗网了,朕可不会放过你的。”唇角的笑意很浓,不等月倾城开言,一个热吻已啄上她的双唇。
127章贵妃的栽赃嫁祸
东方连城果然是腹黑中的腹黑。璼殩璨
每次他都要现出点新花样来,叫她猝不及防。小手握成拳,使劲地推掇着他压过来的胸膛,却终究无效。
硕*大的手掌长在她的腰际,另一手掰过她的脸颊,不容她有半分的偏移,就这样无穷无尽地汲取她所有的香蜜。
直到呼吸困难的时候,他才稍稍松了唇,那一刻,笑意绵延,“倾儿,你的吻真的很甜,叫我爱不释手。”
“你不觉得你很可恶吗?”虽然热吻离开,但东方连城托在她腰上的手一点都没有松开,牢牢地将她困在他的怀里,她挣扎许久都无用,他体内的玄功冒出的腾腾紫色几乎要把她笼罩,控制。
月倾城亦不示弱,这些日子所学的神玄功已有所成,推波助澜地迸发,两股力气相遇,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电火火石,而是彼此阴阳结合,生起一道腾腾金光。
呃,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连城眯着眼,仿佛怀抱着的女人是天下飞下的玄女,金光交错之中,那张鹅子脸美得倾国倾城,宛如其名。
“这辈子,你注定了是我的女人!”绽唇一笑,如厮的胸有成竹。
“谁说的?我也有可能会是别人的。”月倾城明亮的眸子一眯,回应给对方的是一个媚惑的笑容。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他与东方连城体内的玄气碰撞,并非是一片激烈,而如此效应。
但有一点让她突然想起,当初东方连城与月家联姻,他指定是她。这其中应该是有某些原因的。
忆起大婚前,独孤莲的话来,母亲应该知道些什么,却是刻意隐瞒了。
“你只能是我的。”东方连城揽着月倾城的身子愈紧,托在她腰间的手开始摩挲,异样的感觉与温暖,“就算是成了别人的,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是吗?”月倾城笑得愈是明媚,绝色的容颜上笼罩着彼此的光环,更是美得灼目。
“不信,你可以试试。”东方连城单薄的红唇抿起,凑近她精致的五官上愈来愈近。
“好。”月倾城一个点头,轻盈大眸一眨,随即扬起手掌来往东方连城的胸口上一拍。
他一个本能退开,稍松了手。
月倾城就此逃离。
东方连城的红唇一抿,笑意深刻,不等月倾城逃出第一步,他的大手再是一揽,捉住了她扬起的柔荑,一个利落地旋身,腾空,带着娇柔的身子一个滚儿,不偏不倚地跌入床榻上,欺身压到她的身体上。
论武功,月倾城始终是逊了他一筹,这个可恶的男人!
“逃不掉,就是我的。”东方连城不给月倾城任何反应的空间,又一次吻如潮水般袭来将她全部笼罩。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两片温暖在唇上油走,把她和她的心带入另一片境界。
这个男人是她的,是她的!
本能的反应,双手环过他的身体,加深他的吻……彼此纠缠,直到夜深。
月倾城醒来的时候,已是天明了。
东方连城惯例不在身边,他早早地上朝去了。
月倾城只觉得身子很疲,昨晚被他折腾了好几回,感觉全身像碎掉的渣渣,一丝力量也没有,翻了人身,本想继续睡去,却看到床头留下的一页纸,拿起一看,熟悉的墨迹跃然眼前——倾儿,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可恶的男人,临朝之前还不忘“消极”她一番。
方果着效效。不过,看着,心里却有些暖暖的,忍俊不禁地笑了。
帝王与帝后的情感篇章似乎就在这个时间段上拉开了序幕,后宫佳丽即使有三千,帝王独宠帝后一人。
三月的春天,月倾城几乎每晚都在清正殿度过的。15882588
一入夜,传旨太监就准时来椒房宫宣旨,重复着同样的一句:圣上有旨,传皇后侍寝。
所有的恩仇,所有权利背后的阴谋似乎被彼此的浓情蜜意遮掩了。
一句话,一家四口的生活很幸福。
直到三月末的一天,月倾城记得北堂蔓小产已一个月了,该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毕竟一个活泼明媚的女子独居深宫,没有爱人的疼惜,那种孤苦是不言而喻的。
芳林宫的桃花开得很旺,一片纷嫩,远远看去好像是舞女的裙,很是美丽。14。
月倾城到的时候,北堂蔓正在小睡,她没有让翠儿和彩慧叫醒她,而是等了一些时候。
北堂蔓是东方亦杰的一棵棋子,那么他会让这颗棋子作废吗?还是置之死地之后另寻他路?
思绪正浓时,内殿的帘子被拉了开来,一朵倩影飘了过来。比起一个月前,北堂蔓确是消瘦了不少,精神亦不如从前的明媚。
“宾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北堂蔓恭敬地拜下,清明的小脸看不出其他任何异色。
月倾城莞尔一笑,道:“起了吧,坐。妹妹的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皇后姐姐关心,已经好多了。”北堂蔓回答地很官方,看不出任何怨意。
本来,她不该怨。
她该怨的是她自己,一步错,将会是步步错。
“既然好些了,平时就去御花园多走动走动,身子会好些。”月倾城温声说着,态度怡然,丝毫没有追问她当初为何故意嫁祸于她。
她不问,北堂蔓心里亦是清楚的,很明显平静不久过后,她有些焦躁起来,突然起了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后姐姐,嫔妾有罪,嫔妾当初不该贸然说是皇后姐姐害嫔妾滑胎的。”
“你先起了吧。”月倾城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北堂蔓,示意旁边的翠儿和彩慧扶她起身。
然后,她又示意身旁的红连将其他宫人挥退出去,殿中的侍婢只留下北堂蔓的贴身丫环翠儿、彩慧,还有红连和梨花。
接着月倾城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妹妹,你给姐姐说句实话,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彩慧和翠儿大概没料到月倾城会问得这么直白,惊得一怔,扑通扑通跪地。
“皇后娘娘,我们主子身在这芳林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能见到皇上,难道还能见到其他男人吗?皇后娘娘这话说得可是过分了。”没想到那彩慧护主极是心切,连月倾城都敢顶撞。
“皇后娘娘,我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龙种,皇后娘娘这话一旦传出去,可不仅仅不了北堂家的名声,还有皇家的名声啊。”翠儿亦是声声义正言辞。
两个小心都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北堂蔓入宫来,帮手倒是不少的。
“放肆!你们只是小小奴婢,怎可顶撞皇后娘娘!”梨花看不过去,一声喝斥,“每人都该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才是。”
在宫里历练的久了,梨花的气势亦是丝毫不弱,惊得那北堂蔓一怔,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娘娘,不要责怪翠儿和彩慧,他们只是护主心切。一切都是嫔妾的错。嫔妾不该跟哥哥说是皇后娘娘害得嫔妾,只是那晚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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