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依然伫立不动,把月倾城禁锢在狭小的角落里,眼神冷冽如寒冬的老北风,吹一吹,都有裂心撕骨的感觉。
东方连城没有立即回答月倾城的问题,就这样持续了片刻,长长的眼帘终于眨了一下,紫潭里的冰封又填充了一分,“你猜呢?”
三个字,清晰有力,说出来时唇角却勾起一丝冷笑来,打破了僵冷的面孔。118。
“我若能猜到,何须问你。”月倾城淡淡笑着,一点不为东方连城的情绪所感染。
“真猜不到吗?”东方连城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了。
“是呀。”月倾城将小手往胸前搁了住,他坚实的胸口几乎压到她的圆*润上,好不舒服,如此拉开些许距离,总算好些。
只是东方连城哪里给她半分的空隙舒服,大手一滑将她的手一拉往墙上一按,接下一个猛烈的吻啄向她的红唇,来得猛烈,跟狂风暴风一般,肆意地掠夺着,汲取她的香津,剥夺她的气息,直到她的小脸涨得通长快要窒息时,方才松了开来。
月倾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真想狠狠骂他一顿,只是还没有缓过气来开口去问,身体已被东方连城打横起。
没有从前的温柔,也没有从前的镇定。
她看到他眼里无尽翻腾的黑浪,一层一层的推之不去。
思绪还没理清,他已是重重一摔,将她扔到床榻上,然后一个翻身上来将她狠狠地压在下面。
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又是一个猛烈的吻袭来,撬开她的齿间,长舌如一条猛*兽般搅得她昏天黑地。
宽大的手掌肆无忌惮地从她的衣襟里伸进去,握住她的圆*润一遍一遍地揉*捏。
如此的不解温柔,没有一丝的快*感。相反带给月倾城的是无尽的痛苦,她开始挣扎,使出全身的力量挣扎。
只是她的修为始终比不上他,在强压之下,她败下阵来,耗尽内气也及不上她分毫。
肆意的吻继续在她的口中游回,身上的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如此响亮……比起以前的哪一回,他都要粗鲁。
难道他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吗?
绝不可以!
这个可恶的男人!
“就算你这样得到我,我的心也不会在你身上。”月倾城身体一软,不再挣扎,只是平静地闭上眸,就在他的吻漫延到她洁白的颈脖时,得到新鲜的呼吸,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一切的粗鲁动作嘎然而止。
东方连城似是被一瓢冰水淋上头,倏地清醒。抬眸看向身下的女子,衣襟早已不整,若隐若现的肌肤极是诱*惑,他下腹的烈火没有平复,但心却先一步平静下来。
望着她,望着她脸上漠然的神情,心似乎被刀子割了一下,很痛。
其实月倾城何偿不是了,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违心,但她知道只有这么说,他才是停止。15252628
结果跟她料中的一样。
东方连城翻身离开,坐尚了床沿,同时一把亦将月倾城拉起,捧过她的脸颊,就那样盯着看了许久许久,“你的心在谁的身上呢?”
问得平静,却给人无限的幽冷,令人生惧。
“我没有心。”月倾城扯唇一笑,还是曾经的媚惑无边,凌乱的发丝披在脸上愈是添了几分妩媚,“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
伸手在他的胸口上轻点了两下,“其实你不用这样报复我,你该感谢我,不是吗?”
***
(亲们,你们 喝彩声在哪里呀,在哪里呀,都出来呀!)
104章先娶休想
东方连城幽深的紫眸在月倾城的脸上停留了几许,突然大手一抓握住了她在他胸口上故意油走的手指。殢殩獍
“我是该感谢你。”笑得冷凉一片,“感谢你为我着想。”
“夫妻一场,不必客气。”月倾城客套地回礼,同时挣开东方连城的手起了身来,就在他面前大方地褪下被他撕得凌乱的衣裳,取了衣柜里的另一件衣衫重新穿好,转身过来时平静地坐到了他的身侧,“夫君此来,定是有话要对我说。说吧。”
如此的不在意,如此的如此……120。
东方连城默然地看着,唇角微微地扯了扯,“有这么贤良的夫人,的确是应该感动欣慰才是。既然刚纳的小妾不中用,那就再纳一房又何妨?明日就把事情办了,还望夫人操办才是。”
这个家伙,如此心急吗?
月倾城吸了吸鼻翼,将凌乱的头发抚平,漫不经心地说道:“明天,不可以。”
“嗯?”东方连城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盯着月倾城看了许久。
“夫君想要纳妾,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月倾城轻轻指甲里的灰尘,说得云淡风轻,眯眸扫了一眼东方连城,继续说道:“我只是接北堂小姐过来小住,夫君就如此耐不住寂寞,这般就急着要娶回来?看来我这个正室不过是形同虚设,好是叫我伤心。”捂着胸口,一个叫痛。
在东方连城的眼里,她痛得很假,是做戏。
只是在月倾城的心里,却痛得很真,莫名其妙地痛。
“月倾城,你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东方连城一把捉起月倾城的手,满满质问,“你接北堂蔓过来,难道不是为了昭王府添丁加口?”
“北堂小姐活泼可爱,我很是喜欢,留她在府里陪我不好吗?”月倾城一个反问,“难道非得是给夫君你纳妾吗?”
照洛星辰的说法,昭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北堂蔓对东方连城有想法。世子夫人接她入住,更是不言而喻。
说是留下来陪她,只是捏着鼻子哄眼睛罢了。
偏偏月倾城就跟东方连城犟了一回,捏着鼻子哄了回眼睛,抵死就是不承认。
东方连城应该已经是无语了,彼此对峙了许久,他的冷静眼一勾,“不必多说,我要娶,没人拦得住。”
“你真心喜欢她,才想娶她?”这个家伙到底是置气,还是?
平时他明明聪明绝顶,为何这回却是如此糊涂。东方连城,你可恨,可恨!月倾城在心里骂了他个万千遍。
“这个不用你操心。”东方连城的眼帘一沉,神情上的怒色稍有缓和,“既然你已经接到府里来了,放着不用太可惜!”
说那句“太可惜”时,他的脸色露出一丝狡黠。
“这么说你执意现在就娶?”月倾城眉头一蹙,似是不悦。
“是。”东方连城已然负手起身,瞄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道:“长亭与我交好,我不能怠慢了他的妹妹才是。”
“你现在想娶她,休想!”月倾城不紧不慢地说道,神态异常坚定,此般誓要与东方连城扛到底。
不是不让娶,是要北堂长亭一举成功的时候才让他娶。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东方连城一个冷眼瞍向月倾城,神情深邃了好几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波澜在他的眼底里起伏,比起先前的戾气不知好多少倍,负在身后的手,一手捉另一手的手腕,转了两转,刚才对她不是太粗鲁,接着这种怜惜被月倾城的回答打破。
“没有。”她摇头,神情坚定。
“最好是没有。”东方连城眯起慵懒的眸子,审视而警告的目光扫向月倾城。
夜似乎深了,也愈发凉了。
本来很是诡异而窒息的气氛突然间冷却了下来。彼此默默地站着,谁也未曾多看对方一眼。
也许各有所思。
渐渐彼此的针锋相对化成了夜的深沉与平静。
这样夏末的风吹进屋里来,很凉,凉得叫人平静,平息失去理智的心。
东方连城举眸看了一眼窗外的星辰,轻轻地眨着,就像孩童的笑脸,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人生这般的气。
冷静下来时,他笑了笑自己。
看身侧同样的平静的女人,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失控从来不属于他,今夜为她居然会失控。
凉风吹回了他的理智。
月倾城的神情也格外认真起来,侧眸看一眼伫立如松的身影,“北堂小姐确实对你有情,你若想娶她,等过一段时日,我会答应。”
这算是妥协吧。
如此与之犟下去,只有两败俱败。
什么时候起,她月倾城竟也学会了退让,而且是对他!
东方连城许久没有作声,过了好一段时辰,方才转脸过来,看到她光华美丽的脸颊,心头一动,那种颤动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刚才不知弄疼了她没有?如此的想法竟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自然没有问出口,只是比先前平静了许多,“对我有情的女子很多,你不可能把所有的都接到府里来。”
“是吗?你挺自恋。”月倾城摇头一笑。
“是自信。”东方连城刻意纠正了月倾城的话,刚才的战火彼此默契地在一阵凉风中结束。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月倾城确实累了,心里与身体都累,莫名其妙地累,“北堂小姐的事,你不要再问。她喜欢你,又是你好友的妹妹。这个面子你要给足。”
东方连城似乎有些不适应月倾城的认真,她认真起来的样子更美,像一朵圣洁的白莲亭亭而立。
薄唇轻启,想说什么,却堵在了喉咙里。
冷凉遮去了一切,但月倾城却看得很清楚,“你刚才那样对我,很无礼。”抢先一步说道,先前他对她的掠夺没有在月倾城的脑海里散去,反而愈发加重,这个男人的面孔挥之不去,奇怪。“但你不必觉得内疚,我不会这么轻易算了。必须补偿!这个月宝宝们的零花钱加十倍,告诉他们全部上交!”
本来东方连城心里多起的那丝怜意瞬间被月倾城的一句话击碎,“宝宝的嗜金原来是承了你的。”
或嘲或讽,已经不重要了。
“我是他们的亲娘,怎能不承我的性子。”月倾城含笑迎上,“若没有其他事情,你可以离开了。以后不用这般怒气冲冲的对我,不然我会觉得你是先爱上了我。”
飘逸的长袖一扬,已经走回到床榻前,摇袖一坐,然后低眸自顾自地开始解衣,准备入睡。
东方连城俊美的面孔上又添一层黑晕,脸一撇,一声冷冷轻笑,然后扬长而去,直到寝门前的珠帘停止摇动,月倾城方才挪下解衣的手,一声长叹,忍不住的泪花落下,滴到微敞的衣襟里,她不由地蹙起了眉,一低眸看到那里的一块红印,不用说定是他先前粗鲁的行为所致。
东方连城,你若不是我宝宝的父亲,我才不会这般忍你!
一拳敲在床榻上,吱吱地一阵作响。
这时红连和梨花已经进了屋来。
明亮的灯火下,一切都格外的清晰,细心的红连很快就发现了月倾城颈上的印迹,红得快要胀出血来。
“小姐,你怎么样?世子爷他——”
不等红连问完,急性的梨花已然掀开月倾城的衣袖,看到她胳膊上一块块的青痕,不由地红了眼。
“小姐这是何苦呢?为什么不跟世子爷说明白呢?”
“世子爷生气是因为小姐把北堂小姐接进府里,他不愿意纳北堂小姐为妾的,小姐难道看不明白吗?”红连心疼地说道。
“是吗?他会不愿意?”月倾城一声哂笑,已分不清真假。
“奴婢觉得世子爷的确不愿意。”梨花亦点头说道:“世子若是愿意,定然是高兴,为何是生气呢?世子爷生气,肯定是以为小姐心里没了他,所以做主为他再纳妾。”
“梨花说得对,世子爷应该就是这么想的。”红连早已取了药箱过来给月倾城上了药。
“好了,有些事不要瞎猜了。”月倾城不想往下想,情之事,想得愈发愈容易叫自己陷进去。
始终她平静的生活要乱了。
这夜,月倾城失眠了,似乎没有他的相伴,她睡得不是那么好。
这夜,很深很长。
风云阁里,东方连城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闭眼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对她的掠夺。
那不是他该做的,他却做了。
本来,不该生气的,却生气了。
自从她出现以后,他觉得自己愈来愈不像自己了。
睡不着,起身。
夜凉如水,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叩开洛星辰的房门,他还睡眼未明,看到是东方连城,精神顿时好了一半。
“连城,你怎么了?”
“陪我喝杯酒吧。”东方连城的冷颜上居然有哀求的神情。
洛星辰转身回屋穿好了衣裳,抱了剑,提了酒壶。
院子里,两人相对而坐。
这种场景曾经出现过,那次是在月府的黑桅园,与她共寝,他也与洛星辰共饮到天明的。
“白天里我有些冲动了,不该去找夫人理论的,细想之下,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洛星辰先自罚了三杯酒,神色里出现了一抹愧意。
“我与你一样,亦冲动了一回。”东方连城自嘲一笑,亦自酌自饮了三杯, “你觉得哪里有蹊跷?”问这句时,他很平静,似乎已经预料一切。
洛星辰蹙眉想了一阵,“夫人是聪明之人,她不像无理取闹之人,除非有人先对她无礼。若不然她不会贸然接北堂小姐入隐,我觉得是有什么隐情。”方连东礼停。
东方连城并未接话,而是摇头一笑,又饮三杯,“隐情是北堂长亭拿西营威胁她,她将计就计,想借嫁娶之事进一步拉笼北堂家的势力!”
洛星辰猛得一抬头,诧异地看着东方连城,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都知道?”
“知道。”东方连城眼底一片黯沉。
“知道?你还生那么大的气?”洛星辰大惑不解,一直以为东方连城生气是因为月倾城贸然把北堂蔓接入府中。
“我就是生气她自作主张!”东方连城这回索性扔了酒杯,抱了酒壶,一口气喝了半壶去,直到脸颊泛红时,他才打了个酒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连城,你坏了!”洛星辰木然地看着东方连城,摇头又点头。
“我哪里坏了?”东方连城眯眼瞧了自己的四周,笑得很苦。
“你对她动情了。”洛星辰说得很认真,“你不是生气她接北堂蔓入府,而生气她为了你的大业,牺牲你们之间的……”
“是吗?”东方连城一声反问,脸色依冷,摇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这个生气,你知道?”
“是我错怪夫人了。”洛星辰哀哀一叹,“连城,还有你,你更是可恶,对女人怎么可以那样。”
昭王府就这么大,没有不透风的墙。
在兰苑发生的事,早早在府里传开了,洛星辰怎能不知道呢。
东方连城不语,洛星辰刚刚端起酒壶他却一把夺了过去,径直将剩下的清酒全部倒进嘴里,喝个精光。
“我可恶?她才可恶!”他似是醉了,神态迷离,也不似平时的冷漠,一个摇袖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说道,“我亲我自己的娘子,有错吗?没错!呵呵——”
“连城,你醉了。”洛星辰赶紧去扶东方连城,也只有在醉的时候,他才不是平时的冷漠,才有孩童般的笑。
也许这才是他自己,真正隐藏在内心的自己。
“没醉,我很清醒。”东方连城蹙了蹙眉,刻意让自己保持清醒,同时紧紧捉住了洛星辰的手,“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是普通人,娶自己喜欢的女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必想着大业,不必想着天下!”
“连城——”洛星辰看到东方连城脸上无尽的痛苦,是的,他压抑得太久了,“我扶你去休息。”转身,用紧了力气扛着东方连城往风云阁的方向去。
“不,去兰苑!”东方连城冷冽的语气犹如寒风吹刮,却似冰般坚韧。
洛星辰没有作声,只是稍停了片刻,扶着他转了方向,那是往兰苑的路,只是还未到门口,他却停下了脚步。
这时,东方连城仿佛酒醒了不少,拉住洛星辰就着台阶坐了下来。
“以前我是喜欢过青槐的。”东方连城看着满天的星星,说得很认真,眼底是一片幽冷,没有任何的开场白,直接就进入主题,“不过她喜欢着另外一个男人!所以我放弃了。对女人的情,我很淡薄,是吗?”
他自嘲地笑着,精致的五官微微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