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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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特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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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盾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突然,他看到了一丝光亮,他们就要跑出隧道的尽头了,他们有希望了!
  蓝盾用尽最后的力气,把疲惫的章如萍和章娅拉出了隧道。突然,一个黑影挡在他的面前,他定睛一看:是李进全!只见李进全赤面獠牙,手里拿着一个大砍刀。蓝盾正在疑惑,李进全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自己的后面吗?却见李进全五官纠结、面目狰狞,举起砍刀恶狠狠的向自己的头上劈来,蓝盾尖叫一声,眼前一片血红。
  ……
  “孩子,你又作噩梦了,你受了太多的惊吓。我的上帝!”
  慈祥、善良的声音,唤醒了蓝盾,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我…。。在…。。哪里?”他的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无论如何努力,眼睛就像被胶沾住了一样,无法睁开。
  “你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是那个你为他撑伞的老人,蓝眼睛的老人。”
  这声音,不啼于千百声安全的呼唤,蓝盾的眼睛睁开了。
  一双蓝蓝的眼睛,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蓝盾的面前。
  就是这双眼睛!但这明显是个外国人呀!蓝盾又疑惑了。
  “上帝保佑,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但你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你把这碗红糖水喝了,再把药吃下,你会知道一切的,愿上帝保佑你。”
  蓝盾照办了。他不知道老人给他吃的什么药,很快就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蓝盾醒来了,他还是感到浑身无力。蓝眼睛的老人给他做了香喷喷的大米饭,蓝盾挣扎着坐起来,一口气吃了两碗,顿时感到有力气了。毕竟是年轻人,恢复的很快。
  蓝盾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可老人微笑着用手势制止了他。
  “我叫特龙,是个以色列人。我现在来回答你的疑问好吗?”
  蓝盾直盯盯地瞅着对方,微微点了点头。
  “你首先会问我,我们现在在哪里,是吗?记得那个雨夜,我和你说过的教堂吗?我们现在就在教堂,但是在教堂的密室里。这里的声音、烛光,外面都看不到。走出密室,就是高高的、庄严的教堂。只可惜现在那里空旷无比、杂草丛生、灰尘四地。上帝呀,原谅那些无知的人们吧。”老人熟练的在胸前划着十字。
  “你们是什么人?我咋到了这里?”


第二章 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孩子,说来话长。你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吗?”见蓝盾又点了头,老人深情的说道:“二战的时候,纳粹德国要灭绝犹太民族。没有办法,真理无法与枪口对抗,犹太人的出路只有一个——逃亡。可是逃到哪里去呢?在希特勒的淫威下,整个世界都冷酷地对犹太人关上了大门,没有人敢接纳他们。唯有中国的上海,那时还是个开放的城市,任何人来上海都无须签证。消息一传出,世界各地总共有五万犹太人,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集体逃来上海避难。
  可好景不长,日本人侵占了上海。日本人为了巴结希特勒,也策划在上海开展灭绝犹太人的行动。当时,在上海有两条犹太人集中居住的弄堂,日本人在弄堂的前后出口都焊上了铁门,禁止犹太人出入,日本法西斯非常阴险,他们想饿死犹太人,又不想留下任何痕迹,不担任何罪名。可是,弄堂里的二千多犹太人人,大部分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知道是谁救了他们吗?是居住在弄堂周围的上海人,带头帮助他们的,就是你的祖父方海明。他们采用‘空投’的方式,将各种食物扔过房顶,无声地帮助犹太人。现在,很多被你的祖父帮助过的人,成了以色列复国后的第一代开国元勋。我就是他们派来解救你们的。我们不知道你们的国家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要秘密的帮助那些曾经帮助过犹太人的人,特别是他们的后代,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蓝盾从特龙的话里晓得,是因为当年自己的祖父曾经帮助过犹太人,所以他们今天来秘密的、暗中的保护他们,这是一个很有情意的民族啊!可马克思为什么说:“犹太教的世俗基础是什么呢?实际需要,自私自利。犹太人的世俗偶像是什么呢?做生意。他们的世俗上帝是什么呢?金钱。钱是以色列人的妒嫉之神;在他面前,一切神都要退位。”马克思是伟大导师呀,他为什么这样说呢?
  “特龙,”蓝盾的话猛然止住了。“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中国都管你这个年龄的老人叫伯伯、大爷,我叫你?”
  “对你尊敬的人,不要叫‘你’,要称‘您’。你就叫我特龙先生吧。”
  “特龙…先生,章娅现在在哪里,她安全吗?”
  “我们帮助人的原则,历来是女人和孩子优先。章娅已经被我们安全的转移走了,她比你要安全,你放心吧。”
  “那我的妈妈呢,你们什么时候帮助她?”
  特龙默声不语,沉默了许久:“政治,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您的母亲现在是重点打击的对象,她牵涉到很多的政治问题。我们的原则是不能够因为在中国的解救行动,对未来的两国关系有任何的损害。你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美丽的母亲,只是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你,您说什么?!”蓝盾惊呆了。
  “你的祖父叫方海明,你的父亲叫方杰,所以你不姓蓝,你姓方。你的父亲和章如萍青梅竹马、天生的一对,两个人也非常的相爱。可是,章如萍的母亲反对你的父亲和章如萍结合,认为方家的地位和章家不对等。后来,你的父亲成为了中国最优秀的特工,章如萍苦等了你的父亲7年,直到你的父亲和他心仪的美国姑娘海伦结婚并生下了你,章如萍才草草结婚,嫁给一个技术员。这也是你长着蓝色眼睛的原因。”
  “那我的父亲呢?”


第三章 易容术与七彩石

  “你的父亲在中国60年代的‘文革’运动开始后,也就是1969年,和你的母亲一起被枪毙了,说他里通外国。那时你刚刚1岁。非常可惜,他是一个天才的特工,天才的特工。你的父亲临终前,把你托付给章如萍,请她把你抚养成人。你的父亲不忘自己的特工本色,给你起名叫‘蓝盾’。当时,章如萍的丈夫刚刚病死,她的生活非常艰难,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收留了你。伟大的母亲,伟大的爱。”
  “妈妈!”蓝盾泪如泉涌。他不知道如何辨析特龙提供给他的这些他从不知道的信息。而且,短时间内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感到心乱如麻。
  “孩子,你需要休息了。明天,我们要离开这里。”说完,特龙先生径自走了,并不理睬蓝盾疑惑的目光。
  清晨起来,蓝盾再一次打量着这个密室:这里没有窗户,没有阳光,只有一盏西方的烛台,点着一根蜡烛,萦绕的飘出淡淡的幽香,旁边的一个镜子,显示出密室里唯一一点的生活气息。一个孤独的老人,就是在这里,孤独的完成着解救中国孩子的任务。
  “密室,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也忘不了特龙先生。”蓝盾在心里默念着。
  “孩子,我们要出发了。不过走之前,我们需要准备。”特龙笑了。“你是不是对我在中国如何不被人认出存在疑虑?”
  “现在您看。”说着,特龙戴上了一个面具。
  蓝盾惊讶的险些叫了起来:特龙变成了那天他为之撑伞的中国老人!只是他的眼睛还是蓝的!蓝盾正看着,特龙拿出一个中国老人常戴的圆形的墨镜,哈哈,一个标准的中国老人,连肌肤都变成了黄色。
  “这叫易容术。是中国人发明的,但在西方被进一步发展。现在我来给您易容。”
  “什么叫易容术?”蓝盾忽然很兴奋,他觉得自己离冥幻的实现越来越近了。
  只见特龙拿出一块医用石膏,开始在上面雕刻起来。“易容术中所谓‘易’者,上部为‘日’、下部为‘月’,其实质就是改变人的外在容貌。易容能随意改变一个人鼻子、脸颊的形状,或改变人的肤色。最绝的是,能塑造出一整张人脸,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替身’。”
  说话间,特龙为蓝盾做的面具完成了,还给他戴上了假发。蓝盾戴着面具和假发走到镜子前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特龙把他变成了一个非常漂亮、逼真的女孩儿!
  “您可以戴着这个面具去游泳。”特龙非常得意地指着面具说。“但您现在要戴上一个粉色的墨镜,因为您的眼睛也是蓝色的。”
  “特龙先生,您能教我易容术吗?”
  “当然可以,我要把你培养成中国的易容大师。”
  “太谢谢您了!”蓝盾高兴极了,眼睛里满是喜悦。“特龙先生,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去见你未来的师父,劲城这个地方不太平。”特龙若有所思,他已经感到有人一直在秘密地跟踪他。
  在去见未来的师父的长途汽车上,特龙完成了他对蓝盾最后的启蒙。原因是蓝盾看到了他胸前挂的七彩石。
  “特龙先生,这是什么?”蓝盾好奇的问。
  “嘘”特龙急忙把手指放在嘴上,告诉蓝盾说话要小声。他们可以易容,但改变不了声音。
  “师父,您身上挂的是什么?”蓝盾按照他们的约定,小声的问。
  “七彩石。”
  “它是用什么做的?”蓝盾觉得,特龙先生身上的每一个东西,都会有故事。
  “它不是做的,是天然的,天然的带着七种色彩。它代表了信念。”
  “信念?”蓝盾不明白了。
  “知道阳光有几种颜色吗?”
  “知道,七种:赤、橙、黄、绿、青、蓝、紫。”
  “这个七彩石就代表了人的七种信念。它们是:阳光、土地、水、思想、自由、女人和狗。前三者是自然,中间三者是人权,最后的是动物,他们构成了人类和自然。”
  “孩子,你知道什么是信念吗?”特龙反问蓝盾。
  “信念就是人类分析、解释、改变理性与感性世界的动力。中国有个成语叫‘一念千里’,这个念头可纵横四方,不受时空的阻隔。它可以随着主人的念力,感应到任何角落,威力巨大,这就是信念。”
  “说的非常好,我的孩子,你真是个天才!但记住信念的概念容易,理解它可能需要用一生的时间,这些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第四章东京的夜晚流光溢彩
  “那,”蓝盾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又大了,赶紧降低了声调。“那狗的事情呢?”
  “请你说说,狗的作用是什么?”
  “嗯,看家护院,还有,保卫主人,还可以咬坏人。”蓝盾没有养过狗,对狗没什么感觉,但他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了。
  特龙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蓝盾。
  蓝盾打开纸一看,是一片用手抄写的文章,题目叫《狗赞》,急忙看了下去。
  1869年10月28日,美国密苏里州小镇沃伦斯堡发生了一件事,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一位枪手射杀了邻居一条无辜的老狗。这位邻居一气之下,把这位枪手告上法庭。双方都雇用了著名的律师对薄公堂,官司持续一年,一直打到密苏里最高法院。邻居雇用的律师之一,也是后来的美国参议员乔治。韦斯特曾誓言,“不赢此官司,将向全密苏里州的狗谢罪。”
  韦斯特果然不负众望,在法庭上慷慨陈词,最终赢得了这场官司。韦斯特1870年9月23日在法庭上的结案呈词,最终以“狗赞”之名传世,成为史上最著名的演说之一。
  《狗赞》
  配审团的先生们:
  一个人在世上最好的朋友会和他反目,成为他的敌人。他悉心养育的儿女会不忠不孝。那些和我们最亲近的人,那些我们以幸福和美名信赖的人会背叛信义。一个人拥有的金钱会失去,也许就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不翼而飞。一个人的名誉会由于瞬间的不当之举而丧失贻尽。那些当我们功成名就时跪拜向我们致敬的人,也许是第一个在失败的阴云笼罩我们时对我们投石下井的人。在这个自私的世界里,一个人能有的最无私的,从不抛弃他,从不知恩不报,从不背信弃义的朋友,是他的狗。
  无论富有或贫穷,无论健康或是患病,一个人的狗总佇立在主人身旁。如果能和主人在一起,它愿意睡在冰冷的地上,任凭寒风凛冽,朔雪飘零。它愿意亲吻没有食物奉送的手;它愿意舔抚艰难人世带来的创痕。它守卫着穷主人安睡如同守卫王子。当所有的朋友离去,它留驻。当财富不翼而飞,当名誉毁之贻尽,它仍然热爱着主人,如日当空,亘古不变。如果在命运的驱使下,主人被世人抛弃,众叛亲离,无家可归,忠诚的狗仅仅要求能陪伴主人,守卫他免遭危险,去和他的敌人搏斗。
  当最后的时刻来临,死神拥抱着主人,他的驱体掩埋在冰冷的黄土之下,任凭所有的朋友风流云散,就在墓地旁你可以看见那高尚的狗,它的头伏在两爪之间,双眼神情悲伤,却警觉的注视着,忠诚至死。
  东京的夜晚流光溢彩、夜色阑珊,鸟瞰城市,犹如走进了灯火的世界。
  日本山口组头目田中秀一的豪宅。
  田中秀一在独自做着茶道,房间里飘溢着新茶的芳香。
  在歼灭了柳川一南的组织后,田中秀一的势力明显壮大。在组织成员争先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涂上彩绘时,田中秀一却把眼光放得更远了。中国,支那,是他这几天一直关注的地方。16世纪末,统一日本的丰臣秀吉说过:“誓将唐之领土纳入我之版图,。。。。。。灭亡中国,天皇居北京。”还在田中秀一当学生的时候,老师就给他们讲过,日本的形状像一个蚕,支那则像个桑叶,蚕吃桑叶天经地义,否则蚕岂不要饿死吗?中国地大物博,是一块“肥肉”,且距日本很近,便于日本用兵,只是现在中国有了原子弹,还放了卫星,日本不敢轻易动手了。想到这里,田中秀一站起身来,端详了一眼墙上的装饰画,那是父亲留下来的是中国画和中国书法。
  田中秀一拨开一道日式推拉门,又把它关上。门是用珍贵的红木木框做的,上面糊着韧性很大的白纸。每当田中秀一要做重大决定时,总喜欢把这道门打开、关上,关上,再打开,动作就像日本的艺伎唱《四季歌》那样轻缓。什么时候想法成熟了,他才会停止自己的动作。
  现在,推拉门停下不动了。田中秀一决定:山口组今后要远离打打杀杀的初级阶段,在日本国内只做像开赌馆那样的生意,同时向政界渗透;在国外,要把触角伸向亚洲乃至世界,做情报生意。只要有了钱,杀手随时都可以雇,而且遍地都是。现在,他们贩卖情报的最大竞争对手就是以色列的“黑鹰会”组织,而他们的头目现在中国,名字叫特龙。根据他的安排,他的人已经跟踪特龙一段时间了。
  “先让‘黑鹰会’的头目在支那归西吧。”田中秀一用力拍了一下那道推拉门。


第03卷新生

第一章 李进全的“命根子”被章如萍剪掉了

  开始改革开放的劲城。
  阳光似乎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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