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朝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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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朝风雨-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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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诗,我来了。”楼下传来年轻人的生意,门扉开启,脚步沿着青石板走了进来,“李……”梁诗诗刚想出声,却感到脖颈后传来一阵疼痛,整个人便昏了过去,而刚刚进入庭院的年轻人此时也已经觉察出了什么,站在园子的中央抬头看过来。

    “砰,砰,砰……”随着几声窗户破裂的声音,原本屋子里的数人,此时已经都冲了出去,钱家的少爷此时依旧躲在屋子里,脸上已然露出了笑容,口中小声念叨着,“李怀,还不受死!”心中原本有的忐忑和不安,早随着冲出的数人而被遗忘,再看过去,原本想着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慌乱和惊恐,然而目之所见,却是院子里漆黑中闪过的一线光亮,依稀的能看出那是对方脸上的笑容,原本该是惊恐的年轻人,他就那样站在院子里,看着四面冲过来的人,却没有哪怕一丝的退却,似乎一切并不是朝着他来的一般。

    “受死!”钢刀穿透夜色,话音未落,原本还在冲刺的身体,瞬间便被分成了两段,身边的数人都是一惊,回身的瞬间便见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又是几道暗红色的血花,“啊!”惨烈的叫声后,数人退到一边,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但是却不是几人所预料的情况。

    李怀一脸笑意的看着夜色中立着的数人,随后又将目光落在身前的地面上,那是刚刚被砍成两段的尸体,脸上带着惊恐,“漠北苍狼?功夫不行啊。”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了过去,“九头鹰,参天松……”一个个名号从李怀的口中念出来,对面的几人心中都是一沉,原本的杀气,此时早已荡然无存,“难得,都聚在一起?看来我李怀的命还是挺值钱的啊。”

    “中计了,大家冲出去!”说话的正是李怀刚刚提到的参天松,身子挺拔,到了此时,众人都已经今夜怕是不能善果了,可惜还未运气,心窝子里便被透了个窟窿,转头看过去,正是站在身后的探云手昇华,“早就说了,你长的太高了,傻大个!”

    “都是一群废物,还真以为能成事?!”昇华笑着看向众人,话音未落,院子又有几人倒下,又有几人朝着身边的人动了手,李怀摇了摇头,并不理会,而是自顾自的朝着小楼走过去,而在他的身边,盈添香从夜色里走了出来。

    “叛徒!”

    “杀出去!”

    “快走!”

    小楼上,钱家少爷也是一脸的惊讶,心中还想着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身后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李怀缓步走了进来,“钱少爷,第一次见面,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你不能杀我!”

    “可是你刚才不是一直想要杀我么?”

    “你不能杀我!”

    “喂,钱少爷,你是不是傻了?”

    “你……你不能杀我!”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李怀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本以为对方能动用钱家的关系作出这样的布局,至少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此看来,所谓的青年才俊,也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而已,禁不起一点风雨,李怀也懒的再去理会,抬起脚猛的踢在对方的下身,一声惨叫以后,对方便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如狗一般。

    “把院子里的尸体送到官府,给钱家带个口信,看他们怎么办。”李怀说了几句,便不再理会,而是走到了梁诗诗的身前,简单的查看了女子的情况,随后抱起女子,转身下了楼……

    而此时的院子里,有人正在收拾尸体……

    不到半个时辰,楼中发生的事情便传到了太子府和钱家,因为有官府的介入,倒是没有弄的街知巷闻,钱谦益亲自登门谢罪,太子府中更是让尚老过来说和,李怀倒是没有刁难两人,谈了条件,年轻人毕竟是钱老的独子,对方答应的痛快,李怀便让钱谦益带着人走了,只是老人在看见儿子的样子时,脸上的疼惜和怒气还是表现了出来。

    至于尚学,老人依旧与李怀在书房中聊了许久,老人苦口婆心,所期望的也是消弭太子府与李家之间的隔阂,来上京一年多的时间,老人明显老了许多,李怀也不忍多说什么,最后只是两人心中各自的叹息……

第七十九章 征夫归乡,公主远嫁,皆是断肠() 
“醒了?”

    “人醒了!”

    耳边能清楚的听见女子小声说话的声音,梁诗诗努力的睁开眼睛,整个人还有些昏沉,却也能依稀的分辨出眼前的几张脸庞,董小宛,盈红袖,翠屏,几人的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梁姑娘,喝口水。”翠屏将茶盏递到女子的嘴边,盈红袖则是帮着对方支撑起身子,梁诗诗勉强的抿了一口水,便听见了董小宛的声音,“你没事就好了,昨晚太白带你回来的时候,可把我们吓坏了。”董小宛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女子的手腕上,显然是在查看女子的脉搏。

    “没事了,不过这几日还是要好好休息,你本就身子弱,这次又受了惊吓,还好对方下手算是轻的,但是只怕是要好好调理几天才能好的。”董小宛一边说着,一边和盈红袖一起扶着梁诗诗躺到床上,“太白特意嘱咐了要你多休息。”

    “谢……谢……”梁诗诗惨白的脸上挤出笑容,“他没事吧?”

    “他?”盈红袖笑了笑,“你倒是担心他呢,他好的很,不过早上听了诏便进了宫,等晌午就能回来了。

    梁诗诗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才一脸放心的样子,被几个女子安抚下,便又睡了过去……

    皇城中的小路上,李怀正与人走在一起,对方虽然佝偻着身子,脸上也是和蔼的笑容,但是出了龙椅上的那人,整个皇城内卫怕是没人敢于轻视和怠慢对方。

    “富总管气色不错啊?”

    “三爷说笑了,我不过一个做奴才的而已,气色好与不好还不是主子的一句话?倒是您,许久不见了,活的却是越发有底气了,心胸也是开阔了不少。”富总管微笑的看着李怀的眼睛,“钱家的那个小子做出那样的事情,你都能留他一条命,真是让杂家吃惊不小。”

    “他不过一个被惯坏的孩子而已,我也不过给他一个教训,再说了钱家也给了补偿,我又何必做的太绝,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李怀笑了起来,老人的脸上褶皱也都拧在了一起,“要不说皇上器重您呢,就是识大体。”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丹房外,“欺人太甚!他们算什么东西!”丹房内传出来一声咆哮,几个太监更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李怀朝着里面瞥了一眼,便看见地上已经跪了一地,还都是朝中的重臣,已经有太监在福禄的身边小声的说了情况,“好了,下去吧。”福禄挥了挥手,几个太监逃也似的离开了。

    “夏朝让人带了话,要与我们联姻……”李怀一愣,眉头微皱,此次元蒙入侵,夏朝虽然一路败退,但是其中还是有些可圈可点的地方,而这些大多都与四王爷有关,黑沙城中的守将,也是曾是四皇子的亲卫,朝中声势也是一时无二,而对方毕竟不是长子,与太子之间还是有些差距,而若是能与华朝唯一的公主结成良缘,自然可以让声势和地位再进一步,而夏朝皇帝也是对这个儿子颇为器重,乐见其成。

    “他们算什么东西,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如今打了胜仗,还要朕的女儿,难不成真当我华朝无人了吗?!”袁弘基一脸潮红,说道动怒的地方,整个人更是摇晃了起来,福禄急忙上前,递上了安神的丹药,“皇上息怒。”

    “息怒?你倒是说说,朕该怎么息怒?”袁弘基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递上的跪着的数人,“一个个的只会说什么国家为重的话,什么要为百姓计,为苍生计,可曾为姗姗想过?!”

    跪在地上的数人此时竟然也无人敢说话,出了不停的说着臣等有罪,便说出别的,袁弘基听的头疼欲裂,却突然看见了门外站着的李怀,“你站在那干什么?难不成也要像他们一样?”

    “都给朕滚出去!”未等李怀说话,袁弘基已然斥退了面前的大臣,从屋子了退出来的几人中,便有右相,对方走到李怀的一侧,微不可查的看了对方一眼,李怀点了点头,而对方只是低下眼帘。

    “你说说,这事情该如何处置,若是和他们说的一样,今日你也就不用走了。”袁弘基依旧气愤难平的样子,李怀长出了一口,大步走都了老人的面前,“皇上,臣倒是以为若是能用公主一人保华朝百年基业,倒也不失为一条良策……”

    不过几个时辰以后,便有旨意从丹房中传出来,华夏两国近百年来最为隆重的一次联姻便算是定下了,消息传到芳华阁中,靖远公主竟也未便是抗拒,只是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许久,而随后便有了皇帝听信李家庶子进言,才最终定下了联姻之策的消息,对于李怀的口诛笔伐就此开始在上京中蔓延开来。

    而对于上京中对于李怀的咒骂,将军府中只当未见,就连有人正将军府门口点燃的稻草人,也只是下人们安静的收拾干净而已,不过越是如此低调,在众人看来便是最好的说明,咒骂越发热烈,行动也是越发激进,而几日后从芳华阁中倒是传出了公主的声音,既为华朝社稷,虽一人独往,亦甘心情愿,与他人无怨,三日后望月楼上,愿与众人话别离。

    消息一出,又是一片可歌可泣,不过也有人立即觉出了话中意思,公主一番话,虽然是表明了心志,却也是想将李怀从舆论中摘出来,而望月楼不就是李怀的产业,如此一品,其中的味道便又复杂了几分,虽然各有猜忌,不过倒是让李家清净了好几天,只是众人都为想到,这几日里,李怀却早已经出了上京,皇城外的官道上,一队洪记的商队正带着北方的风尘而来,说是商队,但是马车上拉着的却是一个个陶制的罐子,用黑布包裹着,一路从北方过来,却是没有沾染多少尘土,显然是照顾的格外用心。除此之外便五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暮暮沉沉。

    李怀从山坡上看过去,脸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凝重,在离着他十几步的位置上,岳飞等人从马上下来,“岳将军,欢迎回家……”

一() 
“岳将军觉得这就不合胃口?”

    “这酒在黑沙时酒常喝,入口甘甜顺滑,洪记酿的酒,自然是好东西,更何况岳某人本就不是讲究的人,不过,我这人喝酒倒是要看对象,看心情。“岳飞说着已经将酒杯放在面前的石板上,一双眸子带着凌烈的寒气。

    “如此说来倒是我坏了将军的酒兴了。“岳飞的对面,李怀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树林里忙碌的几人,“当初从新军中找到你们,原本也想过会有人为之丢了性命,只是始料未及的一千多人的队伍,回来的却不过几百个歾,还有一捧白骨。“

    听着对方的话,岳飞猛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他们死得其所,但是你呢?竟然用一个女人,让他们的死变的如此可笑可悲,若是一个女人就能救了天下百姓,又何必我们这些人征战沙场?又何必白白流了一腔热血!“岳飞语气愤慨,原本从大夏回来,虽然付出了这么多,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心中多少都还是有着骄傲和自豪的,见识了大夏的军力,还与元蒙铁骑正面交锋,他们可以说是真正的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与淬炼的一代,或许将来,就在他们的中间能有人手持长枪大刀,再次回到那片黑色的土地上。

    而就在他们踏足故土的几天后,靖远公主即将远嫁大夏的消息便传了过来,原本心中的那些想法一时间便被冲刷了办法,而等着到了上京路,太子便已经将事情的详细消息传了过来,当然对于李怀的消息更是说的详细,此时的岳飞心中自然有着疑问,只是看着李怀的表情,便只剩下了满腔的怒火,“你对得起战死的那些兄弟?还是你压根就当我等是任人愚弄的傻子!”说到最后,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只是最后刀也未曾出鞘。

    杨志走过来,为对方新换了酒杯,李怀则是缓缓的为对方斟满,“你们都是我华朝军中精锐,而此次入大夏的鸿记也都是几年来积攒下来的骨干,至于物资和补给,你应该清楚,都是最好的,放眼华朝,甚至整个天下都是绝无仅有的,就是做到如此,你看看结果如何?”李怀面色沉重,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看着树林中的马车上被人搬下来的歾,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岳飞更是面色痛苦,“实话和你说吧,有这样的的结果,我是有心理准备的,可若是你的那位主子,咱们的华朝太子,还有满朝文武,只怕不会有你我现在这样的感情,要么就只当这些人死不足惜,要么就是干脆放弃了抵抗,只求苟活。”

    “那你一力促成的联姻与他们又有何不同?还不是被吓破了的!懦夫!”

    “岳飞!你这个莽夫,你以为我想?我甘愿做这些,还有公主能答应下来,不就是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你们的身上?给你们几年的时间,或许就是华朝转机,难不成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两人都是长久的沉默,之后便是各自饮酒,直到有人过来让两人去树林里,那里已经堆起了一个诺大的坟头,坟前的石碑上只写着永垂不朽四个黑色大字,而坟墓中埋葬的也是从大夏带回的将是骨灰,只是很多人已然是尸骨不全了,一部分自然已经由洪记的人送回了各自家乡,而剩下的这些则被统一的埋在了上京郊外的这片林子里。

    简单的祭奠,没有人哭泣,没有人说话,众人只是默默的看着坟墓,看着竖立的石碑,树林间凉风习习,倒是带下了树木上已经发话的叶子,稀稀疏疏的落满了一地。

    “你觉得能有多长的时间?”

    “最多两三年吧,或许……”说话的声音并未传的太远,大概也就林子里的几人能听的清楚……

    几天以后的上京双月河边,来自上京的才子和一众忠义之士,乃至于朝中的勾股之臣和清流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聚集在了望月楼上,就连楼下周边的街道上也聚满了人流,

    “公主也是不易啊”

    “只怪朝中奸佞当道,太子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我倒是挺说城外的新军中有人已经向太子请愿了。”

    “哦,竟然有此事。”

    “可是事到如今,怎么没有一点消息……”

    楼中的人们或议论,或惋惜,或愤怒,却也没有人真正的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直到门外的人群中有人传过消息,公主的马车已经到了……

    西北将军府的后院里

    “今日你不去看看?若是那些人激动起来,只怕望月楼也要被他们拆了!”翠萍卡着面前的李怀,对方正在梳理着眼前的资料,听到女子的话才抬起头来,“要是能让他们发泄出来,一座酒楼倒是便宜不少了。”

    “你倒是看的开”翠萍没好气地说着,“你不是和她说过了么,难不成她还在怪你?”

    “说到底这件事要赔上她的名节,还有几年的屈辱,甚至有可能是她的姓名,若是发脾气,我倒是不意外,只是现在看来,公主还是很照顾我们的。”

    翠萍点了点头,其实在她心中何尝不是为袁姗姗感到惋惜。

    “哎,说到底,我和她斗不过是棋子而已。”李怀说着话,却见孙贵一脸焦急的跑过来,“太子去了望月楼。”

    李怀面色一沉,“备马去皇城。”

    此时的望月楼上,袁承道刚刚说完了话,楼上众人都是一脸的愤怒,“太子如今正是需要您来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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