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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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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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维戈夫斯基早就料到最后的竞争者会在他和包洪之间决出。”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坐在新铺好的床上,他对彻辰、亨里克和康尼茨基公爵说道。

    “那接下来会如何?”彻辰问道。

    “当然是在包洪和维戈夫斯基中选举了。”

    老大人解释说,按照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生前曾经定下的规矩,如果没有人得票过半数,那么得票最多前两名候选人将进入第二轮的选举。在这一轮选举中所有人将不得投出弃权票,也就是所有人都必须支持一名候选人。

    说到这,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突然要康尼茨基公爵去见维戈夫斯基,就说自己晚些时候要去拜访他。康尼茨基公爵先是一愣,接着垂头丧气地遵命离去。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因为醉酒,已失去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的信任。

    支走了康尼茨基公爵,老大人对亨里克和彻辰说道:“好了,现在我们来商议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三人要商讨的是如何让维戈夫斯基坐上大酋长的宝座。

    按照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得到的情报以及维戈夫斯基送来的议事厅内的详情,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大致知道了现在支持自维戈夫斯基的有彼得·多罗申科上校、费奥多·洛博达上校、季莫菲·诺萨奇上校与马丁·普什卡连科上校等人;支持希尔科的则有卢基扬·默日拉上校、菲隆·雅拉里上校、拉夫林·西诺诺斯连长、莱什·格里岑科连长等人;支持包洪的有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上校、马克西姆·涅斯捷连科上校、普罗科普·舒梅科上校、安东·日丹诺维奇上校等人。而帕夫洛·戈蒙上校和伊凡·费多伦科上校则是保持着中立。

    在下一轮的投票中,变数就在希尔科的七票和尤里的那一票上。

    如果维戈夫斯基要当选,那么他就得得到至少5票。

    “按照维戈夫斯基的说法,希尔科和卢基扬欠他一个人情,他会让二人用这两票还他这个人情。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让帕夫洛·戈蒙和莱什·格里岑科等另外六人中至少三人支持维戈夫斯基。”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说道。

    “这个莱什·格里岑科是不是就是那天在维戈夫斯基家冒犯您的那个哥萨克?”亨里克问道。

    亨里克听自己的叔叔重点提到帕夫洛和莱什,明白这两人是重点的说服对象。

    “不错,就是他。不过维戈夫斯基说莱什·格里岑科是个贪财的人,只要给他足够的金钱,他是会动摇的。”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说道。

    “那么,这个莱什·格里岑科应该是最容易拿下的。我们只要给够了他足够的金钱,他就会站到维戈夫斯基这一边是吗?”彻辰确认道。

    “准确地说是站到共和国这一边。”

    亨里克和彻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又问亨里克道:“亨里克,我们带来的钱还剩多少。”

    “三万六千多塔勒,叔叔。”亨里克答道。

    原本的四万六千多塔勒,在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与维戈夫斯基达成合作意向后,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就将其中的一万塔勒交给了维戈夫斯基用于造势和收买需要的人。

    “你拿三千,不。拿五千去找莱什·格里岑科。记住要秘密的去,不要让人看见。”老大人嘱咐道。

    亨里克点头称是。

    接着,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又谈起了帕夫洛·戈蒙和另外投了弃权票的伊凡·费多伦科。

    “帕夫洛·戈蒙我是熟识的。这是一个老派的哥萨克,坚守传统,安贫乐道。作为扎波罗热哥萨克暴动的始作俑者之一,他这几年一直却游离于哥萨克酋长国的权力核心之外,这倒给他挣下了不贪恋权威的名望。这个人不是钱可以打动的,因为他视金钱如粪土,我们必须从其他的方面想想办法。而伊凡·费多伦科上校,他的身世成谜,连掌管哥萨克酋长国一切资料的维戈夫斯基对他的来历也不了解。只隐约地知道他并不是纯正的哥萨克出身。”

    “这就更难办了。”亨里克脱口而出道。

    在哥萨克中,这种不知道一个人来历的情况并不鲜见。著名的哥萨克猛将“歪鼻子”马克西姆在起义之前的生平就充满了谜团。乌克兰人说此人是乌克兰农民出身,而哥萨克们则认为他是一个纯正的哥萨克人。波兰人则认为马克西姆的全名马克西姆•克里沃诺斯中的“克里沃诺斯”类似苏格兰语中弯曲鼻子的音译,所以猜测这位哥萨克猛将可能是带有苏格兰血统的佣兵出身。加之马克西姆对自己的出身缄口不言,直到他得黑死病去世,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来历。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看向了彻辰,他想听听彻辰的看法。

    “你觉得呢?”

    “有用的情报太少,至少我们得先知道他为何会投弃权票。”彻辰说道。

    “那就把伊凡·费多伦科先放一放,我去见见另外四个支持希尔科的人。”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道。

    而毫无意外的,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把联络帕夫洛·戈蒙的任务交给了彻辰。

    “彻辰,你去和帕夫洛·戈蒙联系一下,试探下他怎样才会把票投给维戈夫斯基。只要不是太过分,你都可以满足他,不必向我请示。”

    “是。”彻辰领命道。

    接着,彻辰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表情被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看在眼里。他问彻辰是否还有其他事情。

    “是,”彻辰说道:“老大人,我觉得您还漏了一个人。”

    “谁?”

    听到彻辰说自己的叔叔漏了一个人,亨里克也是一脸不解地反问。

    “尤里·赫梅利尼茨基。”彻辰说道。

    虽然在选举中投了弃权票的是两人,可实际上,还有一个人也算是投了弃权票,那就是投了自己一票的尤里。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只提到了帕夫洛·戈蒙等人,却忽略了在下一次选举中仍有一票选举权的尤里·赫梅利尼茨基。

    “你能想到尤里很好,”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微笑着赞了彻辰一句,接着他说道:“不过尤里不需要我们操心,维戈夫斯基他会亲自和尤里谈的。”

第665章 老派慈心() 
说服一个爱财的莱什·格里岑科显然比说服安贫乐道的帕夫洛·戈蒙来的简单。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既然把任务交给了自己,彻辰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幸好,彻辰在克里米亚没少做说服别人的事情。

    彻辰先去买了份礼物,然后询问了一名谢契的哥萨克帕夫洛·戈蒙的住处,后者告诉他,帕夫洛·戈蒙长官住在三十六个区中的哈桑·帕沙区。

    彻辰往哥萨克所指引的方向走去,却没想到和沙皇俄国大使图布尔林和波将金正好打了照面。

    看到二人,彻辰也是一愣。图布尔林和波将金从哈桑·帕沙区走出来,显然他们已经捷足先登地去见过了帕夫洛·戈蒙。

    图布尔林对彻辰是有些印象的,他知道彻辰是波兰使团的人。

    图布尔林在波将金附耳告知了彻辰的名字后,裂开了周围满是胡须的大嘴对彻辰说道:“嘿!叫彻辰的小家伙。是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派你来的吧。快回去吧,你来晚了。回去告诉斯坦尼斯瓦夫,帕夫洛·戈蒙,已经是我们沙皇俄国最亲密的朋友了。”

    一想到自己仅仅花了一千金卢布就收买了帕夫洛·戈蒙,图布尔林就在心中乐开了花。帕夫洛·戈蒙这个老哥萨克果然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自己收买了。

    彻辰当然不会因为图布尔林的一句话就回去。他往旁边走了一步,准备绕过图布尔林和波将金。

    就在彻辰和波将金错身而过的时候,彻辰的脸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中了。

    硬硬的、闪着金光,砸在脸上还生疼。

    彻辰捡起了砸中自己的东西——那竟是一枚金卢布。

    从空中掉落的金卢布当然不止这一枚,被砸到的也不止彻辰一人。图布尔林和波将金的身上也被金卢布所击中。

    三人望向了金卢布飞来的方向,却见在一幢二层的吊脚楼上,一名年轻人正从一个皮袋子里掏出一把一把的金卢布,用力地挥洒向四方。

    “这是帕夫洛·戈蒙老爹给大伙买酒的。”那年轻人大声喊道。

    楼下的人发出一声欢呼,他们争抢着满地的金卢布,一些人捡满后便径直跑向了酒馆。

    图布尔林面色铁青。

    他认出了掷金卢布的年轻人正是帕夫洛·戈蒙的儿子。而那些金卢布,正是刚才自己给他父亲的。

    显然,帕夫洛·戈蒙摆了自己一道。

    “这个该死的老哥萨克!”图布尔林咬牙切齿道。

    彻辰显然不会去体谅图布尔林地心情,他用两根手指夹住金卢布,然后笑着火上浇油道:“图布尔林大使,谢谢你的金卢布。等会我也去喝一杯。”

    图布尔林恶狠狠地瞪了彻辰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目送着俄国大使和他的副官离开后,彻辰走上了二楼,他对那名还在扔金卢布的年轻人说道:“您好,我想求见帕夫洛·戈蒙长官。我是……”

    彻辰话还没说完,那年轻人不耐烦地说道:“老爹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彻辰走进了屋子。

    他看到在正对门的位置,在一张破木桌子的后面坐着一个老态龙钟、身衰体弱,头戴红色哥萨克帽的老人——此人便是帕夫洛·戈蒙——谢契的最高长官。此时,他正用木勺子从一只双耳的木盆中勺着用麦子酿造的烧酒。这酒浑浊不清,显然是没精酿过的。可帕夫洛·戈蒙却喝的津津有味。

    彻辰走到了桌子前,将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波兰使团卫队长阿勒瓦尔·彻辰求见帕夫洛·戈蒙上校。”彻辰说道。

    帕夫洛·戈蒙浑不理会彻辰。他从盆中不断地添了喝,喝了添。待他喝够了,才伸出湿漉漉的手抓过那个盒子。

    帕夫洛·戈蒙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卷一卷的烟草。他拿出一卷放在鼻下闻了闻,脸上露出了心旷神怡的笑容。

    “小朋友,你这礼送的不错,比那只俄国狗熊送的和我的心意多了。”帕夫洛·戈蒙赞扬道。

    眼见着自己的礼物受到帕夫洛·戈蒙的喜欢,彻辰也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这礼物是他在谢契左近的一家犹太人开的商店内买的。

    也便是那么的奇怪。哥萨克人一边恨着犹太人,一边又离不开他们。这家商店的犹太老板供应着谢契三十六位“老爹”和他们的孩子们所有需要的物资,并且了解他们的喜好。当彻辰无意间透露自己买礼物是要送给帕夫洛·戈蒙的时候,犹太店主拿回了本已打包好递给彻辰的酒,然后从柜台下面的地底下挖出了一个箱子。

    “比起喝酒,帕夫洛·戈蒙更喜欢这个。”犹太店主指着箱子里面的东西说道。

    接着,他递给彻辰一盒子的烟草。

    见这位店主知晓不少有用的信息,彻辰给予了犹太店主双倍的钱买下了烟草,并打探了些消息。

    享受完了烟草,帕夫洛·戈蒙合上了盒子。他对彻辰说道:“小朋友,说说吧,你来找我又和贵干?难道也和那位瓦西里·图布尔林一样,是和我交朋友来的?”

    帕夫洛·戈蒙把“朋友”咬的很重,显然他也清楚图布尔林和彻辰来找自己的真实目的。

    眼见着帕夫洛·戈蒙如此,彻辰也不拐弯抹角了。他说道:“是的,阁下。我来是和您交朋友的。”

    帕夫洛·戈蒙站了起来。他走到一盏油灯前,然后从背后的腰带里抽出一杆烟点着。

    “俄国人的朋友不好做,波兰人的朋友可更不好做。小朋友,你知道巴拉巴什和塔塔尔楚克吗?”

    彻辰摇了摇头,他对这两个名字是陌生的。

    帕夫洛·戈蒙说道:“巴拉巴什和塔塔尔楚克以前也是谢契的小头目。可有一次,一名波兰上校来谢契送了一封信,上面只提到了他们的名字,结果呢?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把他们交给了谢契的群众,那两个家伙就被谢契的群众们唱着歌给乱刀剐了。”

    彻辰有些疑惑,帕夫洛·戈蒙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不想和波兰人扯上关系,以免重蹈覆辙吗?

    可彻辰若是仅凭帕夫洛·戈蒙这点暗示就退缩,他就不是彻辰了。

    “帕夫洛·戈蒙长官,”彻辰学着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的口吻说道:“处死了那两个亲波兰的哥萨克,你和其他的哥萨克的生活好过了吗?并没有。相反,共和国和哥萨克酋长国之间的冲突将近十年,双方因为这场战争都已精疲力竭。大伙的生活都越来越差,甚至朝不保夕了。人民希望乌克兰从此和平,因为这是大势所趋。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一次我们波兰使团在谢契才能够安然无恙。我相信作为哥萨克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您会做出对所有哥萨克和乌克兰人民最有利的选择的。”

    帕夫洛·戈蒙被彻辰这番大道理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他才失笑着挠了挠头。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会说话。”帕夫洛·戈蒙道:“不过我老人家可不是你用一张嘴就能说服的。好了,我们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们的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准备给我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啊?”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派彻辰来的时候并没有给过彻辰任何的承诺,只是要他便宜行事。

    彻辰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张开了五个指头。

    “五百塔勒?还是五千塔勒?”帕夫洛·戈蒙又笑了起来:“共和国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这话语里,明显是带着讽刺意味了。

    彻辰摇了摇头,表示了否认。

    他要给予帕夫洛·戈蒙的不是金钱,而是······

    “五百个册编哥萨克的名额。”彻辰说道。

    帕夫洛·戈蒙听到彻辰的这一价码陡然的一惊,他嘴上刚叼起的烟杆差点脱手掉在了地上。

    看帕夫洛·戈蒙这幅样子,彻辰知道自己的开价算是开到了帕夫洛·戈蒙的心坎里。

    彻辰现在已经清楚,所谓的册编哥萨克并不仅仅是一个军职,它还是与种种的利益挂钩的。简言之,一旦成为册编哥萨克,就会得到许多特权和福利,包括但不限于行动自由,免除税收和自治权、军饷包括金钱、呢绒、武器弹药等以及御赐封地(耕作地与部队驻地)。而一名一位册编哥萨克还能领到一年20…50塔勒的薪水。

    也就是说,自己这一开口,如果换算成前,等于给予了这位哥萨克老人的就是每年至少1万塔勒。

    当然,彻辰知道,帕夫洛·戈蒙不会将这五百个册编哥萨克的名额占为己有的。

    因为帕夫洛·戈蒙是安贫乐道,不贪恋于权位,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软肋——那就是留在谢契的“孩子们”。

    自从大多数扎波罗热哥萨克离开了谢契随同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征战四方后,留在谢契的除了守卫要塞的团队外,便大多都是像他这样故土难离的老人以及一些伤残后回归的哥萨克了。

    哥萨克酋长国并没有对伤残老兵任何的抚恤和赡养制度,再加上乌克兰地区十室九空以及哥萨克从前对地主和商人的竭泽而渔,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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