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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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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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游戏。

    “别给我装傻,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奥列格拿起一个桌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四散的液体甚至溅到了彻辰和神父的脸上。

    “你的酒撒了,先生。”这回,彻辰是真有些糊涂了。他不明白,自己在那天的宴会上明明是想帮奥列格说话的,虽然自己最后没帮上什么。可他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找起了自己的茬来。

    啪。奥列格又重重地用酒杯拍了下桌子。这回,酒水溅的更高了。彻辰觉得,自己的头顶似乎下了场小雨。

    而旁边的哥萨克见状,都取笑似的大笑起来。

    这下,彻辰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站起身体,手本能地放到了腰间。一摸,却摸了个空。原来,今天出来走的急,他竟把“蜂鸟”忘在了住处。

    “怎么了?小子,想打架吗?”奥列格和他的哥萨克同伴也发现了彻辰手无寸铁,他们更加地放肆起来,奥列格甚至把他那酒坛般长着黄毛的拳头举了起来。

    “小子,要不要闻一闻它的问道。”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抬起了头,他把鼻子凑了上去。

    “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神父装作用力地嗅了几下,说道。

    “有个识”

    奥列格的“货”字还没出口,神父已狠狠地提起了他背后那把长枪地枪尾,然后重重地打在了奥列格的下巴上。

    这一击把奥列格打了个踉跄,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倒退了好几步,若非后面的同伴扶住了他,奥列格早就躺倒在了地上。

    “可惜死的那个是这拳头的主人。”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握住枪身的中段,将枪头对准了面前的哥萨克,然后又转头对彻辰说道:

    “孩子,耶稣说过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脸。”

    “那么你就把右脸也伸过去给他打。”彻辰接口道。

    可这话在这个场合哪里不对啊?

    “不,话的后半句是:那就连对方的右脸也打了。”神父对彻辰微微一笑。

    “嗯。”彻辰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抓起了桌上的两个空酒瓶,权当做武器。

    酒馆内的其他人,见马上就是一场大斗殴早就夺门而出了。

    “都给我走开。”奥列格推开身边的哥萨克,他的下巴已经红肿了起来,鼻子也流下了血。

    “我一个人来。”奥列格抹了抹鼻子上的血,这使他的脸上都沾上了血迹,更显得恐怖。

    “呵。”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见奥列格扑了上来,忙对准他的喉咙刺出了长枪。

    可神父的枪快,奥列格的手也不慢。在枪尖离他的喉咙不到半寸的时候,奥列格的左手抓住了枪柄。至此,枪尖再难前进。

    “不要命的东西。”

    奥列格凭借着巨力一点一点地将长枪掰离自己的咽喉,他举起右拳对着神父的太阳穴挥了过去。

    这一拳力道很猛。哪怕彻辰的酒瓶子打在了奥列格的脑袋上也没有丝毫影响它的速度。

    没办法,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只得放开了握着枪身的双手,堪堪多了过去。

    虽然躲过了一击,可彻辰和神父面对的环境却比刚才更加恶劣了。两人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武器,而奥列格虽然头部受了一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狞笑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两人面前虚晃了两下。

    虽然奥列格的腰间还有一把马刀,可奥列格并不打算用,被连续击打了两下,奥列格的兽性被激发了出来。他现在只想慢慢地折磨这两个人。

    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步步后退,很快就退到了墙边,已经无路可退了。

    “神父,抱歉。”彻辰对斯帕索库克茨基说道。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才把神父卷了进来。

    “这是上帝的旨意,我的孩子。还有,谢谢你的酒。我已经快半年没喝这么痛快了。”对于彻辰的歉意,斯帕索库克茨基倒是不以为意,他还有兴致感谢彻辰请他喝酒。

    “有话你们去地狱说吧。”奥列格见两个人死到临头还如此淡定,大怒之下朝着彻辰的喉咙挥下了匕首。

    一抹血花飞溅。奥列格的匕首狠狠地插入可彻辰的手臂——关键时刻,彻辰用手挡住了挥向咽喉的致命一击。

    “这小子还敢挡?”奥列格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怜悯,他笑着对身边的哥萨克说了句。然后命人驾住斯帕索库克茨基,好让自己专心地摆弄眼前的小家伙。

    “要怪就怪你那个西班牙团长吧,小子。”奥列格抓起疼的倒在地上的彻辰,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一柄马刀抹上了彻辰的脖子。

    “住手。”有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第26章 神父(三)() 
阻止暴行的是哥萨克的老团长塔塔尔楚克。这位老团长从门外走进来,推开了层层叠叠的哥萨克们,走到了奥列格的面前。

    “父亲。”奥列格放下架在彻辰脖子上的马刀,垂手喏喏地说道。

    看得出,塔塔尔楚克在哥萨克中很有威望。

    老团长粗粗地哼了一口气,吹的他那两撇白胡子直往上飞。

    “雄鹰们的翅膀硬了,知道捉兔子了。”

    虽然明白塔塔尔楚克团长是在教训奥列格,可彻辰还是很想告诉老团长,自己不是兔子。

    周围的哥萨克们听老团长说自己恃强凌弱,又看了看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可唯独奥列格毫无愧意。他仰起头,一张酱红色的脸上满是恼怒。

    “父亲,是他们先来挑衅的。”

    “佛朗哥团长只是来了解下情况,而且被询问的人你也不是唯一的一个。你现在打了他们的人,要是费奥多城主过问起来你觉得他会站在谁那一边。”塔塔尔楚克吼着把话对奥列格说完,可彻辰听得出来,老团长的责备中带有的关心和爱护,因为自己的叔叔也常这么对自己。

    “好了,你们先回去。记住,不要在惹事了。”

    见奥列格不再说话,塔塔尔楚克命令他们回营去。

    奥列格虽然愤愤不平,可也没敢违抗老团长的命令,他瞪着彻辰直到最后一个离开。

    等手下们都出了酒馆,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扶起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坐下,然后替手下道歉道:“太对不起了,孩子。还有神父。”

    “我倒没什么,他打了我一拳,我也还了他一棍子。还是我先出手的,算是赚了。”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拿起旁边桌上的酒瓶想再倒杯酒,没想到却是空的,只得无奈地放下了。

    塔塔尔楚克点点头。然后老团长坐到彻辰的身边,捡起根棍子让彻辰咬住,然后替他拔出了插在手上的匕首。这一下,疼的彻辰一阵冷汗,骨头仿佛钻进了一股冷风。

    “没啥大碍,匕首没有扎进骨头里。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团长替彻辰扎紧伤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些蜘蛛网和面包屑混在一起,用嘴打成团敷在伤口上,给彻辰做了简单的处理。

    “塔塔尔楚克团长,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听老团长和奥列格的对话,彻辰有点明白自己挨打或许和佛朗哥团长有关。他等老团长替自己包扎好后问道。

    “奥列格太冲动了。”塔塔尔楚克团长开口说道。

    原来,这事情还真和佛朗哥团长有关。确切的说,是和海伦娜小姐有关。佛朗哥团长在受命调查海伦娜小姐心上人之后,首先就从小姐的侍女开始入手了。这原本是条正确的思路,海伦娜小姐的侍女朝夕与主人相处,肯定会知道些什么。可没想到那侍女虽然知道小姐和一个神秘的男人在交往,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人的面目。每次小姐和那人幽会,侍女都被打发的很远。

    尽管如此,佛朗哥团长还是发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那就是小姐在生日宴会当晚,曾经在侧门外的走廊和那个神秘的男子见过面。

    这一来,搜索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佛朗哥团长在询问当晚值守的士兵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几人身上,而奥列格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这些情形在当时彻辰是无从得知的。他只知道佛朗哥团长在哥萨克的军营里问询了奥列格。

    “佛朗哥团长只是问了奥列格几个问题。比如他宴会当晚去了哪里,有什么人可以作证。奥列格就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犯人般审问。那孩子一向心气很高,那容得下这种耻辱。于是没等佛朗哥团长问完,他就推开桌子走了出去。我光顾着和佛朗哥赔礼,等追出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塔塔尔楚克老团长边说边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迟来一步深感后悔。

    “呵,我还以为那小子有多猛呢。感情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不敢对那个什么团长怎么样,却欺负起小孩来。”

    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听完,对奥列格鄙视了一番。

    “神父!”

    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老团长,佣兵团和哥萨克团的关系怎么样?”

    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没想到彻辰会这么问,老人先是一愣,然后才答道:“大家都是为共和国效力。”

    听完这话,彻辰有些明白了。他抬了抬自己的胳膊,笑着对老团长说道:“那么,老团长爷爷,谢谢你今天帮我治伤了。我今天出来一时不慎被锥子刺伤了手,神父你也看到了是吧!”

    老团长听完,站起了身子。他退后几步,然后低下了头,把头低到了腰下。这在哥萨克,算是极重的礼仪了。显然他也为彻辰的深明大义感动不已。

    “可是,”彻辰接着说道,“也请您回去告诉奥列格,今天的事情我——阿勒瓦尔·彻辰是不会忘记的。虽然现在我年纪还小,不是他的对手。可再过几年,等我长大些我一定会和他来次公正的比试。”

    说这话的时候,彻辰一脸的正色。任谁都不会觉得他的话里有半分的虚假。

    “这话,我会带到的。”老团长承诺道。

    “你还真不像是个孩子。”在和塔塔尔楚克老团长告别后三人在路口分了手,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原本走在彻辰身边一直没说话,这会突然说道。

    “不像吗?”

    “不像。一般都还在遇到这种事不是吓傻了就是哭着鼻子找大人。”神父说道。

    “可能因为我从小都被当做骑士的继承人培养吧。不过,神父,你也不像个神父啊。你是不是只会那一句祝祷词:吾等在天之父,谨以你的圣名祝福。愿你的天国降临人世,愿你的圣愿……。”

    “哈哈,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个剑客。”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正了正背后的长枪说道。

    “那你为什么?”彻辰有些好奇起来。

    可神父却没想满足彻辰的好奇心。他在家酒馆的门前站住,和彻辰告别道:“再见了,孩子。今天的酒很不错,你也很不错。现在,我要替其他的人消弭罪孽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要对上帝说的,可以来广场找我,我每天都会在那为人唱祝祷词的。阿门。”

    “阿门。”

第27章 替罪羊(一)() 
“安祖莫夫家族对您和您的女儿的承诺依然有效,我会履行婚约和海伦娜成婚的。”

    在城堡办公室的窗台旁,小安祖莫夫隔着玻璃看着被白雪所覆盖的城区,对费奥多说道。

    目之所及,只见许许多多地黑点在道路上移动,像是一群群出外觅食的蚂蚁。可他们是人还是蚂蚁,对小安祖莫夫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于站立于城堡顶端,高高在上的自己来说,只有在看雪的时候,才会附带着看上一眼。

    这其实也是小安祖莫夫对海伦娜的态度。如果她不是费奥多的女儿,出了这种事情哪怕海伦娜长得再漂亮,小安祖莫夫也不会多看一眼。作为斯摩棱斯克城中最有势力的家族之一,小安祖莫夫身边不缺乏女儿——贵族小姐、犹太商人的女儿、侍女、甚至于克里米亚半岛的鞑靼少女,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可自己如果想要成为斯摩棱斯克的城主,那自己的家族就必须与费奥多·奥布霍维奇的家族联姻。不然,哪怕自己家族在省议会中的席位再多,没有这位城主在国王面前的保荐,想一步登天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别说是海伦娜小姐心有所属,哪怕就是她是个瞎子、瘸子,自己也会娶她。

    “未来女婿,能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你放心,海伦娜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被他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只要给她点时间,她一定会想清楚的。”

    对于小安祖莫夫及其家族的保证,费奥多很是欣慰。他高兴地对小安祖莫夫说道。

    “这个人,我是一定要亲手宰了他的。这关系到安祖莫夫家族的名誉。”

    “当然,这也关乎奥布霍维奇家族的荣誉。”对于这点,费奥多也是毫不含糊。

    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仅使安祖莫夫家族脸上无光,自己也成了贵族们的笑柄。注重名誉的费奥多的恨意只多不少。

    “可是,伯父。那个意图抢走我未婚妻的男人,你们找到了吗?”

    小安祖莫夫对费奥多的保证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高兴,他话锋一转,提起另外一个问题来。

    “这个……”对于小安祖莫夫的这个问题,费奥多显得有些踌躇,说话也迟疑了起来。

    费奥多虽然已经将找人的事情交给了佛朗哥,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自己那位最信任的团长却始终没有给自己个答案。

    砰砰砰,这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吗?城主大人。”

    是佛朗哥的声音。

    “进来吧。”一听是佛朗哥来了,费奥多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他赶紧让佛朗哥进了来。

    “城主。咦?小安祖莫夫伯爵也在啊。”佛朗哥一进门,先是向费奥多行了个军礼,然后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

    “小安祖莫夫是来同我商量政务的。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显然费奥多指的那件事情,就是查找那个自己女儿情人的任务。

    “我探查了宴会厅侧门的走廊和花园,在花园的雪地上确实有一串脚印。根据脚印的大小和留在雪上的痕迹,我基本可以断定那是一双军靴,并且是个年轻人。”佛朗哥此来,本来就是来汇报这几日的工作成果的,见费奥多城主为问了,便一五一十地说道。

    “那为什么一定是年轻人?”费奥多问道。

    在小安祖莫夫看来,费奥多这一问真是够愚蠢的。想海伦娜那么年轻漂亮的贵族小姐难道会看上一个白发老头?

    可对于费奥多的疑问,佛朗哥竟真有理有据地探查过。他回答道:“那个雪地上的脚印很深,不会是体弱无力的老人所能留下的。并且宴会当天,没有一个年老的客人曾经出去过。”

    对于佛朗哥的回答,费奥多满意地点了点头。

    “除了知道是个年轻人,你就没有点更准确的线索了?团长阁下。”小安祖莫夫咄咄逼人地说道。

    佛朗哥看了小安祖莫夫一眼,没有说话。他并不是小安祖莫夫的下属,不需要对他有问必答。

    佛朗哥的态度,令小安祖莫夫有些尴尬。还好,费奥多马上附和了这个问题这才维护住了小安祖莫夫的面子。

    “是啊,佛朗哥。没有更具体的线索吗?”费奥多也问道。

    “有三个人最值得怀疑。”

    “谁?”费奥多和小安祖莫夫异口同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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