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自己用的便是一把石角弓。原本他可以还用更强的弓,但由于他是骑射为主,而在马上拉开弓所需要的力量,远比步兵大得多,因此他最后还是选择使用石弓。
一般情况下,以韩世谔现在的年龄,顶多只会用一斗弓来练习,但李靖考虑到韩世谔的内功心法进境明显,且臂力已经与成年人无异,便还是让他用五斗弓练习。
“来吧!上马试试拉开,我准备直接从骑射在教教你!”李靖沉声道。
韩世谔点了点头,翻身上了身后不远处的马,然后便按照他所教的手法,开始弯弓拉开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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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1章 当场打脸()
李靖这时把一支箭递给了韩世谔。
韩世谔手中这把五斗弓便是一把标准的短弓。
短弓比长弓的体积要小不少,以便骑兵携带,同时弓臂也较短,避免在拉开弓臂时,影响到战马的跑动。
不过,由此一来,短弓的做工就更加复杂了,弓臂虽然短小,但弓弦却是要求韧劲强大,一般都用上好牛筋作弦,以保证射程和威力。
因此,一把上好的骑兵用短弓,需要熟练工匠花费不少时间才能完成,价格也十分昂贵,而且它是算作军用物资,在民间市场上也很难买到。
韩世谔将李靖递过来的箭矢搭上了弓弦。他发现这枝箭也比平时所见的长弓,长要短小一些,而且箭尾的羽毛也专门进行了修剪,显得非常整齐和有弧,可以大大减少飞行中的空气阻力。
这时,他已经将箭搭上了弓弦,将箭和弓都放在身体右侧,目光对准了箭尖和远处的目标,然后将弓弦慢慢地拉开……
“谔儿,你的姿势不对!弓不是这样拉的!”
李靖目光如矩,很快就发现了他的错误。
韩世谔虽然是骑在马上拉弓,但去手法却是在模仿平日所见的,一般人用的长弓射法。
李靖厉声喝道:“两眼平视前方,头略偏向右,箭尾、箭尖、目标点一线,将弓满开,然后松开弓弦……”
韩世谔中一凛,全神贯注地听着李靖的要求。随即猛然将弓弦拉满,目光如矩地望向前方。
“嗖!”
随着韩世谔将弓弦一松,一支黑色箭头的羽箭便如闪电般射出。
然后只听“绷”的一声,五十丈外一棵小树立刻便轻微地晃动起来。
韩世谔心中顿时一松,暗忖自己这一年来,修练长生决和在冰水中练刀的苦功,终于有了回报,让他的力量和眼力都远超常人。
是以,射出的第一箭便命中了目标。
由于李靖所给与的短弓体积小,但开弓所需要的力量却更大,所以骑兵拉弓的力量很难持久,张弓便须马上射出,对射箭者的眼力和臂力都要求非常高。
与此相反的是:由于长弓弓臂较长,射程又远,但拉开弓需要的力量较小。所以,反而可以慢慢拉开瞄准,所用的箭矢也往往较长,穿透力也很强。在射击时也采取用仰角射击,在空中射出一条抛物线的方法,这样可以更大的杀伤在盾牌后面的步兵。
而短弓由于射程较短,所以只能射直线。如果也射抛物线,那威力和准头都会大降。
所以,在隋朝,长弓除了步兵在守城或野战时会用到外,平时几乎都是民间的习武人士在使用。
只不过,长弓是短弓的基础,长弓的基本弓练得扎实了,再练骑射和短弓射击,就会容易得多,虽然比直接练骑射的速慢,却基础很扎实。
而李靖让韩世谔今天就开始在马上练骑射,主要是因为他武的时间晚,八岁才开始习,如果再这样循序渐进,便会担搁时间。
此外,刚才对韩世谔这大半年来的武功考察,让他非常满意。感觉这个徒儿的基本功足够扎实。已经可以直接习骑射了。
韩世谔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骑马射击,便能一箭命中目标,脸上也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李靖站在马头边,瞥了一眼他的表情,亦是冷笑了一声,然后翻身上马,坐在韩世谔身后,左手已经扬起了手中的石强弓。
随即,他伸手反抄,从马背上的箭囊中抓出四只箭来,然后五指扣住四只箭的箭柄,用箭尾顶住了弓弦。
此刻,李靖大喝一声,用力一拉,将强弓拉至满月位置,然后猛的一放!
只听“崩”的一声巨响,箭支飞射而出,并伴随着一阵阵尖厉的啸声,让人耳膜都有些受不住。
四箭齐飞,尖厉的啸声让对面树林中的鸟儿惊慌失措,拍打着翅膀从林中飞了起来。
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四箭已经快速飞到,正向高空飞行的鸟儿转瞬间落下四只,全部无一例外被箭矢刺穿而毙命!
韩世谔眼力好,四箭同时射中鸟儿的过程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立刻呆若木鸡般的坐在马背上,张口结舌,竟然忘记了喝彩。
要知道那些鸟儿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虽然有十几丈远,但是鸟儿可是在飞行中的,个头又小,非常难以射中,在他看来,能够射中一只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可李靖这还是人吗?
他竟然同时拿出四支箭,然后一起搭在弓弦上射出,举重若轻般,转瞬间便射杀了四只鸟儿,这是什么箭法啊?
韩世谔一直以为自己的天赋已经够好,眼力够准了,在他看来,只要假以时日,他的箭术也必然和内功及刀术一样,少有人及。
可是看到师父的一弓四箭,箭箭穿心之后,他这才陡然发现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韩世谔现在才明白,原来弓箭竟然可以这么用。
只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他一弓一箭想要射中不动的小树,都要仔细瞄准判断,而师父一弓四箭,射杀四鸟,却是如何同时瞄准的啊?
看到李靖拉弓满月,箭如流星的神骏模样,在韩世谔的眼中,简直就如同神人一般。
韩世谔这时羞愧的低下了头,他知道师父如此做,不是在展示自己的高超箭术,只是在提醒自己:他还差得远呢!根本就没有自傲的本钱。
射中目标只是一名射手最基本的要求,任何经过训练的普通弓箭手都能做到。
“谔儿,你刚才那箭虽然射中了目标,而且也是在马上射的,但却是原地不动射箭,这根本算不上有多厉害,等到驱马奔跑之时,一边射击,一边还能命中目标,这才是本事!”
“还有射箭的关键是力量、技巧、速和准确。同时还要适应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你什么时候能够连珠四箭,象我这样同时射中四个高速运动中的目标,那便可以出师了!”李靖一脸郑重地说道。
韩世谔点了点头,他已经体会到了李靖的良苦用心。
“来吧!我先教你正确的握弓姿势……”李靖这时开始手把手教起韩世谔来……
师徒二人在练武场上又练习了一下午之后,直到天黑才各自回院里。
刚回到自己的小院后,韩夫人早已命人,为他准备了可口的饭菜,韩世谔立刻狼吞虎咽起来,今天由于是一次坚苦练习箭术,他耗费的体力和精神,都比以往练武时多得多。
韩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一年竞如此努力上进,也是心中十分欣慰,暗忖自己这儿子终于快长大了了。
韩夫人也不想他当什么家主,只想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就行了。之前的遇刺事件,实在让她揪心不已。
韩世谔吃完饭后,刚准备和母亲一起走走,却是突然一个踉跄,险些跌了一跤。
(本章完)
第12章 没钱寸步难行()
“啊!谔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练功受伤了?”韩夫人见状,连忙关切地上来问道。
“呵呵,娘、没事,今天我跟师俌练习骑射,结果一时大意,就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只是腰有些疼而已,没什么大碍的!你就放心吧”韩世谔揉了揉自己的腰杆,咧着嘴说道。
韩夫人听闻之后,连忙担心道:“谔儿,快趴下,让娘看看伤势,给你敷些药,你也是,以后要当心点,知道吗?”
韩世谔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腰带,小脸却是有些窘迫道:“……娘,这点小事,就不必劳动您了,一会儿我自己敷些药就行了。”
韩夫人听罢微微一怔,轻啐了一口道:“你这傻孩子,你自生下来,就是娘就帮你洗过澡,怎么现在还害臊不成?”。
韩夫人想了想又道;“唉,不过也是啊,不知不觉的,你都要九岁了,个头都长这么高了……”
这时,韩世谔已经自己从柜子上的抽屉里,找到了金创药,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和上衣,敷了起来。
韩夫人呆呆地看着儿子,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安心的感觉,儿子这大半年来的表现越来越好,府中人人都称他是韩家后起之秀,未来的家主,眼看着自己的儿子逐渐成才,无疑是任和一个母亲心中最大的满足。
…………
第二天一大早,韩世谔带着恃从杨德跟几个仆从推了辆小车,就从小院往校场赶去,只见韩虎领着韩豹正在等着他,二人行过礼后,韩虎对韩世谔道:“公子,前些天甄选出士卒已经编为五队,每二十人一队,每队都有队正、队副一人。”
韩世谔笑道:“大虎哥果然是人才,区区日就将虎卫组建完成,今后他们就交给你跟韩豹二人统管。”
韩虎不喜不悲的又道:“多谢公子厚爱,一切就听公子安排。”
韩世谔满意的点了下头,忽然想到不能老是虎卫的叫,该给自己的护卫另起一个名字,他思考再三之后,又道:“大虎哥,从即日起,我的护卫皆称为黑旗卫,黑旗卫都必须着黑衣黑甲。”
韩世谔见韩虎没有反对,就又继续道:“杨德何在。”
“诺”
“赏在场黑旗卫,每人十贯”
“诺”
“公子威武、公子威武、公子威武”
杨德听后,忙道:“领命”之后,就开始忙着分发钱物。
韩世谔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大虎哥,我要求他们上马可成铁骑,下马便是精甲,要让他们成为我韩家的狼群。”
韩虎二人此刻心情激荡,公子如此命名,又如此重视这百十余人,料想他定有大用,于是连声道:“公子放心,三年之内,末将必定能训练出,堪比幽洲军的精兵铁甲。”
韩世谔也知道他们二人的能力,对他们又道:“有你们这些话,我就放心了,以后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言明,我就算拆锅卖铁,也会全力支持你们。”
随后,韩世谔对他们道:“黑旗卫的训练,不比家族里虎卫那样,不是只要求征战沙场,以一敌十,我第一个要求他们的是武艺,第二个要求他们的是还要有绝对的忠心,你明白吗?”
韩虎跟韩豹二人对视一眼,朗声道:“公子放心,末将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此时,杨德也分发完钱物,走了过来,见到他们刚才的那一幕,心底里为少爷得此两虎将而高兴,上前对韩世谔道:“恭喜少爷。”
韩世谔对他笑笑,道:“杨德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情要与你商量。”说完,韩世谔示意,去在边上的亭子里,等待三人都坐下。
“公子请说。”杨德道。
韩世谔略一沉吟,说道:“大虎哥他们已经把黑旗卫给组建了起来了,他们以后就是我的私兵,我想给他们每月在多发一份饷银,以助其养家,你们看怎么样?”
韩世谔这么想,是有理由的,大隋王朝,实行的还是府兵制度,不像后世那样有固定的军队,府兵制度最重要的特点是兵农合一。
府兵平时为耕种土地的农民,农隙训练,战时从军打仗,参战的武器和马匹都需要自备,当时全国都有负责府兵选拔训练的折冲府。
府兵执役分征防两种,征即临时调派,防则固定上防,除亲身上番外,还可以输资代番(花钱请人),依军职大小和距离缴纳一定的绢或钱,执役的都是永业田的农户,一年五番,一般最长不得超过三年,否则容易造成士兵逃亡。
所以,当然这些黑旗卫都是原来虎卫的人马,虽然阿父会给他们一份银响,可是如果自己在给他们发一份银饷,对兵士必将是种鼓励,更加让士卒们感到他的仁爱。
韩虎二人人都觉得韩世谔的提议很好,这样士卒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战场杀敌会奋不顾身,军队会更加能征善战,所以,都表示赞同。
只有杨德一人愁眉苦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杨德身为韩世谔的侍从,在加上他老爹更是一个管家,所以这件事情是他的职责,他只能连忙答应。
…………
等到韩虎二人,离开之后,杨德才将实情告知于韩世谔。
韩世谔看了看黑旗卫,才想到,原来豢养国家机器竟如此耗钱,这还只是一个区区的百人队啊。
钱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啊,谁也不会嫌钱多了扎手?韩世谔是没起啥造反的心,可是好不容易成了一位世家子弟,总得荣华富贵好生享受一下的,可钱呢?该从哪来?就向己的老爹,想都不用想,现在还得养着那一百多人,剩下的路子就只有一条了——自力更生,靠本事捞钱去。
还别说,谈起生意经,韩世谔以前可是行家里手,不过嘛,虽说隋朝鼓励商业流通,对商人并无歧视,可他一个堂堂的世家子弟,总不能正事不做,整日里东奔西跑地忙乎生意吧?就算他肯,老爹那儿能答应吗?很显然,自个儿抛头露面是绝对不能成事的,可若是将生意交给别人去打理,那就只能玩实业那一套了罢。
实业?嘿,韩世谔懂的东西还真不老少,枪炮啥的不懂,可是火药之类的那可不是门外汉,可若是真儿个搞了起来,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是?
韩世谔在这一天,武功也没有练,箭法也没有学,主意想了一个又一个,可没一个觉得满意的,一气之下,将手中的毛笔一丢,霍然而起,不料长跪久了,腿脚酸麻,站立不稳,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扑倒在地,好在,一把扶住了几子,这才没当场出丑。
该死的!韩世谔不思量自个儿浮躁的心理,反倒迁怒于低矮的几子,愤愤不平地对着几子踹上了几脚。
可就是这么一踹,却让他想出了个好主意来——这时节没啥桌椅之说,最多就是胡床,也就是后世所谓的马扎,携带方便是方便,可毕竟一来低矮,二来形象不雅,压根儿就难登大雅之堂。
这时代的人无论是读书写字还是用膳,都是长跪在地板上,就着几子来整的,这完全就不符合人体生理学,跪着做事短时间内还成,可若是久了,腿脚发麻就是无可避免的事儿。
再者跪坐惯了,人的小腿也就长成了萝卜腿,分外难看,若是整出些桌椅来,那岂不是大妙?道理上也说得通!
韩世谔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急吼吼地让在一旁的杨德去找来一把铜尺、数张白纸,埋头苦干了起来。
他以前虽说对木匠活,谈不上熟悉,可前世那会儿机械制图毕竟不是白学的,凭着记忆将啥子太师椅、靠背椅、圆椅,方桌、圆桌、长桌之类的全都画将出来。
嘿嘿,成了,忙乎了老半晌的韩世谔,望着自个儿的劳动成果,心里头美滋滋地,一想起即将到手的第一桶金,顿时就不着急了。
这不主意有了,人便好办得多了,这不,当晚一早韩世谔就着人去,找了凉洲一带,一名有名的木匠。
这名木匠姓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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