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万金油结果,杨素不满的哼了一声,就在这时,他身边的黑甲亲卫走到帅帐里,拱完手就道:“大帅,飞豹营的韩世谔将军,他亲领一万大军,押送六十万石粮草,己经赶到了大营…。”
杨素马上就挥了挥手道:“既然是此等好消息,自然是要与众位将军一起分享,速将人带上来,本帅要亲自见他。”
大帐中的众多将领,听到这也都愣了一下,一时间都有些惊讶好奇。
不一会,韩世谔就被带了进了大帐之中,一拍胸甲,郎声道:“末将参见大帅!”
“韩将军辛苦了,刚才听说你们仅仅三千骑兵,就大破江南叛军的一万运粮兵马,更是还夺了那座粮苍城?快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杨素虽然己经知道这件事,不过还是有些好奇,不光是他,此时大帐中所有的人,都有些怀疑的望着韩世谔。
“大帅,我们这是大捷啊!此次我飞豹营刚出曹县城,才一两日就在路上,碰上驻守那县城的主将顾齐,他是顾家子弟,当日他率一万步兵、一千骑兵与我们飞豹营野战,而我们飞豹营的上下也是与敌死战,仅半日,我飞豹营就完全击败江南叛军的士兵,歼敌一千,伤敌三千,俘敌近六千人,并将统帅顾齐给也给擒获了。”
杨素又是挥了挥手:“击败江南叛军之后,你们又是如何夺下县城的?”
“回大帅,此次我飞豹营上下,在大帅严令下,誓死与敌血战,狭路相逢勇者胜,末将先是分两队攻击敌人两翼,再以主力攻敌正面,先以弓箭破其阵形,再率骑兵不断的在其阵外游走冲击,直到将其阵形击破,最后率军将其步兵不断切割,直到最后叛军人人混乱、溃逃,血战半日下来,我飞豹营上下奋勇拼杀。”
韩世谔顿了顿,看了一眼杨素,才回道;“在末将抓到了那顾齐之后,得知城中尚有几千步兵,我等就换上江南叛军的盔甲旗号,便趁着黑夜,让顾齐诈开了城门,然后又带着顾齐的手下,往叛军大营中将百人长以上的军官,全都骗到了我们的手中,我们不但占领了叛军的粮苍,还收服了一万五千余人的江南降军………。”
杨素听完后,抚须大笑道,“韩世谔真乃我之骠骑也,以三千破两万,还夺下一座粮苍重城,此乃我征讨江南的大功,来人,快快记下来!。”
韩世谔看着杨素等众将大笑,心里也激动不已,又道:“大帅,此次我飞豹营夺下县城,发现县城中存有大批物资,此次共俘获战马近两千匹,牛羊五千多头,粮草八十多万石……。”
听到飞豹营,居然缴获了那么多的物资,满帐大臣都吸了一口气,俘获些马匹、牛羊虽然很宝贵,但也不能让他们动容,真正让他们吸气的是那八十万多万石粮食,此时一个成年男子一年耗粮七石左右,这八十多万石粮草,基本上可供大军吃几个月的了,这得省去多少从中原运来的粮草啊,可以说,有了这些粮就大大的缓解了,隋军的后勤问题。
“各位将军,韩世谔的飞豹营立下如此大功,卿等以为,本帅该如何封赏他们啊?尤其是韩世谔……。”
鱼俱罗也知道了杨素的意思,就小心的回道:“大帅!前锋军李飞将军,帐下的副将左云,己经为大隋捐驱了,我们何不如,就让韩将军带本部人马,加入前锋军为副将呢?”
杨素抬头看了看帐里的众将,发现没有几个反对,就向韩世谔喊道:“韩世谔听令!”
“末将听令!”
“本帅命你为前锋军副将,带领帐下的人马,速速赶往江夏城的东门,支援李飞将军!”
韩世谔内心欢喜,就道:“末将遵令!”
杨素等众将,也是好笑的看着他,良久,杨素才道:“莫不要让我等失望!”
………
江夏城东门,韩世谔带着两千飞豹营军士,和一万多江南降军,这一次兵马一下子多了一万,但是在经历过一次长途行军后,隋兵和降兵混编之后,一路行军下来,倒是不见半点混乱……。
随着午后的阳光,江夏城的城墙上,江南叛军的士兵,看着平原上连营十几里,黑压压的隋军大营,没几个人觉得自己能守住江夏城。
“传我命令,从今日开始,各军轮流上城墙值守,有敢懈怠者,斩。”董国面色铁青地,朝身边跟着的亲兵和几个将领冷声道。
城墙上,看到列阵推进的隋军,董国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这些隋军居然直接趁他们军心不稳的时候进攻了:“还不准备箭矢檑木。”
董国大呼了起来,身旁的一众将领,方才如梦初醒般,连忙高喊着指挥士兵准备迎敌。
平原上,大营两侧,四十八具鼓吹摆了出来,接着四十八名精壮大汉,挥着巨大鼓槌,擂动了大鼓。
雾气散尽的辽东大地上,两万大隋士兵,排着整齐的军阵,随着身后传来的鼓点声,缓慢地逼近着江夏城。
城墙上,每一个叛军士兵都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盯着城墙脚下,远处如同蚂蚁般缓慢移动的军阵,一个个脸上都是混合着紧张和恐惧的复杂表情。
董国亲自在城墙上督战,虽然脸上一脸的镇定自若,但是他的手心里也已经渗满了汗水,那些缓慢逼近的隋军士兵排成的军阵,带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在江夏城城墙前,两百余步外的地方,前进的大隋士兵,在中军令旗的指挥下停了下来。
“弓箭手准备。”城墙上,守城的叛军将领董国,高声喊了起来,顾余军下了令,丢了城池的人,全家都要处死,他的一家老小,现在都在金陵城。
城墙上的弓箭手,都是摸了箭羽,搭在弦上,手下垂着,目光却是盯着那些隋军,脸上的神情复杂。
………
城墙脚下,重新打乱后成军的两万江南降军,跟隋军组成的大军,也是内心惊慌不己,在他们的后方,还有李飞带领几万隋军,在他们的身后排好了阵形。
在前军阵前,韩世谔驻马停了下来,目光扫过了前面的两万降军,运足了力气,大声道:“将士们!我们本都是可以在家好好呆着,可是沈、王、谢、顾,四个家族,为了他们的阴谋,就要拆散我们的家庭,我们怎么办!是****娘的!还是忍气吞声……”
韩世谔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着,顺着初夏的风向四周扩去,在那些降卒的耳边响起,让每个人都想起了自家的老婆孩子……。
“****娘的!……”
“****娘的!……”
“这些狗贼,为了自己,就杀我父老兄弟,掠我妻子儿女,此仇不共戴天,我等身为汉家儿郎,不报此仇,枉为男儿之身。”韩世谔声音越来越大,如同惊涛拍岸,穿云裂石一般。
随着韩世谔的话语,那些隋军士兵们,看着城头上叛军的目光,也是变得越来越仇视,一个个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原本心中还有的一丝不忍和犹豫,此刻都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拔出你们的刀,让那些王八蛋们知道,这江南的土地,是我们的天下,不是他们的,给我杀………”韩世谔拔出了自己的横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挥刀大吼了起来。
“铿,铿,铿,铿,铿。”一把把横刀从鞘中跳出,在初夏的阳光中,折射出一片片耀眼的刀芒,刺到了远处江夏城上,叛军士兵们的眼睛
城墙上,那守城的董国,听到风中隐约传来的声音,脸色不由变得铁青,抓紧了手中的大弓,恶狠狠地盯着那策马扬刀,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隋军将领,恨不得一箭射死这个狂徒。
(本章完)
第75章 占领七郡七()
在江夏城的城池里,己经满满当当挤下了八万多人,其中守城的士兵就有两万,再加上城池依山而建,也是个易守难攻之所,城中虽然号称有两万士兵,可大多都只是临时拉起来没多长时间的青壮,平时都是摸锄头的人,别说杀人,便是杀猪杀狗也没几个人杀过,如今见了城外那些那黑压压一片的隋军,和城墙脚下的尸体和风中飘来的浓重血腥味,没几个人能禁得住这恐怖的场面。
………
“我不想死啊!”城墙上,不知是叛军的哪个新兵,先哭喊了起来,接着跟多的人乱了起来,没人想和城外那些如同蚂蚁一般多的隋军交战,
“混帐,还不把那些惑乱军心的人拖下去杀了示众。”看着过来请命的几个小校,那守城的将领脸上扭曲着,嘶声力竭地大喊道,可是他那色厉内荏的样子却只是让那几个小校心中也慌乱了起来。
那守城将领没有董国那般的本事,能压得住这混乱的场面,反倒是因为他那道命令,而让城墙上更加乱了起来,那些想要逃下城的新兵给拦住他们的叛军老兵就是一通砍杀,见了血的他们,反倒是更加地乱了起来。
………
江夏城外,看到混乱起来的城墙,韩世谔又是大声道:“攻破城池、全员无罪、如若后退、全队皆斩!。”
挟着隋军的威风,韩世谔此时在这些江南降军的眼中,犹如战神一般,听到那攻破城池,全员无罪、如若后退、全队皆斩之语,这些江南降军,看着前方的江夏城,一个个都如同饿红了眼的饿狼,见到了鲜美的肥肉一般。
一把刀,一口盾,便是两万江南降军的兵器,韩世谔又把他们分成四列,一列五千人,就开始进功起来。
五十人形成一伙,扛着攻城梯便红着眼,冲向了江夏城,密密麻麻地像是炸了窝的蚂蚁一样蜂拥而上。
虽然他们的队形有些混乱,可是那股子不要命的气势,却是让李飞他们这些前锋军的将领,也是暗自心惊。
江夏城的城墙上,看到那些扛着攻城梯,黑压压一片冲过来的隋军,原本混乱的场面越乱了。
“弓箭手,快给我射死他们。”那守城的将领董国,气急败坏地大声喊着,可是城墙上那些江南叛兵,已经没了作战的勇气,再加上先前被叛军精兵,又胡乱砍杀了好多,想要逃跑的叛军新兵又很乱,城墙上的队形乱得厉害,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阵箭雨抛射而出。
那些顶着盾牌的隋军士兵,丝毫不管身边不时被箭雨射中倒在地上的同伴,只是跨着大步,朝前方的城墙冲去,把攻城梯架了上去。
“弓弩手准备。”习文也是带领弓弩手前来,为的就是在攻城时,可以压住守城方的弓箭手,那些人虽然还对大隋王朝,还没有多少忠诚,可韩世谔他们也不能就让他们,就这样白白死掉。
随着习文的命令,列阵在江夏城一箭之地外的,三千具强弩,分成三拨开始了一轮一轮的齐射。
强弩射出的箭矢,一片一片地飞过了那些新附军的头顶,落在了城墙上,让好不容易稳住阵脚的叛军士兵,再次混乱了起来,那些被强行逼回到城墙上的新兵,被几轮强弩箭矢轮番射下来,虽然没有多少当场毙命,可是那些受了伤,痛苦哀嚎的同伴出的声音,更是让他们心惊胆颤。
这时城墙下,已经有隋军士兵,顺着架上城头的攻城梯,往上攀爬了起来,他们虽然都只是身穿皮甲,可是他们那通红的双眼里,透出的那种凶狠无比的目光,让那些大着胆子,头探出城墙,想要推掉那架上的攻城梯的叛军士兵看得心头颤,几个胆小的叛军士兵,更是吓得手哆嗦起来。
………
江夏城外,韩世谔看着那几架,被从城墙上推倒的攻城梯上坠落的降军士兵,他皱了皱眉朝身边的习文道﹕“习大哥,让弓弩手对准那些攻城梯,已经架上的地方,给我狠狠地射。”
“是,将军。”习文也看出来了,如今江夏城里的叛军守军们,也都是军心已乱,只要让那些江南的降卒登上去一千人,就能一举攻陷这江夏郡城。
习文没有在中军挥动令旗,而是直接去了前军的弩阵,他自己也是使弩的好手,他是动了射断城墙上那面江南守军的大旗的念头。
“百人一组,给我对准了,那些攻城梯架上的地方射。”到了弩阵后,习文翻身下马,朝几个上前的军官大声喝道,接着从边上士兵,抢过了一具已经上弦的强弩,端起对准了城墙上,那面江南守军的大旗。
攻城的江南的降卒们,看着不时从头顶划过的大片箭矢,心里面居然生出了,对韩世谔这些隋军的感激之念,这个新主人没把他们当成炮灰,一个个都是更加起劲地,朝江夏的城墙上攀爬起来。
‘嗡。’随着一声沉闷的弦响,习文射出了手中强弩里上好的阔刃箭矢,他这一箭射得极准,那箭头开刃处擦着城墙上那大旗旗杆上的系带而过,割断了那系带,当习文抬头望去,那面江南叛军的大旗,就缓缓滑落了下来。
城墙脚下隋军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是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全军进攻,给我杀!”看到江夏城上从半空跌落的大旗,韩世谔马槊一指,就下令全军进攻,因为此时正是破城的良机。
随着韩世谔的命令,两翼的隋军老兵,几乎是在中军令旗挥动的同时,便迅速朝前推进起来,而中军的一万五千江南降卒,也只是慢了一拍,就紧跟了上去。
看到隋军的全军进攻,这时城墙上的叛军士兵都全乱了套,大旗被射落,让江夏城长达一里的城墙上两侧的守军的士兵,都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些攀上城墙的江南降卒,也都是一个个都变得凶悍无比,他们一下子,便砍翻了不少城墙上的江夏守城士兵。
。
韩豹等一些偏将,带着前锋军的士兵,几乎是不分先后登上了城墙,当他们看到飞豹营的那些兄弟们,正带领着那些江南降卒,正追着那些逃窜的守城的叛军士兵奋力砍杀。
韩豹一看一边骂道,一边手中的横刀,就劈翻了几个迎面而来的叛军守城士兵,这时城墙上只有千把叛军的精锐,仍旧还在顽强地抵抗着,不过可惜的是他们的奋勇作战,并不能带起那些叛军新兵的勇气,随着城外铺天盖地涌来的隋军士兵,和如同雷潮般的喊杀声,那些守城的叛军新兵趁着混乱,越来越多的人涌向下城墙的楼道,当起了逃兵。
看到大势已去,江夏城的守将董国,也是拔出了佩剑,看着朝自己杀过来的,那几个隋军的将领,咬了咬牙,想到还在金陵城的一家老小,朝身旁一脸慌乱的监军道:“顾大人,我无颜回金凌城,请你回去后,照顾我的家人。”
说完,却是让边上的亲兵,护送这位顾余军,派在身边的监军下城墙逃命,自己转身迎向了,那个白面的隋将。
韩豹也是没想到,那江夏城的守将居然不逃,反而直接朝自己来了,当下朝身边的隋军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只要生擒了这贼将,我就替你们向韩将军请功。”
听到韩豹的话,边上那些隋军士兵,个个都是双眼放光地扑向了那董国,一个个就像饿红了眼的狼一样,韩豹自己也是挺刀杀了上去,那守将身边的亲兵武艺不弱,必是江南叛军中的精兵。
上了城墙的将领们,看到韩豹已经和那守将对上了,都是打消了上去抢功的念头,他们毕竟初来乍到,不能和韩豹这些老人比,当下就领着自家的亲兵们,开始杀起了那些在城墙上,仍旧顽强抵抗的叛军士兵来了。
在韩豹他们刚上城墙不久,他也亲自登上了城墙,本来他是前锋军副将,在这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却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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