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大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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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大权臣-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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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智光双眼一亮,忍不住问道:“不知刘将军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呀…。”

    刘云再次微微一笑,轻声道:“其实也简单,你自己不要出面去指证史万岁,而是给蜀王写密信,说明其中利害,让他派一个使者直接向史万岁要金子,史万岁如果给钱,那就是向蜀王服软,以后夺储之争中,也会成为可以利用的盟友,如果他不给钱,那就让使者自己去史万岁的车子上找黄金,这样史万岁就是恨也是恨那个使者,而怪不到你万参军的头上,你说是不是呢…?”

    万智光听得心花怒放,因为这个办法听起来,完全没有破绽,既能向杨秀表了忠心,又不至于自己顶在前面得罪史万岁,他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应道:“刘将军,你的这个办法可真好,真是帮了我大忙…。”

    但是万智光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收起了笑容,又道:“只是刘将军,如此一来,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你既然不想投靠蜀王殿下,那么扳倒史万岁,对你似乎没有任何利益呀…。”

    刘云的眼中光芒一闪,继续说道:“刚才我说得清楚,如果我不这样做,迟早会给史万岁牵连到,陛下可能不会为难史将军这样的大将,但未必不会找我这种,毫无根无基的小角色麻烦,而且史万岁如果把收受贿赂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那我可就麻烦了,毕竟我不是他的嫡系,万参军,我的行为主要是自保,你明白了吗…?”

    万智光一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再次问道:“可你让使者过来,抓史万岁一个现行,不也一样无法自保吗,他照样可以赖到你的身上,对不对…?”

    刘云微微一笑,否决道:“不一样的,如果是你举报的他,就凭我留在味县一个月,跟你有着无数次接触的机会,他一定会怀疑是我泄的密,所以会转而报复我,但如果是蜀王派来的使者,在大军班师的途中找他,那他就不会恨上你,更不会拿我出气,万参军,所以你在密信里,一定要让蜀王不要提及具体的黄金数目,只说听说宁州盛产黄金,想必这次有颇多战利品,希望史元帅能如实上交国库,这样给足史万岁面子,让他也不至于怀疑到你…。”

    万智光闻言,这下彻底安了心,他相信眼前的这个刘云,一定是为了给自己避祸,才找上自己的,于是他轻声笑了起来,回应道:“刘将军!你对蜀王殿下的忠心,万某一定会在书信中言明的,而且此事,绝对不会给你造成任何损失,敬请放心吧…。”

    刘云也是笑着站起身,拱手低声道:“万参军,此事就全拜托你啦,帮你就是帮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写,你最清楚,我只提醒一点,一定要快,今天夜里最好就派人夜渡泸水,最好能在大军渡河之前,就让蜀王派使者过来…。”

    万智光也是点了点头,随即应道:“那我现在就写,今夜就送出去!你就等好消息吧…。”

    ······

    三个时辰后,已过丑时,万智光的军营中钻出了一个不起眼的黑影,也不骑马,出了营地,匆匆地向着西北方向水势稍缓的古松渡口奔去,就在这个黑影离开灯火通明的大营之后,不到片刻,就有十几条更加矫健精壮的身影,也都紧紧地跟在那条黑影后,一路尾行。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史万岁的中军大帐里,四周的哨兵已经被远远地支开,几百名亲兵护卫,把这个中军帅帐的五十步外围得水泄不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临大敌,但营地外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常规巡逻,外松内紧,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史万岁此时将袍大铠,眉如墨染,如锋似刀,正一脸怒气地看着手中的一封帛书,脸已经胀得通红,连手都在微微地发抖,帐内只有张须陀和韩世谔两人,这会儿也都是全副武装,神情严肃,但是韩世谔的心中,却是如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因为他们设计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九十,就看最后史万岁是否能作出正常的判断了。

    当史万岁的目光,落到了信中最后的几句,只见上面写道:“大王宜派出使者,直接要求史万岁交出宁州征伐时的战利品,若他不交,则由使者检查辎重车队,史万岁的黄金就在其中,由其亲卫看管,此所谓先礼后兵是也,若史万岁不从,大王可派使者出示皇上所赐尚方宝剑,逼其就范。”

    史万岁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把这帛书掷到脚下,还不解气,重重地踩了两脚,怒吼道:“先礼后兵?逼我就范!娘的!老子辛苦打仗累死累活。还要受这奸贼的鸟气!还有没有天理了…!”

    (本章完)

第293章 釜底抽薪三() 
韩世谔弯腰把地上的帛书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土,细心的把那个脚印擦去,平静地说道:“大帅,您千万不要激动,这封书信非常重要,目前对我们还有用…。”

    史万岁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看向了杨明道,向他问道:“明度!那个信使现在何在?哪里抓到的?确认没有惊动万智光吗…?”

    杨明度拱手回道:“我们是在西北三里处的古松渡口拿下的,当时他正准备游过河去,现在的水这么急,这小子为了送信连命也不要了,也算是条汉子…。”

    史万岁闻言,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转向韩世谔,再次感叹道:“世侄!今天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和明度打探到了万智光的阴谋,只怕我真要着了这奸贼的道儿,只是你说这信不能毁,信使也不能杀,这又是为何…?”

    韩世谔闻言笑道:“大帅,我们还得将计就计才是,今天我让帐下的刘云将军,假意投靠万智光,让他写信给蜀王,派使者过来查这黄金,就是给大帅充分的时间,用来处理掉黄金,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这些黄金已经被人盯上,是祸不是福,如果大帅还贪着这点小利,必将祸及自身…。”

    史万岁到现在,还是有点舍不得,只见他微微沉吟了一下,再次不服的说道:“其实就算蜀王知道了黄金的事,他又能如何?我只说这些是搜查宁州的叛匪各部时的缴获,就算是陛下亲自追问起来,大不了我上交国库,若是风平浪静,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分,蜀王又能奈我何…?”

    韩世谔看了看史万岁,摇了摇头,否决道:“大帅,如果你不是放了那爨翫兄弟,那你这个做法一点事也没有,可是你收金纵敌在先,若是宁州出了事,那你这些本来算不上大事的行为,就会给抓住把柄,陛下上次能原谅我父亲韩擒虎洗劫陈朝内库,那是因为陈朝灭亡,江南安定,但若是宁州再叛,陛下又知道您收黄金放爨翫的事,那么可就麻烦了…。”

    史万岁却是傲然应道:“宁州这次经过本帅的清洗,各部男丁损失大半,哪有反抗之力,我们手上还有各部的几百个人质,都是各部头人的亲儿子,再说那源师还带了一万蜀兵坐镇,谅他们也反不起来…。”

    韩世谔叹了口气,见他还是这么玩固,劝道:“大帅,我实在是觉得您过于乐观了,您不是不知道蜀兵从将到兵,打仗不行,敲榨勒索那可是不遗余力,就您追击爨翫那一个月,万智光和源师这两人,都能生生地从那些小部落,竞刮出二十箱黄金,现在没了人管源师,他还不挖地三尺啊,再说爨翫和那些头人,他们确实没了扯旗造反的实力,但若是躲进深山,不奉王化,跟朝廷打起游击战来,那跟谋反又有何异呢?到时候陛下一样会追究你的责任的,爨翫和爨震都是些心如虎狼的家伙,才不会为了一个儿子就投鼠忌器…。”

    史万岁听得头上开始冒汗,他开始后悔起自己过于自信,对危机估计不足,还不如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看得透彻,于是史万岁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这么说,只有把这些黄金沉到江里,来个抵死不认了…?”

    韩世谔点了点头,回道:“我们现在回去再抓爨翫他们,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只有毁掉物证,蜀王如果抓不到大帅的黄金,那也无法向陛下上奏说您收钱的事,即使宁州再叛,也不关大帅的事,到时候您只需要说自己是一心为国,放走爨翫和爨震,也是为了宣扬我大隋的恩德,有利于收拾当地的人心,就行了…。”

    史万岁又看了一眼杨明度:“明度!你一向忠正,也有智谋,你看韩将军的这个办法,你觉得可行不…?”

    杨明度与韩世谔对视一眼,正色道:“如果按韩将军的意思,当初在宁州您就不应该收钱放人,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因为韩将军的办法,几乎是我们现在唯一的补救措施了,大帅,当断不断,必受其害,不能再抱侥幸心理啦…!”

    史万岁眼中精光一闪,疑问的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信使被我们擒下,信也被截获,我们现在是杀掉这个信使,然后再换人去送信吗…?”。

    韩世谔想了想,摇了摇头,回道:“不用,信使也是人,他被我们擒获,本来就是死罪,若是我们原封不动地把信还给他,还是让他送信回去,并答应帮他隐瞒此事,想必他是乐得和我们合作的,毕竟信确实是原封不动地交给蜀王,事后万智光就和和蜀王查对,也不会出破绽…。”

    史万岁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韩世谔的肩膀,感激道:“世侄!这次宁州之战有你相助,实在是太好了,你帮我的忙,我史万岁记在心里,以后一定会有所回报的…。”

    韩世谔也是笑着,拱手回道:“为世叔效力,小侄乐意之至…。”

    ······

    从这一天开始,原本准备找渡口过河的隋军,就开始四处伐木,建造渡船,大军足足在这泸水南岸拖了十五天,打造了三四百条足可容纳三十人的宽底大肚船,全部推下了水,而史万岁也是率领营中所有的将领,煞有介事地搞了一把祭祀泸水水神的仪式,再把那四十九个馒头扔下了泸水。

    让人没有想道的却是,隋军的这一招果然起了作用,随着四十九个白花花的大肉馒头下了水,泸水神似乎也很满意,连日来一直奔腾不息的泸水,从那天起变得和缓了很多。

    而随行的韩世谔,看着全无喜色,象是丢了几千万钱的史万岁,他的心中却是最清楚不过,让泸水变缓的不是什么馒头,而恐怕是那天夜里,史万岁派杨明度带人偷偷沉到河里的那五十箱黄金,这可真叫打了水漂。

    (本章完)

第294章 釜底抽薪四() 
就在史万岁传令全军,三更造饭,五更拔营,明天拂晓开始渡河的同时,一个眼尖的传令兵,却对着祭台上的史万岁高声喊道:“大帅,泸水北岸有一条小舟过来,他们打着的是蜀王的旗号,看起来是蜀王的使者…。”

    史万岁闻言“哦”了一声,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身边正一脸兴奋的万智光,眼神中突然透出一丝杀气,万智光给这凌厉的眼神一刺,连忙低下了头,但心中却在偷着乐,心道:史万岁,再让你得意一时,呆会使者一到,就是你完蛋的时候啦!

    韩世谔冷冷地看着,这个万智光脸上的表情,随着他心里的想法一变再变,这是一个不会掩饰自己心中想法的人,心中的喜怒哀乐,会明白无误地显示在脸上,物以类聚,可见蜀王杨秀也不是个城府很深,精于算计的家伙,夺储之争中能笑到最后的,绝对不是他。

    至于史万岁这位跋扈将军,因为他昨天夜里,狠下心来,沉掉了那五十箱黄金,所以,今天一整个上午脸都是黑的,韩世谔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愤怒,一会儿到了反击打脸的时候,想必他会狠狠地暴发一把。

    正在韩世谔思索之间,那叶小舟已经靠上了岸边的渡口,一个全身红衣的使者持着节杖,身后的随从捧着一把宝剑,一行人骑马而至,由于渡口离这祭台不过一里之遥,很快这一行人就奔到了眼前。

    韩世谔看得真切,那个红衣使者是个白面无须,面容俊俏,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万智光的脸色却微微一变,嘴角略微上扬,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

    待那红衣使者奔到了台下,离祭坛还有一百多步之时,就被守坛的军士们拦下,几个人下了马,一路走到祭坛下,在祭坛上担任值守的杨明度手捧令旗,高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军机重地,未经许可不得接近!违者杀无赦…!”

    红衣使者闻言,便就开了口,只听他的声音比起万智光,还要尖细三分,显然是个阉人,此时他高声道:“奴婢李保儿,乃是伺候蜀王殿下的内侍,蜀王殿下听说史元帅大军凯旋,特命奴婢前来****…。”

    史万岁走到台边,看了一眼李保儿,沉声道:“李公公!你说你是奉蜀王殿下的命令前来****的,可为何只有你这四五个人前来?这****的牛羊或者是钱财,莫非给你私吞了不成…?”

    李保儿的脸色猛地一变,抬起头对着高台上的史万岁说道:“蜀王殿下有密旨,着奴婢与史元帅面议,史元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容许奴婢登上此台,再由元帅摒退左右,然后面议呢…?”

    史万岁却是冷冷地,说道:“此乃军营,事无不可对人言,既然蜀王殿下劳的是整个征讨大军,那就没什么左右需要摒退,李公公,有什么话你上台当着所有将军的面说,若是不然,就请你回去吧…。”

    李保儿也没有料到,这个史万岁是这个态度,于是微微一愣,追问道:“史元帅,我家大王一再吩咐。兹事体大,一定要和史元帅好好商量,史元帅,当众公布的话,对你可实在没有什么好处啊…。”

    史万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李公公,我史万岁身为大军主帅,堂堂正正,有什么事情需要背着我的将军们商量的?休要多言,有话直说好了…!”

    李保儿咬了咬牙,说道:“好,那奴婢就依史元帅所言…。”

    于是他一撩衣服前摆,带着身后的几个随从,就走上了祭坛,而史万岁则将袍一扬,潇洒地一个转身,一边的亲兵早早地摆上了胡床,史万岁大马金刀地端坐其上,两边的将校们就象在中军帐议事般地自动分立,个个军容严整,神情严肃,祭坛上的将帅们,无形中透出一股威武之师的杀气。

    李保儿上得台来,也被这扑面而来的凛然气势,惊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还微微地发起抖来,万智光见了他这模样,冷冷地说道:“李公公,你今天没吃早饭吗?蜀王殿下叫你来是宣旨的,我不知道你有啥好害怕…。”

    李保儿被万智光这样一挖苦,反而胆气壮了些,他一挺腰,左手捧着那道旨书,走上前去,对着万智光,就开始宣读起来,郎声道:“本王闻得史元帅征宁州大获全胜,甚感欣慰,大军已至泸水,即将进入我蜀境,按理应由本王尽地主之谊,犒赏三军,奈何征宁州一战,我巴蜀之地出钱出兵,消耗甚巨,本王自己亦素食半月,与前方将士同甘共苦,与我蜀地百姓共担国事,今闻得史元帅于宁州缴获叛军各部黄金甚多,退请史元帅按朝廷律令,将其一部收入国库,一部犒赏众将士,则国家幸甚,史元帅之美名,亦将随元帅之大功流芳百世矣!肺腑之言,望史元帅三思…!”

    史万岁仍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李保儿把整个旨书读完,两边的将校们却是个个对着李保儿怒目而视,史万岁站起身,盯着李保儿的双眼,突然闪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刺得李保儿心中一慌,之后就问道:“李公公,请问蜀王殿下,是从哪里听到本帅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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