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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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7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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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华是个老实人,可是老实人未必就等于是傻子。

    他这个安排,让蒋冕愣了一下。

    见鬼了啊,这是?让我来安抚民心?

    我怎么安抚?若是闹出了事来,自己就是责无旁贷了,可我和读书人是同一阵线上的啊,让我出面去安抚,维护那叶春秋,读书人会怎样看我?

    这个差使,明摆着就是个坑啊,谁出面谁倒霉,左右都不讨好啊。

    可是拒绝?拒绝得了吗?杨一清已经表态了,王华是内阁首辅大学士,这可如何是好?

    蒋冕有点儿头痛,苦笑着道:“只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

    王华却微微一笑,不打算给蒋冕逃避的机会,打断道:“敬之出了面,老夫就放心了,这个事,也一并禀告陛下吧。”

    ………………

    叶春秋自然是不知道内阁里的交锋的,几个内阁大学士,哪一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人,他们的背后,都有无数门生故吏来支撑,也就是说,没一个是好惹的。

    他们磋商的结果,几乎形同于是把调子定了下来,虽然他们也不能把叶春秋怎么样,可是定了调子,就有了善后的方向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叶春秋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刚刚到了京师,第一个登门来拜访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那位新晋的内阁大学士蒋冕。

    真要计较,蒋冕和叶春秋是政敌,若是有得选择,蒋冕当然不想来见叶春秋,可这一次,蒋冕是不得不来!

    这件事,他根本无法处理啊,他入阁的资还浅,现在专门负责这件事,那就是责无旁贷了。

    可是他不能和读书人唱反调,陛下那边,若是请了圣裁,也是不肯让步,那么最惨的就是他了,真是夹在里头,两面都不讨好啊。

    叶春秋虽是感到意外,可听到蒋冕登门,眼中不禁闪过几分兴致,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位内阁大学士,于是便让人请了他进来主厅。

    双方见了礼,蒋冕显得很和气,一再道:“镇国公多礼了,哎,我这老骨头啊,早就久仰镇国公大名了,一直啊,都想来见一见,公爷,你先坐吧。”

    二人落座,叶春秋不知他的来意,却也不急,无事不登三宝殿嘛,这人比自己还急呢!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油盐不进

    算起来,叶春秋和蒋冕是没什么交情,可突然登门拜访,这就令叶春秋感到有趣了。

    所以叶春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寒暄:“该是后辈晚生,去拜见蒋公才是。”

    蒋冕却没有显得拘谨,反而从容地摇头道:“客气了,太客气了,镇国公在关外还好吧?”

    叶春秋便道:“忙是忙了一些,自然比不得京师,不过叶某还年轻,倒也无妨。”

    蒋冕就堆笑道:“是啊,京师有千种好。也正因为有它的好,才显得镇国公的难得,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出关的,镇国公功成名就,本可以安享清福,为何出关?这是要做我大明的藩屏啊,我一再对身边的人说,少一些抱怨,别只想着享福,再难,能有镇国公难吗?镇国公是天下人的楷模,令人佩服得很。”

    叶春秋有些煳涂了,这家伙,不是和那些读书人一伙的吗?怎么特意跑来,倒是来给自己戴高帽了?

    越是如此,叶春秋反而越是小心了。

    蒋冕呷了口茶,又继续道:“其实啊,人就是如此,高处不胜寒,这人啊,功成名就了,就难免有人毁誉,镇国公,我在这京师,可是听了不少闲话,说实在的,有些确实是难听,老夫听了,也很不自在。”

    “什么闲话?”叶春秋故作不知。

    这蒋冕倒是差点被茶水噎了一下,我话都说了,你来装煳涂?你叶春秋不真诚啊。

    他便笑了,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其实老夫是有事来登门,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镇国公关照。”

    终于还是进入正题了……

    叶春秋继续客气地含笑道:“关照不敢当。”

    蒋冕叹了口气,道:“还不是那些读书人,现在闹得厉害,都堵在了顺天府的外头,人甚至越来越多,天子脚下,还让不让人安生了,老夫就在想啊,其实镇国公也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这事儿,老夫是知道的,两边都有错,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再不遏制下去,朝廷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啊,镇国公是大忠臣,满心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这个,老夫是知道的,索性啊,镇国公出面认个错,读书人的怒气也就平息了,若是镇国公再出面抚恤一下那些死伤的读书人,和朝廷请个罪,那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眼下的问题,并非是孰是孰非……”

    叶春秋一下子明白了。

    这蒋冕的意思是,让自己退一步……

    叶春秋的面上依旧挂着微笑,可是说话的口气就没有方才那般的和善了:“那么敢问,我若是认错,读书人就不会闹了吗?”

    “认了错,自然就好办。”蒋冕依旧笑容可掬。

    叶春秋摇头道:“我若是猜得不错,只要我认了这个错,便算是将这罪揽在了我的身上了,读书人非但不会散去,反而会因此而精神振奋,接下来,就该让我退位让贤,让我认罪伏法了吧,我只听说过得寸进尺,从来没有听过,人退了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何况,我何错之有呢?我乃堂堂镇国公,一大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堵了我的去路,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太祖在的时候,就曾说过,生员不可言事,他们呢,竟是如此胆大包天,众目睽睽之下,纠集了这么多人跑来到我的跟前陈情,难道这朝廷的任免,朝廷的恩赏,这朝廷的敕封,都是这些读书人说了算的?”

    蒋冕的本意,是让叶春秋退一步,至于叶春秋退一步之后会怎么样,他不想管,现在叶春秋倒是直接将利害关系给切了出来,这个错,不能认,认了,有理也成了没理。

    也就直接向他蒋冕言明了,他叶春秋不是傻子。

    蒋冕却依旧堆着笑,道:“镇国公,想必你也知道,这样闹下去,只怕对镇国公不是什么好事啊,这人言可畏……”

    叶春秋眯着眼,脸上笑容已经消失,倒是声音依旧的不急不躁:“人言,如何可畏了?”

    蒋冕面上波澜不惊:“老夫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叶春秋道:“你不想说,那我就代你说罢了,他们现在所纠缠的,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件,是我灭了大明所谓的藩国,这是大逆不道,是不是?虽然这藩国早就百八十年没来进贡过,也没把朝廷当一回事,可是他们非要这样说,谁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

    “这其二,不就是说我叶春秋要做曹操吗?那就让他们说吧,我也堵不住他们的嘴,我是不是曹操,陛下心里清楚,我自己心里更清楚,还由不得他们来评判,是非曲直,也轮不到他们来多事,这一套,对别人可以,对我叶春秋,却是不成。”

    这下子,蒋冕也明白了,这叶春秋是油盐不进啊,倒是让蒋冕心里有气也无处发来,只得道:“公爷既然不惧人言,老夫还能说什么,既然公爷决心已下,老夫也就无话可说了,公爷,有些事,却是不可这样莽撞的。”

    显然,叶春秋今儿的耐性又给触及了底线了,他是早被这些人恶心坏了,冷冷地道:“若是我非要莽撞,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蒋冕自成为内阁大学士,心态自也是倨傲一些,见叶春秋没了好脸色,他脸上也冰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么……就走着看吧。”

    “好。”叶春秋在这时反倒勾起了一抹笑意,嘲弄地道:“那就走着看。”

    蒋冕的心里可谓是满腔的失望,他以为叶春秋捅了大娄子,终究还会有一些害怕,会想着息事宁人的,可谁曾想到,人家压根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还傲慢得很。

    他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再说服叶春秋,也就长身而起道:“公爷,老夫告辞。”

    叶春秋显然也不再客气,接着道:“不送。”

    蒋冕便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又驻足,回眸道:“公爷,来不惧人言者,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是吗?”叶春秋想了想,用四个字回答他:“拭目以待。”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四十七章:大逆不道

    见叶春秋前,蒋冕还带着几分希望的,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蒋冕没有真正跟叶春秋打过交道,完全不了解叶春秋性情,将事情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从叶家出来后,蒋冕很恼火,可偏偏又无计可施。

    对于蒋冕来说,叶春秋不出来说一些转圜的话,怎么压得住生员们的怒火?

    可是叶春秋确实是一丁点都不在乎,这位镇国公,显然是铁了心,是不把这些读书人放在眼里了。

    叶春秋此番回来,除了是来见朱厚照的,另一方面,却是准备将京师的研究院,彻底地搬去青龙。

    这研究院的许多人员,都需要安置,一些不肯出关的人,也要给予一定劝说,优惠肯定是不少的,许多研究员,除了研究,还有一些教学的工作,他们大多都有一些学生,这些人,都是宝贵的财富,为了说动,可是需要花费不少心思的。

    当然,有叶春秋出面,待遇方面都不成问题,这些研究员,肯去的还是占了绝大多数,只有少部分人,多少有些不肯。

    这就需要叶春秋亲自去说动了,优厚的待遇,还有镇国公对他们的其他支持,生活上的照顾和补助,这都需要花费时间。

    叶春秋在新建的镇国府附近,专门兴建了研究院的大楼,而在研究院有一定分量的研究员,也都在附近为他们营造了宅子,甚至叶春秋希望在镇国府推出一个全新的官制。

    这个制度可以参照官员,即研究员设立一个级别的体系,到了什么级别,待遇可以与官员的体系作为参照。

    譬如院士参照小内阁的学士,下头再设立侍讲、侍读、编撰、编修之类。

    这也是为了挽留研究员的一个构想,给予了他们一定的官职,就相当于是确定了他们的社会地位,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拥有了头衔,才是真正的得到敬重,可以使他们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送走了蒋冕,叶春秋便动身往镇国府去了一趟,见了一些重要的研究员,至于设备,倒是不必搬去,在关外,叶春秋已经在研究院里命人采购和督造了一批更好的设备,研究院里的学生也可以出关,给予他们一定上的照顾。

    所以这些日子,叶春秋几乎都在跟这些‘书呆子’打交道,好在他这镇国公,在研究员的心目中,还算是颇有些影响的,一些不肯去的,镇国公都三顾茅庐了,最后也勉强答应下来。

    研究院要迁,招商局和钱庄却不必迁,这里作为镇国府的分部,这里照旧可以让商贾们下单订货,钱庄也照样可以存银放贷。

    叶春秋忙碌了几日,这一日依旧是坐车回来,刚到叶家,却发现附近的巷口有不少人,人头攒动的,只看他们纶巾儒衫,叶春秋就完全猜测得出他们的身份了。

    他目光闪过一丝冷漠,只是催促车夫快走,不必理会。

    其实只看那些人的打扮,就能猜出是读书人,这些读书人倒是也不敢拦着叶春秋的车驾了,毕竟已经有了血的教训,这是有了阴影了,可依旧站在路边,甚至传出不少的谩骂声。

    虽是隔着水晶玻璃,这仙鹤车的隔音还算不错,叶春秋却依旧可以听到许多的声音:“镇国公这是要谋反啊,大逆不道……”

    “你在关外做的好事,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国贼……”

    叶春秋靠在沙发上,心里一沉。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闹事顺天府那儿不敢受理,蒋冕在那儿又无法把事情压住,索性就有人往十恶不赦的罪里引了,无非……就是非要把事态闹大不可。

    “拥兵自重……欺负我大明藩国……”

    这里头的每一句话,都可谓是诛心,读书人的嘴巴,还是很厉害的,每一个字,都打中了叶春秋的要害。

    可是叶春秋并没有恼火,却是让马车直接回到了叶家,刚刚下车,那刘瑾就满头大汗地迎了上来。

    叶春秋闪过短暂的诧异,便带着微笑道:“刘公公怎么来了?”

    相较于叶春秋的泰然,刘瑾却是摆出一脸苦笑,道:“咱听到消息就来了,这些人太放肆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奴婢不是担心吗?这厂卫的人都已经埋伏在附近了,奴婢就等公爷一句话,只要一声令下,就直接将这些胆大包天的生员统统赶走,顺手抓几个领头的去治罪。”

    叶春秋倒没想到刘瑾是为这而来,却是摇摇头道:“不必了,他们只要不过份,不侵扰我的家眷,不拦我的车驾,就由着他们吧,陛下那儿,可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吗?”

    刘瑾道:“听……是没听到,奴婢自然不敢说。”

    “让陛下听听吧。”叶春秋笑了笑,随即又道:“听一听也没什么妨碍,刘公公,你说,这些人是幕后有人指使的呢,还是心里真这样想的?”

    “这,肯定是被人指使的。”刘瑾信誓旦旦地道:“现在这京师附近冒出了许多的书院,这些书院啊,哪一个背后没有朝中的官员撑腰?镇国公,想来你是呆在关外太久了,你是不知啊,你那泰山,靠的是太白诗社撑着,可是那些反太白诗社的人,却没有这样的财力支撑,于是就想出了别的办法,于是就有了那些书院,他们现在就是靠着书院的名义聚集人手,发挥影响,这里的不少生员,都和书院有着关系,奴婢觉得啊,事情没这样简单。”

    叶春秋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蒋冕?”

    刘瑾摇了摇头,目光显得幽深起来,道:“不太像,蒋冕这个人,虽然也一直受着那些人的支持,平素仗义执言,可也不是个偏激的人,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他现在也为着如何平息生员的怒火而焦头烂额呢。奴婢觉得,应该不是蒋冕,但一定是朝中的人,可到底是谁,却又一时还摸不清,奴婢得好生打探一下才行,哎,这是奴婢的疏失啊。”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四十八章:连根拔起

    看着刘瑾露出几许羞愧之色,叶春秋不知道刘瑾是真心还是假意,却是笑了笑道:“其实我呢,一直在想一件事。”

    刘瑾连忙道:“什么事?”

    叶春秋想了想,才道:“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这些人,分明是不想让叶家好过啊,我知道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打着反叶家的名义,实则却是想要对我的泰山大人逼宫,他们想要做的,其实是夺权。他们毕竟是读书人,其实本心话,我自己也是读书人,真不愿意对他们动强,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是继续这般让他们胡作非为下去,迟早,叶家得要遭受牵累。”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勐地落在刘瑾身上,目光徒然间显得阴沉起来,接着道:“刘公公,国贼这样的话都出了口了,这不是要将我叶春秋置之死地吗?你说,若你是我,会怎么做?”

    刘瑾不禁呆了一下,须臾,他的眼中勐地瞪大了几分,道:“奴婢明白了。”他咬了咬牙,又道:“我下令让人抓几个读书人,以儆效尤。”

    叶春秋却又摇头,道:“刘公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将某些人一网打尽,还有将这些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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