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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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6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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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却全然不同了。

    而当新军出现的时候,整个鞑靼的营地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没有人去迎战,因为恐惧已经占了上风,那一战,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过于深刻。

    新军在附近扎营,接着开始警戒,随即,琪琪格与拓拔一齐来到了鞑靼人的营地,大家这才缓了口气,那叶春秋没有来,来的只是汗女。

    琪琪格探望了巴图蒙克的病情,在塌下照料他的伤势,巴图蒙克倒是没有和琪琪格说眼下的时局,他很清楚,他真正的继承人明面上是琪琪格,实际上却是叶春秋。

    一些首领,也被召唤了来,倒是这些首领们有些忍不住了,诘问琪琪格,新军到底做了什么打算。

    琪琪格只是道:“现在父汗病重,你们不关心父汗的身体,却只问我的夫君,难道你们就这样害怕吗?”

    这些首领一个个面面相觑,只好沉默起来。

    自然,也有一些首领对琪琪格是抱着深深敌意的,他们恶狠狠地看着琪琪格,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琪琪格倒也并不介意,她身怀六甲,却因为鞑靼的血统,所以身子依旧十分健朗,她坐在父汗的榻前,看着这一个个部族里的头狼,面上却并无畏惧:“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有人是不甘心,有人是害怕了,你们的心情,我都能了解。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是我的族人,我琪琪格在一日,自然会保护你们。”

    保护……

    有人怒气冲冲地道:“敢问汗女,我们怎样相信你的话?呵……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无数的汉人都出关了,那些人贪婪无比,在这里,还会有我们鞑靼人放牧的草场吗?他们迟早会将我们赶尽杀绝,现在不过是借你来迷惑我们罢了,我们是鞑靼人,我们怎么甘心就这样任他们宰割?你若是鞑靼人,是黄金家族的子孙,就该杀死叶春秋,为我们报仇。”

    这人说罢,有人也跟着起哄起来,激动万分。

    他们太憋屈了,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新军他们未必敢面对,可是对女子,他们总还有勇气的。

    琪琪格面色冷静,却是厉声呵斥道:“我是大明镇国公的女人!”

    这一句话,立即令大帐里沉默起来。

    琪琪格的声音则是继续响起:“可也是父汗的女儿,流着黄金家族的血液,到了今日,你们还不明白吗?鞑靼人不会有任何选择,在青龙,在大明的京师里,到处都是嚷着要一举将鞑靼人连根拔起的声音,大明的天子也生出了征发大军,连同新军,将你们斩草除根的打算,你们……拿什么抵挡,拿什么去对抗?你们还以为今时是往日吗?不,这大漠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你们愿意认同也好,不愿意认同也罢,这都不会改变,你们若是不服气,新军就在外面,我的夫君也在那里,你们大可以去试试。”

    她的这番话,令不少人咬牙切齿起来。

    琪琪格却在这时候,语气缓和了下来:“现在要做的,不是喊打喊杀,而是想尽办法为你们谋一个出路,若是你们依旧冥顽不宁,那么我现在就回我的夫君身边去,你们要战,那就战罢,你们现在将我杀死在这里,那也无妨,我既来了,就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说罢,她长身而起,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可是父汗有意让我继承汗位,那么我便实话和你们说,这便是要让我的夫君统治你们,这是父汗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们可以选择不肯臣服,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不服从的人,走不出这个金帐,你们的部族,外面的新军也能保证你们绝不可能走出镇口。”

    威胁,这是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一下子,大帐里犹如炸开了的锅,他们万万想不到琪琪格会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鞑靼人来桀骜不逊,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只会引起巨大的反弹。

    可是琪琪格却是面色镇定自若地看着所有的人,来之前,她已想好了,要收服这些人,并不容易,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手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千七百一十六章:主人的态度

    当琪琪格在众人的怒目下,冷静地说完这些话,在这金帐里的许多人就更气愤了,而他们同时也很清楚,琪琪格的话,绝对不是玩笑。

    她说你走不出这个金帐,说你的族人走不出镇口,就绝对能保证外头的新军,还有这金帐中的金帐卫,让她的话能够说到做到。

    许多人怒容满面,脸色铁青。

    这是耻辱,奇耻大辱……

    他们虽然是害怕,可是骨子却依旧还是有几分倨傲,此时大家对琪琪格怒容满面,琪琪格却是抚着自己的肚子,面上反而轻松惬意地一笑道:“我料来大家是不服气的,可是服与不服,也已无可挽回了。”

    “可是……”这时,先前那人怒气腾腾地道:“可是就算是委曲求全又怎么样?我们的草场若是被汉人夺去,没有了草场,就没有牛羊,没有了牛羊,我们就都得要饿死,难道让我们鞑靼的男儿去学那汉人一般,去农耕吗?哈,真是笑话,不顺从的话,鞑靼部是无路可走,可是顺从,难道就会有活路吗?真是可笑,呵……”

    那人说罢,已是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变得冷漠了。

    是啊,他们哪里有什么活路,出关的汉人越来越多,难道那叶春秋还会为了鞑靼人而驱逐汉人?而汉人越多,就意味着鞑靼人的生存空间遭受挤压,所有丰美的草场,哪里还会有鞑靼人的份?左右不都是个死啊。

    琪琪格只淡淡一笑,黛眉一挑道:“你们先退下吧,这些话,到了镇国公的面前时再抱怨吧。”

    这些首领们面面相觑,这次谈话很不愉快,最后也没谈出个所以然,就被请了出去。

    最后金帐之中,只留下了琪琪格和巴图蒙克。

    躺在榻上的巴图蒙克一直在听,却也是一直一言不发,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是复杂地看了琪琪格一眼。

    他清楚琪琪格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理智,惹怒这些首领,某种程度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要收服他们,单凭软言细语却是不成的。

    可是从情感上来说,巴图蒙克也感受到了某种‘屈辱’,因为从琪琪格的话里,他没有看到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现在的她……只是一个男人的妻子而已。

    巴图蒙克叹了口气,才道:“叶春秋,为什么不来?”

    琪琪格抿嘴一笑,而后又蹙眉,似乎很是担心巴图蒙克的身体,她忍不住给巴图蒙克掖了掖被子,才道:“父汗,哪里有主人来拜见下人的道理啊,他是状元出身,最在乎礼节的,所以应当我们去拜见他才是。”

    这话……听得巴图蒙克差点吐血,这叶春秋原来是以主人的态度,高高凌驾在鞑靼人之上吗?

    琪琪格说到此处,却又叹息道:“其实这是我的主意,鞑靼部到了这个地步,我虽已嫁给了大明臣子,可我也还是鞑靼女人,怎么不会为鞑靼衡量一二?现在这境况,为鞑靼图的是存亡,想必父汗也是这样想的,既然如此,若是让他来,族中上下又能讨到什么好处呢?可是我们小心侍奉他,将他当作主人一般供奉起来,他得了体面,难道会少了父汗的实惠吗?女儿在北京城里已经生活了许多年了,深知汉人知书达理,却也爱面子,这样做,虽然无法改变他统治大漠的事实,却总能使原本不共戴天的仇恨转圜一些。”

    “其实……父汗也该体谅到他的难处啊,他是往后真正主宰这大漠的人,可他也是镇国公,是大明的臣子,是关外汉人的保护者,无数的眼睛都在看着他呢,这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势必都得谨慎一些。”

    巴图蒙克的眉头一直紧紧地拧着,最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才又道:“草原上的人,都说本汗狡猾如狐,可是到了今日,本汗却再不能狡诈了,你且先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

    次日一早,巴图蒙克是被人抬着出发,领着诸人,到了新军的营地。

    大漠里数十个部族,大多数的首领都已经来了。

    唯有察哈尔部的几个首领却不肯来,此时这些人忐忑不安地来到了叶春秋的帐前,见这附近防禁森严,一个个新军生员提着步枪卫戍笔直地站立着,显得很是有气势。

    这些新军生员的身上都穿着紧身的军服,从内到外,都令人感觉与其他的明军很不相同,这使首领们看着这些生员的眼睛,既有好奇,也有敬畏。

    等入了帐,便见叶春秋高高坐在这里了,其余唐伯虎和王守仁,则分别坐在他的两边。

    巴图蒙克气喘吁吁地进去,见叶春秋没有站起,依旧高高坐在这里,脸色冷漠,原本巴图蒙克曾经预料,他会效仿当年大明文皇帝的典故,虽料,却是杀气腾腾之态。

    当初文皇帝出关,击溃了蒙古人,蒙古人决心归顺,到了大营,文皇帝可是亲自上前,解下了衣袍给他披上,嘘寒问暖的。

    可现在这镇国公的态度,有的却只是冷漠,只是端坐不动,冷冷地盯着进来的巴图蒙克和诸人。

    巴图蒙克本是他的岳父,他却完全没有半分叙旧和情面的样子。

    巴图蒙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叶春秋……莫非是想要斩尽杀绝吗?

    如此一来,心里便愈发的开始不安起来,却还是乖乖地拜倒,可惜他身子虚弱,这一拜,整个人几乎摔落在了地上,巴图蒙克咬着牙硬撑着,终究还是道:“见过公爷。”

    这一句话,实在太难说出口了,黄金家族,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堪得很。

    这个时候,首领们都怒了,可是巴图蒙克带了头,脑海里想到外头的那些面目冷酷无比的新军生员,他们只好都乖乖地一个个单膝跪下道:“见过镇国公。”

    叶春秋依旧坐着,只是莞尔一笑道:“起来吧。”

    那巴图蒙克却是挣扎着无法起来,有人将他搀起,可是叶春秋并不赐坐,这些人却都只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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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驯服

    叶春秋很心安理得地受了巴图蒙克一行人的礼。

    而后脸色如旧地徐徐道:“昨夜我是一宿未睡啊,鞑靼与我大明,乃是世仇,这些年来,你们侵害了我大明多少军民,而昨夜,你们距离我的大营只在咫尺之遥,我心里便想,若是我一声号令,便可将你们一网打尽,将你们斩尽杀绝了。”

    他的话,冒着明显的寒意。

    某种意义来说,这对叶春秋来说,确实是有着很大的诱惑力,而他说的一丁点也没有错,双方本来就是仇敌,没有仇敌,之前会要打个你死我活的,现在胜负已出,他这个胜利者自然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可是在巴图蒙克等人听来,这些话却是令他们有着另一番心情,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冷汗打湿了衣襟。

    还没等他们有任何反应,此时,只听叶春秋又道:“可最后,我还是忍了下来,说来也是可笑,你们可知道我为何能忍得下吗?其实倒也不是因为这姻亲,也不是因为我宅心仁厚,只是因为我思来想去,你们……还有一些价值的。”

    叶春秋说到这里,靠在了椅上,目光冰冷而倨傲地看着他们,他此时,完全摆出了一副主人的样子,继续道:“正因为你们还有价值,所以你们还能活下来。所以我特地来了这镇口,虽然带了兵来,却还是手下留情。”

    “我听说,你们鞑靼人若是征服了一个部族,若是不将他们的男人杀个干净,便要将他们驯化为自己的奴隶,这……没有错吧。”

    鞑靼的首领们的脸容紧绷,却依旧默然,谁也没有说话。

    而叶春秋则是哂然一笑道:“那么,自此之后,我便是你们的主子了,当然,若是有人不肯被驯服,大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的,若是不敢,那么就继续站在这里,我还有话说。”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

    巴图蒙克站得久了,看起来,脸色比刚进来的时候要苍白了不少,他虽是被人搀扶着,却还是有些支撑不住,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可现在,他心里已然惊涛骇浪,只能努力地站立着。

    他之所以选择了苟且偷生,是因为他自以为自己看穿了汉人的性子,他以为汉人会像对付朵颜部一样,给他们留下一片牧场,与他们进行互市,至少也可以让鞑靼人在这大漠之中延续下去。

    可是现在,他心里的不安越加的浓烈起来。

    看着叶春秋的态度,他们所想的显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鞑靼人被动得就如同困兽,何去何从,他还有什么选择吗?

    这叶春秋,完全没有看在琪琪格的面上,给他留有半分的面子,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聪明’之举,而留有半分的余地。

    看着这主人姿态的叶春秋,巴图蒙克发现自己错了。

    叶春秋在稍稍半盏茶之内,眼睛赤。裸裸地落在那站立着的每一个人的身上,他的面上没有丝毫宽容之息,有的则是毕露的凶光。

    这些桀骜不逊的鞑靼人,现在却都忍不住地垂头,避过了他的目光。

    某种意义来说,叶春秋确实给了他们一种乌云压顶的感觉,令他们不安的同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叶春秋笑了,这哂然的一笑,却并不曾让人松一口气。

    叶春秋靠在椅上,道:“好,看来你们倒是识相得很,这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可以谈下一步了,从此之后,鞑靼部不再有任何的牧场………这里,不会再有你们的立足之地,这大漠的每一块草地,都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干系,我会颁布鞑靼禁牧令,凡是有人敢放养一只牛羊,他们的畜生践踏了这草原上的一根青草,便算是大不敬,格杀勿论。”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骤然变了。

    巴图蒙克更甚,若不是被身边的用劲地扶着,他几乎是眼前一黑,差点要昏厥过去。

    放牧,来就是鞑靼人赖以为生的根本,这叶春秋,这是要断人生路啊,早知如此,不如索性遁入大漠,和这叶春秋拼死继续决战,即便是死,也绝不妥协。

    他真的后悔了,想要翻脸,偏生他身子不济,只是不断地抖动着身子。

    身后的鞑靼部首领们已是哗然,一个个气愤不已,甚至有人忍不住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可在这时,几十个侍卫已是冲了进来,举着步枪,这黑黝黝的枪口,却是将他们对准。

    叶春秋看着这些面目狰狞的鞑靼人,微微一笑道:“看来有人不愿意服从,是吗?”

    没有人回应他,而叶春秋继续道:“若是你们还想打,那就回到你们的营地去,今日,我们再战个痛快,不过现在,我没有说完,谁也不许吱声。”

    他站了起来,接着道:“你们的牛羊,从现在开始,全部宰杀或者是兜售给镇国府的商人,你们可以养马,不过……”叶春秋道:“却不能在这儿养,因为你们想要生存,想要活下去,就得一路向西……”

    巴图蒙克终于是回应道:“向西做什么?”

    叶春秋笑了:“去为镇国府开拓更多的牧场啊,你们打下的任何草原和土地,镇国府都会给你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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