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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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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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相忍为国,叶春秋心里便又笑起来,因为方才听那族伯说他很忧虑,因为农人们越来越懒了。自己当时没搭理他,不就是相忍吗?忍着吐槽他,让他更多心思放在忧国忧民上,这就是相忍为国啊。

    酒菜撤了下去,伙计们递上了清茶,众人各自说了自己的际遇,叶春秋显然是混得最惨的,陈蓉倒是眉飞色舞,得意的说自己住在表亲的家里,众人起初不以为意,谁晓得他却是道:“表亲家有个表妹,与我指腹为婚,就等这一次高中了乡试,就要送六礼了。”

    顿时,这些带着微醉的秀才们便啪啪的开始拍桌子,打的叶春秋的茶盏都咔咔颤颤。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孰能生巧(第八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春秋生怕茶水倒了,忙是扶住,叶春秋受他们气氛感染:“不成,过几日我们要去拜访你的表……亲……非去不可。”

    连叶春秋都起哄,其他人便更加兴致盎然起来,那张晋道:“哎呀,陈兄太不仗义了,我们是来备考,寒窗苦读,你倒是好,红袖添香,春秋说的对,我们非要拜访不可。”

    陈蓉吓得脸都白了,忙是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的,这是要害死我,害死我也,害死我也。”

    最可怜的是聚宝楼的伙计,他们远远在那盯着,又不敢过来,可是不看着,又怕这几个兴趣太高昂的秀才把桌椅给砸坏了,历来在这样的大邑,因为秀才多如狗,所以闹事的也多,因为有功名,往往闹将之后,便扬长而去,想去告官或者寻人,这可就有点难了。

    好不容易,见他们渐渐安静了一些,便见陈蓉道:“宁波的诗社那儿,这两日有书信来,说是又有几个生员入了诗社,咱们诗社可是日渐壮大啊,我在想,若有空闲,大家做一些诗词或是文章送去诗社,大家集思广益,挑出几篇好的,刊载出来,一方面给社员们诵读,对学业有益,若是有书商肯要,也可挣点银子补贴不足。前期要做这样的事,只怕要投入一些银子,这银子我来出吧,可是我出了钱,你们少不得要出力,春秋,等你乡试之后,交两篇诗词文章来,若是交不出,我们便卷了铺盖去你家里。”

    陈蓉确实是个凡事都很热心的人,虽然也有爱出风头的缘故,可是想的倒是很深远,太白诗社要壮大,单凭几个名人可是不成,既要让那些热心的人愿意写一些诗词出来供人观瞻,能给他们扬名立万的机会。另一方面,也需让那些低调的人能从学社中收益,比如隔三差五总能从社中的诗词文章中获得营养。

    这两样缺一不可,若是打出名气,使这诗社的文章诗词能够让书商们肯去兜售,诗社的名声将会越来越大,也会有更多人趋之若鹜。

    叶春秋哪里敢不应下,他呷了口茶,觉得自己肚子涨涨的,一面道:“银子我也出一些,虽然不多,只有二十两,只是聊表心意,当然,眼下学社初创,有闲银的出一些,借据的暂时也不必解囊,毕竟暂时有我们的陈大社长撑着,等渡过了难关,将来文章当真能兜售,也就可以弥补刊印的不足了。”

    叶春秋表了态,那张晋家里也殷实,怎么落后于人,连忙道:“我月钱都是攒的,不过也有一些,五十两罢了,陈大社长,你莫要嫌弃。”

    其他人也纷纷报了数字,陈蓉红光满面:“有诸贤兄弟襄助,何愁大事不成,哈哈……”

    听着又怪怪的,这年头的人口气都很大,反正许多话在叶春秋耳里,都像是反贼叫嚣一样。

    大家嘻嘻哈哈的商议着诗社的事,又少不得八卦诗社中哪位生员从前出了什么丑,时间便飞快而过,等到天色黯淡下来,叶春秋的表情带着几分遗憾。

    时候不早,得赶紧回去了,哎……叶春秋心里有些不舍,众人也是余兴未尽,张晋表情古怪的道;“哎,真是可惜,当初我们砸了秦淮楼,若是没有砸,也不必背着一个道德君子的名号,夜里……咱们……咳咳……我开玩笑的。”

    众人都笑,话说大家确实出名了,不过对不少人来说,出名也是负担啊,至少他们现在没胆子千金买笑了,这要是前脚把宁波的青楼砸了,后脚跑来宁波浪啊浪的,传出去可就糟糕。

    叶春秋心念一动:“马上就要备考,大家理应好生温习才是,不妨如此,我出一些考题,你们呢,各自回去琢磨琢磨如何答题,权当是模拟的考试,噢,拿笔墨来。”

    叫人取了笔墨,叶春秋先在宣纸上写了:“子曰岁寒”。

    众人看到这个题,都笑了:“听说奉化的县考是子曰学而,春秋,这至圣先师和你多大的仇,总是记得子曰。”

    叶春秋不理他们,继续写了一些题,如古之人未尝不欲、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之类。

    众人纷纷咋舌,这可是七八道题啊,每日埋头去做,搜肠刮肚的去推敲和琢磨,只怕就不知花费多少工夫了。

    叶春秋写到第七题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一丝精芒,他故作是很写意的样子,继续写下:“文犹质也”。

    大家都没有察觉出什么,这个题和前面六个题都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叶春秋却是知道,若是他们当真肯花费心思去作这些题,等到乡试之时,就有极大的希望。

    能中秀才的人,一般底子都不会差,到了乡试这个级别,除非一些天纵之才,或者是考霸,大多数人拼的就是运气,若是恰好自己曾经作过这个题,这就相对于短短几日的考试时间,自己有了更多时间去思考,如此一来,自己中试的几率也就大增了。

    当然……叶春秋也只能帮到这里,其他的只能看他们的造化,自己的这个‘提醒’,某种程度不过是锦上添花,自己有了真本事,而且真正用心去做了这些模拟题,方才能从中汲取到好处。

    叶春秋本想搁笔,却又有点做贼心虚,便又下笔用端正地楷书写下一题:“有美玉于斯。”

    完工,搁笔。

    叶春秋笑吟吟的道:“你们总说我小小年纪,如何能中案首,其实我温习功课,却不读书,只做题,四书五经和程朱的注解,能倒背如流就成了,其他的时间,便是日复一日的不断做题,这个法子,我试过,保管有一些用,你们若真想不负众望,不妨就按我出的题,每日反复去做,熟能生巧,古往今来的事,大抵都是如此的。”

    大家本来还嘻嘻哈哈,可是现在不敢怠慢了,噢,原来这春秋还真有考试的方法啊,只做题就可以吗?而且一下子做这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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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作孽(第九更求月票求订阅)

    不过叶春秋毕竟是小三元,大家还是很佩服的,这种学习方法也有人尝试,只是不像叶春秋这样疯狂罢了,现在叶春秋抖出了自己的学习方法,而一场考试便是朝夕之间改变所有人命运,谁敢轻视叶春秋的话,众人纷纷记住了题,应承下来。

    陈蓉是坐藤轿来的,他家的表亲似乎很稀罕他这个宁波大社长,所以出行也最为体面,至于其他人,因为离这儿近,所以都是步行,只有张晋是坐了车来,张晋听说叶春秋住在城郊,等大家各自拜别的时候,张晋道:“春秋,不妨我送你回去,反正时辰也早,马车赶一个来回也来得及。”

    叶春秋没有推却他的好意,等上了车,猛然想起这尼玛晚饭时间要到了啊,卧槽,我居然没有提出连晚饭一起吃了再走,若是那三叔公和族伯又提出家宴的无理要求怎么样,难道今夜还吃两袖清风和国泰民安?

    心里有万般的懊恼,偏偏不好做声,在车里和张晋攀谈,张晋是商贾出身,因为子弟之中就他中了秀才,因而虽是次子,在家中的地位却是超然,无论是老爹还是叔伯,个个都让着他,所以他生活最是优越,为人也豁达得很,只是有些不拘小节,叶春秋之所以看出来,是因为特么的天都黑了,他居然都想不起停下来吃晚饭的事。

    走到半途,赶车突然停了,便听到前头有人哀嚎的声音:“莫打,莫打,哎……哎……你是何道理,你们……我是读书人,你们知道……”

    叶春秋掀开帘子去看,却见一家赌坊门口,几个汉子追打着个人出来,起初叶春秋也不以为意,可是细细一看,我去,居然是族伯。

    族伯不是说去见什么鬼鸣鹿先生吗?怎么见着见着,就见来了赌坊?而且……大清早的时候你还在忧国忧民呢,要不要这样?

    “春秋认得这人?”

    叶春秋很想说不是很熟,可是细细一思,却是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也是一门亲戚吧,罢了,他跃下马车,上前道:“为何打人?”

    族伯是穿着便服来的,叶春秋现在知道他为何没有头戴纶巾了,这尼玛哪里是见什么先生,分明是来‘试试手气’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既然不是秀才,这才惹来这无端的灾祸。

    打手们见是秀才,这才收了手,有人道:“呵,你是他什么人,这厮输了钱,欠了咱们赌坊的银子,居然口里嚷嚷什么必是赌坊出千,还妄称自己是官人,真是可笑,小秀才,我们是打开门来做生意的,也不愿惹事,若是他胆敢有下次,少不得还要打他,还有他欠的银子……”

    叶春秋看了一眼边上被打的惨兮兮的族伯,无言以对,却还是朝那几个人道:“我先带我族伯回去,欠你们的钱,自然会还。”

    接着身后的张晋也跳了出来,打手们忌惮两个秀才的身份,何况张晋坐着的马车也不像一般,便道:“我们也不怕债跑了,只是一个教训而已。”

    叶春秋搀着遍体鳞伤的族伯上了车。

    一路上族伯唧唧哼哼,不断道:“真是可笑,荒唐,他们胡说八道……”

    张晋只对叶春秋挤眉弄眼,叶春秋也是无话可说,道:“族伯,这赌博是万万不成的,多少人千万身家,一夜之间输个底朝天,若是三叔公知道……”

    族伯忙道:“不许告诉你叔公,哎哟,哎哟……我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一时兴起……这才怪了。

    一大清早说是来拜见先生,还故意穿着便服,想必是早有预谋的。

    叶春秋懒得戳穿他。

    等到了叶家宅院,张晋晓得这是叶春秋的亲戚,不便进去拜访,便原路返回,叶春秋搀着族伯进去,门子看了,惊讶的道:“老爷……老爷……这是怎么了,哎呀……快……快来人啊。”

    杭州叶家已经被惊动,不管是男眷还是女眷,都一窝蜂的出来,围着族伯,那三叔公听到,也是拄着拐杖过来,他脸色铁青,气的嘴皮子哆嗦,于是拼命的咳嗽,族伯见了他,忙是拜倒在地:“爹……”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族伯一时语塞,居然答不上来。

    三叔公便将目光落在叶春秋身上:“春秋,是你和叶弘一道出门的,而今你和他一起回来,你说,出了什么事?”

    叶景已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叶春秋身边,道:“是啊,赶紧和你三叔公说,莫要使他心急。”

    原来族伯名叫叶弘。

    叶春秋这时反而为难,话说,自己该不该说真话呢?若是为族伯骗人,这族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再退一万步,今儿不说实话,族伯以后再去赌,也是害他。

    他只是踟蹰的功夫,三叔公已经捶胸跌足了,气冲冲的道:“作孽啊,这是作孽啊,叶弘,你实说罢,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以至如今这样斯文扫地,你……你……太教为父失望了,春秋,你说……”

    “去赌了……”叶春秋不吭声的功夫,叶弘看老父气的要上吊的样子,脱口而出,他心里怕啊,怕叶春秋把真相说出来,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来说。

    去赌了……

    三叔公如遭雷击,整个人站不稳,打了个趔趄,身旁的女婢将他搀住,才使他勉强站稳,他脸色苍白如纸:“你……你……你是读书人,你是要做官的,你……你怎么这样不争气,你……哎……丢人啊,我怎样就生了你……”

    叶春秋不禁愕然于族伯的坦诚,话说,族伯似乎还有救的样子,至少还有一点担当。

    叶弘便道:“爹,你别气了,既然如此,儿子就直说了吧,赌的不是儿子,是春秋。春秋顽劣,和我到了城里,分道扬镳之后,我便去访鹿鸣先生,等从鹿鸣先生那儿出来,却总是等不到他,后来……车夫三才说,看到春秋在赌坊,三才,三才在哪里,叫他来作证。”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做贼喊贼(第十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弘看了三叔公渐渐缓了一些的脸色,才继续道:“儿子半这不是心急吗?春秋好歹也是儿子的侄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误入歧途。看……看他做这样的事,儿子当时义愤填膺啊,便冲进去,要拉着春秋出来,赌坊那种地方,三教九流,那些人见我捣乱,就对我拳脚相加,儿子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也是不听,哎哟……哎哟……疼死了,疼死了,好不容易,儿子才把春秋从赌坊里拽了出来,儿子不孝啊,不该让父亲担心的,可是儿子想到春秋自误前程,若是不闻不问,良心怎么过得去……”

    卧槽……

    叶春秋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踹这不要脸的族叔一脚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

    三叔公听到这里,脸色却缓和起来,看着自己儿子,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再想到这叶春秋居然是这样的人,便火冒三丈,恶狠狠的看着叶春秋。

    这杭州叶家的其他人,也纷纷侧目看过来,一脸鄙夷的看着叶春秋。

    三叔公怒气冲冲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你做这样的事?”

    叶春秋要辩解。

    族伯叶弘连忙道:“爹,算了,孩子不懂事,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是远亲,我们不妨大度一些。”他是生怕叶春秋反告他,所以继续放大声音道;“儿子被打了也就被打了,上了药也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望他能够好好做人,千万莫要再糊涂下去,贻误终身。”

    他在自己婆娘的搀扶下站起来,虽是被打成了猪头,却是风淡云轻道:“春秋,你要好好……”

    三叔公却是暴怒,他厉声道:“这是什么话,马上就要乡试,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因为一个小小孺子,而贻误你的举业,春秋……”

    叶春秋火了,他虽然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可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成为那个农夫,他要把真相揭露出来,身侧的叶景却是怒气冲冲:“春秋,你竟敢去赌?你什么时候这样不懂事?”

    叶景火气很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三叔公本来还要教训叶春秋,可是看着叶景,却是不做声了,冷眼旁观的样子,哼,你们河西叶家教出来的好子弟啊,教训这个顽劣的小子,看来就不必老夫来代劳了,且看你叶景怎样清理门户。

    叶景已是捋起袖子,去寻了一根藤条来,这些杭州叶家的人,纷纷让开,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叶春秋一看,我去,这一次似乎是老爹动了真怒。

    可是自己是被冤枉的啊。

    他现在也来不及辩解,因为此刻叶景已是拿着藤条冲上前来。

    叶春秋也不是傻子,这时候还不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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