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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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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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在弥漫,痛苦的声音也持续在人天地。

    此刻即便是素来勇敢的蒙古人,这个时候也吓尿了,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有恐惧感,他们虽然见识过大明的火器,甚至曾经的大元,也有专门的火器军队,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能够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混乱。

    仅仅这短暂的片刻数十人立即被打成了血人,其余诸人,亦都是被震得七倒八歪。也就在短短的片刻,七八十个鞑靼人,竟已是死伤大半,便连附近的不少朵颜人,虽然距离较远,却也被飞溅的弹片和滚珠炸伤。

    更被炸药的威力吓得目瞪口呆。

    这里宛如人间地狱,许杰看着自己的杰作,再看着那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的朵颜人和滚在地上哀嚎的鞑靼人,他谨记着叶春秋的命令——格杀勿论。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腰间的君子剑,镇国府新军,作战总有流程,不过无论是手雷或者是其他利器,本质上不过是打乱你节奏而已,一旦对方一盘散沙,终究该是趁你病急要你命的时候,他厉喝一声:“杀!”

    当许杰投掷手雷的时候,生员们即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君子剑纷纷而出。

    这剑术的练习,每日不过半个时辰,可毕竟其他的操练,本就是训练体力,因此许杰一马当先,其余人亦是蜂拥而上。

    各自以小组的形式,冲入了那哀嚎的鞑靼人阵中,手起剑落,那没死透的人,被一脚踹翻在地,狠狠的补上一剑。

    那受伤不重的想要垂死挣扎,却是落单,一边拼命咳嗽,一边想要后退,却早被人追上,数柄君子剑一齐刺出。

    仅仅一瞬间,一众苟延残喘,垂死挣扎的人齐刷刷倒地,横七竖八的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在也没有声息。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在转瞬之间,转瞬之间,方才还一个个中气十足,嗷嗷叫着挺着长刀的人,现在便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也只是这一瞬间,七八十人方才还活蹦乱跳,立即变成了无数截残尸。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根本就不容花当反应。

    等他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族人,也大多是满脸愕然,显然连他们都想不到,原来汉军已经突飞猛进,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列队厮杀,都特么的突破了天际。

    用了一种完全令人无法想象的方式战斗,这种情形,倒是颇像是后世刚刚揍完了某个南洋小强,自以为自家陆军依然还扛得住的中华一样,结果花旗人一个海湾战争,而后按着大食某国按在地上三位一体的摩擦,各种新式的吊打战术多管齐下,顿时让人有一种茫然之感。

    花当心里一沉,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发白如死,竭力克制心中的恐惧,猛地高声一喊:“住手。”

    是啊,必须住手,鞑靼人是自己的客人啊,难道作为主人,怎么能眼睁睁看到自己的贵宾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至死呢。

    那他的计谋失败不说,恐怕……

    可是已经迟了。

    火筛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各种屠戮,等他感觉自己已被吓破了胆的时候,叶春秋已经欺近。

    这汉人少年,此时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杀气,他那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残忍之色,火筛下意识的挺刀,想要一战,可是那长剑已是快如闪电一般刺来,人剑合一,宛如一枚无坚不摧的弩箭。

    嗤嗤……………………

    破虏剑已至,一剑刺入火筛的咽喉。

    火筛突然不动了,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叶春秋,显然无法想象,本来是大好的局面,为何会在一瞬间翻转。

    他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口一张,便是殷红鲜血自他的口里,他的鼻孔,他的双耳喷涌而出。

    他浑身猛地开始剧烈颤抖,喉头的血在叶春秋收剑之时,如蓬头一般喷出血雨,他呃呃啊啊的发出几声怪叫,手里的刀哐当落地,叶春秋走到了他的面前,笑吟吟道:“你父汗不过如此,何况是你呢。”

    这想必是火筛这一生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他很不甘心的用双目怨毒的看着叶春秋,接着,他的瞳孔渐渐涣散,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终究跌在了血泊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你敢反吗?

    火筛死了。

    鞑靼王子,察哈尔万户大统领,巴图蒙克汗最喜爱的幼子,而今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生前在这草原上享尽了荣耀,可是在此时,他和这遍地的其他尸首一样,没有任何的分别。俱是血肉模糊,一动不动的躺在地面上,看不出一点尊荣,只是一具遭人践踏的尸首。

    花当看到叶春秋一剑封喉的那一刻,心顿时一抽,几乎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人家有道理吗?

    想来是有的,人家和你火筛决斗,这怎么会没有道理呢?何况,人家的要求是以一敌十,你火筛也确实派了九个金卫和你作陪,这本就不是公平的决斗,可是人家也认了。

    好嘛,你的金卫,居然不堪一击,这也就罢了,偏偏你的族人还想去帮忙,以多欺少。理论上来说,新军动手,也只能算你们倒霉,更重要的是,叶春秋在这里宰了你,某种程度,按照蒙古人的规矩,也没什么出格之处。

    规矩,本就是如此。

    可是这个世上,本来就不是一切都可以照章来办的。

    胜者为王,强者为尊。

    花当不禁打了个冷战,看着躺地上的一动不动,鲜血淋漓,不出辨面目的火筛,双目在看向四周,遍地尸体,血肉模糊的样让人触目惊心。

    本是吉日的日子,竟然一时间血流成河。

    花当瞬间勃然大怒。

    叶春秋,你太过分了。

    他已按住了腰间的刀柄,面上阴晴不定的样子,那一双瞪大的眼睛露出想要杀人的狠意。

    可是这时,叶春秋却是手指那坐在席位上的蒙古女子,正色道:“来人,此人也和火筛有关系。一并拿下。”

    新军们已经收剑,可是步枪却还在身上,于是不消片刻,数柄步枪黑黝黝的枪口,就对准了那女子。

    虽然没有人知道,这步枪是什么,可是到了如今,绝对没有人敢小看这些新军生员们手上的任何一个‘稀奇玩意’,看着……像是火铳……

    那蒙古女子本要回避,可是此刻,却是不敢动弹了,娇俏的面容里满是惊恐,那双幽暗的眸子里却隐着怒火。

    几个生员上前抓住她,她立即花容失色。

    “让开,让开。”震怒的花当推开几个生员,正待要发火,这个女子,便是巴图蒙克汗的女儿,是自己未来的弟媳,你叶春秋有什么胆子,敢在我的营地里拿自己的弟媳,虽然还没有正式过门,可是……

    他本以为,自己盛气凌人,这叶春秋必定会心怀愧疚,谁料这家伙居然红着眼睛,一双眸子如刀锋一般的扫过他,厉声道:“花当,你可知罪?”

    “什么?”花当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春秋,方才这孙子可是特么的一直沉默寡言、彬彬有礼来着,虽然对火筛不客气,可是从始至终,对自己都还算老实,谁料到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花当嘴角轻轻一勾冷笑着。

    “知什么罪。”

    叶春秋声音更冷,他不屑的看了花当一眼:“你既乃朝廷委任的羁縻都司,却又勾结巴图蒙克,与那巴图蒙克通婚倒也罢了,竟还和火筛勾结,你当真不怕死吗?莫非想要脚踏两条船,与我大明敌对不成?”

    这一番质问,从前朝廷没人问他,因为谁也不想将朵颜部推到巴图蒙克那一边,所以这花当虽然总是做一些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朝廷却还得好好哄着这孙子,可是现在,叶春秋厉声问出来,这令花当很是不适应。

    他面上阴晴不定,想要翻脸,却听叶春秋语速放慢,却是徐徐道:“而今,这火筛已经伏诛,他带来的武士,以及这巴图蒙克的女儿俱都非死即被我擒获,怎么,花指挥使,你想反叛朝廷吗?”

    花当愣住了。

    他猛地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对啊,自己想要反叛吗?

    朵颜部的实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是三姓家奴也不为过,他之所以做不了主人,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和朝廷,也没有和鞑靼人争锋的资本,所以他们的历来是选择依附其中一个势力,借此保障自己的安全。

    这个方针,一直都是如此延续,可现在……

    花当终于明白叶春秋的意图了,现在的花当,无路可走。

    还有什么路可走呢,火筛是巴图蒙克的爱子,已经死的不能在死。

    这么多鞑靼人也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朵颜部,若说从前,巴图蒙克笼络自己,自己还能相信巴图蒙克的诚意,可现在即便巴图蒙克那儿,表示自己愿意既往不咎,死了也就死了,愿意接纳朵颜部,花当还敢去依附吗?

    想到这里,花当觉得毛骨悚然,他不敢啊,巴图蒙克痛失爱子,即便当真是接纳了朵颜部,谁能保证,等到将来朵颜部没有了用处,那巴图蒙克想到自己的儿子和无数的族人死在你朵颜部,不会对你秋后算账呢?

    现在巴图蒙克需要自己,可以既往不咎,难道鞑靼人,就一直需要朵颜部吗?到了那时,朵颜部已经和大明朝廷彻底决裂,面对那迁怒自己身上的鞑靼人,还拿什么在草原上立足。

    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起,当叶春秋在朵颜部斩杀了火筛的时候,对花当来说,再去依附鞑靼已成了一个高风险的事,无论那巴图蒙克许诺了再丰厚的条件,无论巴图蒙克再怎样表现出宽厚。

    何况,朵颜部之所以想要依附鞑靼,是因为统一了蒙古的鞑靼部更加强大,依附强者,本就是朵颜部的既定策略。

    可是方才叶春秋个人武力展现出来,那鞑靼部的金卫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还有他带来的新军,一颗手雷下去,接着一拥而上,转瞬之间便将近百鞑靼人斩杀殆尽。

    还有,他又想到,叶春秋唤出了那金卫的姓名,不只是这镇国府的实力让他感觉到强劲,就连这种无以伦比地情报能力,也令他感觉到了恐惧。

    镇国府,也是强者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物竞天择 适者生存

    花当虽然贪婪,却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利害关系就再明白不过了。

    巴图蒙克,从今儿起,他必须与他不共戴天,因为这巴图蒙克最爱的儿子死在这里,他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解释不清,那就不解释了。

    反正,这镇国府看上去,似乎也大有可为,至于这位镇国公,虽然总是不露声色,今日见他的剑法,见他卫队的实力,实在不嘘。

    不过这个家伙,真是孙子啊,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教自己无路可走。

    眼下似乎除了做大明的忠臣,实在是没有路可走了。他面上阴晴不定,似乎又开始盘算起来,眼眸不禁瞥向那巴图蒙克的女儿。

    此时这巴图蒙克的女儿已被挟持,这倒是个大美人儿,可惜自己兄弟没有福分啊。

    更令花当郁闷的是,在蒙古,可是有继婚的传统,即所谓,兄死弟妻其嫂,父死子妻其后母。当初俺答汗死的时候,他的宠妾三娘子就曾先后下嫁给他的长子及长孙。至于平民阶层,更多的是未婚的纳弟“娶寡嫂”,反正,花当本是有机会一亲芳泽的。

    他心里暗道可惜,可现在有什么法子呢,而今那火筛死了,朵颜部从此死心塌地跟着朝廷,那巴图蒙克肯定要迁怒朵颜部,到时候还得依仗着朝廷协助啊,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娶巴图蒙克的女儿。

    花当不傻,有些事只要想清楚想明白,那么事情反而好办了,他脸一板,虽然满肚子火气,却还是大义凛然道:“朵颜部世世代代为大明藩屏,岂有反叛之理,这巴图蒙克,拿一些小恩小惠,想要收买卑下,卑下不过是欲擒故纵、将计就计罢了,鞑靼与大明水火不容,即朵颜部与鞑靼人不共戴天,卑下岂敢让自家的兄弟娶那恶贼巴图蒙克之女,而今火筛已经伏诛,公爷,所谓斩草除根,除恶务尽,我有一言,不知公爷能否采纳。”

    叶春秋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当,难怪这关内关外,所有人都将花当以孙子和臭不要脸相称,现在叶春秋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人确实挺不要脸的。

    “噢,花当兄有何高见。”叶春秋眼皮子不抬,淡淡道。

    花当正色道:“那火筛带来了三百多人,俱都是卑下引诱而来的,除了武士,亦有奴婢,现今镇国公诛杀了这些首恶,可是在他们的营地,还有两百多族人,此时此刻,怎么能够放虎归山,卑下这就将他们统统围了,杀个干净,至于女人……”他舔舔嘴,心里的贪婪又起,却还是忍痛道:“自然统统押送给公爷为奴,公爷,万万不可妇人之仁啊,这关外,历来只有斩草除根,绝不可怀有恻隐之心,今日放过这些人,明日他们便追随了巴图蒙克与公爷为敌,即便是女人,若是放了回去,给他们鞑靼人生了娃娃,来年他们的孩子成人,亦会是我等心腹大患。”

    他掷地有声:“我效忠大明朝廷,朵颜部一直为王先驱,这样的事,自该卑下来办,请公爷稍坐,我这便带武士为公爷杀了这些狗贼助兴,也好教这草原上的人知道,朵颜部忠肝义胆,对大明朝廷是死心塌地的。”

    他口里这样说着,心在淌血,能不死心塌地吗?若是不能做到死心塌地,方才自己差点上了巴图蒙克地船,这明廷一定对朵颜部开始生了疑虑和提防之心,若是不赶紧纳一份投名状,将来即便明廷既往不咎,可到时鞑靼人来复仇,明军见死不救怎么办。

    想到方才自己还处于战略上的主动位置,这姓叶的孙子把火筛这些剁成了肉泥,使自己一下子落入了被动,花当心里就极不好受。

    每法子啊,部族要延续下去,这草原上是何其的险恶,这里曾有过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部族,数千上万,可是留下的又有多少呢?任何一个稍稍的不慎,都可能为自己的部族惹来弥天大祸。

    哎……

    心里一声叹息,花当却还是抖擞精神,因为叶春秋只是模棱两可的道:“这里是朵颜部,花当兄是主,而愚弟是客,自然一切都客随主便了。”

    叶春秋不愿大造杀孽,可是他很清楚,花当急于要纳上自己地投名状,也唯有如此,明廷才可能原谅他从前的过失,重新与朵颜部建立于信任。

    花当便笑:“那么,卑下去了,来人……”

    他用蒙语大呼一声,边上的族人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却又不知为何,这花当虽然无耻,却在朵颜部内部,却是颇有威信,他一番慷慨陈词,这些朵颜人竟纷纷拔刀,一齐高呼起来。

    花当神气十足,等他走过了火筛的尸首,这个曾经还和他称兄道弟的人,非但没有引来花当一丝丝的同情,反而是很不客气的踢了这火筛的尸首一脚,恶狠狠的道:“狗东西,还想笼络我,我们朵颜部世代都为明廷效力,我花当,更是忠义之后,会上你的当吗?来,将他吊起来!”

    这话是用的是汉语,分明就是故意给叶春秋说的。

    说罢,便带着乌压压的族人呼啸而去。

    唐伯虎被眼下的情况惊呆了,作为一个读书人,虽然这辈子也经历过许多的世态炎凉,见多了诸多黑心寡义的事,可是今日这一幕,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他原本还以为,公爷杀了花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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