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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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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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得这上高王想得出来,拿这个来攀交情,也真是难为了他。

    这也令叶春秋有些得意,对方如此挖空心思,想必也是无奈吧,宁王府虽然富贵,却绝对没有叶春秋有钱,想来送礼,也不看看叶春秋看得上看不上,说难听点,叶家现在这份家业,能活生生地把宁王父子砸死。既然不能用钱铺路,就只好假装斯文了。

    斯文?

    若是别人,叶春秋或许还会讲斯文,偏偏叶春秋知道这父子二人日子必定会行谋反之事的,以叶春秋的立场,还有什么和他们讲斯文的必要?

    叶春秋对他们,可谓是避之不及。

    而朱厚烨呢?

    此时依旧站在那清冷的街道上,看着那马车滚滚而去,老半天还没有回过劲来。

    作为郡王,他见过很多傲慢的人,可是在郡王面前,傲慢也是有限,大抵也就是装装bi罢了,读书人的通病嘛,可似叶春秋这样,完全不将他当一回事,简直就是将他当做垃圾一般看待的,却是头一个。

    本来朱厚烨是兴匆匆地来,他对京师的一些局势当然有所了解,自是很清楚这位镇国公对陛下的影响力,原是想好生打一下交道的,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很疼。

    他咬了咬牙,原是清秀的面上,浮出了森然之色,霎时显得狰狞可怖起来,可是很快,这张脸又恢复回了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后如故地那派温文尔雅之态,默默地上了停靠在一旁的车,径直往鸿胪寺去了。

    ………………

    造舰的计划,是叶春秋这阵子勤于往镇国府的研究院跑动的最大原因。

    基本上,镇国府现在已经走上了正轨,无论是新军署还是研究院又或者是招商处,几乎都是各司其职。

    叶春秋带给他们的,并非只是后世先进的制造工艺,也不是什么高明的生意手法,而是一种科学的方法,这种方法更多的时候,是在这镇国府上下之人在实实在在的生产研究中慢慢摸索出来的,正因为有了这个方法,他们才知道,原来可以通过机械的改进,可以使事半功倍,大大地降低生产的成本。原来一个好的创意,可以带来滚滚的财源。

    再加上镇国府的待遇优厚,吸引了不少人才,而这些人才可能从前未必对工科有多深的了解,却大多数是有学识的人,一个曾经肯用功读书的人,不但会做,同时还会想,无数的头脑一起思考起来,将这做八股,谈诗词的心思放在了生产之中,虽然也出现了许多笑话和荒诞的事,却总会出现许多新事物。

    叶春秋偶尔间想到的一份图纸,送去了研究院,已经不必叶春秋亲自指教和亲力亲为,总会有人想尽办法将这草图列出无数的细节,最后造出实物,再根据改进,接着适应于生产。

    叶春秋之所以对造舰上心,是因为一艘巨大的战舰,是一个系统的工程,所以在这研究院里,专门设置了一个水师造作局,毕竟它牵涉了火药、冶金、木工、布艺……无数的工种,几乎囊括了所有的研究方向,甚至连水师的沟通都必不可少,毕竟你的舰是给水师用的。

    所以这个造作局,几乎可以随时查问各所和水师的人,他们需要什么,各所都需努力地满足,为了将这图纸化为现实,他们先制造出一个规模只有真实战舰十分之一的样品,而后进行研究讨论。

    而叶春秋给予他们的图纸,已经在他们手里修改了一次又一次,叶春秋光脑中的舰船资料,那无数的文字数据,都给送到了他们的手里,供他们翻阅,足足有九十多个研究人员,为了未来的这艘巨舰做着各种工作。

    甚至他们一遍遍地去丈量佛朗机舰,先将佛朗机舰了解的更加透彻,同时郑和下西洋的资料,他们亦是一再熟读,他们为此所做的笔记,足足有一丈多高,密密麻麻的,而制定的方案,也有数十上百,一个个方案提出来,最后再彻底地打入冷宫,无数人对着福船、冲船、马船、佛朗机舰,还有叶春秋的图纸有时一发呆就是一下午。

    这些人中,有的曾是秀才,有的只是一个能识文断字的匠人,而如今,却都在研究院里获得了礼遇,每一次叶春秋见到他们的时候,绝大多数人的眼睛都是红的。

    ………………

    人在外面,第一感觉就是好饿,饿得受不了,不习惯外面的饮食,打嗝都有一股特殊的酱油味,大脑的营养跟不上的节奏,码字好慢好慢,满脑子都是康师傅方便面和大鸡腿,哎,说着说着,又流口水了,好艰辛,这就是别开生面的爱国主义教育啊,下辈子投胎,我还要吃大鸡腿,要吃红烧肉,不说了,满满都是泪,在这里不得不对大家说声抱歉了,这几天实在情况特殊,再加上衣食住行的不太适应,一天只能四更了,过几天好了一点,老虎会慢慢恢复上去的,希望大家能体谅老虎,谢谢。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名震天下

    无数的钱粮,以及数不清的顶级人才,而今都汇聚在了镇国府研究院的一处并不大的公房里,一处处的计划删删减减,争吵也成了常有的事。

    两百五十万两纹银豪迈地狠砸了下去,效果显著,而今造船,似乎成了最时兴的事。

    不只是镇国府在造船,许多商贾也在造商船,这些人当然不只是为了赶时髦,这些商人,在商海沉浮,都是眼光独到之人,也是觉得有利可图,想吃第一只螃蟹。

    不过根据大明的禁海令,寻常的口岸却是不能开设船坞造船的,要造船,只能去秦皇岛,秦皇岛那儿现在在京师和江南已经开设了不少募工处,大肆地招募匠人,那修建起来的七八个船坞,需要的各种匠人数不胜数,何况就这,还有些不足,还需增开船坞。

    这造船,一下子成了一门好营生,为了让人安心地去秦皇岛,薪俸可是不低,引得不少人趋之若鹜。

    叶春秋却每日静心在造作局里,与研究员和匠人们进行讨论和谋划,最终,一个可行的方案总算规划出来,接下来,便是各种的试验,进行各种的完善。

    在叶春秋此时的心里,造船是最重要的事情了,便将那宁王的事抛之脑后,谁料到这一日清早,宫中突然有人赶来了镇国府,说是陛下召见。

    叶春秋自是不敢怠慢,来不及多想,连忙穿了蟒袍入宫。

    到达了暖阁,朱厚照在这寒冬腊月里,依旧只穿着一件夏衫,就这还觉得热,显得面颊烫红。

    叶春秋自进入暖阁,便注意到了这里不只有朱厚照,却表现出一副淡然自若之色。

    叶春秋行了礼,朱厚照则是拿着湿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才笑道:“这几日也不见你人,你倒是越发忙了,还是为了造船的事?”

    叶春秋道:“正是。”

    朱厚照便没有继续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笑了笑,道:“来,给你见一见,这便是宁王,这是上高郡王,上高郡王方才还在说呢,说春秋倒也真是,他向春秋讨教,春秋竟是置之不理,他素来是仰慕春秋的,噢,还有个叫什么唐伯虎的是不是?说这唐伯虎乃是大才子,学贯古今,也很仰慕你……”

    朱厚照的眼睛放光,他是素来欣赏叶春秋的,叶春秋乃是自己的义弟,有人夸他,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此时,说到这个,朱厚照不由故作嗔怒地道:“你呀,也不能这样不近人情是不是?来,见见他们吧。”

    叶春秋早就看到了上高郡王,而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他也就不难猜测得出是宁王了,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唐伯虎也在此。

    此时,细细注目,站在另一侧的那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一个道骨仙风的长者,四旬上下,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的,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不等叶春秋开口,他这个穿着尨服的亲王,便已朝叶春秋行礼道:“见过镇国公,哈哈……镇国公果然是少年有为,本王在南昌,急盼一见,今日能一睹镇国公风采,实乃幸事啊。”

    如此谦卑,让人觉得意外。

    至于另一个,上高郡王朱厚烨,叶春秋自是认得的了,他也凑上来,脸上带笑道:“这位便是唐先生,唐先生今日是来给陛下献画的。”

    随着朱厚烨意有所指的目光,叶春秋的目光便落在了第三个人的身上。

    这人看起来年过三旬,脸上的表情先得有些不自然,哪里见得到什么才子风采,反而有些扭扭捏捏的,一副不敢放肆的样子,忙不迭地朝叶春秋行了个礼,道:“草民唐寅,见过镇国公。”

    他口称草民的时候,面色显得更是不自然,想当年他和叶春秋一样,也是解元,同样曾是名震天下,而今,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谓云泥之别。

    叶春秋朝他点了点头。

    旋即,叶春秋却对宁王父子置之不理,而是向朱厚照道:“方才上高郡王说到献画,不知是何意?”

    朱厚照朝自己的案牍上点了点,道:“自然是这幅,你来看看。”

    叶春秋便上前去,定眼一看,果然是一幅画作,画上是一个穿着铠甲的少年人,穿过了城门,骑着高头大马,两侧到处都是禁卫,更有无数称颂的人群,在这其上,还有题跋,上书:万岁凯旋图。

    这图,显然是记录了朱厚照和叶春秋与佛朗机人在天津之战的场景,可谓栩栩如生,朱厚照的英武跃然于纸上,在这朱厚照之后,则是同样骑马的叶春秋,紧紧跟随其后,再之后便是乌压压的仪仗,整幅图布局很巧妙,皇帝居中,文武和扈从虚描,却是烘托出了天子,两侧的百姓亦是可以看出其踊跃和激动之色,每一个人物,都可谓是恰到好处。

    佛朗机之战,是朱厚照难得参加的一次战役,而且还亲手杀了一个佛朗机的士兵。

    这是朱厚照平生最为得意的一笔,现在看到这画,顿时龙心大悦,眉飞色舞,朱厚照兴高采烈地道:“春秋,还有你呢,你也在画上呢,这画,朕觉得好,宁王说,这是唐寅得知朕大捷之后,在南昌激动不已,足足画了数月的功夫,才作成的画,春秋以为如何呢?”

    叶春秋却是似笑非笑,抬眸看了一眼那拘谨的唐寅。

    唐寅的脸色却是又青又白,似是注意到了叶春秋的目光,连忙低垂下了头去。

    他的心思,不难猜测,一方面,因为取消了科举的资格,从此再无仕途可言,所以对于唐伯虎生平再清楚不过的叶春秋知道,此时的唐伯虎,是在寻找一个翻身的机会,可另一方面,他很清楚这幅画有溜须拍马之嫌,所以心里又有惭愧之意。

    他就像是一个落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稻草,狂乱之中,狼狈不堪,却又想顾忌自己的体面和尊严。

    叶春秋便莞尔一笑,低头不再看唐伯虎,却是慢悠悠地道:“陛下所言甚是,这……确实是一幅难得的好画。”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夺人所好

    朱厚照对叶春秋的话最是在意不过的,听到叶春秋也说好,更加得意自己的眼光好。

    叶春秋是早看出宁王讨好朱厚照的心思的,可不得不说,宁王此举确实是对了朱厚照的胃口。

    这宁王看到朱厚照一脸的满意之色,便喜笑颜开地看着唐伯虎道:“唐先生,陛下和镇国公都夸你画得好呢,快来谢恩。”

    因为朱厚照和叶春秋夸赞,唐伯虎的心里也带着几分喜意,可此时听到宁王的话,不免显出了几分紧张和拘谨。

    那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诗句,的确令许多人为之钦慕,可叶春秋很难想象,竟是这么个谨慎的中年汉子所写。

    当叶春秋真真实实地看到唐伯虎的本人,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人更像是一个被生活艰辛所磨砺了所有菱角,处在绝望的老男人,与后世影视中那种潇洒不羁,全然是两个极端。

    或许他那些传世且放荡不羁的诗句,也只有在酒醉之中才能作出。

    此时,唐伯虎恭谨地拜倒在地道:“草民谢陛下恩典,镇国公谬赞,草民的才学,不及镇国公之万一。”

    朱厚照只喜欢画,却不太喜欢这个人,若是这个人真的‘放dang’一些,或许还能对朱厚照的胃口,可是这样的中年老书生,朱厚照不知见过多少,早就生厌了。

    在朱厚照看来,这个家伙自进了暖阁,连暖阁里都有一股酸酸的味道,若不是宁王说要献礼,对于这么一个人,朱厚照怕是一辈子也不会传见的,所以当唐伯虎诚惶诚恐地谢恩,朱厚照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却依旧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看着桌案上的画。

    叶春秋却在想,这宁王将唐伯虎搬了出来,是带了什么心思?

    叶春秋可不相信,宁王父子将唐伯虎带到御前,只是因为惜才的缘故。

    这宁王父子二人,此前就挖空心思想地在朝中结交某些有力人士,还想方设法地讨取天子的喜欢,实则却是为了掩盖他们暗中的勾当。

    可即使叶春秋能看出他们的不怀好意,奈何这二人,一个亲王,一个郡王,却不是叶春秋所能动弹的。

    在大明朝,宗室永远是外臣不能轻易触碰的存在,这一点,叶春秋当然深知,因为这些人都是龙子龙孙,而且虽然宗亲之间各不相干,甚至有些人,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这并不代表外臣能干涉到一个亲王,莫说这亲王的能耐惊人,若同时会触碰到其他宗室的利益,势必会引发所有宗室的同仇敌忾。

    毕竟,当初建文帝身边,就因为有外臣怂恿着建文削藩,谁能保证,今日你针对的是宁王,明日针对的不是其他王室?

    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叶春秋很聪明地只保持着和宁王足够的距离。

    于是叶春秋对宁王父子不理不睬,为了缓和气氛,却又免不得要和唐伯虎说几句:“唐兄的大名,我亦有耳闻,就不必这样谦虚了,单单这一幅画,便可见唐兄大才,唐兄现在可在宁王府高就?”

    “是。”唐伯虎忙不迭地道。

    叶春秋又是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眼角余光却是看向宁王。

    今日之叶春秋,再不是几年前虽然带着几分小腹黑,却还是有些生嫩的春秋小才子了,能站在天子堂的人,谁没有一段故事呢?每一个人都曾被时间打磨过,都不是等闲之辈。

    叶春秋心里想,这宁王父子,拿着唐伯虎来讨好天子,那么……

    叶春秋徐徐开口道:“唐兄的画很好,不妨如此吧,陛下,宫中不是恰好缺几个御用画师吗?不妨就让唐寅入文思院,以画师的名义供奉吧。”

    供奉不是真正的官,只属传奉官,所谓传奉,就是不经过朝廷,皇帝私自录用的人,名义上是官,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差遣罢了。

    说穿了,这就属于临时外聘人员,后世的叫法,叫做临时工。

    可是临时工也有三六九等,就比如这个文思院供奉,就相当于是御用画师,比如皇帝出去狩猎,御用画师就得远远地跟着,然后画几幅狩猎图,又或者宫殿需要一些画作,则让他们作画;还有一些,就是他们自己作画,呈送御览。

    不过朱厚照对作画不太开窍,也没这闲工夫,若是遇到有才情的皇帝,这文思院供奉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肥差了,毕竟能时常见到皇帝,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艺,而在这正德朝,却形同与于被打入了冷宫的妃子,自是凄凄惨惨戚戚,拿着一份钱粮,有一个好名声,然后乖乖地作一些诗画,欣赏……那想必是天子不会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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