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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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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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茶,我请了吧。”

    叶少年淡淡一笑,摇头道:“不必,效果好意了,我该走了。”他促狭地朝杨秀才眨眨眼,道:“该上工了。”

    杨秀才心说,授馆也需上工吗?便道:“敢问贤弟高姓大名,家住何处?若是有闲,还要拜会。”

    叶少年倒是没有扭捏,很直接地道:“我叫叶春秋,家住……嗯……喏,你看到那个钟楼吗?”说着,已从袖里抖出十几文钱,又朝这杨秀才作了揖,便徐徐而去。

    叶春秋已经转身离开了,可杨秀才却是愣住了。

    叶春秋……镇国府……

    这人是镇国公……

    早听说镇国公是个少年,没想到竟真这样年轻,可问题在于,镇国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喝茶呢?

    杨秀才有些难以置信,可是等他看着窗外,却见门口竟已停了几辆等候的大车,几个穿着寻常服色的人,看似只是路人,却在旁等候,等那叶春秋出了茶馆,便上了车,在这些便衣人的拥簇下朝镇国府方向去。

    还真是……

    杨秀才愣了老半天,还是有点回不过味来。

    呃……我的天,这真是镇国公……

    他本想兴冲冲地去寻几个好友说此事,细细一想,又苦笑摇头,这样的事,只怕就算和人说了,人家也不信吧,反而会遭人取笑。

    只是叶春秋方才所说的一席话,却是深深地刻在杨秀才的心里,令他越发信服和敬佩。

    ………………

    整个镇国府,呈现的是一派勃勃生机之景,而作为这里的主人,身为镇国公的叶春秋就这样清闲了一两个月,他很喜欢在这镇国府里独处,穿着边衣,或是喝茶,或是听书,这种市井的味道,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此时,已到了秋末,万物枯萎,落叶纷纷,乃至于镇国府外的数十个槐树,亦是光秃秃的。

    天气渐寒起来,叶春秋在四层的公房里,隔着落地的玻璃窗,看着外间无数拔地而起的烟囱,还有那数之不尽的楼宇,看着那人满为患的街道,叶春秋面带着几分慵懒之色地伸了个懒腰。

    许多时候,他来镇国府,更多的只是想来静一静,他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钟塔,喜欢这儿的忙碌,每到清早,曙光初露,叶春秋就会坐车从家里来到这里,而这时,一两日前秦皇岛送来的各种奏报也就摆在自己面前了。

    叶春秋已经往那儿砸了许多银子,所以建设的速度极快,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所以的建设,都是按叶春秋的要求,绘制成图纸送去,大量地运用了水泥,甚至某些特殊的建筑,直接用了钢筋。

    叶春秋不禁在想,时候……应当差不多了。

    从锦衣卫的奏报来看,那些私商和倭寇似乎已经开始合流,叶春秋也已打算再过一些日子,便动身前去秦皇岛巡查。

    这些日子,刘大夏和卢文杰二人都一直闭门不出,尤其是那卢文杰,已经告病,谢绝任何来客。

    显然,他们都在等,在等这最后一刻,而叶春秋也在等,现在……似乎双方都在暗中积蓄着力量,只等这最后致命的一击。

    今儿正午的时候,叶春秋在公房里小歇了片刻,可是当他起来后,却发现镇国府外,竟来了不少的马车,足足七八辆,还有不少的禁卫。

    “陛下来了?”叶春秋不由地在心里猜着。

    他从窗户前眺望外头,微微皱眉,下一刻,又觉得似乎不对。

    如此的大张旗鼓,陛下一定会坐龙车来的,既然没有龙车,陛下又非微服出巡,那么……

    他反而有些猜不透,于是连忙快步下楼,却见刘瑾、张永、谷大用诸人气喘吁吁地正要进楼来。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奇观

    刘瑾见到叶春秋,毫不迟疑地劈头盖脸道:“陛下……陛下去秦皇岛了。”

    叶春秋一听,不由面目一沉,沉声道:“怎么可能,我为何不知?”

    到了这个份上,刘瑾已经急得跺脚了,若朱厚照只是在京里转悠,倒也无所谓,现在大家已经算是接受了陛下的性子,偶尔胡闹,大家也能忍受,可是这一次完全不同啊。

    一旁的谷大用焦急地道:“镇国公没有随着一道去?”

    叶春秋道:“我不曾听说过任何的风声,好端端的,陛下去秦皇岛做什么?”

    刘瑾气急败坏地道:“看来是陛下真的是孑身一人私自去了,哎……还不是你,还不是你……天天躲在宫里和陛下说什么海战,说什么制定方略,陛下坐不住了,这下好了,陛下去了那秦皇岛了,若是有什么好歹,谁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这样一说,叶春秋顿时也是心里一惊。

    其实叶春秋根本懒得理刘瑾,可是叶春秋也深知,现在陛下溜了,以这刘瑾的性子,是绝不可能把干系揽在自己身上的,他现在等于是把所有的责任和干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到时若是真有什么好歹,大可以说是他怂恿陛下去了秦皇岛的。

    此时,刘瑾瞪了叶春秋一眼,气冲冲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以为陛下和镇国公一道去的,现在是陛下一人溜了去,只怕要糟了,来人,来人,随咱动身,去追,去追陛下!”

    顷刻,刘瑾接着又对身后跟着的一个侍卫道:“叫人去知会内阁吧,赶紧去知会。”

    说罢,刘瑾便又领着张永和谷大用又急急忙忙地出了镇国府,直接翻身上马,带着一行侍卫匆匆离开。

    叶春秋的脸一下拉了下来,他猛地想起朱厚照曾对自己说的话。

    春秋,你去了秦皇岛,岂不是有危险?

    叶春秋当时回答他,臣弟无碍。朱厚照提出要一道去,他没有多想,就断然拒绝了。

    毕竟……海战叶春秋也是第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有万分的把握。

    可是万万料不到,朱厚照居然来了个先斩后奏。

    叶春秋心里不由对这小皇帝摇头,他还是小瞧了小皇帝的胡闹技能呀,想想明明过几日,自己就要动身了,可这家伙现在……真是太不省心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家伙和自己结拜了兄弟,我的哥,我特么的绝对服了你,这世上,也只有你能折腾出各种让人无法预知的事了。

    叶春秋想了想,不再过多犹豫,连忙吩咐人道:“立即备马,还有……给水师下达命令,立即补给,之后赶赴秦皇岛会和。”

    叶春秋没有怠慢,稍稍准备,给家里修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去叶府,说明了提前去秦皇岛的理由,接着便备好了行装,准备动身。

    话又说回来,陛下太胡闹了!

    叶春秋甚至有时候,真想要揍他一顿。

    可是细细一想,又是叹息,这家伙极有可能是想拿他去做诱饵,毕竟天子在秦皇岛,一旦他在秦皇岛遇害,镇国府必定完了,那时候,没有了镇国府,还谈什么建水师?

    叶春秋的心情阴沉沉的,收拾定了,走出了镇国府大门,正准备动身,这时,却见远处浩浩荡荡的人马来,竟都骑着马,为首的一人竟是刘健,除此之外,还有谢迁以及诸位部堂。

    叶春秋想起了之前刘瑾让人将这事禀报给内阁,便对这些人的出现,倒也没有惊讶。

    等到他们上前,刘健翻身下马,看着叶春秋,板着脸道:“叶春秋,你当真确定陛下没有被你藏匿起来?此前可有什么征兆?是真的去了秦皇岛吗?”

    叶春秋叹息道:“一点征兆都没有,我真是ri了……”本来是情急之下,差点爆出后世的粗口,终于还是醒悟过来,连忙收口。

    刘健叹息道:“一定要劝回来,这还是出海啊,陛下这……这……追吧,一道去追。”

    刘健也是无计可施,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除了把人追回来,也没有其他办法。

    好在京师离秦皇岛并不远,刘健已经决心把这老骨头也搭上去了,不能再让小皇帝任性胡为了,所以这一次,他亲自带着百官去追,等到把人带回来,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刘建翻身上马,气喘吁吁地道:“镇国公,你带路。”

    于是叶春秋也连忙上马,见后头乌压压的诸官,足足有六七十人之多,各部堂都来了人,连邓健也来了,叶春秋则是朝谢迁点点头,谢迁坐在马上,显得有些滑稽,不禁苦苦一笑喃喃道:“这做的是哪门子的孽啊。”

    叶春秋看着这一个个如吃了苍蝇般的百官,也是醉了,有一言不合就跑路的君主,确实是造孽啊。

    记得三个月前,自己当时告诉朱厚照,推测这些私船集结至少需要三个多月时间,显然朱厚照是掐准了时间就往秦皇岛跑啊,也真是服了他,难怪自己总是觉得陛下似是在谋划什么,现在细细思来,可不就是为了今日的事吗?

    叶春秋也不迟疑,打马便走。

    于是一干人浩浩荡荡,朝着山海关去。

    这一路自是让不少路人侧目,想必他们还没见识过这样的驾驶呢!

    数十个头戴乌纱帽的官员,个个骑着马,好多人马术不精湛,就这样颠在马上,一个个要死要活的样子,偏偏又要追上大队人马不可,只好一直咬着牙支撑着。

    除了文臣,还有不少武官,武官们倒是马术好了许多,却也多是一些老迈之人,这一路颠沛流离,大抵心里是想骂娘的,可骂谁的娘呢,这似乎又陷入了一个难题。

    叶春秋一马当先,心里却在犹豫,是不是该将海贼和私船的事告诉刘健?可旋即又想,若是这样说,刘公和谢公还不知道惊吓成什么样子,他现在只是希望,赶紧半途截住朱厚照,让刘公和谢公将他带回来,但愿……

    但愿一切能够安好。

    ………………

    今天老虎请个假,今天有些不舒服,老虎更新完这章,想去休息了,希望好好休息一晚后,又能精神奕奕!(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月春秋领着刘健他们沿着官道一路向北,前头也有锦衣卫打探,便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消息送来,只是很可惜,得来的消息大抵是不曾见过有人朝山海关去。

    这令叶春秋觉得以朱厚照贼兮兮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走官道的。

    朱厚照虽然撇开刘瑾等人,溜出了宫,但是身边跟着钱谦,钱谦是锦衣卫,肯定有其他的方法,最有可能是走天津卫,坐着海船一路北上。

    因为海禁的政策,所以百官们万万料不到朱厚照会走这一条路,可是细细一思,叶春秋却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现在秦皇岛的建设,需要镇国府源源不断地运输物资至岛上,所以镇国府的某些物资,是通过运河抵达天津的,而后再放上那种沿岸海路巡检的海船,再送去秦皇岛。

    当然,这种海船往往不大,而且很是低劣,所以只能沿着陆地走,说是海船,不如说是近海之用。

    被叶春秋这么一一分析,便更断定了朱厚照和钱谦,肯定走的是这条路了。

    只是叶春秋却是不敢把自己想的告诉刘健他们,他发现自己有太多事不能说了,否则这心急如焚的百官,还不知会如何!索性只能硬着头皮,循着官道找吧,不然,难道折回天津卫?大海茫茫的,哪里找得到人?

    这一路令刘健心急如焚,待抵达了一处市集,众人打尖,叶春秋陪着刘健、谢迁二人,刘健只是长吁短叹,看了叶春秋一眼,幽幽地道:“这陛下,每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陛下的心思,实是神鬼莫测啊。”

    刘健也很疑惑,你说他是昏君吧,他也做过了几件靠谱的事,你说他不是,这更说不清了,哪里有明君这样的?先帝才是明君的典范啊。当今陛下的举止,哪里有半分像是先帝?

    叶春秋反而显得从容许多,道:“陛下的性子固然顽劣一些,可是春秋以为,陛下也是旷世未有之主,嗯……其实君贤与否,皆在于臣。”

    “那臣是否贤呢?”谢迁白了叶春秋一眼。

    叶春秋道:“诸公都是贤才,怎么能说不贤呢?”

    谢迁道:“问的是你,莫说我们。”

    呃……

    问到这个问题,反而令叶春秋难以回答了,这是个悖论啊,自己若是不谦虚,不免被人说是自吹自擂,可自己贬低自己,似乎也不甘心。

    于是叶春秋索性闭着嘴,讪讪而笑。

    反而刘健的表情很凝重,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这件事,你不可等闲视之,春秋,我给你交个底,那刘瑾此前就到处散播,说你和陛下在暖阁里一起琢磨什么海战,这若当真有什么意外……”

    叶春秋亦是认真地看着刘健,仿佛看出了刘健的关心,便颌首道:“我与陛下既是兄弟,他若是有什么好歹,这个责任,我自然愿意负担。”

    叶春秋甚至心里想,陛下坐不住,自己只好陪着他惊天动地了。

    “还有,你实说了吧。”刘健徐徐道:“上一次卢家和刘家的事,其实和陛下有关吧?”

    刘健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不禁愕然,万万料不到,刘健居然一直清楚这些底细。

    见叶春秋答不出,刘健慢悠悠地道:“刘大夏和卢文杰的事,老夫怎么会没有耳闻呢?”

    说着,刘健便和谢迁对视了一眼,谢迁则是无奈地摇头,接着刘健道:“老夫与刘大夏,也算是同朝为官,有些事,自然是略知一二的,现在水师建立,迟早要清扫私船,这些事,老夫也知道。”

    刘健突然苦笑,过了半响,又道:“你一定会认为,老夫既然知情,私船这样的事,为何不管,哎……那刘大夏,不简单啊,老夫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呢?在你看来,私船对于国家影响极坏,可是老夫乃是内阁首辅,要顾的可不只是一群江南的私商啊,私商势力庞大,京师和朝中都有人,若是老夫只顾着私商,为了杜绝走私而引发朝野的动荡,你自己说,这样对国家有好处吗?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天底下,着紧的事实在太多了。在你眼里,老夫是********,可是……”

    刘健说到这里,不禁摇头,便再也没有说下去。

    叶春秋看着一脸苍老的刘健,再看一旁默然的谢迁,心里了然了,其实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私商的,他们怎会不知道呢?他们是堂堂的内阁学士,许多事,他们清楚,只是不说罢了。

    叶春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道:“只是,当初刘瑾要整刘大夏,为何……”

    “你是说,当时老夫为何要出来为刘大夏说话吧。”刘健徐徐道:“刘大夏固然是伪君子,可是在天下人眼里,他是真君子,老夫为他说话,不是要救一个伪君子,而是……”刘健顿了一下,目光显出了几分忧色,接着道:“而是要救一个世人眼里的真君子,春秋啊,治大国,最紧要的是人心,这就如原木立信一般,刘大夏的好坏,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天下人眼里,他是好的,若一个‘君子’被刘瑾这般欺辱而没有人为他说话,结果会如何?这天下,还会有人肯做君子吗?刘大夏号称弘治三君子之一,他已经成了榜样,已经成了旗帜,不知多少人立志要做他这样的人,这便是他的厉害之处啊,春秋可曾想过,一旦他被阉宦随意整死,又或者他的虚伪行径大白于天下,会引发什么后果吗?老夫不说,聪明如你,也该明白的吧。”

    说到这里,刘健断了一下,过了半响,才又道:“朝廷一直说教化、教化,教化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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