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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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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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想着那些人和事,刘健便越是感到哭笑不得,主谋不消说,肯定是叶春秋,陛下爱胡闹是真的,可闹不出这样的花样,寿宁侯和建昌伯,这就是给人当枪使的。

    他不禁捋须,心里默默地道:“叶春秋啊叶春秋,人家挖空了心思,在谋夺焦芳垮台之后的官位,你倒是好,满脑子想着这等奇巧淫技之物。”

    好在……这时代倒不是清朝,明朝的风气颇为开放,从现在开始乃至于明朝灭亡,不少士大夫研究天象、火器,甚至还有人拜入了ji督教,估计也没人约束,也不妨碍别人对他的评价。

    刘健也并不迂腐的完全不讲理的,这马车很舒服就成了。

    只是隐隐觉得,叶春秋的聪明,理应用在正道上,可人家不听,要管教还轮不到自己呢,那是王华和谢迁才该操心的事。

    他索性不再去想这些事了,至于小皇帝,好吧,跟着叶春秋做这等无害的事,总比从前上房揭瓦的强。

    经过了这几年,刘健早就不指望这位天子能学先帝那样了,就这么着吧,至少是最不坏的结果。

    等到了内阁,便见谢迁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在那哀叹连连,李东阳不知发生什么事,又不好多问,反而是刘健明白,只微微一笑道:“谢公也是坐车来的吧?”

    “坐车,坐什么车?”李东阳一头雾水地道。

    谢迁却是闷着气点点头,忍不住摇摇头道:“孺子不可教也,人家读书,他去学剑,人家修身,他去造车。”说罢,又是摇头,别提他现在有多郁闷了,对于多聪明的人啊,不用在正道上,都是枉然。

    虽然那小子许多地方也确实无可挑剔,可是坐上了车,来当了值,谢迁顿时领悟到那叶春秋的‘阴谋’,这样一想,就抑郁了。

    刘健也不去劝,只是微笑,反而看向李东阳,很有深意地道:“宾之啊,明日你也坐车来上值,舒服。”

    “还请刘公指教,这坐车是什么意思?”李东阳素来精明,今儿却是糊涂了。

    刘健只是意味深长地道:“驴子才坐轿呢。”

    “……”

    ……………

    这几天一直安分地呆在紫禁城里的朱厚照,已是等不及了,在宫中等了两日,也不见叶春秋的踪影,去东阁一问,杨廷和那说几日没来了。

    这令朱厚照很恼火啊,这是把朕当夜壶了,用完就扔啊。

    于是叫人去打听,却也没什么音讯,朱厚照不耐烦了,也没什么心思看送来的奏疏了,索性叫来刘瑾,眯着眼道:“刘伴伴,朕要出宫。”

    刘瑾这些日子的心情很糟糕,那叶春秋都几乎和陛下穿了同一条裤子了,这可怎生是好?虽说陛下在生活上还得仰赖自己,可是一想到有个甚得圣宠的叶春秋,刘瑾还是如鲠在喉。

    “陛下还想着那叶侍学的事?陛下,不是奴婢碎嘴,他想着他的车倒是好的,可是太不把陛下放心上了,自然,呵呵……这也不是叶侍学的过错,叶侍学年轻嘛,呃,心思自然未必就放在宫里……”

    刘瑾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自从上次吃亏之后,他可真正的留了心,一丁半点都不敢大意,继续道:“哪个年轻人不是这样的?不怪叶侍学,等他年纪渐长了,自然就晓得心里只有陛下了。”

    朱厚照不由诚实地道:“可是朕满心都是他呀,朕也年轻来着。”

    这样一说,不啻是火上浇油……

    朱厚照接着道:“得去寻他,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刘瑾一脸为难地道:“这样呀,陛下,奴婢……”

    朱厚照冷冷地看着他:“去不去?”

    刘瑾缩了缩脖子,心里想,这时候那姓叶的若是揉着几个女子在哪儿放浪形骸就妙极了,陛下在这儿着急上火着等结果呢,他若是还在外头风流快活,这不是作死吗?

    去,当然要去,不去,自己的这一番巧言岂不是白费了?

    ………………

    不少人问起了读者群,群号是:328684325(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九章:惊喜(第八更)

    看到朱厚照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刘瑾便晓得陛下这是真正的急了。

    于是刘瑾才慢悠悠地道:“幸赖这几日没有灾情,所以宫禁松弛一些,跟仁寿宫打一声招呼,多加派一些护卫,想必也没人敢阻拦陛下,奴婢这就去给陛下安排,陛下少待。”

    幸赖这几日没有灾情……

    朱厚照有些哭笑不得,他细细一想,似乎这些日子,哪里发生了灾荒,宫禁就会森严许多,仁寿宫的那个小橙子,也是隔三差五的就来探头探脑,他们这不是怕朕又跑去赈灾了吧?

    过不多时,刘瑾便回来了,道:“陛下,轿子和随人都准备好了,因为是私服,所以只能坐轿……”

    朱厚照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少啰嗦。”

    朱厚照背着手,匆匆出了宫,果然有轿子在宫门外等了,数十上百个殿前卫和金吾卫的武士都换了常服在此等候。

    少不得这时候,锦衣卫也要知会的,到时街面上又会多出无数的明桩暗桩。

    这刘瑾别的本事没有,弄这个却很是在行,朱厚照对此很满意,直接上了轿子,一面吩咐道:“命快马四处去打探,看看那家伙人在哪里,镇国府、叶家,还有……嗯……谢家也要探,据说他的未婚妻就在谢家,莫不是趁着谢师傅不在……”朱厚照说着,露出了一副贼贼的样子。

    等从大明门出了宫,走了不远,就有快马来报:“陛下,在镇国府。”

    朱厚照早就想去镇国府了,只是叶春秋一再说还未建成,待彻底完成之后,再请他去看看,而今听说叶春秋就在镇国府,朱厚照兴致勃勃地打起了精神道:“赶紧的,动身。”

    朱厚照的语气带着杀气腾腾,刘瑾眼眸明显一亮,笑嘻嘻地道:“陛下,这时候,叶侍学怕是在忙着给挣钱呢,嗯,在给陛下挣银子。”

    他这样说,其实就是想要拉高期待值,这是宫里最常见的手段,宫里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有?比如想整谁,往往说一说他的好话,那人有日子没见了,就说他一定在给陛下办事或者贵人如何如何,这令陛下和贵人们期待感拉高。结果若是发现人家其实是在睡大觉,不免心里就不喜了。

    刘瑾在宫中多年,这种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他还嫌不够,继续笑嘻嘻地道:“听说哪,叶侍学对陛下是最忠心的了。”

    “噢,是吗?”朱厚照掀开了轿帘子,来了兴趣,接着道:“这又怎么说,你听到什么了?”

    刘瑾如沐春风的样子,他要的就是陛下对这个的求知欲呀,便道:“奴婢听着可多的呢,那叶春秋呀,虽然有时候糊涂,可是据说,他和人吃饭喝酒时,都会想到陛下。”

    朱厚照恼道:“既然如此,可为何几日没有音讯?”

    刘瑾便道:“少年人嘛,陛下,少年人偶尔……”

    朱厚照便气恼地放下了轿帘,懒得再说了。

    等一干人呼啦啦地过了正阳门,原本这正阳门外是一片荒野,和其他各处城门不同,当时朱厚照记忆中似乎是来过一次,反正没什么人烟,因为这儿乃是京营的重要驻防地,就因为这地荒芜着,所以索性赐给了寿宁侯,可是现在……

    朱厚照所见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只见纵横交错的水路路面光滑如镜,路肩高出了平底足足一尺,两边有专门的石条拦住,沿着路肩,是冻了水泥的水渠,用于排水之用,沿着这道路,道路的两侧是诸多的工地,luo露着上身的苦力拿着各种工具有的在挖着路基,有的在砌墙,也有一些已经修筑起来的建筑,此时有泥匠站在脚手架上抹着水泥泥灰。

    而目力所及之处,却是一处高耸的高塔,那高塔在这里看来,与天际仿佛了变成了一线,高塔上一个大钟,那巨大的白色圆盘上,黑色的指针隐隐在走动,而高塔下则是建了一半的镇国府,镇国府占地很大,虽只是修筑了一半,还未封顶,却已显出了几分雄伟,到处见到人在忙碌,有人推着车在这光滑的水泥路上运载着各种条石和砖头,也有一些属于督工,来回的拿着标尺在测量什么。

    靠着镇国府的不远处,又是几个巨大的建筑,每一个建筑前都插着一个木牌子,似乎是方便施工人员们辨认。

    朱厚照眼眸放光,这里当然不会比紫禁城雄伟,可是却处处都是新鲜的,尤其是那钟楼,朱厚照抬头去看,恰好那钟塔后射过阳光来,他觉得双目有些眩晕,可是看到那指针咔咔咔的在走,他便觉得很有意思。

    哐当……哐……

    或许是因为到了时辰,那钟塔发出哐当的声音,朱厚照的脚踩在这水泥路上,到了那钟塔不远,果然看到前头插了镇国府的木牌,再往前的建筑是新军署、科学院、招商局……

    还有……钢铁作坊、水晶第二作坊……

    这方圆十里之地里,无数建筑仿佛都要拔地而起。

    朱厚照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哪儿都是新鲜的,那刘瑾便提着袍子追上前:“陛下,陛下,不知那叶侍学在哪儿……”

    “住嘴。”朱厚照现在没心思去管叶春秋躲在哪儿风流快活或是干其他事儿了,在阳光底下,他的眼里泛着光芒,带着无穷的希望,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也想修筑一个新的宫室,这个宫室是什么样子,他并没有太多的规划,只记得应当养很多老虎、豹子,可是现在……他对虎豹已经不稀罕了,却觉得这儿的每一处都与自己想象中相符,他喜欢这儿。

    他仰着头,依然忍不住去看钟塔,发现原来不管是从哪个方向,都能看到钟表,原来钟塔是四面的,每一面都有一个大钟正对着自己。

    他显然心情大好,随即对刘瑾道:“刘伴伴,你到另一面去,给朕报数,朕看看这四面钟是不是一样的,快……快去,你去不去,别磨磨唧唧的额,小心朕剐了你。”

    (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章:这个,朕喜欢(第一更)

    刘瑾一时无语,明明是来寻叶春秋来着,明明是要来给他穿点小鞋的,怎么转过头,像是陛下什么都忘了呢?

    这个破钟……

    刘瑾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钟塔,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按着朱厚照的吩咐,跑到另一面去。

    然后刘瑾懊恼地道:“陛下,奴婢看不懂哪。”

    朱厚照立即冲过去,狠狠地踹了他屁股一脚:“混账东西,这样也看不懂,朕要你何用?”

    刘瑾满是委屈,只仰着头看着那钟上的指针发呆。

    好在这时候,朱厚照又被某样东西吸引了,只见远方有个工坊,似是已经建成了,工坊上头还有一个巨大的烟囱,这可不是寻常人家厨房里的小烟囱,比钟塔也不遑多让,足足十几丈高,只怕两人合抱也抱不下。

    又看到新事物,朱厚照的眼睛显得闪亮闪亮的,兴高采烈地道:“走,瞧瞧那个去。你太蠢了啊,刘伴伴,知道那是什么吗?”

    刘瑾委屈地苦着脸道:“奴婢不知道。”

    朱厚照背着手,一脸认真地道:“朕也不知道,去看看就是。”

    于是朱厚照二话不说,便又带着一干人匆匆赶到了那工坊。

    门口则是有人拦着,几个锦衣校尉上前,拿腰牌晃了晃,谁晓得不济事,那门口的门丁道:“这是镇国府的工坊,镇国府上头有叶参事,再上头还有陛下。”

    “哈哈……”朱厚照笑起来,道:“这话,朕爱听,刘伴伴,给他看朱寿的印章。”

    刘瑾只好小心地拿起了一块小玉玺上前去,这门丁吓了一跳,忙是要拜下行礼,朱厚照挥挥手,摆出一副随和的样子:“不必多礼,领着朕进去就是。叶参事也在这里?”

    朱厚照边说边往前张望,这公房竟四面都有水晶窗,朱厚照眼尖,透过水晶窗,看到在一处工棚里,叶春秋正穿着一件儒衫挥汗如雨地在与几个匠人说着什么。

    此时,门丁道:“叶参事在这里几天了。”

    朱厚照汗颜,原来天天躲在这里,怎么,这儿好玩吗?

    刘瑾的脸色骤然变了,这叶春秋还真……

    一般的人,至少像他这样的少年,难道不该嬉戏玩乐吗?公务是公务,至少寻常时候……可是看这个小子,竟和一群粗鄙的匠人们躲在一起,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陛下,里头脏。”

    朱厚照懒得理他,这个工坊倒是没有什么热浪,这里既不炼铁,也不炼钢,是一个组装的工坊。

    而这里四处都摆放着各种的零件,有合金大致的构建,有钢铁的车厢龙骨,还有一个个标记了编号的木板,这木板似乎已经上了漆,一块又一块,上头编的号也有意思,什么前板甲、后档丁之类。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块已经加工了的皮子,有那半人高的车轮,最引人注目的是车子的底盘,这是一个巨大的结构,有许多稀罕的玩意组合起来,每一个结构,看上去很简单,可是结合在一起,就完全不同了。

    若是装了车轮,竟发现还有一些弹力,这只是最初级的车厢底盘,莫说是跟后世的汽车相比,其结构比那后世最初级的‘三蹦子’都要相去甚远,可是偏偏这么个东西,却是至关重要。

    叶春秋和几个匠人正在愁眉不展地说着什么,拿着一个炭笔,在比比划划的,另一边的匠人则是在进行组装。

    这是一个巨大的组装工坊,有人组装好了地盘,便有了来上轮子,接着便有人开始装卸框架,再之后是上板、蒙皮、装饰,那一套套的沙发,也是从隔壁的作坊里运来的,几个人抬着,而后小心翼翼地装上。

    而里头最有意思的东西,就莫过于螺丝了。

    这东西与各个组件套上,紧固之后,两样不相干的东西便死死地连接在了一起,不过现在的工艺,显然也制不了小螺丝,因而这螺丝足有三根手指粗,里头的螺纹也不像后世的那般精细,却也勉强能用。

    数百个匠人,此时忙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

    最有意思的是,每一辆车上都有编号,装好某样东西之后,便有匠人拿着炭笔在车身上做一个记号,接着送到下一个组装的地方继续安装。

    一辆马车,起先只是一个轮子,从这个大工棚的一头开始,经过了十几个工位之后,到了另一处的尽头,恰好成车,之后再被人拉走。

    朱厚照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那便是这四个轮子竟是独立而成,而车轮与地盘连接之处,竟是个转轴,转轴是精钢打制的,内外两圈,中间竟是钢珠,车轮转的时候,内圈的转轴与车轴固定,而外部的钢圈则与车厢连接,车子一转,转的却是中间的转轴,这和寻常木质的车全然不同,也正因为如此,使这车走起来很是平滑,人只需要轻轻拉动,车子便快速走起来,仿佛没有任何阻隔一样,静谧无声,也省却了许多的力道,这还只是匠人轻轻拉着走入下一个工序,若是用马来,只怕只需一匹马,就足够让这平顺无比的转轴飞快的转动起来了。

    朱厚照看得不由咋舌,倒是这时,却听叶春秋那边的声音道:“不能用合成的金子缔造吗?陛下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实在不成,只好镀金了,这皮子就用犀牛皮吧,想办法去京师里收集……就是不知道陛下喜欢不喜欢坐车,这龙撵想必比车子还要舒服一些的。”

    朱厚照忍不住道:“朕爱坐车啊。”

    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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