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是占着巨大的道德优势,所以一番话出来,谁也不敢反驳,大家只能跪着,一个个洗耳恭听的样子,乖乖地俯首帖耳。
朱厚照把头微微抬起,将头仰角四十五度,然后看向殿中高高的梁柱,幽幽地叹了口气:“诸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记着朕的话,要心系百姓。”(未完待续。)
老虎发一句牢骚
其实一直以来,老虎是挺感激大家的,上架后,很多读者都是自动订阅,推荐票和月票都特意留给了老虎,还有打赏和鼓励的留言,常常对老虎说,虽然打赏不多,但是只是想以这个方式告诉老虎,他们知道老虎的辛苦,想老虎知道他们一直在支持鼓励老虎!有着这些动力,所以老虎一直都在很用心很努力地写书!老虎上架的时候说过,老虎这半年里每天努力更八章,上架后,老虎看大家尽兴,直接更了十章,这个坚持了四五十天,老虎能坚持,不是老虎特能写,而是老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码字上,甚至睡觉都很少,直到老虎生病了,医生说老虎长期缺少睡眠,对身体影响很大,特别是免疫能力,说真的,老虎是真的累了,直到这几天,老虎把更新维持在每天八更,我看到了有些同学不满意,但是老虎只能说,老虎不是铁打的,老虎每天写八章也不是一下子的事,也许有些情节,大家也会有不满意的,但是老虎一直都是用心的写,而且八章也是老虎每天很努力的构思情节写出来的,好了,似乎变得很啰嗦了,只是有些沮丧,说说心里话,至于老虎说累,不是为了装可怜,这累是老虎劳累了一天的感叹,老虎把写书当事业,老虎求月票,那也是因为希望得到支持得到鼓励,老虎是人,也需要动力!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八章:伴君如伴虎(第一更)
朱厚照的嘱咐很是语重心长,只是,怎么有点时空错乱似的。
平时都是大臣们发自肺腑地给朱厚照说这种话,今儿却全是反过来了。
可是………无人反驳。
铁证如山的面前,爱民如子的朱厚照已经是坐实了,难道朕还不能说道你们几句?朕心系百姓哪,可是用实际行动换来的,不信?来来来,这里有七万三千九百六十二个血印。
心系百姓的感觉,真好。
而朱厚照的一席话里,却是给今日这个案子定了性。
他是自己跑去的,理由是爱民如子,叶春秋之所以认罪,是因为他想给陛下背黑锅。
朱厚照脸上虽是带着肃然之色,但是扫视跪了一地的大臣的眼眸里,却是带着吐气扬眉!
“只是想想看啊。”朱厚照露出了一副后怕的样子继续道:“若是今儿没有这大同军民的奏疏来,叶爱卿就要蒙冤了,呵……呵呵……他受朕的差遣,前往大同赈灾,可谓是尽心竭力,这大同军民能活下来,有他一份功劳,可是你们呢,你们却是不辨是非,黑白不分,朕真的很失望。”
说到失望的时候,朱厚照禁不住狠狠地瞪了焦芳一眼。
伴君如伴虎,在这一刻,焦芳有了很深的体验,今日之前,他在陛下面前的印象还是尚可,甚至算是不错;可是现在,他能感受到朱厚照目光中的深深恶意。
而这种恶意,使他身躯一震,顿时之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他心知到了而今,他已难以收场了,虽然作为主审,他在这件判决上的行为无可挑剔,可是他却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犹如置身悬崖之上,随时可能会掉入万丈深渊。
这绝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他不是刘健,也不是谢迁和李东阳,任何时候让人抓住了机会,莫说是全身而退,在现在的环境之下,恐怕是连性命都无法保全。
他膝行两步,勉强露出笑容道:“恭喜陛下,陛下实乃圣君,圣君宅心仁厚,实乃朝廷之福。”
此时也只能拉下老脸了,焦芳心如针扎。
朱厚照却只是不咸不淡,连点头都没有,却是越过焦芳,一把将叶春秋搀起,很认真地看着叶春秋道:“叶爱卿,你受累了。”
这番话里带着真情,功劳本是叶春秋的,尽心竭力救灾的也是叶春秋,自己当初在大同流浪的时候,深刻地明白叶春秋的所有作为,而现在,他却差点因为自己而受罪,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而承担教唆皇帝私逃的罪名,这是要掉脑袋的啊。
幸好,这奏疏来了,若是没来呢?又或者是,来迟了一步呢?
朱厚照想到这里,就不禁的觉得有些后怕,又有些愧疚。
叶春秋没有恃宠而骄,忙是作揖道:“这是臣的本份。”
很完美,又是一个君臣相惜的画面,君是圣君,臣嘛,当然是贤臣,让人嫉妒得眼睛出血。
只是朱厚照这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的态度,却令焦芳心中恐慌起来。
他是个细致入微之人,一点一滴都看在心底,突然感到了很不妙,他忙是接了话茬:“是啊,不曾想叶侍学……”
见朱厚照低声和朱厚照说笑什么,似乎和叶春秋一样,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焦芳心头一震,他终于明白了。
没有根基的他,已经不可能再靠圣宠继续混下去了,两面讨好的好,而今竟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当天子已经认定他不可靠,内阁刘健诸人亦对他冷淡时,他还有什么出入呢?
现在若是再不想出全身而退之法,他日杀身之祸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他面如死灰,顿时万念俱焚。
他这一辈子,为了步步攀爬,不知挖空了多少的心思,而如今才发现,竟只是落了一场空,他嫉恨地看着叶春秋,心又沉到了谷底,猛地,他狠狠地拜在朱厚照的脚下,声音哽咽道:“陛下……”
春暖鸭先知,这焦芳的落魄看在众人的眼里,却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似乎此时,也没人为之可惜什么,除了焦芳的同党除外。
百官都是很现实的人,他们现实之处就在于,虽然在方才,他们义愤填膺,振振有词,却也是迫于清议和舆论的影响,而今这奏疏一至,当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朝野内外都会称颂陛下乃是宅心仁厚的圣君之时,见义勇为之类的事也就无影无踪了,毕竟没有人吃饱了撑着去给人出头。
大家冷眼看着焦芳,却见焦芳老泪纵横,似乎还想挽回些什么。
可是朱厚照此时已经升座,他见焦芳还想说话,却朝身边的宦官使了个眼色,这宦官和焦芳是极相熟的,平时若是出宫,都会跑去焦家歇个把时辰,是焦芳的座上宾,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位焦公愿意交朋友,还讲义气,没人不喜欢他;便是他的一个兄弟,在河南转运司的差,还是焦芳帮他谋的呢。
可是这宦官只看了朱厚照的眼色,却是徐徐下殿,对焦芳板着脸,冷冰冰地道:“焦公乏了,待会儿陛下还要廷议呢,焦公身体不适,陛下体恤着焦公,焦公还是回去歇了吧。”
焦芳身躯一颤,抬眸看着这宦官。
这宦官却是阴阳怪气的面孔,早没了当初与他打交道时的热络了。
焦芳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的心沉到了万丈深渊,只是身躯颤抖,再看朱厚照,朱厚照却只是自顾自地拿起那份奏疏,很值得玩味地坐在御案上继续观看。
焦芳一侧,则是叶春秋,叶春秋长身而立,面无表情。
他的世界里,仿佛所有人都没了笑容,人情冷暖,而今便知。
这宦官见他还是匍匐在地,显得有几分不耐烦,倒像是急于要跟他撇清关系似的,扯着嗓子道:“焦公……焦公……陛下要廷议了,待会儿陛下还要与诸大臣好生地议一议大同的善后事宜,时候不早了,请焦公赶紧回去将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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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圣君在上(第二更)
话已经说得很透了。
能站在这个殿上的人,无论是宦官还是大臣,都是顶尖的人精,轻易是不会开罪人的,除非……
焦芳终于绝望到了极点,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回去将养?
他现在敢回去将养吗?出了这个殿,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他一概不知,或许那时候,排山倒海的弹劾旋即就会来。
他颓然跪地,却是道:“陛下,容臣一言。”
没有人回应他。
焦芳只好悻悻然地继续道:“蒙陛下不弃,蒙起田间,置之密勿,陛下洪恩,使臣恩荣于望外;而今臣已年届六十,死亡且在眼前,体弱色衰,垂垂老翁,复更旧疾频发,再难报效陛下,恳请陛下念臣老迈,准臣告老致仕,臣不希求锦衣还乡,只求风烛残年,儿孙承欢膝下,陛下……”
他一脸颓唐,重重地磕了个头,顿首哽咽。
一切都完了,既然能体会到陛下的寒热,杀身之祸就在眼前,他现在已不敢再有贪念,只求陛下能够准他告老,因为只有借此机会致仕,方才能够全身而退。
焦芳确实是个极聪明之人,当他感受到了危险,便毫不犹豫地壮士断腕,爽快到了极点。
而此时,满殿依旧无声。
只有朱厚照重新读过了一遍奏疏,心中大为痛快,他才抬眸道:“方才焦卿家说的是什么?”
焦芳只好哽咽着再次道:“臣旧疾复发,不能再有益于国家,侍奉陛下,恳请陛下恩准,准臣告老还乡。”
朱厚照抬目,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焦芳,竟是一言不发。
朱厚照用手摩挲着案牍,似乎有些犹豫。他对焦芳是极恼恨的,只是小皇帝终究有些心肠软,他差点要脱口而出,既如此,朕就照准了。
只是他猛地想到方才焦芳的‘背叛’,目光一沉,却是笑吟吟地道:“噢,焦卿家素来身康力健,何来的旧疾?为何此前朕没有听说过?若是有疾,回家将养几日就是,你若是告老,谁来辅佐朕?嗯,你先退下吧,朕不准。”
朕不准三字道出,焦芳脸色骤变。
他的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要昏倒。
这绝不是因为陛下离不开自己,也绝不是什么网开一面,反而让焦芳感受到了一股杀机,他只得‘感激涕零’地顿首:“陛下圣明,老臣告退。”
时至今日,不知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暴风骤雨,他却只好巍巍颤颤地起来,缓步步出殿去。
他的身边就是叶春秋,所以他旋身的时候,恰好与叶春秋的目光相对,叶春秋朝他点头致意,他浑浊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色彩,很快就将目光错开了,只是那眼眸里,叶春秋依然感受到了那种不甘和嫉恨。
叶春秋没有露出得意非凡的之色,也没有显露出胜利的姿态,依旧眼眸清澈,古井无波。
想要图个完满致仕而不得的焦芳就这样被打发走了。
朱厚照这时却是打起精神道:“大同的灾情虽然已经缓解,可是百废待举,朝廷不可不察,朕今日就和你们议议赈灾的事……不过朕细细想来,这等事还得要从长计议,先让内阁拟个章程来吧,要赶紧些,章程出来了,就立即呈报到朕这儿来。今日难得诸卿在此,却不知还有何事要奏?”
殿中的大臣们这才回过神来,此时,有人便出班道:“陛下说到大同的赈灾,使臣想到了近日河南暴雨如注,连绵不绝,只怕……”
“呀……”朱厚照这时候却是眼睛一亮,抖擞起精神道:“河南也有灾了?”
他这激动的声音在殿中回荡,顿时令本来松了口气的许多人猛地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卧槽……陛下莫不是赈灾上瘾了?
刘健脸色一冷,他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宫中只怕得加强戒备了。
朱厚照从这赈济上头确实尝到了甜头,一脸意犹未尽,兴冲冲的样子。
那份万民送来的奏疏,给了他一个很大的鼓励,从前他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别人的认同,可是而今,这样的认同令他充满了期待,难得他真正用心议了事,而且说到河南的水患,竟也头头是道:“朝廷的赈济,总是鞭长莫及,等到朝廷委员过去,已不知多少人要无家可归、颠沛流离,甚至饿死了,因此需地方上先自行解决一些难处,不妨先遣一钦差,赋予全权,让他调拨河南诸卫,能纾解民困的就纾解民困,粮食若是不足,先从军中调拨,到时调了多少,朝廷再弥补其不足就可以了。”
他大致地的说了一些缓解灾情的方法,而后见再无人有事要奏,这才命众人告退,却是留了叶春秋:“叶卿家,你稍等片刻。”
叶春秋留下来,等诸臣都退散了,朱厚照方才摸了摸肚子,却是一脸笑意地道:“哎呀,又饿了,不知为何,自去了大同,朕哪,就生了一身的饿病,总是觉得饥肠辘辘。”
说罢,便命宦官让小厨房给自己赶紧上一些酒菜来,这才坐定,又是不满地道:“那焦芳,实在是好大的胆子,呵……当初他私下里和朕表忠心,说是唯朕马首是瞻,万万料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实在令人讨厌,老三,他差点害死你,朕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叶春秋这一次却没有客气,只是抿抿嘴道:“陛下,要谨防狗急跳墙。”
朱厚照眼睛一眯,冷笑道:“呵,朕就怕他不跳。”接着又笑嘻嘻地对叶春秋道:“你看朕,可有圣君的样子?”
叶春秋无语,却还是道:“陛下自然是圣明的。”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朱厚照今儿的目光格外的明亮,话也变得更多;“朕也想不到啊,怎么就突然之间成了圣君了呢,不过此番大同的军民,却是暖了朕的心窝子,舒服啊。”他笑嘻嘻的,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又道:“朕给他们免赋三年可好?”
叶春秋却是想了想,才道:“若是其他各地灾荒,朝廷也循此例,该当如何?”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章:君臣共勉
朱厚照皱了皱眉头,怎么听着,老三不太愿意给大同免赋的样子。
朱厚照便道:“那么你有什么主意?”
叶春秋莞尔,朱厚照的性情,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喜怒哀乐,这张脸就是他的晴雨表。
想了想,叶春秋道:“陛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现在大同百废待举,尤其是关防急需修缮,与其单纯免赋,不如将这些赋税拿出来,以工代赈,让那些一时失去了生业的人修葺一下城防,整理一下关隘,如此一来,朝廷就不必另起徭役扰民,又可使需要救济之人寻个养家糊口的所在,这样岂不是好?”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认真的样子,便知道朱厚照对这个方法并不反感,继续道:“若只是单纯免赋,富者拥有的田亩最多,他们的赋税自然也就多一些,他们本就不需救济,靠着陈粮或者平时的积攒就可以弥补今年的不足,免赋了又有何用?而贫者多无立锥之地,免赋与他有什么干系?陛下免赋,固然是仁心,可是到了地方,实际就不同了,现在灾荒,真正受伤害和颠沛流离的终究还是贫民,陛下想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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