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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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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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一时答不上来,他突然发现,朱厚照的理念竟与现代人有诸多的相似之处,若放在后世,这个家伙的观念多半也是个死不悔改的激进派份子,哈……还好他不是女子,若是女子,放在后世,多半属于那种光着屁股在广场里ky的环保分子了。

    叶春秋是第二世为人,反而沾染了不少这个时代的陈旧观念,而今遇到了朱厚照,竟是不禁笑话自己,想不到自己一个现代来的古人,而今却遇到了一个古人中的现代人。

    闲聊了几句,朱厚照大多都是抱怨着过年的事,祭祀太庙啊,接受朝拜之类。

    而后,他带着几分喜意地眨了眨眼道:“不过夏皇后的肚子渐大了,哈……再过五个月就该生了,朕……也该要做爹了,但愿生出来的乃是朱载垚,若是个公主……吓,朕最讨厌女娃儿了,总是觉得不好过份去亲近,若是个太子,朕以后坐在这儿看舆图的时候,他便可趴在这儿听朕讲一讲兵略了。叶爱卿,你还没有成婚?朕记得你的未过门妻子是王师傅的女儿是不是?为何还不完婚?你快生儿子,到时候朕给他取名。”

    叶春秋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了抽,我去,取名……他顿时想到了君子剑,猛地一阵恶寒,禁不住汗流浃背,忙道:“陛下……这个……嗯,一切都要听恩师安排才好。”

    朱厚照只好遗憾地摇摇头,一副很鄙视叶春秋的样子:“你瞧瞧你,总是唯唯诺诺,什么都听别人的,有什么出息,该像朕一样,当初王师傅教授朕读书的时候,朕照样捉弄他,这天底下啊,就没有朕害怕的事。”

    天色渐黑,叶春秋便起身告辞要走,朱厚照点点头,笑道:“有闲就来看朕吧,这么多翰林,朕还是喜欢你来侍驾。”

    叶春秋回眸,看到了朱厚照眼中的不舍,他淡淡一笑道:“陛下,臣得赶紧给陛下的铠甲镀金。”

    朱厚照愣了一下,却是笑了:“哈……那你也要赶紧给你的铠甲镀银才好。”

    叶春秋只是无声地点了一下头,而后转身而去。

    只是在他的心里,却一直记着朱厚照脸上的笑脸,心头升起了一股暖流……

    当叶春秋徐徐走出暖阁,天有些冷,雪虽是停了,也是艳阳高照,可是这风却是更凌冽起来,叶春秋走在熟悉的甬道上,看着这紫禁城的一砖一瓦,突然感觉到,自己和这里竟有了一些感情。

    穿越来这儿,除了自己的爹曾无条件的照顾自己,这个世上,竟有一个人对自己有诸多的关照,而更好笑的是,这人竟是紫禁城的主人。

    他甚至在这晚霞的光晕之下,不禁开始对读书人的信条产生了怀疑。

    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吗,难道就真没有例外?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可是他依旧抿嘴一笑,无论怎么样,绝大多数入宫都是一件挺愉快的事。

    迎面,有人缓缓而来,叶春秋看清了来人,却发现这条甬道无法回避,他只好继续信步向前,然后刘瑾的面目越来越清晰。

    刘瑾笑嘻嘻的盯着他,让人生出一股浓厚的寒意,叶春秋却是落落大方地道:“见过刘公公。”

    “叶修撰,又入宫面圣了……”刘瑾笑着的时候,其实心在淌血。

    上一次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打,现在还疼呢,本以为张永能收拾了叶春秋,谁晓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却是将谷大用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倒也罢了,现在看着叶春秋活蹦乱跳的样子,刘瑾的心哪,就仿佛钻心一般的疼,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叶春秋婉儿道:“今日入宫伴驾,刘公公去哪里?”

    刘瑾见叶春秋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却是牙都要暗暗咬碎了,道:“咱也去面圣,陛下离不开咱伺候。”

    “哦。”叶春秋不重不轻地应了一句。

    本以为叶春秋必定会有点小小的嫉恨,毕竟是争宠嘛,我刘瑾好歹也是陛下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的人,虽然吃过你的亏,可你听到这句话,难怪不该表露出点什么吗,可叶春秋偏不,而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那么,刘公公请。”

    刘瑾无奈,只好与叶春秋错身而过,猛地,他想到了什么,觉得有些不甘心,又驻足,却见叶春秋已是举步走了几丈远了,他便对着叶春秋的背道:“叶修撰,且慢,咱家正好有件事要恭喜你。”

    “恭喜?”叶春秋微楞:“不知喜从何来。”

    刘瑾笑嘻嘻的道:“是这样,咱听到一些风声,今年科举的观政士,不是等过了这个年关,都该委任官职了吗?你爹是在户部观政吧?据说呀,吏部那儿对你爹颇为赞赏,户部的上下官员也都对你爹一致好评,明岁你爹怕是要直接外放万年县去做县令了,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诛你亲族(第九更)

    万年县县令……

    叶春秋微微愕然了一下,这样算来,老爹似乎也算是走了运了。

    老爹既然不能成为庶吉士,进了户部观政,那么他的仕途之路,显然和自己的道路完全不同了。

    叶景注定了将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虽然留京也有可能,可是这么多进士,希望却不甚大,可若是运气不好,分去了一些穷乡僻壤之处,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而现在,老爹分去的却是万年县,万年县乃是陕西布政使司的治所所在,相当于钱塘之于浙江布政使司,万年的县域其实就是西安城的一部分,而且在天下上千的州县之中,属于较为富庶的上等县。

    能去那种县做县令,虽然上头有知府和布政使管着,似乎难有作为,可是无论如何,却是仕途上一个不错的起点。

    只是,当刘瑾提起这个的时候,叶春秋却能感觉到几分威胁的意味。

    刘瑾想表达什么呢?分派是明年的事,吏部选官也是吏部天官做主的结果,刘瑾何以在年前就能了若指掌?他是想要展示自己的能耐吗?还是想要告诉自己,他可以让自己老爹去万年,也有本事让老爹去贫瘠的贵州?

    叶春秋看着刘瑾笑眯眯的样子,却明显的感受到浓浓的威胁之意。

    不过……叶春秋轻描淡写地一笑,淡淡地道:“那么……下官也该恭喜刘公公。”

    刘瑾虽还在笑,可是眼中明显还是掠过了一丝错愕,而后心里满是疑惑……

    恭喜自己做什么?

    叶春秋将刘瑾的表情尽收眼底,好整以暇地道:“恭喜刘公公的外甥,噢,是不是锦衣卫的那位内东城的千户?听说刘千户在京中过得很快活,托了刘公公的福,可逍遥自在了,下官岂不是该恭喜了?”叶春秋说到这里的时候,冷冷地瞪了刘瑾一眼。

    对付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示弱,叶春秋必须告诉他,你休想威胁到我,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刘瑾只有这么一个外甥,平时当他是宝贝一样,逼得急了,我什么事都敢说,前几日,我还杀过人呢,你想不想试试?

    刘瑾这时笑不出来了,某种意义来说,叶春秋的话的确起了作用,他眼眸阴冷地看着叶春秋,沉默良久,终于发出了一声干笑:“是,是,那个小子啊……哈哈……”

    这个家伙……就是个愣子啊,刘瑾还真有点不敢确信,他会不会疯了一样做出什么事来。

    刘瑾因为心里忌惮,没讨到便宜,只得悻悻然地道:“咱得赶紧去侍驾了,叶修撰,好走。”

    叶春秋亦旋身,没有再理他,过了甬道,匆匆出了午门,小白此刻被系在午门外的马桩上,显然是饿得急了,唏律律地发出叫声,可惜它的脚下没有青草,只有冰冷的砖板,于是它前蹄刨地,更显暴躁。

    叶春秋上前摸了摸它的鬓毛,安抚住它的焦躁,方才翻身上马,骑着它慢悠悠地回家。

    …………………………

    年关将至,整个京师里已有了几分过年的气氛,叶家现在正采办着年货,少不得还要给家里人修书。

    现在的叶家,早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小地主之家了,无论是河西还是北京城的家,迎来往送,都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

    这就是有爹的好处,户部那儿虽然到了年关的核算,可是这些琐事,叶景再忙也一力担起来,却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赶紧忙自己的事去。

    庶吉士和观政士的分别已经逐渐地显现出来,别看虽是父子,可是谁都知道,叶春秋这个修撰含金量实在太高,他的任何公事都是耽误不得的。反观叶景,却总可以躲一些懒,毕竟前途有限,偶尔将心思放在家中也无所谓。

    叶春秋打制了几套朱厚照和自己一起选择的装甲,旋即挑了几个门生穿戴上。

    之所以只选择长矛、佩剑和匕首,还有板甲,叶春秋也是早有考虑,远程的武器只可能是火枪,至于弓弩,根本不必考虑。可是制造火枪,却需要有一个系统的工程,现在的后勤装备锻造系统才刚刚初创,只能慢慢来。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镇国新军现在还未扩大规模,即便是一百人来人,人手一根火枪,聚集一起,也难发挥火枪密集射击的效用。

    眼下的一切都在于操练上,其他的兵种,都要慢慢地来。

    那许杰的伤已好了,虽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用了白药这样的好药,而且此前的操练使他脱胎换骨,因而恢复得很快,叶春秋专门拿出一套装备来让他穿戴,这当然也是有用意的,这个曾经胸口碎大石的逗比门生,伤势刚刚恢复,可以借用装备,从他这儿得到许多有用的数据。

    一个有旧伤的人,穿戴了装备会如何呢?

    毕竟将来这些人可能会面对许多复杂的环境,许多人都可能受伤,所以这很有研究的必要。

    许杰兴冲冲地穿上了板甲,头戴着几乎护住了自己所有面门的合金盔,身上还系着一条皮质的‘武装带’,这武装带是叶春秋专门请人用皮革试制的,可以悬挂匕首、君子剑,手中则是一柄长矛。整个人宛如一个移动的铠甲战士,偏偏一开始,许杰还以为这样一套下来会沉重无比,可是全副武装之后,才发现不过是二三十斤的份量,这若是寻常人肯定吃不消,可是对于他这种早已习惯了操练,每日好吃好喝的人来说,却没有太多的妨碍。

    只是他每走一步,浑身上下便咔擦咔擦地响,这令他一开始有些苦恼,终究还是有些不便啊,不过……他无论做什么,身边总会有一个文吏,小心翼翼地为他记录着数据。

    操练时,显然也必须全副武装,尤其是刺杀操练的时候,他和令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一道站在队伍前头,别人是刺出长棍,他却是狠狠的刺出那柄轻盈又锋利无比的钢矛。

    ……………………

    今天终于更完了,大家也早点睡,最近很多人咽喉发炎生病,大家也要注意点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筳讲(第一更)

    这年关已是越来越迫近,整个京师已是银装素裹。

    许杰诸人却是操练依旧,而在此时,一份份的数据也送到了叶春秋的手里。

    对许杰来说,他最珍视的,却是腰间的‘君子剑’,这是一柄好剑,除此之外,这柄剑仿佛一下子给他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他配上长剑的时候,竟猛地想到自己还是读书人,自己并不是寻常的军人。

    据说连这剑竟也是天子赐名的,这就更使人激动了,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天子是君,自己本是一个小小的童生,虽是自称是读书人,却属于读书人的底层,甚至因为家境贫寒,迫于无奈,只好进入了镇国新军,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已经忘了,他这读书人的身份,而这柄剑却猛地唤起了他的意识。

    原来自己竟险些忘了,自己并非是寻常的丘八,虽然每日舞刀弄枪,可是终究却还是有别于他人,君子佩戴在身,加上王守仁和叶春秋在夜间开课时所讲的内容,许杰理论结合了实际,突然感觉,这柄剑时刻地提醒着自己,自己是读书人的身份,读书人的至高理念,不就是齐家治国平天下?

    自己不能将自己看做是一个小卒,进入这个大营开始,自己就承担了上天、君王、恩师所赋予的使命,这个使命虽还很模糊,可是许杰隐隐觉得,自己迟早有一日要带着这柄君子剑,做出前所未有的功业。

    他心里有了希望。

    他将这柄剑当做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便连睡觉,也是将它解下放在自己的床头,倒仿佛是怕有人会将君子剑抢了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倒还真有不少人想要抢,这军中不知多少人对这剑眼红耳热,除了剑,还有那匕首,那威风凛凛的板甲,那精致的钢矛。

    自己还穿着寻常的棉衣,手持着长棍,这许杰就已是全副武装了,怎教人不羡慕嫉妒恨?只是拉风的背后,却也有苦头。

    同样是操练,可是身上穿戴着这二三十斤的东西,终究在开始时有些吃不消,这等于是凭空增加了操练的强度,只是许杰却是一声不吭,照旧坚持下去,在这个过程中,也免不了发现了一些问题,譬如系着护手的束带不太牢靠,譬如钢矛材质因为有些轻,却又因为只有一丈长,而觉得有些短了,譬如武装带上的佩剑固定不牢,操练时总是摇晃,哐当作响。

    这样的问题许多,大多都报了上去,过不多久,便有人寻出解决的方案,有的是一些小问题,甚至是直接几个巧匠登营,就地解决,也有一些问题较大,匠人们暂时束手无策,叶春秋却是根据光脑,寻到一些解决的方案,而后一次次尝试着去改良。

    想要将装备做到最好,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功,即便是这些问题暂时尽都解决,将来大规模生产装备了新军,却依然可能会暴露出问题,这就意味着,将来还可能出第二代、第三代的改良版。

    叶春秋从不指望做出什么完美无缺的东西,他只需要尽力使它们越来越好就足够了。

    铠甲上镀金和镀银,其实并不算是太难的事,所以在年关之前终于赶制了出来,叶春秋便将其送入宫中。

    只是因为要为最后一次批量生产的问题而头痛,所以叶春秋已是许多日子不曾入宫了,水力的轧锻机,是大规模制造板甲的重要工具,当然,轧锻机的应用极为广泛,甚至还可以大规模的生产锅碗瓢盆,一块钢板到了轧锻机之下,只需下头垫好模具,轧锻机狠狠压下,钢板立即凹陷进下头的模具中,可以任意地产出他们想要的器具。

    这水利轧锻机虽然已经试制出来,可是效果却不太理想,这又回到了一个问题上,轧锻机是不成问题的,重要的是模具。

    于是叶春秋不得不又得回头改造模具,生产中的东西,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高温熔炉的问题刚刚解决,模具的问题又成了头等大事,模具攻克了难题,回头又发现轧锻机未必能匹配。

    这绝不是借着光脑中的知识照本宣科就可随意进行,每一步都只是向前前进的一小步,最后才带来改变。

    这就是叶春秋不想一次性去制造火器的原因,匠人们还不够熟练,作坊还需磨合,不少的问题凸显,所以宁愿先从简单的冷兵器开始,等到通过生产和改进,培养了一批真正的巧匠,再渐渐地去尝试一些更为复杂的东西。

    这一日乃是筳讲,也是今年翰林院最后一次给朱厚照上课。

    要过年了嘛,大家都要准备好年休,这翰林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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