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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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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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两眼一抹黑,刘瑾那个杂碎能骑在咱的头上,不就是因为这个……叶春秋的底细,仔细地摸一摸,还得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个人……很有意思……”

    说着,他端起了茶盏,呷了口茶,又眯上眼:“下去吧。”

    ……………………

    次日上值,叶春秋到了待诏房,却不见有宦官来传唤,左等右等都不来,于是索性静下心来看公文,郑侍学见他无事,便让他草拟诏书,这是叶春秋第一次草诏,一封特制的圣旨摆在面前,叶春秋深吸口气,蘸墨提笔,接着用小楷徐徐写下一个又一个小字,这是一封追封的敕命,说起来和那蔡清有关系。

    等叶春秋写完,逐字逐句地检查之后,方才呈送郑侍学手里,郑侍学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不错,不错,叶编撰果然是有才的。”

    叶春秋谦虚几句,便又回到自己案牍,心里不由又在嘀咕,陛下今儿为何不召见呢?

    一连几日,都不曾听到陛下传唤,而从宫中传来的消息却是陛下病了,重病在床,正在悉心调养,几个御医诊治之后,都不约而同地下了诊断,说是体虚,操劳过度,以至龙体不安,需要静养。

    竟是病得这样严重,叶春秋发现,自己竟忍不住关心起那个逗比的天子,他心里一想,多半是因为陛下先是吃了自己的药,而且吃得实在多了一些,一口气七八颗,操劳可想而知,那天折腾了不知多少时候,接着次日又落了水,染了风寒。

    想到这里,叶春秋不禁担心,因为这方面的病,还真没有什么特效药,无非是因为身子亏得太多,这一次不是玩坏,简直就是作死的玩,此后又因为落水,等于是把病发了出来,所谓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御医院里的人都说,陛下得发出汗来,方才有病情好转的希望。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致命的弹劾(第二更)

    朱厚照的病,无论如何就是不发汗,吃了一些补气的药如此,这大热天里捂着被子也是如此,朱厚照依然龙体凉得很,只是觉得冷,御医们有些束手无策,用了许多法子都毫无作用。

    不发汗,就意味着身体的寒气散不出去,何况身体本就虚?朱厚照就这样每日躺在病榻上,每日捂着被子,昏昏沉沉的。

    叶春秋很想去看看他,可是不得传召,却是不能入其门,他心里不禁郁郁起来。

    其实这个皇帝挺好的,只是情商低了些罢了,可是智商是绝对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叶春秋只好让自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在光脑中寻到一些救治方法,不过大概也和那些御医们的手段差不多,似乎就算自己去,也是无济于事。

    那么……就安心办公吧,正德不是还有许多年的寿命吗?按理来说,理应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又好像历史走向改变了……呃……陛下赶紧发汗吧,我还有许多想法和你研究呢。

    而事实上,叶春秋这时候并没有办法专心致志地办公了,每日都想着小皇帝的事,一心想着他发汗了没有。

    这天正午时分,他正在待诏房,不妨通政司一个官员恰好过来送公文,来寻叶春秋道:“叶编撰,内阁那儿有人请你去。”

    叶春秋忙是谢了,便动身去了内阁,内阁距离待诏房不远,几步路就到,只因为这儿是中枢之地,虽只是尺寸之间,却不能轻易来走动的。

    叶春秋进了内阁,便有人道:“谢公在公房里等你。”

    叶春秋心里想,谢迁一向是以认真公正著称,这当值的时候,寻自己做什么?

    等到了公房,便见谢迁拿着一本奏疏冷着脸,朝叶春秋指了指:“来,坐下说话吧。”

    叶春秋还想行礼,他摇摇头,却是音量不小:“叶春秋,你到底犯了什么小人……”

    这声音很大,喊得整个内阁都听得见。

    叶春秋一脸懵逼,按说谢公虽然性子直,但也不至于这样吧,莫非这话不但是跟自己说,还要跟其他人说的?

    叶春秋忙道:“谢公,不知怎么了?”

    谢迁拿着一份奏疏丢在案牍上,道:“你自己看吧。”

    叶春秋上前去看,一下子,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这是一份弹劾奏疏,而弹劾的对象就是他,至于弹劾的人,竟是那位翰林院的朱学士。

    这个朱学士还真是和自己卯上了啊,有点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意味。

    只是这一次,他弹劾的理由更加充分,而弹劾的罪名也更加严厉。

    他弹劾叶春秋的罪名是:“巧言谄上,炼制丹药,毒害天子。”

    前头一句是不重要的,中间那一句也不重要,而最重要的则是最后四字,毒害天子。

    他说叶春秋打着给天子治不育的名义,作为一个翰林,却是专心于丹药,居然还拿一些莫名其妙的丹药给天子吃,而如今,天子病重,只怕与这丹药息息相关,要求都察院彻查此事。

    叶春秋猛地明白,为何谢迁要故意高声痛骂自己招惹了谁了。

    这翰林的朱学士是要将自己置之死地不可啊,这样严重的指控,若是背后没有人点拨怎么可能?

    再加上那个焦黄中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没了状元,后来连翰林待诏都没了,而今还被发去了南京,这幕后的凶手可想而知。

    叶春秋将奏疏放下,反而平静下来,他朝谢迁行了个礼,道:“学生告退。”

    “你……你走什么,你说实话,你的药有没有问题?”谢迁显得很气恼,他知道叶春秋说要告退是什么意思。

    叶春秋是觉得这个指控实在太严重,不愿意牵连到谢迁,或者说,这件事结合陛下病重,是非查不可的,而一旦启动调查,谢迁也未必就有能力为他解困,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波及谢迁为好。

    叶春秋正色道:“下官堂堂正正,所为的也是朝廷,是为了天子,这份奏疏全然是捕风捉影……”

    谢迁正色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他冷面道:“你不必怕,身正不怕影子斜,真要查,老夫不敢保证别的,却能保证没有人能冤枉得了你。你安心办你的公。”

    谢迁的眼睛微微阖着,放低了声音,对叶春秋道:“春秋,老夫已经在刘公面前极力为你辩护,这一次主持彻查此事的御史是……邓健……而今他恰好上任,因为刚直,所以拜为都察院佥都御史,他是个两袖清风之人,绝不至冤枉了你。”

    邓健……

    叶春秋想不到,他已经进入了北京的都察院,还成了佥都御史,这算不算是官运亨通?

    想到是他来主持这一次彻查,叶春秋反而放宽了心,不再犹豫了,道:“既如此,多谢谢公。”

    他告辞出去,却冷不防那焦芳迎面而来,焦芳笑容可掬地道:“可是叶编撰吗?”

    叶春秋行礼道:“正是下官,下官见过焦公。”

    焦芳捋须笑道:“不必多礼,你是犬子的同年,论起来,老夫不是你的官长,反而是你的长辈,你的事……”他笑呵呵地道:“老夫略听说了一些你的事,嗯,后生可畏,了不起。”

    叶春秋没有多说什么,只朝他作了揖,便告辞而去。

    回到待诏房,叶春秋不露声色,等下了值便到了翰林点卯,他想了想,还是决心去寻那朱学士,这朱学士实是欺他太狠了,屡屡刁难自己不说,现在竟还做这样的事。

    到了朱学士的公房外,恰好朱学士迎面出来,二人对视一眼,朱学士微微一笑,和叶春秋招呼道:“怎么,叶编撰寻我有事?”

    叶春秋看着他,却是道:“朱学士的那份弹劾奏疏,我已看了。”

    “哦。”朱德海只是从容地捋须点头,满不在乎的样子道:“那你自求多福吧。”

    他动身要走,叶春秋却拦住他,道:“下官自来了这翰林院,不曾得罪朱学士,朱学士何故屡屡刁难?”

    ………………

    今天是七夕,祝大家节日快乐,哎,老虎就只能继续老老实实地码字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运气够好(第三更)

    有时候,面对这种搞小动作的人,不妨直接质问他。因为人都有愧疚之心,你直面他,他反而会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这朱德海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一丁点愧疚都没有,冷淡地看着叶春秋道:“我这是为了朝廷……”

    叶春秋顿时俊眉皱起,拉着脸道:“还请朱学士实言相告。”

    平时的叶春秋,在翰林院里一向是拿笑脸对人,无论别人怎么样,他都是知书达理,尽量不和人起什么争执,现在却是咄咄逼人,让朱德海的眉毛垂下来。

    朱德海淡淡地道:“你既要听,那也无妨,老夫乃是翰林学士,而你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编撰,这就是理由……”

    这就是理由……

    这算是理由吗?

    叶春秋感到好笑。

    朱德海冷面看着他道:“若是连一个小小的编撰都压不住,老夫这翰林学士要之何用?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翰林内外,谁不晓得老夫本想压你,谁晓得你居然还成了翰林待招,呵……你若非要一问究竟,要怪,你也得怪陛下为何这时候病了,更该怪你自己,为何老夫是学士,而你却是编撰。”

    他说罢,朝叶春秋冷笑一声,便背着手走了。

    叶春秋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想着他的话。

    这就是理由?这个理由还真是可笑,就因为你是学士吗?

    叶春秋突然赶了上前,叫住朱德海:“朱学士请慢。”

    朱德海慢吞吞地驻足,回眸道:“不知叶编撰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这个少年冷若寒霜地看他,脸上带着冷意,而朱德海心里只是冷笑。

    呵……这个家伙,还真是太年轻啊,真以为自己中了状元,得了点儿宫里的赏识就可以如何了,这天底下,多少人简在帝心,最后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不知好歹的东西!

    叶春秋看着他,认真地道:“朱学士非要如此,那么……下官也会全力以赴,挣扎求生,只是……”

    朱德海慵懒地打断他道:“随你的便吧,不过,老夫已将你当做是必死之人了。”他慢悠悠的,已是走了。

    叶春秋对他的背影浮出了一丝冷笑,眼眸里像是下了不用言语的某种决心。

    他的运气还真是够好呀,初入宦海,就遇到这么使人厌恶的人。

    叶春秋回到客栈,依旧练剑。

    不过有谢迁的帮衬,主持这一次彻查的乃是邓健,这个人虽然脾气有些糟糕,不过叶春秋倒是没什么担心,因而照旧上值、练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这几日恰好有乔迁之喜,那内城的大宅子总算是装饰一新,倒是有劳了舅父孙琦,叶春秋和叶景特意告了一天的假,清早便到了新宅,这新宅占地很大,叶春秋独自有了一个宅内的院落,不只是如此,孙琦早就修书,让青霞选了一批人来,这些多是浙江人,年纪和叶春秋差不多,足足三十人,年纪大一些的,要嘛做门房,要嘛照顾父子二人的起居,除此之外,又雇了两个厨子,给叶景雇了两个轿夫,倒是叶春秋并不喜欢坐轿,这倒是省了笔开销。

    叶景今日显得格外的高兴,请了一些同乡和同僚吃酒,喝了个烂醉如泥,叶春秋则是想把自己的院子独立出来,一个厢房是自己住宿的地方,一个书房,还有一个则作为实验室之用。

    庭前也开辟出一个小的练武场,足足一个人占了一两亩的空间,看着自己这小小的领地,叶春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宅子的格局是最令叶春秋满意的,这座府邸可谓物超所值,虽然花去了许多银子,叶春秋还是觉得有一点占便宜的感觉。

    叶春秋本来想和孙琦商议一下建立商行的事,只要得了宫中的特许,那么自己的许多想法都可以转化为生产,再经由商行将这些生产的新鲜玩意兜售出去,以此来扩充叶家的产业。

    只是因为小皇帝病了,却令叶春秋暂时没有了这个心思,宫里传出来许多的消息,似乎情况有一些不太妙。

    陛下卧床不起已有七八天了,在这些日子里,似乎病情有加重的迹象,虽然意识还能保持那么点儿清醒,可是身体却好像垮了一样。

    用御医们的话来说,陛下若是再不发汗,只怕凶多吉少了。

    这令叶春秋有些担心起来,有那朱学士起了头,这庙堂之上也不乏落井下石者,毕竟陛下突然病重,总该有人来背黑锅,不是这个就可能是别人,而叶春秋此前献药,显然就成了罪魁祸首,这就使得都察院那儿的压力日益增大起来。

    又过了十来天,京师里各种流言蜚语疯传,甚至有了陛下即将大行的传闻。

    而这时候,许多人看叶春秋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同了,叶春秋想了想,觉得这样可不是法子,总要想办法先让小皇帝渡过难关才好,只要小皇帝渡过难关,一切就都好说了。

    这一日,他到了待诏房,也没心思看公文了,恰好有宦官来传递公文,叶春秋上前道:“劳烦公公,前去禀告一声,就说叶春秋想觐见陛下。”

    这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忙不迭地赶到暖阁,陛下病倒这些日子,大多时候都在暖阁,还未进去,便有人叫住他:“什么事,怎么可以贸然进去,难道不知陛下病重吗?”

    这宦官抬头一看,正是刘瑾,这些日子,自陛下病重,刘瑾几乎是日夜都在这暖阁里照顾,他忙是向刘瑾行礼,道:“翰林的叶编撰想请见。”

    刘瑾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抬,冷冷地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陛下哪有功夫见一个翰林,真是好笑,你是疯了吗?这样的事也敢应许下?陛下的身子一直还不见好呢,你是不是不想让陛下好好养病……”

    这宦官显然给刘瑾的话震慑道了,忙是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里不断地道:“是,是……奴婢万死,奴婢万死……”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不让你们好活(第四更)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里头的其他几个大太监,便见张永和谷大用等人走了出来,张永是素来和刘瑾关系不睦的,一向争锋相对,而今他在御马监里做掌印太监,和刘瑾在宫中一个允文一个允武。

    张永呵呵一笑,带着讽刺的意味。

    谷大用却是笑容可掬地道:“老刘,何必跟小的为难呢。”说着对那小宦官道:“去吧,去吧,快去吧,莫要惹刘公公生气了。”

    那小宦官得了应许,飞快地走了。

    刘瑾冷着脸,干笑几句,方才进入了暖阁。

    暖阁里头,朱厚照捂着被子浑身颤栗,在这样的炎炎夏日里,竟是冷得直打哆嗦,几个御医束手无策,偏偏这天子神智又还算清醒,不停问:“怎么了,外头怎么了?”

    刘瑾忙是上前,呵呵笑道:“陛下,有个小宦官不知礼数,陛下可好了些吗?”

    朱厚照一脸苍白如纸,哆哆嗦嗦地道:“朕……朕冷得厉害,生火了吗?怎么还没生火?”

    几个宦官面面相觑,刘瑾道:“陛下,已经生火了,陛下……怎么就不发汗呢,陛下,快发出汗来,这病就好了,陛下……您若是有是闪失,咱们几个可怎么活?陛下……”

    朱厚照打着哆嗦道:“朕冷,冷得厉害。”

    ……………………

    宫中了无音讯,叶春秋显得有几分无奈,下值的时候,照例又回到翰林院,戴大宾恰好从文史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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