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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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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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叶松说了叶春秋的这么多‘罪恶’,杨知府也不能不有所反应,他便看向叶春秋道:“被告叶春秋怎么说。”

    这是给叶春秋一个辩解的机会。

    外间观审的人早已议论开了,原来那叶春秋竟是这样的坏,对自己的亲叔都是如此,其人品可见一斑。

    叶春秋很恼火,想要一一辩解,不过他却忍住。

    清澈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

    现在若是反驳,固然很痛快,可是不会有任何意义,这件事必定要闹开来,真要撕逼,那也是各执一词,可问题在于流言蜚语一旦传开,就收不住了。

    德行败坏四个字,对于有意仕途的叶春秋,不啻是致命伤,现在和二叔争的越厉害,越可能惹来别人的反感,这二叔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倾诉着自己的罪行,自己若是气急败坏的反击或者是出言讽刺,固然能逞口舌之快,最后的结果……却反而可能坐实了嚣张跋扈,不睦亲友的罪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祸起萧墙(第五更)

    叶春秋当然想到,若是这个时候将大父和三叔请来倒是好,可偏偏他们在奉化,一来一去,时间怕也来不及,真到了那个时候,恶劣的后果已经造成,想要弥补,却是不容易了。

    叶松可恨啊!

    叶春秋抿了抿嘴,他站起身,朝杨知府行了个礼,道:“学生万万想不到,在二叔眼里,学生竟是这个样子;二叔如此嫌恶学生,那么势必,是学生的言行有失缺之处,无论二叔所言是否属实,又或者只是他一时之想,这也是学生的过失。”

    呼……

    原以为叶春秋会反戈一击,狠狠的驳斥叶松一番。

    谁料到叶春秋虽然没有承认一切的罪行,可是这态度,却是知错愿改的样子。

    叶松有些愕然,他正等叶春秋反驳呢,他和邓举人几个早已推演了这公堂上的一些口舌争执,所以多少也有腹稿,谁晓得……这就算完了吗?

    看客们也等着叔侄之间在这公堂上争吵起来,料不到叶春秋竟是这个态度,方才还有人在窃窃私语,说这叶春秋莫不是欺世盗名之徒,多半只是表面光,这一次被揭破了真相,现在大家也不肯去窃窃私语的诋毁了,反而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自己不为所知的内情,至少叶春秋的态度,很受大家的认可。

    杨知府嗯了一声,意识到这个小小少年,骨子里有一种让人看不破的东西,一切都不按常理出牌,现在他既已有悔过的样子,偏偏他又没有认罪,只是说,这是学生可能有缺失的地方,所以引起了误会,表面上认错,却又将叶松对他的状告推了个干净。

    若是这时叶春秋凶巴巴的和叶松争执,案子倒还好审,偏偏这种软绵绵的手段,让杨知府无处下口,他更加为难了,总不能这个时候还步步紧逼,说你叶春秋到现在居然还死不悔改,非要逼供不可吧。

    僵局,这是一个僵局。

    叶松禁不住道:“叶春秋,你少来装模作样,当初你是怎样说的,你不是要打我吗?怎么,现在却是装乖卖巧了?”

    叶春秋抿抿嘴,温文尔雅道:“二叔,有话,我们关起门来说吧,实在不成,请大父来权衡就是。”

    叶松暴怒,这若是回去,见了自己的爹,爹若是知道自己告了叶春秋,还不打死自己?他现在只想着讹一笔钱,远走高飞,便冷笑道:“少来拿这样的说辞来搪塞我,今儿当着大人的面,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要打我?大人……大人啊……这叶春秋……”

    他接着又开始数落起来,叶春秋则是镇定的站在叶松一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若说方才,大家还觉得叶春秋混账,可是而今,却有点儿同情叶春秋了;瞧着这架势,哪里是叶春秋欺负他二叔,分明是他二叔不依不饶啊,叶春秋一直没有为自己辩护,却只说自家亲戚,关起门来再说,而他二叔呢,一丁点也不肯退让,叶春秋说请家中族长处置,这族长是叶春秋的爷爷,可也是叶松的亲爹,难道自家的儿子,即便这做爷爷的再偏孙子,难道就一丁点都不给这做儿子的公道吗?

    事有蹊跷。

    莫说是观审的看客,便连杨知府也觉得这叶松有点赖皮了,看看人春秋,被你状告了,也还在为叶家的声誉着想,一个为自己家族声誉着想的人,能对自家亲戚坏到哪儿去?

    你倒是好,总是纠缠不清,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杨知府大打断了叶松的话。

    这对叶松是个很不妙的信号,叶松方才还在喋喋不休呢,显然这位杨知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杨知府没好气道:“此案案情复杂,只怕还需差役们好生查一查,这不是刑案,也不必急于一时,叶松,你若真有委屈,本官自然替你做主,今日就审到这里,本官命人将你所言之事一一记录,命人去彻查清楚,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说是彻查,其实有点息事宁人的意思,到了这个地步,只看到原告胡搅蛮缠,反而这被告之人却是谦谦有礼、进退有据,这特么审个屁。

    不过杨知府也是极聪明的人,他没有急着结案,因为这案子肯定会万众瞩目,若是随意把案子结了,少不得会有人说他包庇叶春秋,毕竟叶春秋是解元,名声很大,是最容易引起流言的。

    这就等于是留着一个悬念,却是将自己抽身出去,或许他们私底下会自行解决,若是能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叶松讨了个没趣,只好道:“是,是。”说着,忙是灰溜溜的退出去,临走时,不免横瞪叶春秋一眼。

    叶春秋却只是不以为意的抿抿嘴,没有将他地挑衅放在心上。

    叶春秋接着便向杨知府作揖,道:“学生真是惭愧,竟是因为家事不宁,给大人添了麻烦,学生告辞。”

    见叶春秋很是诚惶诚恐的样子向自己道歉,杨知府对叶春秋的印象更好了一些,他折了折袖子,本来只是想说退堂,却还是禁不住好意提醒:“你好自为之,祸起萧墙之内,对于你不会有什么好处,家中若有争执,忍让一些总好,若能私底下里解决,就更好不过了。”

    叶春秋很明白杨知府的言外之意,这种事无论是谁有理,都不能闹大,因为叶春秋不是叶松,叶松反正无所谓,他可以仗着自己是二叔的身份倚老卖老,可是叶春秋是读书人,将来大有前途,只要因为家事而打了官司,无论是谁输谁赢,对于叶春秋都是极大的伤害,这嘴巴可是长在别人身上,到时候即便是叶春秋官司打赢了,又能如何?只会有人议论说,这是你叶春秋又一次仗势欺人罢了,或者说跟衙里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人品嘛,可就说不清了。

    一旦舆论起来,想要收住,可就难了。

    所以杨知府的意思很明白,立即止损,想办法私下解决,趁着事情没有闹大之前,赶紧了事,再跑来公堂解决,你有天大的理,也没用。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警醒(第六更)

    叶春秋深深的看了杨知府一眼,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便重重向他一揖,告辞而出。

    知府衙门外头,叶景和陈蓉、张晋听了消息,早就来了,一见叶春秋出来,便见叶景铁青着脸,恶狠狠道:“叶松那混账,为父和他割袍断义,自此再不相干了,他这是疯了,真真是一丁点亲情都不顾,春秋,你应对的好,若是和他胡搅蛮缠,反而顺了他的意,这……这畜生……反正是一身烂泥了,却还来害春秋……”

    被自家兄弟背后捅了这么一刀子,叶景心痛得像是被刀剜了一样,平时谦谦有礼的他,今儿也再看不到半分的和颜悦色了。

    陈蓉皱着眉道:“知府衙门里,有个通判乃是我表亲家的故旧,算是通家之好,我去寻他,看他有没有办法。”、

    张晋怒气冲冲道:“寻个什么,这样不要脸皮的人,寻几个人拉到城外的城隍庙里揍他一顿,他就不敢胡乱咬人了。”

    叶春秋见他们这个样子,反而笑了,心里暖暖的,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少年早被洗净了天真和童稚,淡定自若道:“眼下不要滋事,越是闹将起来,越是不会有好结果,噢,陈兄,张兄,倒是又要劳动你们,今儿我做东,不过却不能去聚宝楼,免得被人瞧见,引起不必要的流言,不妨如此,就到家中去聚一聚吧。”

    陈蓉颌首:“春秋无事就好。”

    张晋却显得依然愤恨不平,低声骂了几句,却又觉得似乎骂不到那叶松头上,白费口舌,也就不做声了。

    ………………

    叶春秋这几日都没有出门,倒是到了第三日,提学都督那儿叫了叶春秋去,郑提学显得很是恼火,自己的得意门生,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叫叶春秋坐下,问道:“春秋,到底是什么事,你的家事,老夫自然不会过问,可此事关乎到你的前程,你可知道外头群情汹汹吗?许多人都说你是伪君子,说你……”郑提学重重叹口气,道:“这些言论,一旦再闹下去,可不是好玩的,眼下,倒还有不少人为你辩解,可是再继续如此,对你的名望有很大地影响,你后年要参加春闱,这是何等大的事,将来若是高中,就要步入仕途,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

    身为学官,郑提学对这样的事看得很重,一个人的名声实在太重要了,尤其是那些有希望高中的读书人,固然科举不会因为你的品行而不准你参加考试,可是一旦中了,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首先,你若是品行败坏,且名声不好,即便考的再好,吏部在选官的时候,也会斟酌考虑,那些最有前途最好的清流官,如翰林院的编修、编撰,如都察院的御史,如各部的给事中,这些官儿隶属清流,只要有机会进去,只要中途不出差错,十年二十年之后,资历足够,是必定要一飞冲天,要嘛入阁,要嘛成为某部堂的尚书、侍郎,要嘛成为九卿,或是诸省的布政使、提学,可谓是大有可为。

    而一旦因为名声问题,成了观政士,转而分派去了地方做知县、县丞,这前途嘛,可就有限了,有人一辈子还熬在知县的任上呢,运气好,也不过是升任知府、提刑使罢了,想要进入中枢,可谓是千难万难。

    大明朝选官,素来是选德优于选贤,这就如吏部选官的时候,若是一个人生的相貌堂堂,往往能占很大便宜,若是有人生的贼眉鼠眼、獐头鼠目,让人一眼看去就像个奸人,这辈子可就翻不了身了。

    叶春秋现在的名声不错,这对叶春秋来说是很大的优势,现在虽然这个优势还未显露,可是一旦中了会试,这个优势就会不断扩大,赢在起跑线上,郑提学不愿意叶春秋因为这么一件事,而坏了自己前途。

    叶春秋大致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和郑提学说了一遍。

    郑提学只是背着手,忧心忡忡的听了片刻,当机立断道:“先把事态压下去,想办法和你二叔和解吧,其他地事,以后再说,春秋,你不可因小失大,你那二叔,确实是可恶,只是……有些事不能意气用事。春秋啊……”

    郑提学叹口气,看着叶春秋,他生怕自己的话让叶春秋生出反感,毕竟叶春秋年轻气盛,若是受不得气,真要闹大,可就糟糕了。

    郑提学继续道:“你现在的处境,便像是瓶中的鱼苗,已到了瓶口,若是进一步,出了瓶口,便是海阔天空,可若是太过在乎瓶中的事,这小小瓶中的事若是放不开,出不得这瓶口,那么一辈子,也不过是个瓶中之鱼、井底之蛙而已,老夫这些话是告诉你,不要自误,好生处置吧。”

    叶春秋知道郑提学的好心,他忙是作揖:“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郑提学便笑了:“其实现在事态还不算严重,虽然也有流言蜚语出来,不过为你辩白的人更多,反而是那些好事之徒虽然绘声绘色的胡说八道,终究不能得到更多人认同,所以只要把事情压住,事情倒也并不难办。”

    他又说了一些事,见天色不早,便留叶春秋吃饭,直到酉时三刻,才放叶春秋回去。

    叶春秋回到房中,老爹这几日也没闲着,他已经修书了一封,请了同乡快速送回奉化,向叶老太公那边说明了情况,写完了书信,又四处去请托了一些宁波的朋友,关注外间流言蜚语的事,只是叶景现在对叶春秋有了一点愧色,父子二人见面,默然无声,各有心事,而叶春秋之所以决心暂时不理这个父亲,却有自己的心思。

    老爹这个人太宽厚了,总是不忍心去伤人,最后的结果,却是屡屡吃亏,若只是单纯吃亏倒也罢了,可是将来若是高中,步入了仕途,这种过于忠厚的性子,就有可能会惹来弥天大祸。

    他希望给老爹一次警醒,用这件事来坚韧一下老爹的心志。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一笔巨款(第七更)

    次日清早起来,叶春秋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垂头丧气,依旧早起练剑,等练了一个时辰,便听到外头有人细碎的交谈声,过不多时,柴门门扉打开,却见叶松和邓举人笑吟吟的进来。

    叶松笑呵呵的样子,仿佛早就忘了早在几日之前,他还和叶春秋势不两立,一进门来,便拉开了嗓门,道:“春秋,这么早就练剑?哈哈……闻鸡起舞,果然刻苦用功,难怪有出息,噢,你爹在不在,我寻你爹有事,邓举人你还记得吗?当初邓举人在我们家里,可没少教诲你,哈哈……过来打个招呼,叶家的子弟,不能失了礼数。”

    邓举人便笑起来:“罢了,不必招呼,我也不是外人,和你们叶家也算是极有渊源,若是见礼,就不免见外了,我和叶景叶兄许多日子不见了,你们来了杭州,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哎,若非你二叔告知我,我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接着很装逼的来了一句:“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太生分了。”

    叶春秋收了刀,却是提着刀一步步跨前,叶松的笑容猛地僵硬起来,这把刀一看就很锋利,很渗人,这春秋不会怒极了,举刀来劈自己吧?”

    邓举人也不禁后退一步,心里有些慌慌的。

    叶春秋走到近前,将倭刀收回鞘中,然后作揖:“我爹昨夜读书睡得晚,现在还未起,不知二叔和邓世叔找我爹有什么事?有些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他这谦谦有礼的态度,让邓举人和叶松松了口气。

    叶松很不客气的道:“不成,和你说什么?这家里啊,还得是大兄做主才是。”说话间故意提高了分贝。

    叶景被惊醒,披衣出来,一见到叶松,便是怒道:“畜生,你还敢来。”他万万料不到,自己的亲兄弟翻脸无情到这个地步,已是暴怒,举起拳头就要冲上去厮打。

    叶松吓了一跳,想要躲。

    邓举人却是好整以暇地扇着扇子,道:“叶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好歹也是举人,自家兄弟,也要下狠手吗?叶贤弟来寻你,不也是为了春秋好吗?春秋现在名声这样坏,若是不及早解决,将来就要臭不可闻了,往后怕是要误了前程的。”

    听了这话,叶景这才是忍住了怒火:“你们来,到底何事?”

    叶松冷冷道:“我来借钱的,三百两银子,你就说个准话,借还是不借。”

    这口气,和无赖已经没有任何分别了。

    叶景暴怒道:“借钱?你起初借我的钱,可还了吗?你这哪里是来借钱,分明是来讹诈的,你……你……畜生,我和你非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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