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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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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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张弓搭箭,赤眉骑兵种的头目应声滚落马下,冯异大惊,回望正好对上邓禹的眼神,不由得心生艳羡,好一个百步穿杨的箭法,没想到河北区区之地竟有如此精通箭术之人。

不得不说,赤眉军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没有将冯异一帮人马放在眼里,却不料这是河北幽州精锐,一番厮杀下来,赤眉军已经是死伤殆尽,而幽州突骑的队形甚至没有完全展开,邓禹亲眼目睹了幽州突骑的强大威力,不由得心生敬畏,对冯异肃然起敬。

正巧铫期正从魏郡抵达邺县——刘秀先前曾经令铫期与冯异两人各率领一队官属巡行各地,一路上,铫期先后抵达黎阳、内黄、魏郡等地,每到一地,他都遵守刘秀的嘱托,会见当地郡县长官,审理当地牢狱案件,厘清冤屈,尽最大努力争取民心,合一路上可谓是凯歌高奏,当地黎民百姓心中喜悦难当,争持牛酒迎牢,但是都被其一一婉言谢绝。

这会儿,刘秀单独留铫期在房中密商要是。

铫期身材魁梧,容貌威严。他的父亲铫猛曾做过桂阳郡的太守。铫猛死后,铫期为父服丧三年,因此,铫期至孝之名,闻于四方,乡邻都非常敬重他。更始元年九月,更始帝刘玄委任刘秀做司隶校尉,到洛阳去置办行宫事宜。刘秀路过父城县之时,经冯异推荐,铫期投到刘秀麾下,刘秀以前就听说过铫期的忠孝之名,故而重用,专掌盗贼之事。

“下曲阳和临平等郡县已经答应归属,各地看起来都愿意归心更始!”

“更始?”刘秀略作疑问,只是这疑问不想疑问倒像是在强调些什么。

“奥奥,我已经向他们表明,刘将军是更始政权在河北的股肱之臣,让他们表态誓死效忠刘将军,在审理冤屈之时,我每每都是假托您的命令,现如今,属下所到之处,到处传扬的都是您的清誉!”铫期仿佛明白了更始朝廷与刘秀的关系,慌忙正色。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将军多虑了。”刘秀欲盖弥彰。

“我从颖川追随将军来到河北,一路上不说有多大功劳,可是对于将军,我又赤胆忠心,难道将军对我还有所保留不成,若果真如此,真是令人寒心!将军的意思不就是先要在河北俘获民心、获得各地郡县长官的支持,然后——”

刘秀并没有急于说话,而是示意超期继续说下去。

“然后,再与更始政权分庭抗礼!”此言一出,刘秀大惊失色,超期的分析独到精辟,正恰好及戳在刘秀的心窝,事实上,刘秀已经无法在对此做出任何掩饰。

“知我者,超期也!”任何语言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所幸的是,刘秀不再打算隐瞒。

“就是不知道冯异将军那边的情况怎样了。”刘秀喃喃自语。

“是啊,当初大人派遣我与冯异将军分别巡行郡县,现在属下分属郡县界已经巡行完毕,可是不知缘何冯将军进展如此缓慢。属下也得到消息,赤眉军在河北的分支获悉冯将军的踪迹,已经在将军必经之地安排了人马,这万一——”

“冯异将军所领兵马不多,我也唯恐他遭遇不测,已经派遣一队幽州铁骑去接应了,超期将军不必过于挂心。”

两人正聊得欢,突然听城门响动,然后就听见马蹄声,铫期与刘秀细细听,觉知马蹄声级为细碎,知道是为数众多的马骑,想必定是幽州突骑……

不多时,冯异果真进帐。

只是冯异深厚随身带一侍从,不过这侍从身材魁梧、英武伟岸,相比之下,反倒是衬托得冯异十分小巧。

“将军,看我带了谁来见你!”

刘秀见门外不曾进来人,不由得佯怒“你怎能这样无礼,竟然戏耍本将军?”冯异身后的人慢慢抬起头来,原来此人正是邓禹——刘秀在长安太学读书时的挚友。

第六十二章 刘林落魄逢王朗

想当初,刘秀与邓禹、严光、强华等人皆以“光复汉室、还于旧都”为己任,刘秀与刘演一同起事之后,尤其是自己来到河北独自经营,多次想要寻邓禹一同共举大事,可是先前毕竟战事太紧,后来又遭离乱,好不容易现在来到河北有了独自发展的机会,但是终究还是刚刚站稳脚跟,寻访邓禹等人的事情就这样搁置下来……

刘秀与邓禹两人交谈甚欢,气氛十分活跃,铫期、冯异与邓禹平素未曾谋面,可是竟像是相识相知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一般。

期间,刘秀直言不讳问邓禹:“邓禹此番寻我到邺县,想必定是来到更始朝中讨一个官做得!”

因为先前有过数年之别,所以邓禹难以判断刘秀此时的心性,想说的话,想做的事,还是有所避讳,但是这回子见到刘秀如此豪爽,自己也就将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文叔是知我懂我之人,在长安读书之时,我十分羡慕那些能够千古流芳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思没变。听说文叔已经到达河北脱离更始,所以特来追随,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光复汉室出力。”

刘秀到底是心机极重之人,凡事都要力求稳妥,明明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可是偏偏要加上一句:“光复汉室?汉室不是已经光复?”

邓禹知道刘秀的意思,于是慷慨道:“如今山东未平赤眉、青犊的部队有数万之众,更始君臣都是庸庸碌碌之辈,一心只是想着掠夺财物、贪图痛快,没有视尊主安民为己任,四方分崩离析的形势早晚可见!”

这时候,帐外跨不进来一个士兵,道:“启禀将军,城中有一术士求见将军,自称是刘汉宗室,已故赵缪王刘元之子。”

刘秀:“已故赵缪王之子?快……引他进来!”

邓禹:“已故赵缪王之子,难道是那个河北刘林?文叔应该小心此人才是,在来邺县路上我与此人相遇,有所交集,此人绝非善类!”

冯异:“我早有耳闻,大抵就是一江湖术士,心术不正,想要来这里骗些钱财,将军不见也罢!”

刘秀转口告诉士兵:“就说我正在于众位将军商议军事,让他先回!”

此人刚走没多时,又回来,欲言又止。

刘秀:“有什么事情尽说无妨!”

士兵:“此人说‘刘将军即使不顾及自己与他同族同族,也应该顾及自己手上有破敌之策,怎么能避而不见呢。’”

“破敌之策?!”刘秀喃喃自语“所迫何敌?”

“不是铜马便是赤眉!”冯异猜测。

“引他进来!邓禹暂先退到后边去细耳听着,适时出来揭穿他。”

不多时,刘林进来,此人身材及其瘦小,身高不足六尺,身着道士的衣服,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知道此人是能说善道、巧舌如簧之人。

刘秀对这种人有着天生的警戒心……

“如今赤眉大军云集河东,声称要北上冀州,冀州一旦丢失,整个河北便是无险可守,时局危殆!不过,虽然赤眉为数众多,但并不是不可战胜。”

“阁下有何破敌良策?尽管说来就是。”

“黄河水势浩渺,如果决河罐之,可以令百万之众化为鱼鳖!”

刘林一股脑全说完,方才发现刘秀脸上神色不对,一种近乎愤怒的情绪在刘秀心中隐而不发,本来白皙的脸庞瞬间有些血气上涨,变成紫搪色。”

“即便是此计能够奏效,我又起能够决河放水,殃及无辜?当真是无耻小人。胆敢到本帅营帐中兴风作浪。”

刘林知道刘秀已经暴怒了,但是冷静毕竟战胜恐惧,他强作镇定。

“仗着将军手上这些可怜的兵力,如果不用非常之法,与赤眉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够了!你这个奸邪小人,那日里本人高抬贵手放你一马尼却不知悔改,今天竟还敢跑到这里蛊惑人心。”邓禹一脚飞踹,力道十足,刘林一声哀嚎,飞出十余步。

刘林被突如其来的邓禹打懵了,真是冤家路窄,他万万没有想到刚刚与自己结怨的邓禹,竟然先自己一步堂而皇之出现在刘秀的住所,一时间只得抱头求饶。刘林的一只眼睛先前已经被邓禹打瞎,当时的惨象,刘林仍然是历历在目,眼珠子都飞溅出来了,门牙也被磕掉,嘴上脸上到处都被血包裹着。

邓禹不管刘林的哀求,径直用脚去踹刘林的头部,一脚下去踹中刘林的太阳穴,片刻之间就昏死过去……

只有刘秀知道,邓禹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顾百姓死活的人,这一点其实和邓禹的家世有关,在邓禹从长安游学归来之后,自己的父亲母亲连同整个宗室家族的人全都被王莽官吏一并杀害,究其原因,当时王莽征发徭役,因路途艰险本族劳役没有按时赶到,王莽盛怒之下,下令屠杀所有村民,其父亦在连坐之列……

由于王莽当时为了获得天下读书之人的支持,大力提拔儒学生,因此邓禹才并没有因此受到牵连,可是王莽对邓禹的假慈悲并没有使邓禹领情,反而使得他的心中埋下了一刻复仇的种子。

刘林被邓禹打得昏死过去之后,准确地说是假装昏死过去之后,被两三个杂役抬出帐中,现在他真的很后悔当初自己头脑发热去招惹刘秀,现在可好……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简直狼狈透顶!

他略微打量了以下自己——衣服和鞋子上满是泥垢,血污不仅遍及面部更是沾染在头发,透过那层厚厚的血污,能够轻易看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还有眼窝处鲜血淋漓的黑洞,整个人充满格外阴森之气。此时虽然是晌午,可是竟然飘起雪花来,冷得让刘林觉得哈一口气都能够听到凝结成冰的声音。他先前没有看到邓禹使用刀剑之类的利器,但是自己的手上确实布满一道伤口,这真真是奇怪。莫说要拿刀拿枪,就是手指屈伸以下,整个伤口都会崩裂开来,产生“霍霍”的痛感。

刘林没有去处,身上不但痛得很,而且整个人都要僵住,他勉强抬眼望去,看到前方有一客栈,这稍稍令刘林身上的伤痛有所减轻,他忍着痛感从地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向着前方走去。

到了客栈,进去才发现,楼下一个人都没有,刘林坐下,一个人显得有些落寞。喊了半天伙计,没有应声的,原以为不兵荒马乱老板舍弃了这份产业,不料楼上传来阵阵喝彩,刘林索性上楼去一探究竟。

好家伙,楼上熙熙攘攘,怪不得楼下四处无人原来楼上别有洞天,刘林上前去,只见一人在中间说评书,周遭是围得水泄不通,每每说到关键节点,这厮总是会略微停顿一下,吊吊大家的胃口。

刘林细耳听着:“今天的评书就说到这里罢,如果想听我再说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众人鄙夷地看着说书先生:“你不就一穷说评书的,能有什么来历呐?”这句话惹恼了王郎(说书先生),他洋洋洒洒娓娓将自己生平道来。

王郎:“我的母亲阿,其实是汉成帝的歌女,深得汉成帝的恩宠,一次下殿为成帝跳舞助兴,突然僵卧在地,随后就又一股黄气笼罩其身,足足有半日之后才散去,此后便有了身孕。”

低下有人发难道:“坊间流传汉成帝宠幸赵飞燕姐妹,而赵氏在**为非作歹,残害怀有身孕的宫女,所以,那你是如何幸存的?嘿嘿……”先是有人质疑王郎的身份,接着低下便发出“假的,假的!”之类的嬉笑声。

王郎白了他一眼,并不特别理睬,反不紧不慢:“你急什么,接下去听我细细说来,当年我的母亲为了保我性命,将我送出宫外,用别人的婴孩偷梁换柱,这样才保住了我的性命,其实我市汉成帝的儿子,汉成帝也就是我的父亲,是汉高祖的曾孙。现在的更始,也就是刘玄,不过是汉高祖的九世孙,孰轻孰重孰远孰近,想必大家都明白得很……

第六十三章 刘秀决意战王朗

上谷太守耿况投靠更始之后,于第二年派遣其子耿弇前往长安拜谒更始皇帝,时值刘秀在河北无兵无将,因此刘玄授意耿况帮助刘秀稳定河北局势。

这会,耿弇听说刘秀一行已经到达卢奴,因此便急驰北上,半日之间,得以拜见刘秀,刘秀不知耿弇一路上的种种遭遇,但是对他的人品早有耳闻,因此不仅盛情款待,而且留任其作为更始政权的门下吏。正巧这时,底下人传来话,说是上谷郡来了人马,刘秀知道上谷、渔阳、幽州三郡都是河北兵家必争之地,现在上谷派人前来,摆明了是要臣服于更始政权,对此刘秀并不奇怪——此前,在更始攻占长安前期,上谷太守就早有归降之意,现在刘秀单车巡视河北,上谷太守派人前来表示臣服,也是合情合理。

刘秀悄悄问:“来了多少人马,带来多少粮草?”

底下人:“只来了一人一马!”

耿合:“原本父亲让我前去长安拜谒天子,不料一路上出了差池,几个奴仆全都散去,我只身一人听说将军已经到达卢奴,于是一刻也不敢耽误,这才在将军动身之前得以会面。”

刘秀:“差池,难道路上遇到王郎的人马?”

耿弇:“这倒不是,王郎刚刚称帝,暂时还没有余力,只是四方人马听说王郎已经称帝的消息,全都被王郎的谣言蒙蔽……我那两个奴仆,正是听信了刘林的话才去追随王郎。”

刘秀听到这些,脸色更加阴沉,对于刘秀来说,河北官吏庶民归心王郎要比百万雄师还要可怕——王莽的失败正是由于不得人心所致,刘秀看的分明。

“现在王郎已入主邯郸,下榻赵王宫。”刘秀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北巡邯郸之时,一时见大批人马无处过夜,当时邯郸官吏劝刘秀在赵王宫过夜,被自己断然拒绝——刘秀害怕一旦入驻赵王宫的事情被奸佞小人抓住,然后借题发挥,恐怕又要在更始面前进谗言了,自己落个僭越的骂名是小,手下士兵随自己受到牵累是大……

可是现在没想到,当初自己有所顾忌不敢入主的赵王宫阙让王郎无端占有。实话实说,败在王郎这样无名小辈的手下,对于一向以汉室正统自居的刘秀来说,多多少少让他心头有种莫名的耻辱感。

耿弇:“还有那个无名小辈刘林。”

刘秀:“刘林?没想到这厮诡计不成,竟然又与王郎勾结。”刘秀恶狠狠地说着,一字一句,语气缓慢可是深情坚定。

就在更始元年十二月的一天,刘林率领数百骑兵进入邯郸城原来的赵王宫殿,正式拥护王郎为天子,自封为丞相,另,李育为大司马,张参为大将军,并且分遣将帅、徇下幽冀,声明王郎就是隐藏在人间的真名天子,现在仰观天文,得知天运已至,决定正式继位。

为了蛊惑民心,争取更大程度的支持,王郎等人还谎称南阳更始部队就是自己的先驱,东郡太守翟义在已经在为王郎出兵征讨而出入胡汉,各路起义军也在相应王郎的号召,各种势力都在等待裂土封侯。如此一来,河北民众中,上至郡县长官下至平头百姓都被王郎的流言蛊惑,赵国以北、辽国以西,纷纷从风而靡……

本来听说更始大司马刘秀要出巡河北,河北大部分已经归顺,可是王朗的出现让刘秀先前所做的种种努力华为乌有。面对河北局势突如其来的变化,刘秀不得不慎重考虑——王郎不仅控制了河北重镇邯郸及其周围地区,而且还悬赏十万户要刘秀的人头,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

刘秀兵微将寡,河北危局独力难支,现在最为稳妥之策就是南归长安,等待更始政权统一中原,三分天下有其二的时候再派遣兵马统一河北,但是刘秀深知北上河北独立发展的机会使实属难得,如若南归,自己再要远离更始政权的控制,机会少之又少。不仅如此,更始群臣,特别是王凤一定会乘机向刘玄进言,要求更始寻机以出巡河北不力为名除掉自己。

虽然河北有劲敌王郎与自己争锋,但是好歹远离更始政权,不必担心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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