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队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能够快速突破敌人防线,同时又由于这种方队是两组进行攻城所以还特别具有持久力,以这种方式攻城,只要在城外没有大量增援,几乎遇坚必摧。
甄阜得知自己的后方辎重不对被偷袭之后,还未曾缓过劲来就接到了棘阳城被占领的消息。
棘阳与蔡阳、新野、济阳、宛城同时南阳四县城,是南阳郡的军政要地,棘刘秀得知刘演破袭成功之后,惊闻蔡阳县城已经被甄阜攻下,失去了储粮食和大后方的刘秀军决定放弃大洪山,进占棘阳城!
棘阳城易守难攻,但是毕竟在刘秀军小长安败北之前,此地曾被刘家军所占领,城门的构造、城墙的高度、兵力的守备刘秀都清楚得很。
刘秀遣人混入棘阳城,里应外合,战场上,他亲临一线督战,誓死拿下了棘阳城,而后蔡阳刘氏、新市、平林三军整军退往棘阳!
得知此事的甄阜不禁恼羞成怒,当即决心攻打棘阳!
但是此时攻打棘阳却不一定能奏效,以来棘阳城并非是孤城一座,棘阳成的最外围还有上万名下江兵,他们骁勇善战而且处于战略位置上的优势。再者,以前,甄阜摆此阵型都是后援保障安置得当,军中粮草充足,所以才能够尽善尽美、淋漓尽致发挥这种阵型的持久力,使得守城士兵防不胜防——但是现在这种阵法的持久力因为被刘演烧了粮草变得大打折扣。
战争开始,甄阜副将梁丘赐亲自指挥攻击棘阳的第一波次攻击:城下士兵操着强弓硬弩想城楼上射箭,企图掩护王莽士兵攻城。。。。。。
棘阳守军也在刘秀的统一指挥下顽强抵抗着:王匡守住左门马武守住右门;刘秀和申屠建亲自镇守中门;王风率领一队人马奔波于三门之间。
当时王莽军的重点进攻方向在中门,这是由于中门地域开阔易于摆开阵型,大军在护城河两岸之间架起桥梁,可是刘秀早就在城楼上预备好足够数量的圆木和滚石,当王莽军企图靠近护城河假设桥梁时,棘阳守军马上将城楼上的器材坠下城去。。。。。。
可是王莽军毕竟人多势众,甄阜看到这样下去王莽军死伤必定极其严重,于是改用小股部队,他们分散阵列,靠近护城河并企图在上面架设桥梁。
刘秀自然也有自己的应对之策——马上就令人在城楼上架起了一排大锅,粗粗算来,总共有十余口,让人在几口锅中添了油,生火将油锅煮沸,每当王莽军的小股部队靠近城门,刘秀就舀一勺滚烫的油朝城下泼去。。。。。。
沾到皮肤上面,“哔哔啵啵的声音”,肉都能够烫熟!
就这样甄阜所率领的王莽军直到中午也没能占到上风,反倒是增添了很多伤员。。。。。。
先前说刘秀在城楼上架起了十余口大锅,之后,又安排人点燃柴草,同时不忘记将城中的狼粪取来,一同点燃——这东西是刘秀命士兵在棘阳城外找寻的,为的就是防备这一天。
且说刘演看到狼烟,知道准是棘阳城中起了争斗,猜到定是甄阜领兵攻城,于是决定率领下江兵全部人马倾巢出动救援棘阳城。
王常在出击前慷慨陈词,对王莽的罪过逐一批判,斥责王莽的倒行逆施行为,鼓励将士奋勇杀敌,意图复兴汉室。
很快,王常九江所有下江兵马全部开到距棘阳城仅有七八里路的一个山口,这里是通往棘阳城的必经之地。
此时策马行军,突然王常命令军队停止前进,然后自己下马,单膝跪在地上,一只耳朵贴着地面,像察觉到什么。
刘演仔细一听,只听见许多细碎的马蹄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尽管细碎确实连绵不绝,这其中还参杂了其他声音,有大批步兵前进的脚步声,还有兵器相互之间撞击的声音,根据听觉判断这绝对不是一直小部队,有可能是王莽大军的主力。
刘演猜对了。
第三十八章 刘秀故纵梁丘赐
这的确是王莽军的主力部队。。。。。。
因为攻打棘阳城未遂又害怕下江兵马堵住自己的退路,因此想要赶在下江兵发动援军之前,将所有军队撤出棘阳城下,不过显然甄阜已经晚了,退出棘阳的道路已经被下江兵占领。。。。。。
如果甄阜依然感觉事情不够悲观,那么还有一个事实等着自己,王莽军刚从棘阳回撤,刘秀就率领城中新募的士兵死死压上来。
其实事情原本没有那么糟糕,况且甄阜是留下梁丘赐在棘阳城下断后的,以防止刘秀突然出城反攻,但是梁丘赐毕竟不同于岑彭,端的是贪生怕死之辈,甄阜前脚刚撤,梁丘赐候教跟上,丝毫没有起到断后作用。
却说这一天,王莽军以及反莽联军正在距离棘阳城不远的一片开阔地上混战在一起,本来王莽军可能是由较为充足的胜算。
可是大将军甄阜早先在战略上犯了蔑视敌人的错误,就是将一些重型装备留在河水对岸,这样一来,王莽军不但处于两面受敌的困境,而且已经快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不用说打仗,就连行军都已经快没力气了。。。。。。
更不用说当王常率领下江几乎全部兵马、谢禄率领三万余赤眉精兵来战之时。。。。。。
王莽军的阵列适合在开阔地域展开,如此才能够发挥其最大威力,但是此地恰恰是不遂甄阜心愿。
这地方,是典型的弹丸之地,只有除了山谷才有较大地块——王常显然是不会留给甄阜任何机会的,因为在战争开始之前,前者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与王莽军之间必定会有一场阵地战。
战争的进展果然如同刘秀所料,在双方相持一段时间之后——那时候双方都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王常在阵前誓师,不剔除王莽反贼,自己甘愿做王莽的刀下之鬼。
王莽这边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甄阜断然下令:刀斧手砍杀后退官兵。
双方相持一段时间之后,王莽军渐渐开始显露出劣势,尽管在数量上数倍于联军,但是受到地形的限制,始终无法摆开阵势。
在迎战刘秀军之时,由于王莽军中骑兵数量太少以及地形限制,不敢摆开阵势,始终有强大纵深。
这样就使得王莽军的力量始终无法发挥到最大限度,然,反观刘秀一方,尽管刘秀在兵马数量上面较之王莽军处于绝对劣势,但是刘演携带大量骑兵而来,正是这些骑兵强大的冲锋能力,使得刘演在发动第一波茨的攻击时占据上风。。。。。。
两军交战,最重要的位置就是前锋,只要前锋能够抵挡得住敌人进攻,往往会给后面的军队提供下一度攻击的机会;但是若是前锋败北,不堪一击,那么紧随其后的军队必然无法发挥最大杀伤力。
这一点刘演做的十分不错,前方第一波是骑兵,第二波士兵则手持长枪以及盾牌,能够有效地当敌人的前锋冲击,同时又能够阶级对敌人进行还击;第三波则又是对第二波士兵的补充,紧随其后杀伤敌人。
王莽军遭到联军两面冲击,不得不向东北方向逃串,刘演看后就当即大喜,王莽军果然是初来乍到,竟不知向哪里行军死路一条。。。。。。
这时刘秀已经令大队人马冲棘阳城中杀出,刘演也紧随王莽军之后,两人会师后兵合一处,直冲沘水进军,王莽军本来已经被联军打的丢盔弃甲,刘秀又命令所有骑兵紧跟王莽军之后进行袭扰,所以一路上,王莽军已经疲倦到极点。
联军早后方进行急行军追赶王莽。
刘稷因为尚能记得上次岑彭的一箭之仇,所以这回当刘秀命令刘嘉带队追击的时候,他一马当先抢了刘嘉的功劳,飞身上马就领了大约千余人呼啸着跑马而去。。。。。。
刘嘉知道刘刘阿猛什么脾气,与他争辩也是徒劳,笑笑罢了。。。。。。。
刘演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向沘水前进,一路上没有任何停歇。
就在军队距离沘水沿岸还有十余里路的时候,突然一人一马朝着这边急驰而来,刘秀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刘阿猛带去的骑兵,知道是自己人,心里只想:难道是大势不好,刘稷在追击的路上中了甄阜的招数不成?
心中暗恨自己不该用刘稷领兵带队,就他这个轻敌冒进的思想,阵前杀敌还行,若是充当高级将领领兵带队那岂不是正中自己的短处,刘演正在心中悔恨交加。
正在万念俱灰,有士兵跑马过来,一直冲到刘演跟前,由于速度过快,竟然径直冲到刘演跟前,由于靠得太近以至于刘演身边的护卫们都纷纷拔出剑来以防不测,心中一定替刘演捏一把汗。
可能是事态紧急,士兵竟然也不下马,直接告诉刘演。
原来是刘稷派来的,因为突然发现沘水岸边多出许多木质船,希望大军快速赶到,防止王莽军逃脱。
刘演听到这些,心中千斤磐石终于落了地。
对,不能让王莽军就这样白白逃脱,必须的尽快赶到才行。。。。。。。
可是现在已经是最大速度,再快,恐怕即使我军到达沘水,也已经没有力气投入战斗了。
刘秀显然是没有察觉出刘演心中迫切所在,直接回话说:“传令刘稽将军继续与敌人周旋,本将自有分寸!”
刘演看得目瞪口呆:“弟弟怎么这样说,我们能有何分寸。”
刘秀突然哈哈大笑,此时的刘秀尽管文质彬彬丝毫不失儒者风范,但是两道直挺挺的剑眉毛透露着一股子邪气,这些倒是让刘演感觉到以前那个只知道种田的胸无大志的弟弟突然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哥哥不必担心,有道是三缺一,试想如果我军将王莽军逼到绝境,那必然会导致敌我双方玉石俱焚,甄阜是王莽的忠臣良将,绝对没有半点投降的可能,不如暂且让刘稷与王莽军周旋,使敌人疲乏,乘着他们激战半酣之时,我军再行赶到,到时候他们士气无法复振,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演:“那么既然你这样说,那沘水沿岸的一些木船也是你故意为之。”
刘秀点点头,昨夜,我就令人在碧水沿岸放置一些木船,目的就是给甄阜一条逃跑的道路,甄阜一逃,军心必然极大动摇,甄阜、梁丘赐的手下们还能这么甘心提自己卖命吗?”
刘演:“可是难道就能容忍甄阜、梁丘赐这样平安回到长安?一旦他们得以幸免,和放虎归山有什么区别?”
刘秀:“哥哥放心即可,赤眉谢禄一部与我互通消息,早已经在对岸等候甄阜,一旦甄阜与梁丘赐渡河必然会丢下大批人马,只能率领数骑人马,又毫无防备,必死无疑。”
刘演这时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这个弟弟果真在谋略上胜过自己,也许自己是个好面子的人,在刘秀面前始终没敢承认,但是这回刘演却显得大度,开玩笑似的对着刘秀褒奖起来。
实施情况果真是如此,还没等联军士兵接近沘水,大批王莽军便已经骚乱起来,由于这帮士兵都是从北方都城长安附近紧急调到南阳的,因此大多都不习水战。
王莽大军自相践踏,刘秀所料,甄阜、梁丘赐如刘秀所料,已然逃到对岸。
第三十九章 王莽朝中闻兵败
甄阜等人败北的消息马上就传到王莽二中,一时之间,朝野震动,举国哗然。。。。。。
王莽年纪已经六十多岁,似乎进入迟暮之年。
他自问,在自己登上皇位之后,又何尝有过一天安歇,整日里都是防止刘演、王凤这帮绿林军,还有洛阳附近的赤眉军,在自己看来,这帮兔崽子总和自己过不去。。。。。。
安稳一世作自己的顺民不是挺好吗?为什么非的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冒犯自己?想到这里,王莽越发生气,他看着案牍上面累计如山的奏章——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关于绿林军又强占了多少州县,杀死多少长吏,还有一些写得别出心裁,多半是向着自己求援的。
王莽不得不苦笑着,这个老年人似乎已经无法有更多的精力与这些人斗下去了,自己只不过是想着过一把皇帝的瘾,但他同时又清楚得很,如果自己不能够将绿林悍匪一网打尽,莫要说是继续在皇帝之位干下去,就是这条命都不可能是自己的。。。。。。
现在王莽的后背紧紧地贴在椅子的后背上面,显得更加有气无力,然后静悄悄突然过了这么两三秒钟的时间,这一段时间是极度的可怕和平静,王莽突然抓狂起来,暴怒起来,抓起奏章狠狠往地上一甩:“甄阜和梁丘赐平时不是很能打仗吗?怎么着会呆了那么多兵马,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棘阳城都攻克不下,真是对了大新的脸面。”
王莽身边的老太监看样子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平日里王莽就是一个性情乖戾的人,因此对于这种情况,较之常人反应也要冷淡的多。
但是这回他们却从王莽的神情中看出了一种不祥的征兆,因此伏下身子,死了命朝王莽磕头,王莽似乎已经无视他。
多年的郁结压抑在自己的心头,太监们的谄媚似乎丝毫不能使自己心头恨意稍稍减弱,他不禁想起从前。。。。。。
王莽少时为了谋求高官厚禄受了多少苦?我们不可否认王莽的政绩以及王莽年轻时期对自己的苛刻,如果老天一直这么让王莽活下去的话,那么王莽似乎会在百年之后,博得一个好名声。
但是老天恰恰不让事情这么单调的发展下去,王莽进入京城之后,更有机会接近权力中心,原本只是想着自己这么忠心耿耿,可是不,权力对这个男人来说有着极强的**力,强到令自己近乎丧失理性,再加上自己的姑姑正是王政君,当朝的皇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放着这么好的资源,又为何不用?
于是一来二去,王莽对皇权竟然生出僭越的心思。这种心思可怕之处在于,心思聪慧的他竟然不曾发觉。
王莽这么处心积虑结果就是要把皇权一步步弄到自己手中,然后杀光一切反对自己的人,甚至包括自己的亲人。。。。。。在王莽的心目中,皇权已经慢慢地变成自己的必得之物,自己就是天生的赢家胜者。
再看刘秀的绿林军这边,一切都如同他先前预料,绿林军在对抗王莽军的过程中,果然获得了以少胜多的奇迹,这不仅保住了棘阳市的绿林军又更多的时间休整自己的军队,而且更重要的是王莽的新朝,本来就是一片颓势,又新近吃了这一回败仗,更是有赤眉军的斗争,这回子,怕是再也拿不出像样的兵力与自己决战了吧。
刘秀是一个可以兼顾、统筹全局的人,想事情绝对不会只是想一个方面。
刘秀同时也预测到了,现在斗争形式一片大好,恐怕新市、平林军绝对不会让自己安生。
他们本来就是善终的土匪,是永远都开不了化的贼寇,目光短浅而且气量狭小得很,在他们的眼中或许只有自己的个人利益。
听说,在棘阳之战时,当时王莽军包围棘阳最严重的时候,王凤曾透露过想向梁丘赐、甄阜投降的意味,或者说成是王凤的尝试,只是由于自己的断然拒绝才是王凤暂时打消这一念头。此人平日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对自己夺权的不满,在他看来,现在的绿林领袖本来就应该是王凤的,刘秀只不过是一个尚未经世的浑小子,有什么本事和自己相抗衡呢?
刘秀清楚地记得棘阳大捷的晚上,各个军队的头目在中军帐中宴饮,当时刘秀和王凤和的都有些醉意,两人相互间的谈话总是少不了,可是王凤的谈话谈着谈着就变味了。。。。。。
刘秀虽然已经喝得醉醺醺,但是脑子里还是清醒得很,她隐约就能觉察出其中的意思,那分明是对自己的不满,而且王凤还一边说,一边叫着自己的名字,慢慢儿,名字就变了,变得一个陌生的名字,刘秀恍惚间竟然也觉得那名字并不陌生,于是将耳朵贴上去,口口声声叫唤的分明就是李轶的名字,刘秀当时就呆住了,这一呆住并不要紧,王风酒醒了一分,看清眼前这个人却并非是李轶,定睛一看,居然是王凤,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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