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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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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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走,我就立刻死在你们面前,快走!”刘秀知道二姐是铁了心,眼看着后边的追兵已经越来越近,没有几箭之地耽误不得。

他皱着眉头,嘴唇渗出血来,翻身上马,载着小妹伯姬又继续冲大洪山逃命去。

此时此刻,妹妹伯姬伤心欲绝。都怪自己,若是现在倒在血泊之中的是我伯姬,二姐和刘秀说不定就能回到大洪山。

她脸贴在哥哥的后背上,泪如雨下,刘秀知道那是妹妹伯姬伤心的泪水,但是刘秀已经顾不上这一切。自己的心里也是难受得厉害。

在刘秀即将跑远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刘元。发现二姐已经和自己的两个小外甥一样,一同倒在了血泊之中,姐她的腹部插着自己的剑,那是叔父刘良送给自己的剑,那意味是督促自己多杀几个王莽的贼军,为光复汉室尽力。

但是这些显然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把剑扎在了自己姐姐的身上。自己最喜欢的一把剑竟然扎在自己最为亲爱的姐姐身上。

刘秀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一瞬间是如此的苍白,欲哭无泪。

第二十一章 阿猛挟怒战君然

当刘秀一路快马加鞭跑到大洪山之下时,早见城楼之上大哥刘演的身影。

刘秀朝着城墙上刘演、刘玄挥手,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刘秀与妹妹伯姬走马进了大洪山,随后赶来的王莽的骑兵因为是孤军深入,唯恐自己遭到汉军伏击,因此都退去了。

等刘秀、伯姬进大洪山之后。刘秀就感觉被自己一直压抑在喉咙的那股洪流终于要喷发出来,猛然间,一口鲜血从自己的口中喷涌而出。

刘秀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后仰从马背上滑落下来,他口中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空。

城门各处士兵们纷纷惊呼:“刘三将军回来了!”

还没等大家明白怎么回事,刘秀就已经倒在地上,刘演也匆忙从城楼上面下来。

其实在这时候,城门内侧已有很多伤兵败将在等待大夫诊治,尽管刘演已经逼迫蔡阳城中所有懂得医术的人前来大洪山接诊——王莽大军绝对不会容忍与汉军有来往的人,管你是出于什么医德云云,这群迂腐的大夫害怕一旦王莽大军攻回蔡阳城,那他们将必死无疑,所以刘演只得先礼后兵。

虽然他们尽力诊治,但是经不住汉军中伤病实在太多,而且王莽大军使出的手段实在低劣,竟然在所有兵器上面都抹了动物的粪便,如果伤口处理不当,既有可能会使伤口溃烂发脓最后不治身亡,这样一来,医生处理病人伤口的速度就会大大放慢。

刘演令人将刘秀抬进城楼之内,期间刘秀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似乎是关于刘元,想到自己的二妹,于是要从刘秀昏迷的呓语了解刘元的情况。

他把自己的耳朵凑近刘秀的嘴边,只听见刘秀念叨着刘元的名字,刘演忙问“刘元怎么了,她怎么了?”刘秀就不再说话了,只剩下刘演在一个劲问。

想起伯姬和刘秀同来,刘演又去问伯姬。可是这一问,伯姬就哽咽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啜泣得自己话都难得说出来。

刘演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后果“难道你二姐一家已经死了”。妹妹伯姬好像是很用劲的样子点点头,刘演此时此刻脸色更加阴沉,难道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反莽大业就这样白白葬送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刘演指挥不当,我怎么就没想到邓晨不在他的身边,他身边还有两个孩子呢,怎能自保,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切都怪我!

此情此景令刘演无比自责,也就是在那一刻,刘演终于开始考虑自己为反莽大业所付出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他想起叔父刘良的话,转念认为他所说过的话竟然是正确的!

这个曾经因为豪气和善于结交地方豪绅而闻名南阳郡的年轻人;在那样的一种场景下终于开始想要退缩。

现在汉军这边的情况算是糟糕透顶,汉军主力被王莽大军打散,蔡阳子弟中始终仍然有很多没有回城。

刘稷的下落仍然不明一直让刘演心事重重,自己亲眼看到他与岑彭打斗在一起,在王莽军中,岑彭可是勇冠三军的好手。

虽说刘稷也是技艺超群,但是毕竟过于年轻,一人一骑敌三军之众少有还复的可能。

主帅刘演已经派刘忠、刘孝前去接应刘稷。但说是接应,众人其实心里都明白,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跟明镜似的:刘忠刘孝说白了就是两个毛头小子,武功才学再高充其量也就是一介武夫,怎么能够抵得过王莽大军的十万大军,刘稷看来凶多吉少!

刘稷虽然也是汉军中出类拔萃的猛将,但是与岑彭相比却也捞不到半点好处。反观岑彭,一把长枪明晃晃,使的无比纯熟。在他看来,刘阿猛这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原来小看他了,还以为刘稷虽然勇猛无比,但是过于年轻打起仗来求胜心切,一招一式都不懂的留劲这样一定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所以岑彭一开始只是注重于防守方面,胸腔里面一直憋着一口气,就等着刘稷力气不接,再一举出招将刘稷拿下。但是打了接近三十个回合,刘稷硬是没有感觉累的迹象,倒是岑彭年纪毕竟已经四十多岁了,体力渐衰,动作有些跟不上的迹象。

尽管如此,但他还是装作有大把的力气——高手过招,拼的不只是拳脚上的功夫,心理上也绝对不能示弱。

但刘稷在格斗上面异常聪明,岑彭的一招一式,比如每次挥过来的枪有多大的力道,自己心里都分明的很。

岑彭装出来的,这些轻微的迹象自然瞒不过自己,于是刘稷不仅没有退让,反而加紧了进攻的频率。

刚才岑彭下令所有的士兵一概不准上前——他是个武夫,只想着能够打败刘稷好让自己露脸,也好在部下们面前好生吹嘘一番。

刘稷可是不管这些,只是死命朝着岑彭加进了进攻的节奏,眼见岑彭自己这边体力渐渐支撑不住,王莽大军那边自然有人不能坐视不管。

有好多岑彭的副将都在搭弓,准备趁刘稷与岑彭大战不意时将刘稷一箭射落马下。但是奈何刘稷、岑彭两个人打的可谓难解难分,紧紧纠缠在一起,手中的箭在眼前晃了几下都没有瞄准。恨不得自己想去提醒岑彭和刘稷拉开距离,但是却害怕刘稷听到得以逃脱。

再者说如此这般就算能够成功,依着岑彭的性子准要把自己臭骂一顿——他向来看重江湖规矩,耻于轻诺寡信。

正在犹豫间,听到岑彭大喝一声,原来岑彭的右臂被刘稷的一杆银枪刺中,正流着殷红血,就像是一眼泉,止不住得向外淌。

那副将知道此事不好,刘稷如果战胜岑彭那准要逃跑,不能放虎归山。于是脑袋神经松懈,瞬间将想象变化成为现实:右手一松手,那离弦之箭就朝着刘稷飞去,却说方才刘稷刺中岑彭一枪,岑彭则恼羞成怒,不再留劲,全力用枪去刺刘稷。刘稷知道败军之将的惯用招数,已是早有防备:将自己的双锤迅速放回马鞍上面,用左手死死握住了岑彭的枪杆,这枪杆是硬木质地,经不住折腾。刘稷使出八成的功力用右手手照准枪头猛地一劈,这一招看似不算凶狠,且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嫌,但是硬生生劈断岑彭的枪。

这就等于让岑彭难堪。按说师徒名分已有定论,但是岑彭不这么认为——他不甘心,只要刘稷未曾将自己刺络马下,这就是输赢未定,自己还有胜算。

于是两人赛起力气来,分别跨在两匹马上面,都在抢岑彭的那一杆枪。

对于岑彭,半杆枪若是让刘稷抢了去,不说自己将在三军将士面前丢人现眼,但是小命都难以求全。刘稷夺过枪杆之后,自己手中没有寸铁就只能听之任之;对于刘稷,银枪也同样重要,如果从岑彭手中夺过银枪,那么岑彭必将不战而败。至时,自己一枪将岑彭刺伤再来个擒贼先擒王,岂不是名利双收。

再说那支射出的箭。刘稷这样想着,忽然间眼神中偶然瞥见一双十分具有杀气的眼神,他不敢妄动,只装作全力与岑彭较量之中,其实余光始终都是死死盯住那一支箭,心下早就在预筹应对之策。

岑彭平日里装作十分光明磊落的样子背地里竟然这样暗算我,等着瞧,让他去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子,刘稷这般想。

他紧紧盯住那个拉弓副将的神情,只见那人一咬嘴唇,刘稷就知道时机已到,身下双腿一夹,腾出手来勒了缰绳,一圈战马。

那马都是久经训练,一个须臾之间就掉转了马身,两匹马尔靠得过紧,于是岑彭的马也是跟着转。兜兜转转之间,两人的位置发生互换。

本来刘稷正得意,没想到沙场瞬息万变,那箭正朝刘稷嘶鸣而来。刘稷大骇,反应不及,一个侧身伏在马背的左侧。于是岑彭反倒暴露于冷箭面前,他明显的没了力气,这事儿有极为出乎意料——一直冷箭嗖地朝着自己飞过来,岑彭刚从刘稷手中夺过抢,还没有缓过劲来就被冷不丁的暗箭插进自己的锁骨之中,立时就是一生狠叫,身子一斜栽于马下!

刘稷此时此刻身上也沾上了岑彭的血,见岑彭战败与自己箭下,莽军十分憋气!

但是憋气又有什么用?刘稷早已经将自己的那半杆银枪抵在了岑彭的脖子上,他便不敢妄动。

刘稷一手握着匕首,用胳膊锁住岑彭的脖子,挟了岑彭就要上马!

换作平素,岑彭只要是力气够大就可以将刘稷手中的匕首安全取下,但是此时此刻自己毕竟是锁骨中了一箭,左臂也被刘稷划伤,右臂的锁骨处又被箭射中,完全没有发力的地方。

其实他暗自用过劲——只要是自己稍微一发力,血就从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流出。

刘稷手中握着岑彭的性命,自然是万分的有底气,临走时还要怒斥那帮王莽军队,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阻拦。

岑彭胁迫之下,心有怨气,只厉声斥责副将赶紧退下,那副将本来还不情愿,但尽然彭既然已经下了令,回去上头若是怪罪下来就有的说了,于是挥手退兵。

第二十二章 刘稷大义释君然

当刘稷逃回棘阳城后,已是全身伤痕累累。

与岑彭的一战,让刘稷认识到自己绝对不是全天下最为勇猛的人。

其实若不是岑彭副将方才的一直冷箭,自己说不定早就是马革裹尸,如今还能回到大洪山,当真是自己的幸运。

在距离大洪山还有大约二三里地段的时候,刘稷就已经累得不行!而岑彭一直被刘稷斜着身子撂在马背上,现在也是已经累得够呛。刘稷此时此刻的神经已经完全松懈下来,而岑彭其实早就盯着刘稷,现在两个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

岑彭劳累更甚:“现在你已经快到棘阳城了,难不成要将我一同带去给刘演发落,我可是兑现了我的承诺没有趁人之危,你如果是大丈夫,是真正的正人君子那你就发我下来,咱谁也不欠谁的人”。

刘稷看到岑彭终于说话,不禁暗笑到底是贪生怕死,这么快就开始摇尾乞怜了。

正巧在这时,有三人三马朝自己方向纵马而来。刘稷定睛一看,跑在最前面的两匹马正是刘忠、刘孝两兄弟,最末一个人也是金盔金甲,手持一柄马刀——尽管自己不认识说不上名字,但是印象是有的,像是新市、平林军中王匡将军的某位亲信。

三人从老远就认出了自己,当然也看到了岑彭。岑彭心下“咯噔”一声预感大事不好——即便刘稷凭着自己的豪情侠义放过自己,看来这三人都是凶神恶煞也未必能让自己如愿,他们平日里对自己是恨之入骨,这回岂能是放虎归山?

奈何自己有扛鼎之力又武艺超群怎会死在区区刘稷手上?刘忠刘孝等人来到后,看到确实是岑彭,都大吃一惊:“哥哥果然厉害,岑彭可是号称王莽军中第一勇士!看以后王莽军中还有谁敢和刘稷兄叫板?”

“若不是我中了小人暗箭,就是两个刘稷又能奈我何?”这话说的刘稷很不是滋味,回不是,不回也不是。

最后王匡军中的亲信就说:“刘稷将军,这里说话夜长梦多,不如将岑彭押送到大洪山,听候刘演哥哥发落!”

听罢,刘忠、刘孝又说:“发落什么发落?这种人助纣为虐,一刀砍了算了,免得夜长梦多,也好我们兄弟几人提着岑彭首级上山给弟兄们祭旗。再说,现在王莽大军就要兵临城下,不如将王匡的首级割下,挂在山头,也好让甄阜、梁丘赐知道知道我们汉室军队的厉害!”四人不住说着,仿佛要将岑彭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刘稷则翻身下马,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岑彭身上的绳索。话说岑彭还不明就里,正闭着眼睛准备受刑——哪里也想不到,刘稷竟然这么轻易就割断绳索,放了自己。而且这一切是当着三人的面,难道刘稷就不怕自己被军法处置。

他身体僵得厉害,活动几下手腕。

刘忠、刘孝是刘稷关系最为亲密的兄弟,也是难以理解刘稷的做法。

刘稷:“当初我刘阿猛被汉军包围,岑彭将军没有趁人之危,以多欺少,而是与我单打独斗,我是十分佩服将军的胆识,这样我才有机会活命,难道我不应兑现我的承诺——他曾经向岑彭将军许诺:若他能到大洪山就留岑彭活命!

岑彭听罢刘稷之言,只当是他在拉拢自己,便直言道:“不要给我惺惺作态,装什么礼贤下士。今天你如果真的让我走,我还会领兵回大洪山来,有朝一日攻破这里。。。。。。现在我们已经是两不相欠!

接着脸上就显示出邪魅的笑容,恶狠狠地瞪了刘稷一眼,而王匡的亲信则是不依不饶,对刘稷一再相劝:“刘将军,放虎归山是万万使不得啊,军中之事关乎汉室复兴大业,怎么能够牵扯江湖侠义?”

但刘稷根本不搭理自己,一席话险些将刘稷红了眼睛:“刘将军私自放任岑彭,难道不怕我将此事报告王匡将军和刘演元帅?到时候。。。。。。刘。。。。。。阿猛兄弟还是想好了的比较好,免得因为岑彭,惹下。。。。。。惹下了什么是非。”

刘稷听出了这其中的险恶用心,他恶狠狠地瞪着此人,正是这副眼神,让自诩为天下第一猛将的岑彭的坐骑辟易数里,他一字一句:“告诉你,不要拿什么王匡、王风之流来压我唬我,平日里哥哥看王匡、王风是条好汉,因此才对他百般推崇,不让我冒犯。但是我刘稷并不怕他,你若是愿意,就尽管将此事报告给王匡将军的好,我等着瞧那个王匡拿什么来对付我!”亲信听了这么一通话,好似惊雷一般,但还是心有不甘,只是冷冷的说道:“刘稷将军若是打算放过岑彭,那就先将小人除掉好了!”

刘稷此时本是火气大的时候

刘稷是出了名的急性子,登时就被这几句话激怒!

拼了命喊叫:“你以为我是真不敢,老子就做给你看!”刘稷刚刚想要发威,候在一旁的刘忠、刘孝也已经发了话:“哥哥莫要怪他,这岑彭。。。。。。哥哥既然执意要放,暂时先放了便是。只消向伯升哥哥说明情况,想刘主帅深明大义,也不会怪罪与你!”刘忠害怕此人告诉王匡,引得绿林众怒,于是加意安抚道:“想那岑彭。。。。。。毕竟来日方长,总归有碰面的时候!”

刘稷“哼”地一声,对着那个王匡将军的亲信,表示轻蔑。

那厮见斗刘稷不过,就向刘忠说明厉害。;刘忠知道再任由亲信这样闹下去,刘稷的脾气准是要出大事。于是恶狠狠瞪了那厮一眼,那厮见刘忠、刘孝、刘稷都是一条心的“把人”,回过神来,明白自己若是再这么闹下去,那就是自讨没趣。

想着回去之后将这件事情告诉王匡,自己人微言轻,奈何不了刘稷。但是王匡将军便不同,手下数万之众,就连刘演也必须让王匡三分。

这样想着,他便不再说话。

刘稷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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